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沒心沒肺又極其無奈地在大路上走著。
說他沒心沒肺,是因為他絕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雜牌學生也會被人盯上了。還是被一個身份極其特殊的美女盯上了!這暫不提。
說他極其無奈,是因為突然發現自己遇到麻煩事了——身上沒有一分錢,他沒辦法回學校了。
四叔把他送學校後,給他留下了一個銀行卡、一個手機。就開車離去了,臨走時說手機號碼末尾是三個三。為了保密起見,那是他們之間聯絡用的代號,不必報姓名。還有以後不管什麼時候用車都可以打他電話,號碼就存在手機裡面。至於銀行卡裡有多少錢還有密碼什麼的只字未提。
手機可以收下,但這卡他是堅決不會要的!自己是個大男人有手有腳,不會靠別人的施捨過日子的。
摸摸褲子口袋,硬硬的還在。雖然偶爾有想到ATM上看看卡裡面到底有多少錢的衝動,但還是被他竭力壓抑住了。心裡還著實把自己狠狠鄙視了一回。
“福利社裡面什麼都有就是口袋裡沒有半毛錢........”龍國曾經流行的一首很古老的歌曲,阿三也會唱。沒有錢但我有腿,總能回到學校。9月份中午的太陽還是很毒的,大街上沒有多少行人,顯得空蕩蕩的。阿三懷疑這派出所處於這人煙稀少的地方是為了清靜嗎?便民服務!哼,這還咋為老百姓辦事!?
路程還遠,路又不熟,所以他只好邊走邊問,累的兩腿發麻,口乾舌燥的。於是坐在了路邊的臺階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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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聊地掏出新手機。一是試試這玩意兒咋個用法,二是看看這機器是不是真像四叔說的那樣神奇。
開機——音樂——進入畫面。我看這和普通手機沒什麼兩樣嗎!阿三心說:別是被忽悠了!
Kao,什麼字母一閃而過?英語他自然是沒的說,但也是只看到一串字母中有“Locate....”的字樣。定位?什麼定位?不會是衛星定位吧?這手機能直接衛星定位?不可能的吧!看著這東西這麼的不起眼,不會是我的行蹤有人在一直監視吧?那太無聊了!直接無視。
打個電話吧,試試效果。給誰打呢?翻看通信錄,只有一個號碼,管他呢,撥!
“喂,,要車嗎?”一稍熟悉低沉聲音從手機裡傳出。阿三一激靈,對啊,這是四叔的電話。
“啊,那個,不是,我試電話,對不起打擾了,四叔。”阿三連忙掛上電話。我KAO,真是的啊,還呢,整的像特務接頭似的,神秘個啥這是?
哎呀,忘了讓他接我來了。我回校還不走到半夜去了?阿三那個後悔啊。突然,又掐了自己一把:沒志氣的東西!還說不依靠別人呢,慫貨!
這裡有個特殊的鍵,四叔說最無助時才可以按下。阿三暫且沒有一試的願望——我會有什麼危險?有人搞暗殺嗎?切。
給誰再打一個呢?阿三琢磨半天,哎,有了——文子和六子!上次他們給我寫了個號碼,在那裡放著呢?摸遍全身,還好,沒掉,在褲兜縫裡夾著那。
“六子,聽聽我是誰?什麼,不玩這套了。好好,我給你說啊,我現在在上學讀書,你有空沒空就打這個電話。在哪上?不,不在美國,你這傻貨,看看手機號,有美國移動嗎?我在京都洛茲大學大四!哈哈哈,對,我也想讓美國移動移動,最好移動到‘阿裡亞納海溝’裡去。什麼,有球賽?什麼時候?明天下午三點?明天星期幾?啊,週六啊,好、好,對,我沒課,我什麼時候想沒課就沒課!還和文子雷子一起去?太好了,我這裡都快憋出病了。好,我明天中午找你們去。記住兄弟,要請我喝酒。最關鍵的是帶足子彈,我可是窮的只剩下一條褲衩了。哈哈,真的。我現在連打的的錢都沒有。好了,不說了。掛了。”
總算人生有個小目標了——明天看球賽去,儘管在美國他耳燻目染的喜歡籃球,對足球不是太感冒,但是週末和朋友在一塊坐在熱鬧的球場上人手一杯可樂,或胡吹海侃或對球員大喊傻..B,總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給爺爺奶奶打個電話?算了吧,昨天剛透過公用電話聊了半天,總算讓他們放了心,還是別惹事了,不然他們會立刻殺來的,那麼大歲數了,還是少折騰。
走,回校!那裡也勉強算個臨時的窩吧。
心情好,腿腳就好!走嘛嘛快!——這是那裡的一句廣告詞?阿三忘了,但他感覺身上確實又有了精神,不禁加快了步伐。
回到校園,已是晚上九點多了,天剛擦黑兒。也許是週末沒課,校園裡的大路上、操場上、小公園裡、湖邊(那是湖嗎?簡直就一池塘!)到處都學生。躺在草地上聊天的同性、陰暗的樹枝後面摟在一起啃的異性、還有空地上跳街舞的留著長髮和小鬍子的不知啥性共同構成了‘洛茲’大學的奇異風俗圖。
“哎呀——喂,看什麼呢,都踩人腳上了!沒見過親嘴兒嗎?”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嬌叱還夾雜著一群女孩的嬉笑。
“額,對不起!沒注意。”阿三慌忙抬起腳,向眼前一位怒目而斥的摩登女道歉。
“光道歉就完了?這鞋都被你踩髒了,知道這鞋值多少錢不?”那女孩不依不饒。
碰瓷?阿三知道有一種職業叫這名字。這校園裡也傳染上了?不會吧?他仔細瞅了瞅眼前的摩登女——身材高挑,超短裙,紅腰帶,黃頭發,兩隻特大耳環在臉頰兩邊晃盪著。唉,要不是化妝太濃,眼影太黑,假睫毛太長,這女孩給人的感覺也不算太差。現在倒好,整個人給捯飭的一酒吧女似的。
“嗨,傻帽兒!盯著我們的系花看什麼呢,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呢?是想吃天鵝肉了吧?”旁邊一同類女學生大聲呵斥。另外幾個聞言又開始咯咯笑起來,笑聲充滿一股邪邪的東西在裡面。
阿三扭頭往外走去,他不想和這幫異類打交道。
系花?就這還系花?還天鵝?等天鵝們都死絕了了吧!
“喂,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一聲不吭就走了?沒教養!”摩登女跑過去攔在了路上,其他幾個同伴也圍了過來,一副找岔的樣子。
阿三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罵過,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讓開,我從來不和援交們打交道!”阿三強忍怒火。
“你說什麼?什麼是援交?”摩登女一臉的迷茫。
“你傻啊,他說我們是..........!”旁邊有明白人臉騰的就紅了。
“是什麼?”
“是下流的.........”
“下流的什麼?”
“下流的雞!”阿三盯著眼前這過分時尚的臉蛋,輕聲解釋。他從來不認為人的外貌和心靈是成正比關係的,有時候反比還多些。這群不諳人事的女生啊,不吃點虧是不知道江湖的險惡。
“你,你,找死啊?你等著!”摩登女粉這會兒終於明白了,臉氣的直哆嗦,恐怕她長這麼大也沒有被人這麼說過。
阿三這時有些後悔說話太狠了些,這些人畢竟是群學生,自己怎麼會和她們較真?
“光哥,你死哪裡去了?快滾過來,我被人欺負了........嗚——”她竟然委屈的哭了起來。
阿三心中一滯——她居然會哭?這種人還會哭?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會哭的孩子不會壞到哪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