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舞臺佈置不必豪華，但必須粗粗獷！‘腐朽’的風格有些不符合我的要求，但人家那名氣是我借重的，到時候我要求他們做些改變就是了——”阿三的眼前浮現出了那幾個傢伙的影子——強姦犯光頭，變態狂二妹，自虐狂兼殺人犯黑貝，當然還有混跡其中的自己人珍妮。這些狂妄的傢伙到時間能聽自己的嗎？說不得還得用些手段！
“改變？你讓這大牌樂隊臨場做些改變？可能嗎？你真的和他們很熟？沒聽你說過啊！”龍妹一邊搖頭一邊凝神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其實，當時你說請他們來這裡，我都有些懷疑——娛樂圈曾一度流傳說這個樂隊解散的事——”
“關於樂隊解散，其實有我的原因，以後再告訴你罷。讓他們復出不是問題。這點毋庸置疑，我瞭解他們，自私自利相互利用的一幫人渣而已！不過音樂玩得的確非同凡響！他們其實很渴望進入龍國的市場，我這次就給他們提供這個機會！他們其實應該感激我！對於眼裡只有錢的人，我一個電話就搞定了他們。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什麼難事！”阿三微微一笑。
“上面過去一直不是封殺他們麼？你怎麼說動了文化部那些頭腦僵化的官員？”
“哈，朝中有人好辦事！我想，你對此深有體會。不過，上面提出條件，演出可以，但要改變過去不健康的演出風格，演出節目還須審查。這點我答應了，於是障礙就不存在了。”
“哦，其實，我倒想看看這些傢伙在舞臺上原汁原味的腐朽墮落——”
“嘿嘿，他們必須收斂！好了，不說了。說舞臺的事怎麼扯上他們了？真是的。記住，一定要有能體現我們精武門強悍作風的舞臺佈置，不要求奢華。玩音樂的不能被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轉移了視線。切記！我下面說第二點，”阿三往嘴裡灌了一口啤酒，喘了口氣。“第二，草坪的事。你馬上打電話通知，讓園林處停止使用國產草皮草種。不是我不支援國貨，但那種草坪其實，真的，唉，怎麼說呢？不好用！草太硬，還瘋長，球在上面滾動那速度！——擋腿！看看咱的那些體育場，那些比賽！簡直不堪入目！所以，我要求他們進口義大利**公司的草皮不為過吧？在那種貼地皮生長的草上面踢球簡直就是種享受！夠贊！國際足聯指定比賽草皮說的就是這種草。”阿三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強硬，“我要給學生們留下一塊盡情馳騁的好場地！”
“同意！非常同意。我都有些期待了！好，這就給他們打電話。不過，這費用要升高許多的，最關鍵的是這時間問題——”龍妹馬上拿出電話撥著號碼，但明顯有些猶豫。“週五開賽的話——”
“那個公司我打聽了，有貨。還專機空運，半天功夫就到了。並且那草皮不用怎麼處理地面，清理好土層直接鋪就是了，比園林處的更快捷！只是我們要多掏倍的錢！心疼啊，但沒辦法。”
“ok。”龍妹不再說什麼了，立即把撥通的電話拿到了耳邊。
“喂，是園林處的老賈嗎？我是龍妹。對，就是讓你們鋪草坪的，洛茲學院，想起來了吧？哈哈，有點事情要給你們說明一下。就是我們老闆要求你們不要再使用園林處自己培育的草皮了，改用義大利**公司的那種速成草坪——什麼，不行？為什麼？國內的體育場都必須使用你們的草皮？瞎扯，誰規定的？慣例？我告訴你，你這是行業壟斷！洛茲體育中心必須得使用國外草皮！——啊，做不到？”龍妹愣住了，她有些心焦地望了阿三一眼，後者回答她的是一個堅決的眼神。
“進口草皮還得上級層層批准？你們——？什麼，工人技術也達不到——？聽我說，我沒有時間聽你扯，如果你做不到的話，現在通知你的工人立即退場。什麼，已經鋪了一半了？鋪了一半也不行，揭掉。馬上。損失？賠償？暫不談這個問題，我只要求你們在6個小時內給我騰出場地來，我找能達到我要求的人來做！違約金——？沒這事！我們沒有籤合同！你告我好了！哼！”龍妹滿臉怒氣地掛了電話。
“他還問我要0萬的損失費，還有鉅額的違約金！不給的話就要告我！切——”龍妹端起扎啤抿了一嘴，狡黠衝阿三一樂：“沒籤合同！呵呵，告不贏的！只是我們10萬塊定金打了水漂！”
“以後不要說我是個壞人了！我發現你有時候比我無賴的多些！小妖女！”阿三暗暗衝得意的龍妹伸出了大拇指。
“嘻嘻，女人不壞，男人不——嘿嘿，看我盡說些——哎，老闆，要不我動用關係，把定金也要回來？十萬那，不是個小數.......”
“拉倒吧，讓人家少賠點不行麼？你呀，你呀，真是的。”阿三搖搖頭，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紙條，遞給了龍妹：“照這個號碼打，就說一個叫阿三先生的下午和他們訂好的貨可以發貨了，貨到，500萬美元的首批資金馬上打到他們賬上，其他一半完工後給付。記住，要求對方施工人員立即動身！”
“就這麼簡單？也不籤合同？還先貨？老外遊戲規則改了？”龍妹驚訝地望著他，半信半疑地按照那紙條上的號碼撥打起來。
“哈，我有擔保。”輪到阿三一臉的得意了。
“誰呀？”
“一個美國老黑！”
“大官？”
“相當的大！”
“哎，通了——哈嘍，%%&））（*（）*￥——ok,thank_you!byebye.........”掛了電話，龍妹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阿三，後者故作嬌羞地撓了撓頭。
“那個擔保夠分量！人家根本啥也沒問，我只是提了提你的名字，他們就連聲說一切照辦！還一個鐘頭後就裝機發貨，0名專業技術人員隨機趕來。哈哈，你個阿三，真有你的！”激動的龍妹笑著，一拳打在阿三的肩膀上，疼得後者一呲牙，慌忙躲開。
“好了，我還沒完呢。第三——”
“喂，你要逐條駁斥我咋滴？我這兩天瞎忙活了？”龍妹怒目倒豎。
阿三連連擺手：“不是，只是建議，建議——”
“說，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啥子么蛾子！”
“喝酒，喝酒，要不，我閉嘴，一切照你原計劃實施？”
“少矯情，先罰你一杯再說。”
“好咧，這懲罰我虛心接受。”阿三一仰脖，把一滿杯啤酒灌進肚中。“第三，第三就不說了。你們幹的挺好滴！我這當老闆的也不能吹毛求疵不是？”他偷偷看了小妖女一眼。見後者毫無反應，就接著大膽地說道：“我直說第四點了，啊？”
“誰攔著你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龍妹，你那個第四條我不贊同。什麼9點以後播出，還儘量！不行，9點誰還看啊，那會兒大家都在看肥皂劇！你給我改改，7點半行不行？”
“你以為我是央視老大說改就改啊？就這，還是我拉著臉皮動用了不少關係，欠了一圈的人情——”
“嘿嘿，我知道你龍妹神通廣大，你肯定有辦法的！”
“沒辦法！”
“有！”
“沒有！”
“有！——要不你給那個禿頂叫——對，歐陽的，打個電話？”
龍妹一聽這，面色一寒，隨即挺直了身子：“什麼意思？我不認識叫什麼歐陽的——”
阿三一臉的壞笑：“不認識？騙誰啊？不認識，人家肯為你出動核潛艇救人？拉倒吧你！”
龍妹不語了，不過這鋼牙咬得咯嘣咯嘣響。“接著說！”
“就知道你龍妹還大有潛力可挖。哈哈，好，我接著說，你不是說晚報沒戲嗎？什麼時間緊啊，沒版面了，——我看，都是託詞。你讓他們騰出一個整版來為我們宣傳，第一版不行就第二版，記住，是整版！還必須連登三天！我要讓京都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件事和一個名字：綠蔭搖滾、精武門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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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了——我幹不來！”龍妹臉都綠了。
“不過分，過分的還在後頭呢！”阿三誕著臉湊到她跟前，輕聲細語道：“還有保安問題。那天估計是要轟動整個京都，甚至是外省的粉絲都要過來，這安全是個大問題！我可不想讓一場嘉年華變成災難！必須確保活動順利進行！你看能不能派軍隊駐紮——”
“阿三！”一聲尖叫，嚇了阿三一大跳。他想不到這小妹子竟會發出如此大的動靜來！
“阿三，你還是個男人嗎？這麼多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你竟然都壓在一個人身上，還必須！你以為我是如來佛祖啊？我是一女生啊！憐香惜玉一點好不好？你倒好，啥事都沒有？都不幹？”龍妹把臉伸到阿三臉前，大聲吼道：“你整個一甩手掌櫃？”
“嘿嘿，我要掌握全域性的——”阿三咧著嘴往後躲去，同時，用衣袖抹了一把噴在臉上的吐沫星子。“我的員工各個都是頂樑柱！你們辦事我放心！嘿嘿——”
“這麼一句輕飄飄廉價讚揚的話就想讓人賣命？還軍隊？你瘋了吧，給你找個保安公司就不錯了！最多是一批警察！”龍妹使勁扭過頭去，不再搭理對方點頭哈腰殷勤端過來一杯啤酒。
“你能辦到的，捎給那個歐陽一句話，我保證他會認真考慮出軍隊做安保的。”
“啥話？別忽悠我！”
“就說本人說的，那天場面絕對火爆！絕對混亂！超級大聚會耶！沒有軍隊出面，只靠一些保安，我不能保證5萬人觀眾的生命安全！有些混跡其中的渣滓，我們更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趁機搗亂。這要是發生群體騷亂事件的話——”阿三突然閉了口，他要給龍妹一點考慮消化的時間。
他其實對龍妹能否辦到這平常人絕難辦到的事情也心存疑慮，本不指望她能不打折扣的全部漂亮完成。不過，他還是想藉此來摸摸這個小女子的底細——龍妹絕不像她自己所說的只是一個小律師那麼簡單！
果然，令阿三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我都答應你！”經過短暫思考的龍妹把最後一瓶啤酒和阿三分了，臉色肅穆地把杯子舉了起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先答應了再說。”
“你不說，我答應什麼？讓我搶.銀.行啊.？！！”
“不是壞事——你不先答應，我先前答應的作廢。”龍妹使出了殺手鐧，她挑釁般地舉著杯子，盯著阿三。“答應吧，你不會吃虧的。”
“好吧，為了我們的大事得以順利完成，我，我，我——”阿三舉著的酒杯終於不再躲閃妖女的杯子，兩隻大杯子猛地一碰，硬下心腸：“我答應你！男子漢說答應就答應！咋滴？”
“好，爽快。幹了。”龍妹一仰脖，杯中酒不見了。
“說吧，什麼條件？”阿三一仰脖，杯中酒也不見了。
“陪我回家吃頓飯——”龍妹說完，在飯桌上扔下幾張大票，不待對方反應，起身走了。
“什麼呀，就吃頓飯啊，我還以為要我——老闆，結賬！零錢找給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