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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莎爾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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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胞胎女神,月之女神撒倫與夜之女神莎爾的永恆之戰中,由於她們的女兒魔法女神密斯拉的出現,使的天秤倒向光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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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敗的莎兒女神為了扳回劣勢,她創造了陰影魔法網路以對抗密斯拉所創造的魔法網路。

跟魔法網路相比之下,由負能量組成的陰影魔法網路比前者更加密實,它隱存在魔法網路的間隙中。陰影魔法網路的存在使的施法者可以選擇透過不同的管道與方法來施展法術。

莎兒女神一直秘密隱瞞者有關陰影魔網的存在,不過在很少見的情形下她會允許一些凡人(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信徒)去探索陰影魔網的奧秘。在更少見的情形下,有些施法者在研究法術時自行發現了陰影魔網的存在並一頭栽進相關的研究。

透過陰影魔網施法的法師擁有許多優勢。魔法網路的弱化區域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他們的魔法在死魔法區以及狂亂魔法區都可以照常施法,雖然還是會被反魔法力場這類阻隔魔法流動的效果隔離。

世間之事總難兩全,得到了魔網不曾有的好處,影魔網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缺點。

由於莎爾女神對陰影魔網擁有絕對的控制權,所以她可以任意剝奪任何陰影魔網施法者的施法能力。

除此之外,飽含負能量的影魔網對於主物質位面的生物有著不可逆的損害,尤其是對於心智方面。如果在研究過程中沒有得到莎爾女士的指點,施法者的神智總會出現各種問題,隨著研究的深入,問題也會逐漸增多增強。

至於眼前藍龍裔施法者出龍意料的施法速度?

當一個法師越深入陰影魔網的研究時,他與魔法網路的關聯也會隨之漸行漸遠——透過陰影魔法網路所施展的法術是很難被一般的法師偵測、反制與解除的,反之則亦然。

也許是八年前,也有可能是十年前,安索老師就接觸過一位強大的傳奇級別的影魔網法師。當時是為了製作一件蘊含強大陰影魔法力量的魔法物品,作為協助其穩定陰影能量的代價,那位法師足足給洛希爾當了三個月的私教。

這些知識對於銀龍而言十分熟悉,當年即使是打個盹的功夫,老師也是要讓一個專門的學徒在一旁給自己念“知識點”的,雖然有時也有可能是一隻饒舌的鸚鵡或是被囚禁的半巫妖。

“你是那個西索洛克的血裔?”巨龍之中有著很多唯血統論者,再細分下去的話還有一部分只認同流淌著同樣鮮血的存在。

“我有幸能與偉大的西索洛克殿下流淌著同樣的血脈。”藍龍裔的神態堪稱誇張,那副噁心的嘴臉並不像苦行者或狂熱者跪拜他們的神,反而更像是那些小貴族家的千金小姐看上了一個帥氣的伶人。

“你的主子就是這麼教育你禮儀的?”沒有龍裔可以忍受這樣的問題,對於他們而言這個問題就像是在說人類“有娘生沒娘教”或者矮人“你和你的女人都沒鬍子”一樣,對於其血脈源頭的侮辱理應不死不休,哪怕是出於畏懼於之後的責難也會做出一副會拼命的樣子。

“但您並不是受邀而來呢,對於不速之客,沒有直接趕出去而是讓您在候客廳稍等一會,想來我們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禮貌。”藍龍裔的表現在洛希爾眼裡,可以說得上是非常可笑了。

如果用人類貴族的眼光看,這就是一個粗野的北方鄉下貴族僱傭的泥腿子,自以為成為管家後與一個小屁孩的爭論。雖然可笑且粗俗,但已經有著最基本的禮節了。

但巨龍不會這麼想。如果是愛好饒舌的黃銅龍,他們的眷屬也許會樂意透過口頭上的優勢宣告自己的勝利,但除此以外的其他巨龍可並不會這麼想。

正義感爆棚的金龍,他們的後裔會聲色俱厲的表示出“客人”的不受歡迎,如果對方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無法理解背後的意思,那一場捍衛主人尊嚴的戰鬥隨即便會爆發。

而高貴的銀龍後裔,他們會像真正的貴族那樣,用委婉的方式提示“客人”的言語不當,並且用更加委婉的手段將其請出門外。

邪惡真龍的子嗣往往手段更加直接,紅龍後裔會在對方的侮辱尚未出口之前就發出挑戰,只有其中一方的血才能抹殺對主人的不敬。

綠龍裔與赤銅龍裔卻會十分相像,區別在於一個是透過甜蜜的謊言,另一個則是過分的玩笑。

眼前藍龍後裔正確的做法是找到其它同伴,用一場“正義的群架”打消洛希爾的囂張氣焰。對於組織性十分強的藍龍而言,下級的存在意義之一就是捍衛上級的尊嚴。

眼前人近乎病態的行為舉止,在洛希爾眼中,都是大量使用影魔網施法的後遺症。

“莎爾放在藍龍窩裡的內鬼麼?”銀龍在心中思索著。“不,藍龍自然是更熟悉他們自己那一套的,連我都能看得出來他自然早就發現了。”

這人是個明面上的牌。

如果對眼前人的身份作出判斷,將其代表的從將要完成轉化的藍龍變為夜之女士教會,那麼他的話語就很好理解了。

他的主子是莎爾。

夜之女士的教會並不想讓銀龍進去。

若說是作為最頂尖的幾位神祇中的夜之女神注視到了一頭小小的銀龍,哪怕這頭銀龍有著與眾不同的龍生和潛力,那也是不應該的。這就像一頭巨龍注視到了一片特別的樹葉,只是因為它綠的很異常。

永遠不要妄自揣度神祇的想法,當祂想要注視某人祂便注視了,不需要理由。

在費倫有個很有意思的比喻:一頭巨龍跌入水中,它巨大的體型與寬廣的雙翼是水中的魚苗從未見過的。於是這些魚苗猜測巨龍的左翼與右翼是一對深愛著的眷侶,卻由於偉岸身軀作為的至高神阻攔而無法相遇。

那對相較而言更加纖細的前爪是為了魚苗美好明天殊死搏鬥的“善神”,在與那對強壯的後腿“惡神”的戰鬥中暫時落入下風。

而那露出水面的頭顱與脖頸,象徵著超越世界的道路,一位偉大的先行者代表智慧與勇敢,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

事實上,某些神祇與巨龍之間的差異,可比巨龍與魚苗之間大多了。

雖然費倫歷史上有不少神祇都有著自己的歷史,比方說隨著精靈一起降臨費倫的精靈眾神,還有接任魔法女神神職的密斯瑞爾。

而前任魔法女神密斯拉的隕落,還有不少於動盪之年死去的神祇,比方說前任謀殺之神巴爾。他們的死去算是在偉大神祇神秘的面紗上重重的來了一刀。

但莎爾是不同的,隨著對於世間規則的研究,費倫的傳奇強者們在與其它位面交流中獲得了更多的知識與猜想。撒倫與莎爾這對雙胞胎女神所代表著的東西是每一位有志成為傳奇的法師的必修課。

對於莎爾教會而言,他們需要什麼呢?

神與祂們的代理人並非意向一致,作為莎爾教會的高層,在莎爾眼中也只不過是一隻魚苗罷了。在費倫漫長的歷史中,這個職位會被無數個屁股坐著,並且將來也會被無數個屁股繼續坐。

身為女神,根本不會特別去記住某人。

當成為了教會高層,死後進入神國是必然,但是能夠長存與物質位面當然是更好的,歷史上成為巫妖的影魔網法師可不在少數。

這個藍龍裔背後的人有著其它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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