“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沈玉鮫淡淡挑眉，“鳳汀是個心善的女子，當初你去求她，她之所以不答應，是因為她有孕在身，無法消耗靈力去操縱無字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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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頓，沈玉鮫繼續說道：“但鳳汀生下小玉之後，便用無字天書改寫了魔族公主的命運。”
“胡說八道！”南宮鳳舞神色陰戾地起身，冰冷刺骨的視線盯著沈玉鮫，“如果真是這樣，當年她為什麼不說？”
“當年？”沈玉鮫嗤笑，“你都大軍壓境了，又用葫蘆鎖將我困在魔族之中，她跟你說這些，你會相信嗎？”
南宮鳳舞眸色一閃，回想當年雪山一戰，片刻間竟是答不上來。
那時候鳳汀公主無論說什麼，他的確都不會相信。
他只會當鳳汀公主怕了，編造謊言想脫身。
而現在……
難道，當年鳳汀公主真的改變了芥藍的命運，芥藍真的重生了？芥藍真的還活著？
想到這個可能，南宮鳳舞的心臟微微加速了跳動，手掌心都一瞬間熱了起來。
但他神情卻很剋制，似乎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沈玉鮫，冷笑道：“本座如何確定你所說為真？”
“信不信由你。”沈玉鮫淡淡一曬，“如果你真愛芥藍的話，我相信你自有辦法將她找到。相反，若芥藍只是你用來殺戮的藉口，那麼你不去打擾她，她也會比以前幸福。”
一抹戾氣，浮上南宮鳳舞的冷眸。
彷彿沈玉鮫那句‘芥藍只是你用來殺戮的藉口’，令他感到十分侮辱他似的。
但，南宮鳳舞終究沒有發作。
或許是芥藍公主還活著這個訊息，對他震動太大了，哪怕只有一絲的可能性，他暫時也不會跟沈玉鮫大動干戈。
“這不用你管！”南宮鳳舞冷冷道。
沈玉鮫瞥了南宮鳳舞一眼，輕輕一笑，起身：“我今日找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說完，沈玉鮫身形一晃，消失在南宮鳳舞面前。
該死的！
南宮鳳舞狠狠一拳打上身前石桌，石桌瞬間碎成灰燼。
不多會兒，錦兮飛身而來。
“九長老，催動彼岸花藥性的魔草已經煉成。”錦兮稟道，雙手將魔草奉上。
南宮鳳舞眼中戾氣微斂，淡淡一揮手，魔草便納入他掌中。
看著掌中魔草，想到與蘇清絕所說的計劃，南宮鳳舞眸色微微一閃。
“在本座有新的命令之前，就讓蘇清絕留在凌月國。”片刻後，南宮鳳舞冷冷下令道。
錦兮愣了一下，才領命：“是，九長老。”
心下卻微微疑惑：之前九長老不是說，魔草煉成之後，就把蘇清絕帶去金陵城嗎？
凌月國那邊，蘇清絕也在翹首以盼，終日在幻想著墨九卿和顏玉大婚之日，她頂替顏玉成為墨九卿的妻子，並且得到墨九卿永恆的愛。
但她卻不知，事情已經悄然起了變化……
南宮鳳舞終究還是去了金陵城。
南宮鳳舞見到顏玉的第一句話，便是——“公主的那個故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公主編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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