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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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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花費巨量能源啟用TT2,是因為主管想要從剛才焦化少女的行動之中找出一些端倪。異想體沒有復生,徹底消失這種事情還是這麼多次嘗試之中頭一次發生,這是必須要查明的。

“安吉拉,回放剛才焦化少女做了什麼。”

主管頓了頓,隨後又說道。

“同時,撤掉認知濾網。”

身後絕美的助理挑挑眉,它本想勸說主管不要撤掉認知濾網,它擔心主管的精神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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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最終還是照做了。

因為它想起了A的話,“機器就應該像機器一樣運轉。”

主管將焦化少女出逃,到自爆的幾秒鐘片段,認真地從頭看到了尾,然後不斷地回放。

幾次的回放過後,他似乎發現了某些端倪,隨後開始驗證自己的猜想。

“安吉拉……焦化少女的攻擊方式是什麼。”

安吉拉再次挑挑眉,它從沒有刻意記錄過這些東西,但是它可以從過往的記憶之中,總結出焦化少女的自爆方式。

作為最傑出的工程師所設計出來的最優秀的AI,它記得過往的發生的一切,在浩如煙海的記憶之中……它蒐集著由焦化少女造成的慘劇,最後準確總結出了少女的攻擊方式。

這個過程只有短短的幾微秒,主管的話音剛剛落下,安吉拉就回答了他。

“主管,焦化少女出逃後,當它身上的火柴燃盡後會對這一片空間造成鉅額的物理傷害。”

主管看著螢幕。

面前的少女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靜待火柴燃盡,而是自己把火柴拔了出來……

若是像往常一樣的話,自己的員工是可以在火柴燃盡之前將其鎮壓的。

主管開始聚精會神的看著巨大的螢幕,影片中的焦化少女走出收容間之後,並沒有立刻引爆自己,而是一直看著一個地方,等待了片刻,它才引爆了自己。

它在等待什麼?

主管模擬著焦化少女的視野,發現它一直在盯著電梯。

電梯?為什麼要看著電梯呢……

主管繼續看著回放,他驚奇地發現,焦化少女爆炸的時間和電梯關上的時刻基本上完全一致。

他反覆確認了一遍又一遍,爆炸的畫面讓他的眼睛生疼,最後他終於得出了結論。

“安吉拉……把認知濾網再裝上吧。”

剛才的畫面實在是太衝擊視網膜了,重複看了這麼多遍,他此刻的精神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

“好的。”

安吉拉再次給畫面加上了認知濾網。

其實,面前的主管,並非是原本的A。

在這次迴圈之中,記憶同調發生了故障,主管並沒有像往常迴圈一樣繼承艾因的記憶。

面前的主管,並非先前的艾因,也不是前幾天的主管X。

主動要求撤掉認知濾網這種事情,先前的主管是絕對不會做出來的。

但哪怕是這樣,“光之種劇本”也沒有報錯,去終止這次迴圈,說明主管X的記憶無關緊要。

同樣的,安吉拉不在意焦化少女的原因也是因為“光之種劇本”並沒有報錯,所以安吉拉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異想體而已,無論怎樣,都與它無關,它只需要在幕後指揮調控著,讓這場無休止的鬧劇一直繼續下去就夠了。

想到這裡,安吉拉的內心由衷感到一股悲哀,它此刻已經擁有了人類的情感,卻要體會這無邊的孤獨。

“安吉拉,你怎麼看焦化少女的行為。”

“焦化少女走出門後,並沒有直接引爆。而是過了一會才引爆自己。”

“如果按照焦化少女往常的行為模式,它應該會標記一名員工,在它步入那名員工所待的房間之中,火柴會加速燃燒,火柴燒盡它就會引爆自己。”

“這次……它並沒有等待火柴燃盡再自爆,而是透過拔出火柴這種前所未有的方式,來進行自爆。”

安吉拉分析到,其實它只是這次焦化少女自爆的過程和之前的過程重複了一遍。

“那麼,它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安吉拉搖搖頭。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而且他們的生死,我已經見慣了,這又與我何幹。

主管繼續敲著桌子,隨後,他說出來了自己最終的猜測。

“也許,它是想保護電梯中的某個人?”

安吉拉反駁。

“您認為異想體這種生物,會做出保護某個人的行為嗎?”

“安吉拉,你曾經對我說過,異想體是人類潛意識的根源。如果它潛意識裡……”

“主管,您不必在乎員工的生死,更不必在乎異想體,您只需要為公司源源不斷的生產能源。您不應該去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安吉拉批評主管道,在無數次的迴圈中,它不知道把這些話說出來多少次……

“不,這不是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它卻頭一次聽到主管反駁。

“這不僅關乎到員工的性命、生產能源,也與公司的未來密切相關。”

“還有……這次的事件,是我的疏忽,我的責任……”

“安吉拉,以後,以員工的性命為第二優先,再遇到這種情況,全力保護員工的生命。”

——

主管雖然啟動TT2協議,靜止了時間,但是員工們對此毫無感覺,時間定格之時他們隨之靜止,時間開始流逝之後他們又繼續著先前沒完成的動作。

他們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各自部門的部長和隊長的指揮下,忙著鎮壓憑空出現靛藍色的正午考驗——清道夫。

赤紅的喬尼疾步向前,一刀將一名清道夫一刀兩斷,直接殺死了一個清道夫,而後一個轉身一拳猛擊將身後的清道夫擊飛,拉開了它們同文職的距離,隨後而來的員工牽制住了剩下的清道夫。

與此同時,伊萬傑琳俯身,以一個奇妙的角度,感受心靈的力量依從ego的指導,按下弩機,翠綠的箭矢一下便將三名清道夫貫穿,隨後,她手下的員工手持各種各樣的ego,對它們進行收尾工作。

員工們對鎮壓清道夫早已司空見慣、輕車熟路,此刻的他們只想快點鎮壓完這些怪物,然後去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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