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很快拿來了藥箱, 還有冰塊，拿毛巾裹了一下放在受傷的地方冰敷。
“要不然去醫院看看？”
“不用。”
賀琛小喜歡運動，碰碰撞撞是常有的事。
別人家的父母擔心孩子抵抗力不好，但賀琛的母親沒有個煩惱, 賀琛體質比很孩子都要好, 但他好動。
隔幾天就有新傷，都是自己弄的, 剛開始他母親還會心疼地訓斥他, 後來習以常。
家裡都常備冰袋、跌打損傷的膏藥。
大一些後, 賀琛就不需要母親給他處理傷口，自己就能處理。
一群人杵在也沒用，王朝川憋著火氣沒處發，意誰也不想的, 但道具組不夠仔細還是遭了一頓臭罵。
賀琛暫時不能拍攝, 其他藝人的戲份也都差不，兩天就第一階段的劇本差不就結束了。
主演拍不了, 其他人跟著休息。
“都圍在幹嘛？早幹嘛去了？”
王朝川揮了揮手, “別杵在, 煩人。”
賀琛冰敷了一會, 有工作人員拿來跌打藥酒。
“謝謝。”
“不客氣。”
顧嘉煜接過來, 直接倒了一點在賀琛的手上。
“會？”
“我怎麼不會？”顧嘉煜應聲，手指已經開始動作，手指摁在冰涼的藥酒上，慢慢地揉推。
“忍著點，推開了才好得快。”
賀琛當然知道，也沒在意。
“推吧。”
“麼耐痛。”顧嘉煜很意，他知道賀琛肯定不會痛呼出聲, 但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好像受傷的不是他的手。
沒感覺是不可能，顧嘉煜會覺得賀琛太能隱忍，讓他忍疼可以，但他不保證自己不會叫出聲。
事證明，賀琛確不是沒感覺，甚至還很離譜。
主要是兩人的姿勢，賀琛是坐在椅子上，顧嘉煜卻是半跪著。
兩人在教室裡，陽光還能透過窗戶照進來，灑在顧嘉煜的身上。
他垂著眼眸，捧著賀琛受傷的手臂，豔麗的面容滿是專注，眼下的淚痣都比平時乖巧許。
賀琛屏蔽掉痛感，感受著顧嘉煜修柔軟的手指摁在他腫脹的地方，摁壓到推揉。
顧嘉煜的手指看著纖細，還帶著點冬季獨有的涼意，他但給賀琛摁壓的力度不輕，換做常人，早該被痛感剝奪了注意力。
但賀琛……還有浮想聯翩。
視線顧嘉煜纖濃密的睫毛，落到那枚勾人的小痣上，賀琛甚至還能感覺到顧嘉煜的一呼一吸噴灑在他的手臂上。
賀琛不想起了在休息棚裡令他失控的吻，還能記起顧嘉煜的呼吸輕緩地落在他的面上，像柔軟的羽毛，招得賀琛有點心癢。
他們有過麼親密地舉動，但不知道什麼，眼前低眸專注的顧嘉煜比起主動親吻他的顧嘉煜更令他感到刺激。
近距離的接觸，賀琛甚至聞到顧嘉煜身上非常淡的的味道，像是沁了水的玫瑰花，還帶著點甜味？
有那麼一瞬間，賀琛想要用沒受傷的那手去揉顧嘉煜的頭髮，剛抬起手就引起了顧嘉煜的注意。
“想拿什麼？”
“……沒有。”賀琛尷尬地收回了手。
顧嘉煜看向放得離賀琛有點遠的水杯，“是想喝水嗎？”
“嗯。”
“直說就是了，我幫拿。”顧嘉煜沒有起身，他就那麼半跪著，身子斜傾，用沒沾藥酒的那手去夠水杯。
他身上穿著薄薄的校服套，腰部塌下去，勾勒出身體的曲線，是一眼，賀琛像是被燙到了，瞬間移開視線。
“給。”
賀琛接住了杯子，顧嘉煜的手指杯身移到杯蓋上，幫他擰開了蓋子。
他的動作太過自然，賀琛愣了一秒，顧嘉煜在擔心他手上的傷，不讓他使力，又幫他拿杯子還幫他擰杯蓋的，反倒是他浮想聯翩。
賀琛耳根忍不住發燙，又怕被敏銳地顧嘉煜注意到，想著掩飾自己的失態，卻忘了保溫杯裡的水是燙的，舌尖還被燙了一下。
顧嘉煜被他的窘狀戳到笑點，“哥哥在想什麼？心不在焉的。”
“沒有。”
賀琛強忍著尷尬，又把水杯放到一邊，顧嘉煜搖了搖頭似是奈，他把杯蓋放在桌上，“熱水到杯蓋上放涼，很快就可以喝了。”
像在教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賀琛覺得耳根又燙了些。
賀琛休息了一會，很快又繼續拍戲，還好是冬天穿著套看不出來手臂腫脹。拍攝繼續進，之後的兩天，拍攝都很順利。
第一階段的劇本終於告一段落，中午藝人們一起吃了個飯才各自分別，因每個學校期末考的時間不同，王朝川大方地給了一個月的假。
等期末考結束，劇組進入拍攝。
顧嘉煜和賀琛一起回了a市，顧嘉煜回學校那天，受到了學們熱烈的歡迎，進組一個月的時間，他的熱度又翻了一翻。
“麼人？”
顧嘉煜驚訝地看著平時快坐滿地教室，大前幾天就已經提前感受過，習以常。
“害，部期末了嗎？平時缺勤的同學也是需要臨時抱佛腳。”
“也是。”
顧嘉煜跟著大找了空位，複習算不上特別緊張，小綠茶原本就是冷門專業被錄取的，課程算不上，大家都是聽聽課，畫畫重點，一起背背書。
週末顧嘉煜懶得出門，也會在家複習，一段時間沒見到顧嘉煜的麥芽糖氣得不想搭理他，顧嘉煜哄了好久才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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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芽糖氣呼呼地留了個屁股給他，顧嘉煜一邊給他順毛，一邊享受著一人一貓的悠閒時光。
到了下午，顧嘉煜接到三的電話，約他一起喝下午茶，聽起來還是有事找他幫忙。
顧嘉煜沒猶豫答應了下來。
晚上四點，顧嘉煜到了咖啡廳。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三約了個直系學，但大和二有其他專業課要上，三也沒他們倆那麼健談，最後想到了顧嘉煜。
顧嘉煜倒不介意充當下工具人。
“他說的兼職，我不知道靠不靠譜，又怕問了學不高興，所以……”
顧嘉煜明白他的意思。
“沒事，我問。”
“好，那下午茶我請。”
他們四個開學初被分到一個宿舍，但不是一個專業的，三是法語系的，直系學進了某個大公司的翻譯部。
因需要翻譯的檔案太，領導問他有沒有靠譜的學兼職介紹。
學校裡也經常發現找兼職被騙的情況，三沒法不謹慎。
三個人見面，顧嘉煜容地和那位直系學打了個招呼。
看見顧嘉煜，學還有點驚訝。
“好，我是顧嘉煜。學不介意個人吧？”
“沒關係。”學擺了擺手，還熱情地要請客，點了幾分小蛋糕，三人坐在一起談了半個小時，顧嘉煜把關於公司和內招兼職的事全都問了個清楚。
學人豁達，在顧嘉煜來的時候，大概也猜到了。
“真的是dk總部？”三還有點難以置信。“可是dk麼大的公司還怕招不到人嗎？”
“當然招得到，但是兼職，還麼臨時的找人通知，有學最容易招到。我還可以帶去公司看看，如果現在有時間的話，嘉煜也可以一起來。”
“好呀。”
顧嘉煜當了個稱職的工具人，乾脆地答應下來，結果去結賬的時候被告知已經有人付過了。
顧嘉煜兩人茫然地視線中就看出不是他們倆。
“請問下是誰結的賬？”
“是那桌的客人。”
顧嘉煜順著服務指的方向看去，頓時詫異，“不好意思，我去打個招呼。”
“一起吧。”
學笑著說，“畢竟我也吃了個免費的下午茶。”
“哥哥怎麼在？”
賀琛還沒開口，趙宵然就說，“我們幾天都在，自習室人太了。”
z大平時都是學霸聚集的地方，何況是臨近期末，顧嘉煜瞭然，“好久不見，趙學。”
“是小學弟的同學？”
“好！我叫陳樂，是嘉煜的前舍友。”
“我叫張呈，謝謝們請的下午茶。”
趙宵然在顧嘉煜出現的那一刻，就充滿了好奇，他和賀琛的cp粉學校裡遍地都是，但賀琛主動去付款件事還是讓趙宵然特別驚愕。
換做以前，可能嗎？
賀琛大概會降低存在感，避免引起顧嘉煜的注意，還主動上前，真就拍了個戲關係突飛猛進？
遇上了打個招呼也就好了，幫忙買單件事超出了趙宵然對賀琛的認知，覺得有問題，有大問題！
聊了幾句差不該走了，但張呈看了賀琛好幾眼，欲言又止的，雖然覺得不太禮貌，但還是張了口。
“賀琛，……能給我籤個名嗎？我妹妹很喜歡，她是的粉絲。”
“可以。”
張呈出來時什麼都沒帶，“我去隔壁買紙筆。”
“不用，我有。”賀琛書頁裡抽出了一張書籤，“妹妹叫什麼名字？”
“張欣。”
張呈拿到簽名，兩眼放光，又連連道謝。
“不用。”
“們要走了？”賀琛才和顧嘉煜對上話。
“嗯，學要帶我們去dk公司參觀。”顧嘉煜沒說三要找兼職的事，是麼說。
趙宵然驚訝地看向張呈，“下半年習在dk？”
“對。”張呈有點自豪。
q不比z大，雖不是名牌大學，但他能進dk習說出去倒是挺有面子的。
近年來時下最熱門的幾款遊戲，全都出自dk，還打算擴充套件到國，所以才需要招收語言類的學。
“好厲害。”趙宵然不吝嗇地誇獎了他一句，“他們的遊戲做得確不錯，我們宿舍經常熬夜打排位。”
“dk公司的裝修風格都帶著濃重的科技感。”
“對。”張呈沒想到他連個都知道，“學有興趣嗎？可以帶們一起去參觀。”
張呈雖然是習，但公司內部員工是有福利，可以帶家屬朋友參觀，還有專門的遊戲室供招待和體驗。
“可以嗎？”
趙宵然嘴上麼問，但手上動作不慢，已經開始收拾東西。
“可以，那個賀琛要一起嗎？”
張呈剛拿了簽名，對賀琛挺有好感的。
最後，三個人出，變成了五個人，好在賀琛是開車出來的，正好夠坐。
車子駛入市區，半小時後就到了dk大樓。
張呈帶著他們進電梯，刷了卡摁下19樓。
--叮。
電梯門開了，張呈帶著他們直接去了招待區，“裡們可以隨便玩，陳樂和我進去吧，我帶去見一下我們領導。”
“好。”
陳樂沒忘自己是來應聘兼職的。
趙宵然一進門就天花板上炫目的太空光屏給吸引了，“個太棒了，聽說接下去會推出星際遊戲，應該和個有關吧。”
“還有冰箱和零食架。果然是大公司！”趙宵然又繞到電腦前，“用個打遊戲很爽吧。”
“賀琛，要不要來……”
另一扇門被開啟，卻見幾個人穿西裝的人走了出來，趙宵然的話突然頓住。
“池總，看……”
裡面房間走出來的王總監也愣了一下。
“大概是員工家屬，沒關係，我們繼續。”
“池煦？”
顧嘉煜看到池煦驚訝了一瞬，第一想法是……
池煦的公司沒有破產危機，竟然還和dk談起了合作。
“怎麼在？”
池煦大概沒想到會在裡見到顧嘉煜，也順口問了出來，王總監和身後的員工驚訝地看著兩人。
“池總認識？”
池煦點了下頭，視線落在了賀琛的身上。
好巧不巧，賀琛也在看他，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短暫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