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抽著煙，郭助理忽然開門進來。我以為她也抽菸，誰知她看著我說，“卓總，齊董事長請您回去開會……”
看著郭助理，我心裡一陣興奮。因為我從見郭助理第一面時，她就始終板著臉，說話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但這回她喊我卻不同，不但聲音溫柔，語氣也很尊重。我猜，可能和剛剛這營銷案有關。
回到會議室，齊董事長已經回來了。見我進來，齊董事長身邊的一個位置說，“卓總，坐吧。我們談談你的這個營銷案……”
我急忙坐到對面，恭敬的看著齊董事長。就聽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剛剛我和其他幾位副總又碰了下頭，大家討論了下。覺得你的這個營銷案倒是有一定的可行性。不過……”
一說不過，我心裡咯噔一下。生怕再生變故。
齊董事長似乎在故意考驗著我的耐性。他說著，忽然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又說，“不過你的報價有些太高，三百萬青姿是不能接受的。我們幾人的意見是，如果是二百萬，這單我們今天就可以簽約。但同時我們還有個附加條件，就是你們工作室，要始終跟著這單合同。直到完成的營銷體系建立好，你們工作室才可以撤離……”
齊董事長話音一落，我立刻皺起了眉頭，一副不滿的表情。眾人都看著我，但他們並不知道，此時我的心已經樂開了花。我這單最早不過想要三十萬，結果陰差陽錯要了三百萬。結果青姿還價二百萬，這已經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期。再有的是，跟蹤這單，本來就是我們工作室應該做的。這根本不成問題。
我故作深沉的想了好一會兒，微微搖頭說，“齊董事長，或許這份營銷計劃在你們眼裡，不過類似一個點子而已。但您可能不知道，這份營銷計劃卻是我大半年來的心血。我和我的同事做過N次推演，並且我們自我否決了無數次。可以這份營銷案，已經把新品上市將要遇到的問題全都囊括進來了。因此，二百萬的報價我不接受……”
我之所以不立刻答應。第一，如果答應太痛快，對方的心裡自然會產生變化。第二，說不定經過我的討價還價，價格還能再提一些呢。
我話一說完，齊董事長呵呵笑了下，他看著我問，“那你說多少吧？”
“最低二百八十萬！”
我讓了二十萬。
“二百二十萬，這是我們青姿的最高報價了！如果可以，我們今天簽約，如果不行，那我只能表示歉意了……”
齊董事長和黃飛不同。他雖然比黃飛更多金，更有權。但他似乎沒有黃飛那麼大方。像他這代的企業家，大都是白手起家。所以基本上是寸土必爭，能拿下的利潤，絕對不會輕易讓出。
一時間，我們兩人僵持在這裡。我正想著如何委婉的答應齊董事長。還沒等開口，忽然喬巧站了起來。她慢步走到齊董事長的椅子旁，一手扶著齊董事長的椅子，一邊冷酷的說道，“二位，有為這幾十萬討價還價的時間。說不定你們又談成了一樁幾百萬的生意了。我看你們還是各退一步，二百四十萬算了……”
其實我知道，喬巧這是給我找個臺階下。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可惜的是，喬巧根本不看我。
齊董事長哈哈大笑，他看著喬巧說道，“還是喬總大氣，說的又有道理。二百四十萬，我同意。卓總，你呢？”
我微微一笑，抬頭看了一眼喬巧，微笑著說，“既然喬總說話了，這個面子我肯定要給的。那就二百四十萬吧……”
我借坡下驢。又假裝給了喬巧面子。誰知喬巧嘴角一撇，她冷哼一聲。看來，我的話又成了她冷笑的物件。
其實我自認為我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人。和一些老總打交道，我也能猜出對方的一些心思。但和喬巧在一起卻不同，她到底怎麼想的，我基本上是一無所知。她總是能把她的心思隱藏的特別深，讓人無法捉摸。
簽約、打款後。齊董事長親自送我到了電梯前，他看著我，微笑著囑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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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妄自尊大一回，不叫你卓總，叫你小卓吧……”
我立刻謙虛的笑了下。能讓齊董事長這麼親近的稱呼我，對我來說，本身就是一件極其榮譽的事情。就聽齊董事長繼續說道，“小卓，這個單子你就要費心了。無論如何，都要把我們韓國子公司的品牌一炮打響。如果做的漂亮，老齊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說著，齊董事長哈哈大笑。我心裡不免有些小得意，齊董事長現在和我說話，竟然以老齊自稱。看來，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上了一層。
電梯已經到了，但我發現喬巧不見了。我朝齊董事長的身後看去，齊董事長哈哈一笑，看著我，略帶調侃的說道，
“怎麼，找喬總呢？”
我尷尬的笑下。看了看手裡的紙袋，實話實說著，“是有點東西要還給喬總，她人呢？”
“已經走了！小卓啊，你可不簡單。讓鐵娘子一樣的喬巧，為了你，耽誤了這麼多時間。這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呢……”
我以為齊董事長是拿我倆調侃。我尷尬的一笑。誰知，齊董事長話鋒一轉，再次說道，“喬總是個商人。她既然能聽這麼久，就證明她對你的這個商業模式很感興趣。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們兩個也會合作呢……”
我微微苦笑了下，慢慢的搖了搖頭。齊董事長的話有些誇張了，這是我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天。我曾經無聊時，在網上查過喬巧的投資公司。她們公司投資的領域很多，但一般都是以千萬計的投資。我要想做到那個量級，說不定得等到猴年馬月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