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過程出意外,浩南集團的曾董事長與女友被活埋。據悉..."
天虛觀的某間禪房內,女主持人正詳細報道最近的時事熱聞。
而納介子看著電視中的新聞,端著碗的手僵住了。
好半天,他才拿出手機播了電話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嘟..."
沒等語音提示說完,他便掛掉了電話,又播了一個號碼出去,這下很快就接通了。
"樑上君,他們怎麼回事?"
還沒有等他問出口,對面的樑上君便快速回到:"我已經帶著兄弟們挖了兩天了,連根頭發絲都沒找到,搜救隊也沒有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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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介子的聲音突然比平時提高了三倍。
樑上君也很生氣的對吼道:"我已經在找了!!有訊息再告訴你吧。"
吼完,不待納介子回答,他便掛掉了電話。
而納介子拿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煩躁的來回踱步。
不行,我得趕緊過去看看。
踱來踱去,他腦子裡面就這一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驚呼聲。
這群人又在做什麼?!
他頓時怒火攻心,衝了出去。
只是當他邁出房門的一剎那,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住了。
小小的道觀之上,積滿了黑色的烏雲。
明明還是正午十分,外頭卻黑得如同深夜。
見此奇景,觀內的道人們紛紛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又是跟上次一樣。"
"你記錯了吧,這次可比上次要嚴重好多。"
納介子心道不好,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劫雲已經快要形成了,他得趕緊把那兩個人給撈出來。
想到這裡,他對著聚集在一起的道士們吼道:"找死嗎?還不快回去躲起來。"
眾人經過這段時間已經摸清了納介子的脾性,聽到他的罵聲便很快的散開了。
解決完看熱鬧的人後,納介子一刻也不敢耽擱,腳下如同生了風一般,很快就來到了梓童他們所在的房門在。
此時的天空如同被人打翻了墨盤一樣,越發得黑沉,裡頭還夾雜著一絲絲的金光。
天雷將至。
納介子一腳踹開門,"啪""啪"在手上貼了兩張"千斤易",衝了進去。
屋內的擺設與別屋沒什麼不同,只是點了很多香,味道很燻人。
梓童和正清道人趴在地上,昏死了過去,而床榻之上還躺了兩個人。
他來不及細看,從口袋裡掏出兩個扎好的紙人丟在地上,一手撈起一個就出去。
幸好他提前做了手段,否則以他的體力,帶走體型龐大的正清道人可能會影響逃跑速度。
納介子帶著人才剛剛走出房門,幾道大腿粗的閃電就降了下來。
屋內傳出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他三人一同擊飛,重重地趴在了青石板上。
顧不上喊痛,納介子回過頭望去,見到那房屋遭此重擊,居然還是屹立不倒。
說明這不是普通的天雷,而是更上等的神罰天雷。
剛剛若是他再晚上一步,這兩人恐怕就是被劈得夠嗆。
他們到底幹了什麼事引得上天降下這般嚴厲的懲罰。
仔細一看,這兩人似乎傷得還挺重。
尤其是正清道人,髮絲之中已經有了大半華髮,臉上也生出了老像。
那屋子裡躺著的兩個人到底是誰?
而就在他好奇之時,又是幾道天雷降下。
這一次換成了普通天雷,無差別攻擊直接就將房屋劈成了一堆廢渣。
納介子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重新撿起地上那兩個人,快速找個個屋子裡躲了起來。
他把兩人丟到地上,劇烈的喘息著,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外面的雷聲也沒有停息,一聲接著一聲,震耳欲聾。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樑上君發來的訊息:
我們在地底下發現了東西,上面的文字我不認識,你看一下。
【一張刻著古怪文字的石頭圖片】
納介子點開大圖,發現這文字好像是西方某種古老的文字。
他快速得在腦海中搜尋一遍,還真讓他找到了。
納介子按照腦海中的記憶,一字一句得翻譯道:
"純潔、供奉..."
"沉睡、安眠..."
好不容易翻譯完,可從上面也得不出什麼有限的資訊。
正當他疑惑之時,驀然發現對方早在幾分鐘前又發了訊息過來:
這石頭上還有一小排我能看懂的文字。
【刻著文字的石頭圖片】
納介子又點開那張圖片,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只見上面赫然刻著六個現代本國文字:
"莎雅娜塔之墓。"
"莎雅娜塔?"鬱悶完的納介子輕輕念著這個名字。
這不是那個傳說中有些異色瞳的巫女嗎?她不是西方人嗎?墓碑怎麼會在這邊。
譚佳佳的失蹤會跟這個墓有關係嗎?
納介子小心得將這些資訊攤在腦中,指望能從中看出端倪來,可惜他什麼都沒發現。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
黃昏之下,被鮮血染紅的土地早已成了褐色。
看起來,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
飢餓的鴉群早已按耐不住,成群結隊飛到這裡來。
在它們的眼中,這遍地腐爛的屍體就是最好的佳餚。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個身影慢慢走了過來,驚起鴉群四下飛舞。
走得近了,這才發現那身影居是一隻半人高的山羊馱著一名少女。
少女身量不高,穿著米色的泡泡袖蓬蓬裙,上頭點綴著各種繁瑣的蝴蝶結與珠寶。
頭戴跟裙子同色系的希南帽,同樣裝飾著大顆的珠寶與火紅的大麗花。
寬寬的帽簷垂下的薄紗遮住了她的面孔,僅能看見金色的長卷發從帽子下延伸出來,懶懶得披散開來。
然而,奇怪的是。
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嬌滴滴又尊貴的弱女子,在目睹到面前堪稱人間煉獄的慘劇之後。
不僅沒有露出害怕的樣子,反而慢慢的拽著裙子從羊背上下來了。
等到她那雙穿著羊皮靴的腳踩到地面上之後,我們可以清楚的目測出對方的身量絕對不會超過一米五,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來到地面之後,便提著裙子雙膝跪地,而那只充當坐騎的山羊迅速跑到一邊,似乎是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