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誰跟我去買書？”
小美後悔昨天沒去籤售會。
但作為忠實粉絲，她必須補上這份作業。
“啊，去圖書大廈好擠啊。”
“是呀，來回估計得一個小時，中午又吃飯，時間哪裡夠。”
幾個女孩子騎腳踏車，總覺得很遠。
“去門口書店找找吧，說不定會有。”
“上回李有信的新專不也是在書店買的嘛，大不了叫老闆帶貨。”
“拉倒吧，叫老闆帶貨不知得幾天，大不了下午放學去。”
爭論一陣，她們決定中午放學去學校門口瞧瞧。
說不定碰運氣能買到。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叮鈴！
下課的鈴聲響起，猶如開閘的洪水，四中瞬間衝出無數洪流。
文海書店內，老闆王希如往常一樣坐在店裡。
雙眼望著門外的洪流蔓延。
很快，門被推開。
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擠入店內。
“老闆，你這有沒有暗算賣？”
“有有，李有信的新書對不對，在這。”
王希喜上眉梢，立刻指了指牆上的小黑板。
隨即從右手邊的貨架上抽出一本黑色的書籍。
放在櫃檯上，暗算兩個金色大字赫然出現。
“哇，真的是暗算！”小美拿起一看，與小玲那本一模一樣。
“可惜，沒有信哥的簽名。”
嗚嗚嗚，她忍不住想哭。
覺得錯過了整個世界。
“28塊8。”王雲報出價格。
“呀，這麼貴，比專輯還貴。”
到付賬時，小美開始糾結了。
這個價格有點出乎意料。
嗯，買了書這兩個星期零花錢指定不夠用。
好煩呀。
正在此時，門外風風火火闖入一個穿著四中校服的少年。
正是店裡的老顧客何雲。
“老王，我叫你買的東西你進了沒？”
“買啦，這是你要的書。”
店主老王很自然地抽出另外一本小說遞過去。
幾個女孩讓開位置，何雲直接掏出三張十塊。
“謝了，老王。”
拿回找補的1塊2，他忍不住多瞅了鄰班的幾位活潑的花季少女，磨磨蹭蹭走向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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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卻不停在想，難道她們也是李有信的歌迷？
這不巧了嘛。
嗯，說不定是個機會。
“不謝。”王希滿面笑容地招招手。
要說謝，他還得多謝何雲，這位李有信的歌迷呢。
半年前正是對方讓他認識了新生代情歌小王子李有信，前兩天當何雲說李有信出新書時，他敏銳意識到其中的商機。
想起《三生有信》的熱銷，王希趕緊去訂貨。
“老闆，給你錢。”何雲的出現，似乎刺激到了小美。
她不再猶豫，把書買下。
除了她，另外有兩個女孩也買了。
“慢走啊。”一群可愛的小姑娘走掉後，王希咧嘴直笑。
這短短十分鐘他賣掉4本書，看來進20本還是保守了一點。
特別買書的人大部分是女孩，她們的購買力可不容小覷。
想到這，老王急忙把店裡的公告板掛到外面。
“本店新到李有信小說《暗算》，先到先得，售完為止。”
多加了後面幾個字，他心滿意足拍拍手上的粉筆灰。
進店，又迫不及待地打電話去要貨。
“老周，我老王，你等下再給我送20本暗算來店裡，好。”
……
星期四早上，軍藝出版社內。
董儲存一路歡笑來到單位，嘴裡哼著戲詞。
“先到咸陽為王上，後到咸陽扶保在朝綱……”
習慣性地泡了杯茶，有滋有味地咂摸一口。
“啊，真香！”
“喲，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老董，這不得請客。”
旁邊的同事老許見其樂呵呵，扔過一根煙。
笑著調侃兩句。
老董立刻做出一副妻管嚴的模樣，不停叫屈。
“請什麼客，你還不知道我，家裡經濟大權全被老婆把著，煙錢都不夠。”
“早晚得請客，你裝啥呀，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暗算前三天就賣掉了1萬多本。”
老許說完，另外一個老同事曾語也把頭湊過來。
嚷嚷著請客。
“你可是暗算的責編，暗算銷量這麼好，獎金能少你的，必須得請。”
“好嘛，我成了土豪劣紳，叫你倆鬥地主分田地吶。”
董儲存沒想到他有被鬥地主的一天。
不過說明暗算賣的好，大家都認為錢景光明。
“你就說請不請吧。”
“請，只要獎金下來，絕對請。”
如果能有獎金，老董當然得請幾人好好搓一頓。
剩下的錢，正好留在小金庫。
嘿嘿。
事實證明，計劃沒有變化快。
出版三天時間，《暗算》大賣1萬5千本；5天后，賣掉3萬本。
而一個星期的時間，竟然狂銷5萬冊。
《暗算》的銷量節節高升，成為暢銷榜上的一匹黑馬。
這樣的成績，自然叫董儲存在出版社內大出風頭。
同事與上級的誇獎如潮水一般襲來，搞的他都要飄起來了。
每天下班，因為笑的太多，臉部肌肉都發酸。
與他打賭的副總編趙文源，則像消失了一樣，凡事躲著不露面。
“哈哈，老趙啊老趙，你也有縮頭烏龜的時候！”
老董以區區責編之職，反而嚇退了上級趙文源，讓他好生得意。
有種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
恨不能雙手叉腰站在辦公室門口，大吼一句：“還有誰？”
當他志得意滿時，總編何其坤把他叫去了。
“老董，坐。”
“謝謝總編。”
進門後，何總編的客氣叫董儲存受寵若驚。
即使這段時間大家都是如此，但總編與普通同事是不同的。
意義重大啊。
“暗算現在形勢一片大好，正向全國鋪進，但如果李有信不跟住配合我們的宣傳，還是差了火候啊。”
何其坤看的明白，小說的爆火，離不開李有信明星的身份。
這一點母庸諱言。
“你是說要搞全國籤售會？”老董試探性問道。
“聰明！”
簡直一點就透，何其坤非常滿意對方的反應。
不過要操作此事，有個相當棘手的問題。
“好是好主意，可是李有信那邊……”
老董話沒說完，暗示意味明顯。
然而在何總編的眼神逼視下，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好吧，我去試試。”
“對嘛，你儘管放手去幹。”
走出總編辦公室，老董苦笑不已。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之前飄了幾天，現在知道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吧。
沒辦法，作為下屬，必須低頭。
不得已，董儲存只能從京城轉車去到郊外的片場。
親自找李有信。
“喲，老董！”
“我找你有點事，你看什麼時候方便。”
老董趕到劇組已經是下午5點了。
見狀，李有信招手示意王楠先盯著，他去去就來。
躊躇一陣，董儲存面帶乞求道：
“是這樣，我們想在全國幾個主要城市比如申城、金陵、杭城、江城等等搞籤售會，希望你能參與。”
“這個嘛，很難。”
李有信搖搖頭，面帶難色。
回頭指了指片場，他說道：“你看見了，正拍戲呢，哪裡有時間跑外地。”
如今不是20年後，交通路網不算發達。
一來一回至少得幾天時間，劇組拍戲不知得耽誤多少。
不划算。
“不是有信你聽我說，這樣的活動對於提升你的名氣，對於新書銷售都有極大好處。”
“名氣我不缺，新書能賣多少取決於書好不好看，與我辦不辦籤售會無關。”
儘管老董苦苦相求，李有信仍然不為所動。
沒有人比他更懂銷售。
“兄弟，算我求你了行不，看在咱倆相識一場，拉兄弟一把！”
眼見老董不停哀求，就差跪下了。
李有信於心不忍，想想輕嘆一聲。
“這樣吧，下個月我轉到江南拍戲，就在金陵或者申城辦一場籤售會吧。”
“誒好，老哥多謝你啦有信。”
老董擦著汗，心想回去總算能有個交待了。
呼呼，累吶。
送走對方，李有信暗自無奈。
“怎麼啦有信？”曾璃聽到，關心地過來。
“沒事，見老董這幅模樣心有所感罷了。”
“我覺著去跑幾場籤售會不錯啊，你怎麼不願去呢。”
面對女友的好奇，李有信為她解釋了其中的原因，“不想去只有一個原因，不划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