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是誰?”阿三望著面前大刺刺只給個背影的人突然有種滑稽的感覺。在那一刻,他覺得那種殺氣忽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個,這名字可能沒有你的名頭那麼響亮!”說話間,那人緩緩地轉過了身。
“你不是碰瓷?”
“低階!”
“你不是醉駕?”
“侮辱酒仙!”
阿三不是喜歡酗酒的人,不像有些在街邊稱上幾塊錢豬頭臉然後回家或獨飲或與朋友小酌就能消磨幾個小時的人。但這時,他分明感覺面前的人那臉盤分明就是那下酒的菜。
“嘻嘻,但你肯定喜歡喝酒!”阿三調侃一句。
“你怎麼知道?”那人微微一愣。
“吃什麼補什麼。我覺得你的臉長得很特別。”
“我喜歡吃什麼?你能猜得到?”
“豬頭臉。”阿三肯定滴說。
“為什麼?”那人一臉的茫然。
“因為你長得就一副豬頭臉的模樣。”阿三歪著頭重新審視了一番,斷然回答道,“那個部位的食材,剁吧剁吧,加上一些香菜,再澆上幾滴小磨香油,味道肯定差不了。”
“你這是在罵我?”那股殺氣又開始瀰漫,阿三甚至又開始感受到臉龐那種刺痛。
“沒有,我只是在形容。”
“你這是在找死!”話音未落,一股血腥撲面而來。
“什麼死不死的?我認為死和活只是兩種生命的存在形式,人們沒有辦法知道下一刻該是用哪種形式存在著。”阿三說的輕鬆,不過這手裡的屠龍攥得更緊。
“呵呵呵,看不出你還有種哲學家的幽默。”來人臉色在車燈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猙獰“不過,死去的哲學家往往不會有什麼驚人之舉。“
“為什麼?“阿三又退了一步。
“你就要死了!哲學家很忙,都在各寺廟清點同伴的人數,你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等等——“
“等是死,等等就是死翹翹!”
二牛一個閃身,已經到了近前,一隻大拳唔的一下襲上阿三的面門。
快,真夠快!可惜,他沒有注意到一點寒星正在他拳風的正前方。
“啊——”一聲痛呼傳來,龍妹心中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不假思索,雙腿一蹬,隔空三米,一個直踹,長腿似閃電直撲那人的面門。
踢不到,至少讓你躲閃一下。龍妹想著,伸手欲去抓阿三的衣領。
“嗨,你過來幹什麼?”
那個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一絲的挪揄,“急不可耐了?”
“你——”龍妹雙腳落地,自然她是沒踢到任何人的任何部位,不過眼前人的調笑令她一滯:“不是你——”
“嘻嘻,你三弟有那麼脆弱嗎?”阿三伸手把龍妹拉在身後:“此人點子有點硬,你們替我觀敵掠陣。”
龍妹恨恨地瞭了他一眼,見他果真無事,面無表情地退到六子們這一邊。
“你,你,你手上有東西?”二牛吃了個虧,忍著劇痛捂著鮮血直流的拳頭退後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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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防身用的。”阿三並不隱瞞,手中小刀挽了個花。
“你不地道!”那人恨恨地說。
“哦,”阿三忽然感到好笑,他臉上似皮笑肉不笑:“我幹等你來殺我?”
那人不語,不過臉上陰晴不停滴閃爍。
“我們有怨?”
“沒有。”
“我們有恨?”
“沒有。”
“那就奇怪了,無怨無恨,你那架勢是要取我性命而後快?”
“擋我財路,你不該死麼?”那人恨恨地一甩手,不再顧及手上鮮血滴答落下。
“哦,我們有瓜葛?”阿三頗有興趣地問。
“瓜葛大了!”手上的血洞可能還是無法讓那人小視,他從兜裡掏出一手絹開始纏繞起傷口來。
“哈,我都不認識你,何來瓜葛,何來檔你財路?”阿三用手輕拭屠龍給人感覺不太銳利的刀口,輕聲問道。
“我是學生酒吧老闆,你明白了吧?”
“哦,原來,你——”阿三恍然大悟,看來自己無意識之舉真的影響了別人的好心情,“聽說你賺了很多錢!”
“是,曾經!但你一句話,我要馬上破產了!”
“聽說你一張站票就賣幾百塊?”
“那是少的——”
“你還請了電視臺的來湊熱鬧?”
“那是我給了錢的。”
“你還擴大了座位?”
“那是為了進更多的人。”
“還有,地下賭博集團要進入?”
“什麼都可以賭的。”
“你肯定投入了許多。”
“我所有——”
阿三無語了。片刻,他只是輕輕搖搖頭,無比感傷地說了一句讓人極端崩潰的話:“那你跳樓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