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一屋子的機器啊，連牆上都是顯示器，簡直都插不下腳！當然還有很多正埋頭於電腦跟前敲打鍵盤的工作人員。
嗡嗡的機器風扇聲，鍵盤噼裡啪啦的敲擊聲，不斷的各種小聲對話聲，連同桌面和牆上、頭頂大小螢幕不斷重新整理的畫面，整個構成了一幅緊張的戰地畫面。
“牛局，前方人員報告並且我們也捕捉到了畫面，大門口有幾個外國記者說看到有學生在網上發了微博，控訴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現要求就人權問題採訪洛茲學院，問這事該如何處理。”這剛一進門，有一個工作人員就摘下耳機起身報告。
“採訪？哼，就說我們武警部隊正在和學校搞消防安全演習，恕不接待。”牛局毫不遲疑下令道。
“是！”那人欲轉身坐下，但又被喝止。
“慢著，這幾個人的身份搞清楚了嗎？他們是什麼時候入境的？還有來我國的理由是什麼等。如果需要，聯絡海外的情報人員，一定搞到他們的真實情況。”
“好的，我們正在調取相關資料，估計幾分鐘後結果就會出來。一會兒拿給你。”
“好，重點就是這一類接近學校的人，不能放過一個。”
“是！”
“你們國安局搬家了嗎？”阿三望著正忙碌著的工作人員，驚訝的問。”哇，這麼多畫面，很熟悉啊，怎麼都是學校的？”
“哈哈，沒見過吧？告訴你吧，這只是我們自行研製的國安資訊總架構下的一個很小的子系統，它目前的唯一任務就是監控你們學院。”牛局就像小孩子在炫耀他的一個玩具。“全國像這樣的子系統有數十萬個。全部的干支系統都彙總至國安大樓的母機，組成一個巨大的網路。”
“那這個母機豈不是——”阿三到吸一口涼氣。
“整個大樓就是一臺機器！”牛局眉飛色舞，說起來話簡直是滔滔不絕，“知道世界上執行最快的計算機吧？”
“有段時間聽說是龍國的天河三號，後來又說是美國ibm的‘藍色基因二’排第一，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阿三搖搖頭。不是他孤陋寡聞，這隔行如隔山。
“哈哈，你說的五年前的事了，現在是龍國的‘星雲六’拔得頭籌，兆億次的實測速度啊！你去想象吧。”
“兆億次？無法想象！究竟是個什麼概念？”
“玩遊戲嗎？”
“不玩。”
“可惜了，年輕人哪有不玩遊戲的。梁天，你沒事的時候都在幹什麼？”
少校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軍方內部流行一個美版運用最強大引擎製作的遊戲‘使命召喚——B-計劃。射擊的。”
“我知道，是個不錯的遊戲，它對電腦要求特別的高。怎麼樣，我給你的那臺筆記本夠使吧？”牛局笑眯眯地給了梁天一個脖拐。
“太牛了，那主角跑起來就像是颳風！爽！”一提起遊戲來，這少校流露出少年的心性。
“風？哈哈，太慢了！”牛局回過頭對滿臉疑惑的阿三說道：“如果說最新配置的軍用電腦速度像風一樣，那麼’星雲6‘就像閃電！而我們的母機就是由三臺星雲6組成！”
他一指屋裡的機器，自豪地說：“全國的安全部門的數十萬子系統組成一個特大的網路，由這三臺星雲協調，掌控和處理著國家有關安全動態的所有資料，已做到全部智能化。連無人的沙漠區域也不存在盲點！連線龍國的北斗衛星系統，就連美國的軍事遮蔽區也不是秘密。當然，他們的技術也很先進，解析度更高些罷了，這些不說了。總之，現實這個世界就像個赤裸的大澡堂子。誰也沒有秘密可言。”
“我很好奇了，你著急讓我來，不會是要和我討論有關大澡堂的問題吧？”阿三跟著牛局向外面走去，那屋子裡顯得太繁忙，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當然，我不過是讓你瞭解一下當今科技的一些新成就。”還是院子裡寬敞一些，恰好涼棚下還有個小石桌，桌上不知道誰斟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牛局讓倆年輕人坐下，把杯子推到他們面前。“信陽毛尖，特級一品。外面嘗不到的。”
“有人可是只喝咖啡的，咱這毛尖太土了，未必如得了人家的法眼。”阿三小小地挖苦了某人一句。
“這小子，打小都有這毛病，拽得很！”不知道為什麼，這牛局好像格外的不感冒梁天少校似的，但顯然對這軍管很知根知底。“我就不信了，那苦不幾的玩意兒能有這老祖宗傳下的東西好喝！”
“不能這麼說，這羅卜白菜各有所愛！咖啡其實——”少校欲分辨，可立即被牛局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閉嘴吧，你小子就愛狡辯！”
高大威武梁天少校還真聽話，立即不言語了。不過，看漲紅的臉頰，明顯是不服。
阿三有些想笑，這士兵面前人五人六的少壯派軍官，在地方官員面前竟然不敢回嘴，真是少見。軍隊上的人一般在地方上都是鼻孔沖天的，人家可是連過路費都不交的。特權階層！
“你還要和三子較勁？你行嗎？真是不知高低！”牛局顯然不想放過敲打小軍官的機會，出言相譏。
阿三大吃一驚，臉色微微一變。這和少校的爭執才發生沒有二十分鍾，況且還沒有任何人在現場，這老頭怎麼會知道？
似乎是注意到阿三的驚訝，牛局慢慢地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悠然地說道：”不要忘了我們身後屋裡的小系統，這方圓十公里以內的任何資訊還沒有它不知道的。要不要給你放一下你們在校長辦公室裡是如何吵架的？”
阿三無語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了，真是鬱悶之極！還好，自己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否則那可是糗大了！
沒有隱私的生活可怎麼過？連上個廁所不會都有天上的衛星在偷拍吧？過去是四叔像個陰魂不散的影子，連和人女孩子逛街都跟著。這最近不見了四叔，原來人家有更高科技的手段！
見阿三不語，牛局微微一笑，繼續把矛頭指向梁少校：“你也別不服，這學校軍管的事還是我給你爭取的。省的你在軍營裡只會打打遊戲，還少校呢，我看你的槍栓都鏽住了。切！”
人都是有臉皮的，特別是在有人在場的情況下。梁天顯然是有些吃不住了，他猛地端起面前的極品毛尖狂灌一口，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不忿地說：“牛局長，其實，我昨天就想說了，這軍管的事情純粹是六指抓癢--多一道！恕我直言，我不知道您老的目的究竟是啥！反正我認為用一個營的兵力去保護一個學生，純粹是一種浪費。”他不敢看老局長越來越陰沉的臉，但聲調明顯地低了下來，“給我倆人就行了，我保證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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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突然的一聲響，把阿三兩人嚇了一跳。
牛局顯然是發怒了，石桌上的茶杯被震的抖了一下。“浪費？你小子敢說這次行動是一種浪費？我看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這可是國家高層作出的決定。你小子這樣玩世不恭地對待，我真得考慮一下是否需要換人？！”
老人看來是越說越氣，他一指始終沒有開口的阿三問小軍官：“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對我們是多麼的重要嗎？”
梁天搖搖頭，他顯然沒有意料到牛局會發這麼大的火！他臉色煞白向後趔著身子，生怕這大局長忍不住一個巴掌扇過來似的。
“老子我實話告訴你吧，不單你武警的一個支隊，學校外圍還有國安局無數的最精幹人便衣潛伏著，這是目前龍國的頭等大事！知道為什麼嗎？本來這是國家絕密，你是不夠級別知道的！但可以給你透個信，以色列、俄羅斯和日本這三個國家的特工已經來到了京都，說不定就混跡於那些外國記者當中，你說給你倆人你能搞定嗎？別到時，你們反而成了被保護的物件了！那我這張老臉可就扔在了地上了！”
“他保護我們？”梁天大張著嘴，滿臉的不相信，看著瘦弱的阿三，彷彿才認識似的。
“忘了我前幾天給你說過的一件事嗎？就是把美國cia總部搞得雞飛狗跳的事？哼哼，當時為了保密沒有告訴你是誰，現在也不瞞你了，那位高人就是你眼前這位！還和人家叫板！”
“不會吧！那可是個傳奇的人物啊！陷入絕境最後竟然安然逃脫！難道，這人真的是你？”梁天突然激動起來，他站起一把拉住阿三的手，目光裡口氣裡竟有了一絲的崇拜！
“得，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了！你馬上回學校，盯緊點兒那些記者，有情況及時聯絡。”牛局不耐地揮了揮手，“我是阿三還有事情要交代。”
“是，牛局，我這就立即回校。”梁天立即起身，同時，眼裡有了一種狂熱，“阿三，等這事過去了，我們好好切磋一下，部隊裡有幾個少林俗家弟子。你也掂量掂量我們和美國特工身手的孰高孰低。”
“哈哈，好的。不過，你回頭教教我那個什麼’B計劃‘是咋玩的。”阿三笑了一下。
“一定，一定。”小軍官笑答。
“滾犢子。就知道玩！”大牛局發話，梁天渾身發緊，趕忙溜了。
“牛局，你可是說話忒不客氣，人家好歹也是個軍官啊！”等梁天出門不見了蹤影，阿三重新坐下，往老人的茶杯裡續了續開水。
“客氣？老子對他客氣？小心老子揍他！”
“你看，又老子老子的，我聽著這話怎麼這麼難聽？”
“哈哈，你個三子啊，有些方面真是遲鈍異常！”牛局笑的喘不過來氣來，他大聲咳嗽起來，慌得阿三連忙放下手裡的茶壺，給大局長捶背。
好一陣，牛局才安靜下來，喝了一口水，吧唧著嘴回味著舌尖的香氣：“不說老子，說什麼？”
“老子是罵人的話，這老子——老子的---”阿三忽然心頭一明，他驚訝地看看這個在自己和梁天面前一點架子都沒有的老人，期期艾艾地問了一句：“您，您不會是他爸吧？”
“老子不是他爸又是那個？”牛局眨眨眼睛，衝他又是一笑。
“你姓牛，他姓梁，怎麼會是——哦，我明白了，他的母親一定姓梁！”阿三終於搖頭承認了自己的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