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回到木葉將是美好未來的開啟,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宇智波那個老不死的,若不是鼬要人了,他估計也不會這麼早就放我回去,他留著我也是因為鼬的關係,以防萬一還有我可以利用鼬,鼬啊鼬,我真是不想你有一天去曉了有一絲一毫我的原因。
我叼著狗尾巴草煩惱,不過佐助生出來了,這個弟控或許沒空理我了,正想著我聽到草叢裡有動靜,一直苦無飛過去,“誰!”
草叢裡走出一個身影,我捂臉。
“鬼鮫你很閒麼?”
鬼鮫沒啥表情,“水影大人叫我送你。”
“送我?!是看情況滅口吧?”
“……是保護你不被別人抓去以防被我滅口。”鬼鮫糾正,“這是水影大人的原話。”
“不用了,我真不放心不保護我。”
鬼鮫繼續面無表情,“水影大人的命令。”
我瞪著他,開玩笑,被人看見了怎麼辦!跳進漂白劑也洗不清了!堅決不同意!
鬼鮫想了想了說,“水影大人交代,如果你出現這種表情就告訴你他交代不會讓別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我,什麼表情?”
“原話是,看似寧死不屈其實一威脅就很容易妥協。”
我:……
“沒什麼事不要叫我,”鬼鮫無辜道,“很累我回去了。”
我抓狂:“誰叫你了啊!!!跟在後面不說一聲的麼!!!”
鬼鮫更無辜了,“我沒有要隱藏自己,你才知道我跟著你麼?”
我擦!
“滾回去!”
鬼鮫被我激怒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揮刀,估計想起了斑的命令,嘿嘿的冷笑兩聲便回到的原本的位置繼續跟著我。
我說你嘿嘿什麼?有什麼好嘿嘿的?你以為我將來能怕你麼!我找鼬虐死你!
我走在前面思量著我的前途未卜,被斑盯上基本山意味著此生不安,我就是想跟卡卡西過過小日子而已,因為斑要揹負閃光的交代,鼬的罪惡感,還有小一代的鳴人佐助,天啊,想起佐助將來的腦殘樣我就頭大,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我真的能讓鳴人跟他同歸於盡麼?不行,絕對不行,鳴人是玖辛奈交給我的,當初她握著我的手放在鳴人的小心臟上說著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點點期望……我要讓鳴人幸福啊,不要挑食,要有朋友,好好長大……玖辛奈的話語仍舊深深刻在我的腦海。
我揉揉鼻子,怎麼我任務就這麼巨大呢?
“喂,有人。”鬼鮫出生提醒我,我下意識的先說,“躲起來!”之後才發現鬼鮫已經不見了。我跳上樹,是什麼人?
樹下出現三人,齊齊披著黑色的披風飛快略過,我看不到他們的臉,去而看到他們的護額,是木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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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樹上不動聲色,那三個人在附近停了下來。
“剛來這裡好像有人。”其中一個說,打了手勢停下。
“去查查是什麼人,說不定會是旗木小西。”
我在樹上倒吸一口涼氣,驚得差點發出聲來,突然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巴,我回頭,鬼鮫近在咫尺……剛緩過神來差點嚇得我掉下去,鬼鮫及時扶住我,眼神中滿是警告。
我平靜的一下,示意他放開我,他拿開手,我們在樹上偷聽。
這是幫什麼人?為什麼要找我?
“隊長,的確有人,不過不能確定是不是旗木小西。”
“可惡,卡卡西那家夥一樣旗木小西的東西都不拿出來。就算我們也有忍犬都不行。”
“是啊,我們找了那麼久了,再找不到團藏大人會很惱火的。”
團藏!他們是根!
“別抱怨了,趕緊找人,團藏大人要求先把旗木小西帶回去見他,分開,三分鐘後集合。”
“是。”三人四散開來。
我的後背一陣一陣發涼,我不敢去看鬼鮫的表情,之前說過要是被人抓去我就是要被滅口的,何況團藏竟然瞞著所有人要先見我,我想我一定沒好果子吃。
再次捂臉,自從碰到宇智波斑我就在沒有過好日子!
“鬼鮫,”我道,“他究竟什麼命令。”
鬼鮫冷笑,“他說看你的選擇。選擇被抓走或者……”
我明白了,斑早就知道團藏在追捕我了,或許這也是他把我帶到水之國的原因,我的選擇若是跟團藏的人走我就會被滅口,如果不走,只有殺掉……木葉的人。
斑從頭到尾從來沒有給我留過別的路。
我倒是覺得自己可笑了,他一步步的計劃中看著我無用的掙扎和反抗,對他來說是種不錯的樂趣吧。在他眼裡,我像只可笑的蒼蠅無頭亂撞,一定很有趣咯。
鬼鮫的氣息讓意識到我必須要做的選擇,現在死回不去木葉,殺了木葉團藏的人,回去了木葉,也只不過是個緩刑,團藏遲早都會對我動手。宇智波斑,你這麼逼我好玩麼。既然是你逼的,我讓你覺得這個遊戲有趣的,我不會讓自己捏在你的手裡,我唯一的優勢是我是個劇透黨。
斑,別太自負了。
我冷笑,“鬼鮫,去把他們抓來。”
“不用了。”三人中的一人發現了我們,拿著苦無向我們衝來。
鬼鮫呵呵一笑,翻了個身向樹下飛去,“那個給你,我抓另外兩個。”
這王八蛋!
從背後抽出短刀,一道白光閃現,那人微微訝異閃過,發出信號,信號彈炸開,那人隨著高喊,“發現旗木小西。”
原來沒看出我是誰?是靠著短刀辨認的麼?的確,現在木葉也就我一人使用白牙的刀法了。
我用飛雷神瞬間移動到他的背後,短刀精準的卡在他的脖子上,“不要動。”
他的身形頓住,顫抖的說,“飛、飛雷神?”
他們也不知道四代教過我?!
我一記手刀把他打暈了過去。
“哎!人抓來了。”幾乎同時鬼鮫的聲音響起,我回頭……
那兩人都被他削去了半條腿。
“誰讓你這麼狠的?!”
鬼鮫不樂意了,“叫我抓人還管這麼多,人抓來不就行了。”
我沉了下臉子,鬼鮫不再頂嘴,靜靜的把這三個人綁在一顆樹下。
鬼鮫竟然是有些敬我?難道是斑的原因?
鬼鮫捆好後轉頭問道,“剛才你用的是刀?”
我點頭,想起斑交代我的不要讓他知道我使用刀。他不會想跟我切磋吧?
“我看見閃著白色的光。”
我再次點頭。
“是傳說中白牙的刀法。”
“怎麼?你想打架?”
鬼鮫笑,“不錯。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我放下了心,鬼鮫又說,“我見過一次,白牙的刀法。”
我一愣,他接著說,“在戰場上,木葉的白牙果然是名不虛傳的,他快的我看他都困難,很久很久白牙是我憧憬的物件,啊,不,現在也是,如果不是他死了,我很想跟他打。”
我難過的摸了摸短刀,“如果不是他死了,我也不用被人欺負。”
“被人欺負?”鬼鮫怪異的看著我,“誰?”
你們家水影!我沒答他,他卻看出了所以然,“只要你聽話,水影大人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他對關於你的命令都很和善。”
還是我的錯了!殺了我這叫和善!他到底給你吃了哪種□□?!
我不跟他再討厭,讓他用水遁把我打暈的那個澆醒了過來,問道,“你們是根的人?”
他們不語,我想起來似乎暗部舌頭上有什麼咒印之類的,不能洩露秘密。
“你們只要點頭或者搖頭,明白麼?”
三人只是瞪著我不說話。
鬼鮫嗤之以鼻,“你太小兒科了,這麼問怎麼會招,不說就試試我的鮫肌,保證都說了。”
我又不能跟他說根的咒印什麼的,只好忍了他這個小兒科的鄙視,“不用了,既然問不出什麼就殺了吧。”
鬼鮫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你確定?”
我掃過這三個人,“你動手,不要留下痕跡。”
三人面無表情但我還是能看出一絲絲的不甘。
“你們沒什麼要說的麼?”
“旗木小西,我們並不是要殺你。”
“所以呢?你不會想說所以我不該殺你們吧?”
“我們是木葉的人,如今你卻勾結外人來殺害木葉的同伴,看來你真如所說是個叛徒。”
“團藏和你們拿我當同伴了麼?”我不屑,“若是同伴不該以這種方式迎接我吧,”我說著突然意識到,“你說真如所說?!是誰這麼說的!”
他冷笑一聲,閉上眼,再不說話。
鬼鮫詭異的看著我,我也閉上眼,強壓我心中的不安和委屈,我是叛徒?
“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我背過身去,“鬼鮫,動手。”
……
一路上我沉默不語,鬼鮫不自在了很久,沒話找話的問:“回去木葉先回家麼?”
我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往後退了一步,我皺眉,“我很可怕?我是個孩子。”
“不是,”鬼鮫說,“你的眼神挺滲人的。”
“有你們水影的滲人?”
“不一樣,你有種隨時都會發瘋的感覺。”
我心裡靠了一聲,不過沒錯,越臨近木葉我越是慌亂,我設想了千萬遍跟卡卡西見面的情形,撲過去抱住他大哭?微笑的說我回來了?還是慌亂的解釋我不是叛徒你要相信我?然後呢,然後他呢?他應該……
“喂,要到木葉了。我先走了。”鬼鮫停下腳步。
“啊。”我抬頭,熟悉的景色,紅黃相接的一個個房頂,風中飄散著的故鄉的味道,我的眼眶溼了溼。
還是先去見三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