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李有信的做法，叫趙文源始料不及。
一言不合就走，他從未遇到過。
以往都是出版社店大欺客拿捏作者，如今卻反了過來。
“你覺得階梯版稅怎麼樣？”
“階梯版稅？”
“沒錯，我們按照銷量來算版稅。”
最後時刻，趙文源打算搏一把。
版稅支付通常分三種，一種是一次性稿酬，即不管你寫多少都是在合同期限內一次性支付，也稱買斷費。
然後第二種是固定版稅，比如約定9%的話，就是首印數量*版稅9%*定價，一般出版後三個月或半年內出版社支付作者一半。
最後一種較為少見的階梯制版稅，即根據印數決定。
比方說賣出30000冊是8%，賣到30000～50000冊是9%，50000冊以上是10%的版稅。
但是出版社設定的數值，一般的作者頂多也就賣到9%的量了。
不會賣過50000本書。
“呵呵，有趣。”
李有信知道階梯制電費和階梯制個稅。
這個階梯版稅倒是第一次聽說。
“怎麼樣，只要你有信心成為暢銷書作家，我們現在就能籤合同。”
“籤可以籤，但既然說各退一步，你這個10%少了點，最高12%。”
“嗯，好吧，12就12。”
既然採用階梯版稅，那麼最高給到12%，趙文源沒覺得不妥。
就像銷售提成，賣的多，提成越高。
道理是一樣的。
只不過銷售的商品換成了書籍。
“50000冊以下是8%，賣到50000冊以上是9%，100000冊以上是10%，15萬冊以上12%的版稅，你覺得怎樣？”
趙文源用探詢的目光看向李有信。
這個條件，除了那些最牛逼的，直接封停的作者外，算是頂格了。
封停也就是不管印多少都按照約定的最高值來算，比如10%或12%來算。
拿後世舉例來說，應該是兒童文學大王鄭淵潔、諾獎獲得者莫言、餘華、大劉劉慈欣這一類知名暢銷書作家。
現在的話，王碩風頭正勁，韓寒剛成名，小四得往後稍等兩年。
“好，就這麼辦。”
李有信大手一揮，同意下來。
堂堂大明星，連15萬本都賣不掉。
那他不用混了，乾脆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為好。
“好，合作愉快！”
趙文源鬆口氣。
雖然他給的版稅率高，可定的目標也高。
如果李有信能拿到，憑的是真本事。
……
主要矛盾解決，雙方立即成了一種合作關係。
在趙文源強烈堅持下，三人又去四季民福搓了一頓。
點上幾個招牌菜，蜜汁酥皮蝦、酥香嫩烤鴨、青燉手工獅子頭、京味燒羊肉、濃湯栗子白菜，吃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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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這本暗算出版，說不定你能進作協。”
酒過三巡，老董舌頭有些大。
說話顛三倒四。
“作協？算了吧。”
對於這個組織，可能以前產生過積極作用。
但現在嘛，只能叫李有信呵呵。
不止一人吐槽過。
包括2010年鄭淵潔公開退出，以及網上流傳著他開會時說的鵝羅斯作家的段子等等。
哦對了，還有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淺淺入會事件。
幾首屁屎尿淨往人下三路招呼，完全沒有所謂的文學素養。
比如《雪天》：我們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條線，我尿了一個坑。
再有《黃瓜》：寂寞的時候，黃瓜，無疑是最好的。
這樣的詩作，自然遭到網友們的冷嘲熱諷。
“呵呵，她尿進了作`協，我尿溼了新鞋。”
“你說什麼？”老董有些醉了，加上李有信聲音又輕，聽不大清。
“沒有什麼。”
三人喝到八點半，各自回家。
李有信打車去到曾璃的公寓。
這幾天沒來，來了就不想走。
此處有風景，最是宜人居。
進門後，屋內立刻聞到一陣熟悉的清香。
桌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紅色的月季花。
曾璃正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修長的身材，呈現出完美曲線。
李有信由後走近，正巧能看到烏黑靚麗的長髮，與挺翹的後半圓。
意！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女孩尋聲望去。
看清來人，勐地一彈雙腿，站了起來。
“阿信，你來了。”
她俏臉滿是歡喜，一雙翦水秋童包含萬種情愫。
臉上不施粉黛，依然明豔若水。
尋常的真絲裙袍，紫色中散發著典雅高貴，正中隱隱露出一抹白光，令人心跳加速。
“來怎麼不說一聲，吃了麼，沒吃的話給你下面吃。”
“剛吃完，你聞我身上還有澹澹的酒氣。”
李有信笑著拉住她的手，忍不住啄了一口。
曾璃嗔怪地伸手拍了男友一下，“我給你煮點醒酒的甜湯吧。”
見她在開放式廚房來回轉動，心下卻是莫名的溫暖。
不知不覺吸引李有信走過去。
站在她身後，卻見體態婀娜，一根腰帶打結把纖腰顯出。
曾璃不時回頭看向男友，眼裡全是柔情蜜意。
一顰一笑帶來無限風情。
“你先洗去酒味吧，甜湯馬上就好。”
“好嘞。”
李有信愉快地接受建議。
嘻唰唰洗刷刷，洗刷刷嗚嗚！
唱完兩遍嘻唰唰，他已經收拾乾淨。
廚房旁的餐桌上，一碗澹黃色的甜湯擺好，冒著騰騰熱氣。
只見曾璃伸出纖纖玉手，大拇指與食指捏住瓷白色的調羹，輕輕攪拌試圖快速散掉熱氣。
“好一幅素手調羹圖，你對我真好。”
李有信忍不住贊一句。
隨即擠佔座位，將其抱入懷中。
“我醉了，你喂我。”
“哎呀，別鬧！”
這樣的無賴行為，令曾璃忍不住搖晃幾下。
嬌嗔著伸手按住他上下求索的大手。
“那你喂我。”男子雙腿一踮，毫不客氣“威脅”道。
“小孩子一樣，算我怕你了。”
舀起一顆馬蹄，曾璃小心送到男友嘴邊。
看著面前嬌羞帶怯的面龐，李有信微微張開嘴，一絲甜意順著調羹流入。
然後不停流到胃裡。
“好喝嗎，夠不夠甜？”
女孩的美眸裡滿是期待。
雖然這個甜湯做起來不複雜，卻飽含一片愛心。
“當然，農夫山泉有點甜，甜到我犯高血糖啊。”
李有信用力誇獎。
蓮子與馬蹄獨有的清甜，去掉了白糖的膩，這碗愛心甜湯，簡直是世間難得的美味。
“又貧！”曾璃對他的貧嘴，有那麼點抵抗力。
說罷，又舀起一勺。
輕輕吹兩下，吹掉熱氣。
看見這張近在遲尺的明豔俏臉，櫻桃小口的紅潤，那吹氣時的小心翼翼，李有信一陣興奮。
暖玉在懷，空氣中充滿著香甜的氣息。
老天啊，太可愛了吧！
他可是血氣方剛的壯小夥，受不起這個。
“別動，喝完再鬧。”曾璃見他毛手毛腳，心裡無奈。
眼裡又閃過一絲竊喜。
任何言語在實際行動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李有信的行為，足以證明對她的喜愛。
“我喝，我馬上喝完！”李有信迫不及待搶過碗。
“感情深一口悶。”
說罷仰頭，一口喝光。
無視甜湯的熱度。
甜湯喝下肚，他整個人都熱的不行，快炸了。
“喝完可以唱大戲了嗎，我的寶貝？”
嗯，曾璃輕輕頷首。
耳邊的紅暈，把人臉照的愈發美豔。
李有信作為武生，最喜歡唱的戲是《挑滑車》。
“看前面嘿**，定是那賊巢穴，俺不免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
大青衣曾璃則有樣學樣，伊伊呀呀。
兩人夫唱婦隨，好不快`活。
正是雪徑偷開淺碧花，冰根亂吐小紅芽。生無桃李春風面，名可山林處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