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我用指甲摳著那塊漆木的掛墜, 用這個命名, 真是很不合適。“你說每天把你掛在身上多慎人，你還要讓我跟你一起痛。”我苦笑，止水, 就算我自私，我多希望你最後說的是小西, 沒關係，我原諒你之類的, 你唯一一次沒有對我寬容竟然是在這種時候。
原來這東西是不能沾血太久的, 一大塊暗紅的印記，應該是止水的血吧，死活也是弄不掉了, 我想想, 抬起手，還是扔了算了, 留著東西在身邊, 我該是有多不好受。
手腕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我認命的放了下來，“處理好了麼，鼬。”
他恩了一聲，沒有放開我的手, “為什麼要扔掉。”
“沾上血了，不好看了。”
鼬的手抖了一下，我抿嘴, 他應該比我難過，我不該……
身子猛的被他拉著向前衝，下一秒，我撞進了他的懷抱。
他的衣服上散發著晨露的味道，涼涼的讓人心疼，他抱得很緊，下巴貼著我的脖頸，“……你討厭我麼，小西。”
他的呼吸噴向我的脖頸，我的脖子有些癢，可這是他唯一散發溫暖的地方了，我笑笑，“人是我殺的，我討厭你幹嘛。”
“……謝謝。”
“別客氣，以後掙了錢給我花點就好了。”
我聽見鼬的輕笑，“好，都給你花。”
我也樂，“不用給佐助麼？”
“不用，”他說，“他會想毀滅我的一切的，所以你要小心。”
我也抱住他，拍拍他的肩，“放心，我會提前把錢轉移的。”
“……我是說你。”
我愣了半天，之後……
“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了？！”
“參與進來真的不後悔麼？”鼬抱得更緊了。
我當然後悔！自從斑那個傻缺出現後，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麼！真想把這丫五馬分屍！不過，這丫是不是轉移話題了？
算了，這是正事，我只有接下去，“沒辦法的事，以後只有繼續罩著你了。”
這句話絕對打擊到了鼬的自尊心，因為他抱得不是緊，已經是疼的問題了，“好，就當你罩著我。”
小小的鼬也曾說過，就當你比我厲害吧。那時候止水還在。
“斑走了麼？”
“恩。”
“行動什麼時候開始。”
“……你什麼都知道麼？”
是啊，能不知道麼，即使不知道劇情，斑也特想跟我說說吧。
“不要再去了，我知道你不想離開木葉。”
這也得要斑老人家的意見啊！我能做主啊！不能！
md！
“我不會，反正都賴你頭上，”我想好了退路，“如果斑要把我帶走，你直接躺地上撒潑打滾就是不跟他走！看他怎麼辦！”
鼬，你的嘴巴離我耳朵太近了，我都聽見磨牙的聲音了。
“那個……主要是，”我舔舔嘴唇，委婉的說出了我的目的，“美琴阿姨總是想見我，你知道的。”
鼬的身體僵了一下。
殺害自己的母親實在太殘酷了，鼬，我來。
卡卡西從外面回來，看見我優哉遊哉做著早飯，本就不柔順的銀毛炸起了三分之二。
“夜不歸宿。”卡卡子睜著死魚眼看我。
“我認錯。”我乖巧的道，不知道還跟卡卡西相處多久，我要留個好印象。
“不行。罰。”
為什麼啊~我鬱悶，我從來都不知道旗木家有門禁這種東西存在好不好！
“好吧。”我瞅了眼廚臺，“我給你做了早飯。”
“……”死魚眼表示這遠遠不夠。
“我給你抱一下。”
“……”死魚眼沒動心中。
“我給你親一下。”
“……”死魚眼終於眨了下眼。
我認命了，“你想怎麼樣罰都可以。”
死魚眼顫抖的舉起手裡的小黃書，“你，你，你……是不是看過了？”
……
你想哪裡去了！我的對白就跟那個那麼像麼！自來也你到底是有多邪惡啊！
“小西，”卡卡西突然注意到了什麼，他走過來，抬手摸了摸我的眼睛，“你是不是哭過了。”
我說你倒是用個問句啊，這樣讓我怎麼開口撒謊啊。
我想了一下，“天黑我找不到家，所以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你怎麼不去找找我？”
死魚眼說，“如果沒去找你，我怎麼現在才回來。”
……
死魚眼繼續說，“你是三歲麼還不認識家。”
死魚眼最後無奈翻翻眼睛，“有事沒關係，不過除了出任務，你最好跟我說一聲。”
“知道了……臨時的。”我喃喃的說，真的很想什麼都告訴他。
“很多時候，小西，我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去問你到底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我看出來卡卡西是真的擔心了，“所以我才想讓你當個老師，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在我身邊就夠了。”
“恩……”我湊過去抱住卡卡西，“就知道你最瞭解我了，我一點都不想……”
“反正你一點理想都沒有。”
……
推倒，踩，停住。
“等等等等等！！！！！”卡卡西的死魚眼那叫一個炯炯有神，“你要踩哪裡啊！你要踩哪裡！你絕對看過親熱天堂了對不對！絕對看過了對不對！！！”
自來也你個老混蛋到底都寫了什麼東西啊！
“我要趟火影大人那裡，”我收回腳，“還有我才不是沒有理想！我的理想就是強大到可以隨時欺壓你一輩子！”
大言不慚的發言完畢，我燒了臉，這種類似表白的發言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啊！還是趕緊去找三代吧！
“這丫頭，還說有理想，這種已經實現的東西能叫理想麼。”
卡卡西無奈的嘟囔被走在門口的我聽得清楚，我這種少女懷春的心亂跳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
誰來告訴我這是噩夢，為什麼除了三代火影還有團藏和小春和那個叫水戶炎門的兩個長老為什麼都在啊！
“啊，小西，來了啊，坐。”三代沙啞蒼老的嗓音召喚我，“過來坐。”
“我……我還是站著好了，不，我還是等會再來好了。”
“似乎很懂禮數啊，猿飛，不愧是旗木家的孩子。”老太太，不，小春說，“團藏，似乎沒你說的那樣。”
“是，或許是我誤會了，小春大人，還是商量正事吧。”
什麼正事？不好的預感像炸彈，不，像原子彈一樣在我心中炸開，我要先表明心跡麼？說我絕對忠誠之類的？不，那可能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不管怎麼說，三代會幫我的，淡定，和諧社會最重要的就是淡定。
“既然你來了，也不用再去特意找你了，小西。”小春說，“你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吧。”
我看了眼比我還淡定的三代，忐忑點頭。
“四代火影交給你的任務我們也知道，既然這兩件事情有一些聯絡，我們希望你去監視鼬。”
……我沒聽錯吧！
“監視誰？！”
“宇智波鼬。你沒聽錯，”團藏冷冷的看著我，“你不是都知道麼，就不用裝了。”
我裝你妹！他這明顯帶有歧視性的語言讓我皺起眉頭，“團藏大人，如果你不歡迎我，我可以不出現在你的視線，你也別死氣唄咧的找我麻煩，我可以現在就走。”
“團藏，不要帶有個人情緒。”一直靜默的炎門訓斥了下團藏，“小西是木葉忠實的忍者，是水門留下的希望，不要再這樣了。”
“是。”團藏沒有惱怒，反而向我賠禮，“是我說的不對，小西，我是說在我們面前，沒有必要隱瞞。”
能忍之人成大事啊，團藏真是典型。
“不必客氣，團藏大人。”
“那麼，小西，剛才說到，我們希望你去監視鼬。”小春繼續說，“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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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什麼？”一個願意為木葉而滅族的人，你們還讓我監視什麼呢。
“自然是滅族的事情，是不是都處理乾淨了。”團藏接過話，“這是你的任務。”
“然後呢，”我看著團藏，“鼬成了叛忍，您打算如何處置我呢。”
“小西。”沉默已久的三代適合的開口，“我相信團藏大人不會把你當成叛忍的，有我和兩位長老作證，你可以放心。”
小春和炎門點點頭。我內心感激三代，這個時機，這種方法，團藏很難再給我按罪名了，此時就算他有證據我殺過根部的人，只要推到任務相關，我最多也就被警告下。
“好。那樣就好。”
“沒別的事情了。我們該走了。”炎門衝小春點點頭，“讓猿飛跟小西再細細說說。”
團藏也跟著出去，一眼都沒看我。
“小西，”三代拉回我的神，“辛苦你了。”
“知道了，火影大人，你放心。”
“呵~”三代苦笑，“我盡力了，沒辦法，苦了鼬這孩子。”
“恩……”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叫你去，不是去監視他，”有什麼東西順著三代的眼睛流了下來，“我是叫你幫幫他啊，小西。”
三代的確不容易，這一系列的事情，四代的死亡，宇智波家的叛亂，想保住鼬的那顆心，一件件的失敗，三代最近總是給我英雄遲暮的感覺。
走在路上，我機械的握手在鬆開，想著捅進止水胸膛裡的那個感覺，即將還有美琴，“真tmd不好受。”
止水的死去意味著太多的事情，我還沒有機會慢慢品味他的離去到底給我留下了什麼，我沒有錯，也沒有內疚，只是，總是會不自覺地幻想當初止水的血濺到我的臉上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姐姐！”我嚇了一跳，佐助嘟著小嘴不知道何時站在我跟前。
“你怎麼在這？”我看看周圍，“放學了麼，你哥怎麼不去接你。”
“我才不用他接！我又不是不會回家！”佐助生氣的漲紅臉，“我很強！”
我真的累了，明顯就是因為鼬沒有接你回家才生氣的佐助，我現在真沒什麼力氣跟他說話。
“行了行了，那我送你回家吧。趕緊走。”
“我又跟你沒什麼關係！我才不要你送我回家！”
……
好歹不說你哥以前就說過什麼讓你有事就找我的屁話，你跟你還是有關係的——殺母仇人的關係。
“姐姐你生氣了麼？”
“沒，我只是很累。那你自己回吧。”
“好吧，你這麼想送我就讓你送吧。”佐助一副沒辦法的樣子擺擺手，“現在的女孩子一個一個的真是……”
“……”我的死魚眼。
佐助自顧自走在前面，宇智波一族的族徽扎的我眼睛疼。
“死小孩，不要走在我前面，後面走著去。”
“我才不會走除了爸爸跟哥哥以外的人後面！”
“……”繼續死魚眼。通常表示我很無奈，也通常表示我的決定你必須同意。
跟卡卡西學的。
“好吧，好吧。”佐助同意了。
看來這招很好用，原來卡卡西死魚眼是這個原因麼？！
“不過我有個意見，”佐助雙手叉腰，氣勢十足，“我在後面你必須揹著我！”
……
我終於不死魚眼了，微笑的點點頭，“很好。我也有個意見。”
“什麼？”
“你可以走前面，不過必須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