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昨兒是不是又通宵了。”
“別提了，夜裡一餓老頭喝醉了，抱著電線杆子啃，老太太不敢勸怕捱打，非讓我們去管，我怎麼覺著這應該電力那邊去啊, 電線杆子總歸他們管吧？”
“想美事呢，信不信就算人電力的來了最後還得找咱，幹這一行就是勞碌命，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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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顯然資歷更老，笑著拍了拍同伴的肩膀。
後者悠悠感慨，“我當初做這個是打算破獲大案要案的，現在一天到晚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都找咱，有沒有天理？”
“怎麼著？還想著破獲連環殺手案呢？連環殺人的沒有，我這倒是有個連環偷雞的案子，別愣著了，趕快去查查，不然老鄉該來咱們這罵人了。”
派出所裡幾個青年警察嘻嘻哈哈地開著玩笑，明顯新來的那個更無精打采。
大家也都理解，誰剛來的時候不是想著搞點大事，事實上除了亂七八糟的治安糾紛外，基本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就在這時，一對夫妻模樣的男女走了進來。
眾人停下嬉笑聲，新來的警察主動接待。
“您好，請問來這邊是？”
說話間他也在打量兩人，兩人看著三十歲左右，男俊女美，從腕上的手錶和穿著來看顯然經濟條件不錯。
總不會是家庭糾紛吧，難道是東西丟失了？
就在新警員暗自猜測時，秦蘇開口了。
“警察同志您好，我是來報案的, 我家保姆五年前將我的孩子丟棄在荒郊野外，並將自己的孩子偷樑換柱到我家，我想問問這應該屬於什麼罪？”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
一位年齡偏大的警員好不容易才找回聲音，立刻道：“這位女同志，報假警也是違法的，可不興在這編故事。”
任思齊看了對方一眼，“我們所說的一切絕無虛言，可以承擔法律責任。”
“張哥您幫我倒兩杯水給他們，那個，我來給你們做筆錄，你們慢慢說。”
新警員激動的渾身顫抖，可算是等來了，他想象中離奇的大案！
聽著就不同尋常啊。
秦蘇的情緒還有些激動，任思齊作為主要講述者，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無巨細都講了出來。
對面警察同志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一開始只是覺得這樁案子聽著很奇怪，然而隨著任思齊的講述，他越來越發現不對勁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那個保姆簡直是人性之惡的代表, 當代杜鵑鳥。
竟然拿著僱主的工資，再看著別人花錢費力養自己的孩子。
卻想把對方的孩子殺人滅口。
“我有個疑惑。”警察詢問道：“她為什麼要把你們的孩子帶去鄉下挖坑掩埋, 直接那什麼不是更方便嗎？”
任思齊搖搖頭，“這點我和妻子也很疑惑。”
旁邊一直側耳傾聽的老警察搖搖頭。
“城裡人多，想要毀屍滅跡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無論是血還是剩下的屍體都很難處理。”老警察想了想，又加了一條，“而且有些人迷信，做了虧心事更怕鬼敲門，會本能地想把屍體扔得越遠越好。”
他提醒新來的同事。
“殺人案中兇手選擇的拋屍地點基本上都距離居住的地方很遠，甚至有住在城東的去城西的郊區拋屍的。”
年輕男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學到了一個知識點。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即便未遂，也能算得上故意殺人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