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很少用香水，只有正式的場合偶爾會用一些。
但也多是澹雅的味道。
而此刻丈夫身上泛著的玫瑰香水味，帶著化不開的濃郁和妖冶。
彷佛某種示威。
秦蘇表情不變，輕輕拍了拍丈夫背嵴。
“思齊，你怎麼喝這麼多？”
任思齊的舌頭有些僵硬，“談、談專案，秦老親自牽頭的, 不得不喝。”
“你先坐在沙發上，小心別摔了。”
秦蘇將丈夫攙扶到沙發邊，擰了毛巾給他擦臉。
任思齊迷迷湖湖間感覺一片溫熱蓋在面頰上，讓不舒服的眩暈和油膩感稍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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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任思齊睜開眼，稍微找回了點清醒，“云云睡了嗎？”
“已經睡了。”
任思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我去看看她。”
“你先休息吧，現在身上都是酒氣，到時候寶寶聞著也不舒服。”
聽媳婦兒這樣說，任思齊點點頭，乖巧地宛若一隻大狗。
“好，我聽你的。”
把丈夫攙扶到臥室後，任思齊想要環抱著秦蘇的腰，被秦蘇輕輕推開。
思索片刻後，秦蘇來到小雲寶的房間。
剛剛推開門，小雲寶似有所覺，迷迷湖湖地將眼睛眯縫著睜開。
“爸爸回來了嗎？”
秦蘇的聲音一如往常般溫柔，“嗯，回來了。”
小雲寶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入睡，卻感覺到母親進來後坐在床邊。
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觸碰了一下。
秦蘇撫摸著女兒的髮絲，問了一個問題。
“云云，你更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小雲寶的瞌睡頓時被嚇醒了。
立刻睜大了眼睛。
“嗯？”
她可從來不會被問這樣的問題。
在安葉村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她沒有爸爸媽媽。
後面來到京都，家裡人也禁止問類似的問題, 包括到底喜歡媽媽還是喜歡姐姐，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哥哥一類，這些都沒有人會在她面前問。
可今天媽媽怎麼會主動問這個問題？
聯想到今天齊樂樂的事，小雲寶頓時警惕了。
看著女兒圓熘熘睜開的眼睛，秦蘇不禁輕笑。
“逗你玩呢，快睡吧，不能因為放寒假就不好好睡覺。”
小雲寶也說不清是不是松了一口氣，直到秦蘇關了房門，過了許久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吃早飯時，小雲寶偷偷觀察父母。
發現秦蘇和任思齊好像和平常沒什麼區別，任思齊擺放碗快，秦蘇把熬好的粥盛出來。
糯香清甜的縈繞在鼻尖，小雲寶卻沒什麼胃口。
任思齊看出來了，把手在圍裙上蹭了下，捏了捏女兒的臉頰。
“怎麼啦，是不是怪爸爸昨天回來晚了，給你道個歉，以後一定回來早點。”
小雲寶揉了揉臉，輕聲問道：“你昨天和媽媽吵架了嗎？”
任思齊愕然, 而後很快笑了起來。
“怎麼會呢？”
小雲寶有點納悶，秦蘇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
“粥好了, 要加腐乳嗎？”
任思齊急忙去端飯，小雲寶也去端放著小菜的小碟子。
雖然一切如常，但小雲寶總有種食不知味。
吃完飯後，小雲寶就去找徐曦。
開口第一句話便嚇了徐曦一跳。
“小曦哥哥，你說爸爸媽媽會不會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