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因為臉啊。
玄不菲苦惱的看著車窗倒映出來的臉。
世事……多煩憂。
難怪蘇魯克協會入會對顏值有要求，要不然怎麼跑團跑的起來，剛進來這裡說不定就已經被馬瑞設計好了一場意外，進來就宣告遊戲結束，瞭解都沒瞭解的可能。
而玄不菲這張臉一進來就被馬瑞引為知己，難度驟降。
“咱們現在就要去見一見那個女up嗎？”玄不菲問傑克。
“沒錯。”傑克表演著單手閉眼開車的絕技，頭向左歪在座駕上面回答。
玄不菲又問：“按照馬瑞說的，她現在的處境不應該很不好嗎，我們怎麼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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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我們可是專業的。”
玄不菲猜測他的這種自信並非來源於自身，而是對於馬瑞和布魯斯堪稱神蹟的百戰百勝。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寧願相信別人也絕不肯相信自己能做到一些事。
見到up的時候，玄不菲面色複雜，看著四周歪歪扭扭躺了一地的人，只有一個女孩坐在沙發上。
真是專業啊。
透過頭套向沙發那邊看去，女孩眼睛很清澈，這是玄不菲的第一印象。
“你們好。”女孩透過腳步聽到了來人，很有禮貌的向兩人打招呼。
來到現場的只有傑克和玄不菲兩個人。馬瑞和布魯斯不知去了哪裡，總之就像他說的，他是不會現身的，而現在現身的兩人頭上也戴著彩虹獨角獸頭套，完全不會被女孩看出身形或是記住樣貌。
“你想怎麼做？”傑克踢了一腳地上的人。
喂喂，你們特麼越來越偏了啊，不是說好是一場場意外嗎，怎麼現在變成了殺手了？直接就把人弄倒了放在地上，這和殺豬有什麼區別？
難怪馬瑞說傑克不堪造就，還在別人身上留下痕跡，玄不菲就很小心的沒有與現場的事物進行接觸。
“就用你們最常用的辦法吧，最好殘忍一點。”說話的時候，女孩眼睛沒有放在兩個人身上。
“你的眼睛……”
“已經看不到了。”女孩臉上還是帶著笑。說完，她的兩隻手疊放在一起。
她本以為兩人會過來安慰自己，沒想到兩個人就站在原地竊竊私語起來。
“你說她是真看不見還是假看不見啊。”
傑克說著又踢踢地上的人，同時扒拉著有沒有看的順眼的。
反正他是一個力士，這些人為什麼躺在這，如何善後這些事情完全不用他考慮。他只知道。這群人肯定是活不了了。
“應該是真的吧，我來之前觀察過她照片上的眼睛，雖然一樣很美，但是現在這個確實不聚焦，不像是假裝的。”玄不菲提出自己的猜想。
“不錯，不菲，你的觀察力又敏銳了。”
“哪裡哪裡，過獎過獎。”玄不菲笑的很開心，怎麼說傑克也算是半個專業人士，能得到他的誇獎還是很有價值的。
女孩一臉黑線：“你們這叫竊竊私語嗎？”
玄不菲訕笑道：“抱歉抱歉，那麼你想要他們怎麼樣呢？”
他指了指地面上躺倒的一群人，愣了楞想起女孩看不到，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女孩知道自己說的是誰。
“隨便啦，只要能讓我出了這口惡氣，讓他們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就行了。”女孩的口吻像是不在意，又隱含著一種堅決。
玄不菲點點頭：“好的，那我再向你說一下我們之前的約定，我們幫你處理掉他們，從此以後你就為我們打工，一直到死為止。”
女孩同樣點點頭：“就是這樣，沒有問題。”
“那麼麻煩你摁個手印。”玄不菲將一張紙遞到女孩手上。這屬於善後工作的一部分，也包含在回訪之內。
所有的資料馬瑞會有留存記錄，這個手印並不具有法律效益，但是卻比那還要管用，試想，誰人敢對馬瑞違約，怕不是想被他請喝咖啡。
“我們這是轉行當殺手了嗎？這就是馬瑞所謂的不和目標有所接觸？這能不留下痕跡嗎？”玄不菲質問拖動著幾個人身體的傑克，隨口吐槽道。
傑克翻了個白眼，“管那麼多幹嘛？馬瑞既然這樣安排，我們照做就是了。”看來，將這群人堆放在一起，就是馬瑞對他的額外安排了。
“那馬瑞自己怎麼不出現？”玄不菲繼續坐在沙發上看著傑克幹活。
“他還有事要忙，當然不會出現了。”傑克則出言替馬睿解釋。
玄不菲眯起了眼睛。
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兩個人過來就是讓這女孩簽署一份協定？
玄不菲很肯定，之前一定不是這樣做的，傑克看不出來，他看出來了。再聯想到馬瑞之前的話，玄不菲隱隱懷疑，是否這是要陷害傑克亦或是直接做掉他。
不過看了看傑克滿不在乎的樣子，玄不菲什麼也沒有說。
離開之後，這件事情已經不歸玄不菲管了，但是他還和女孩有所聯絡，‘時常’能夠看到女孩上傳的影片。
“最近過得怎麼樣？”女孩打來電話。
玄不菲非常相信，這女孩和自己來電不是因為自己的臉，因為……哪有什麼因為，她本來就看不見啊。
也許是因為她能聯絡到的就只剩下自己這個“接受委託”的人。
“什麼最近過得怎麼樣，我們不是昨天才見過嗎？”玄不菲奇道。
“哦？是嗎，呵呵，也對啊。”女孩尷尬的笑笑。
接下來，玄不菲把電話放在耳邊，並不說話，只有女孩的話像是說不完一樣，嘰嘰喳喳。因為她確實感覺到很無聊。
她能夠被控制那麼久，就是因為她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失蹤了之後也沒人知道，反而是網路上的沙雕網友能夠看到她有一點點不對勁，討論著報警的事情，才最後出主意說有這麼一個組合。
即使是眼睛現在看不到了，up也需要瞭解一下上傳影片後的反響，她就需要用更多時間去看，集中精神看到一點點，也就知道了“死神來了”，提出了委託。
而現在控制她的人消失之後，作為一個靠影片吃飯的up，她只能勉強的錄製一些音樂唱見之類的影片賺錢。
除此之外人生再也沒了別的事情好做，只能夠騷擾一下玄不菲這個給她留下電話，意圖打聽清楚馬瑞用意的人。
玄不菲還是很奇怪，傑克是不是已經被馬瑞等人當做了棄子。邊想著，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女孩說著話。
說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女孩的語調忽然降低了不少。
“喂，我會信守承諾好好賺錢的。”
玄不菲心說你賺來的錢又不是給我的，跟我說幹嘛？
他只是回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