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拉著我,琳走在卡卡西的旁邊。
……
氣氛尷尬異常。
琳似乎也察覺到了,找了些話題,“小琳想買什麼衣服啊?”
“恩……好看的。”
琳呵呵笑了。
好吧,我承認我這個話題接的不太好,本著也希望打破這個尷尬氣氛的態度,我還是認真的解釋,“是這樣的,爸爸以前總給我買粉色的衣服,所以我想自己買些別的,所以叫卡卡西來陪我。”
“哦。是這樣啊,”琳溫柔的笑了,“我也老是不喜歡爸爸媽媽給我買的衣服呢,就自己出來買了,小西爸爸看起來很疼小西哦,爸爸都喜歡女孩子穿的粉粉的。”
卡卡西的手莫名的緊了一下。
我啊了一聲。
“我來幫小西選吧!回去給爸爸一個驚喜,小西不管穿什麼都好看呢。卡卡西覺得怎麼樣?”
卡卡西沒有說話,我看到了他眼裡的冰冷。
我靠近了卡卡西一點,跟琳打著哈哈,“好呢,謝謝琳啊。”
白牙死亡的這件事情在木葉是很忌諱的,因為白牙生前如此偉大,死的卻是看似不光彩的理由。閃光是無力去解釋什麼的,能做的只有沉默。
琳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她沒有必要為了她不知道的事情去揹負卡卡西的負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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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出自認為最甜美的笑臉,在燈籠明晃人流穿行的木葉街道,衝著卡卡西微笑,“卡卡西,你會陪著我挑的是麼?挑最好看的給爸爸看。”
卡卡西似乎有一瞬間慌神。
“……恩。會。”
琳也溫柔的笑了。
挺琳說這裡是木葉最繁華的地界,大人小孩都很愛來的逛的,老師說如果沒有戰爭的話,以後很多地方都可以是這個樣子,那該有多好啊。
我深以為意的點頭,閃光和平教育做的相當到位。
琳帶我們來到一家店跟前,說這裡是她最常買衣服的地方,價格公道又好看。
我說價格公不公道無所謂,好看就行。
琳和卡卡西抽了抽嘴角。
老闆聽見我說的話趕緊圍了上來,態度熱情服務周到,專挑最貴的給我拿。卡卡西黑著臉,琳不好意思的笑笑,對老闆說,“老闆,我們還是小孩子,隨便一點就好了。”
“不行,不行,不能隨便!”我搖頭晃腦,“琳,你要知道女孩子最不能的就是隨便!你要是隨便,男人就跟你隨便,他跟你一隨便,你就……”
卡卡西隨手拿起衣服就把我塞進了試衣間。
……
“呀,小西穿這個很漂亮呢。”琳誇讚道,“原來藍色跟小西也很配。”
……一件普普通通的藍色外套有什麼好看的!一件連腰身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一件任何裝飾穿起來跟饅頭一樣的衣服有什麼好看的!
怒!
卡卡西的目光告訴我,他很滿意。
我擦!
“……我能不能再買一件?”
卡卡西考慮了一下,“你要什麼樣的?”
“布……”
“在跟我說布料少的我就湊你。”卡卡西如是說。
……電光火花,我跟卡卡西怒目而視。
琳沒辦法笑的牽強開始打圓場,“可是小西,快冬天了,布料少的會冷哦。”
我愣了一下。
“什麼?”
琳笑眯眯的重複,“冬天布料少的會冷的呢。”
對不起,我重來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
不是因為我思考不周全,是因為——我從來不認為這是個問題!
這孩子,你這樣怎麼能得到你要的男人呢?你知不知道競爭又多激烈啊!不管男多還是女多,好男人——永遠是為少數女人準備的!
我語重心長的教育琳,“琳,你聽說過一句話麼?”
“什麼?”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捨不得衣服勾不到人。”
……
“老闆!付賬!”傳來卡卡西的一聲怒吼。
看來沒有經濟能力的我現在是反抗無力了,我只好悻悻然穿著新衣服,默默走回卡卡西身邊。
“對了,琳你不是也要買衣服麼?”我想起來琳來的目的也是要買衣服的,“有看上的麼?”琳點點頭,“恩,那件。”
我抬頭,同樣是一件寶藍色外套,大大的翻領還繡著精緻的碎花,腰身略微收緊,一個亮閃閃的腰帶後還鑲著人工水晶。
我被華麗麗的鎮住了……
“真好看……”
卡卡西瞅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說:“做任務不合適,算了吧。”
……
我看見琳明顯失落了一下,又趕忙撐開笑容,“是呢,卡卡西說的對。還是隨便選一件吧。”
卡卡西……你個……負心漢!
琳隨意選了一件,試了衣服站在我們面前,眼神中依然有小小的期許,她的臉微紅,聲如蚊蠅,“卡卡西……這個好看麼?”
少女懷春,我可真羨慕。想當年我那美好純潔的初戀,最後——發現給了一個蠢貨!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看著卡卡西沒有絲毫反應,不由心生憐惜。
卡卡西看了一會,鬆開我的手,上去給琳領子翻了一下,“這樣好一些。”
琳嬌羞的笑了。
……
發生了什麼?我看著我空蕩蕩的手,握一握,滿手是空氣。
卡卡西板著面孔對琳說,“我們既然是忍者就要以人任務為中心,你要是穿的不合適,很容易成為你的負累,會喪命的。”
琳點點頭,開心的笑了。
卡卡西目光柔和起來,說,“天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恩!”琳洋溢著笑臉,重重的點頭。
……
這是個什麼情況!
卡卡西一路拉著我送琳回家。琳一路上都在說笑,卡卡西偶爾幾句的回應讓琳更加的開心,他們談任務,談閃光君跟他們說的話,談帶土,偶爾勸卡卡西讓著帶土……一直談到琳的家門口。
琳說,“卡卡西,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
……那我呢!
卡卡西點頭,“進去吧。”
“恩!”
……
我莫名覺得我的周圍散發著奧特曼要打小怪獸之前的憤恨小宇宙。
卡卡西看著琳進去,確定沒有事情,拉著我的手說,“現在可以回家了。”
“哦。”
我被卡卡西牽著走很很慢,卡卡西對琳什麼感情?他幹嘛給她翻衣領?他可以送她回家但他幹嘛給他翻衣領?他可以跟她聊天但他幹嘛給她翻衣領?!
“怎麼了?手很涼,就說怎麼都穿上厚的了還是這麼涼?”卡卡西說著握緊我的手,一起揣進了他的褲兜。
……
我慢慢的拿了出來。
“怎麼了?”
“我自己有兜。”
卡卡西愣了一下,又過來牽我的手,“不行 ,會走丟。”
我掙脫出來,“不會。”
卡卡西正色看著我:“怎麼了?”
“沒事。”
“還敢說沒事?”
“……沒事不能說麼?爸爸從不向你那麼霸道!”
卡卡西一時氣結,“我怎麼霸道了!”
“就是霸道!不讓我幹這不讓我幹那!衣服也不讓我買喜歡的!還一直拉著我不鬆開!憑什麼!我就想揣著自己的兜!”
“旗木小西!”卡卡西真的生氣了,“不拉就不拉!自己走!”
“我就自己走!”
卡卡西一扭走,快步走了。
混蛋!!!!
我內心瘋狂的吶喊,走吧走吧!有本事別回頭看我一眼!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
他真的沒有回頭,他快走沒影了。
王八蛋!自己走就自己走!
我氣呼呼的回家走去。
家裡的燈亮著,不是臥房。我知道卡卡西沒有睡,現在也不想進去,穿著新買的衣服不管不顧的坐在白牙的無字墓前,想找個人說說話。
“爸爸,我是小西。旗木小西,你起得名字。”
“爸爸,其實你不是我爸爸,但是我慶幸是你的女兒。”
“雖然你不負責任的走了,但是,在我來到這裡最開始的日子,有你的陪伴,我很幸福。”
“明明知道我欺負卡卡西還一直護著我,寵溺我的所有任性,推起我的次鞦韆,還有第一個誇我漂亮,”我想起白牙總是抱著那是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的我玩的不亦樂乎,歡笑聲爽朗清脆,他從來都是說,我家小西是最棒的小可愛。儘管我是通常都不笑,連哭也沒有幾次。
“其實我知道,我不哭不鬧的樣子特別討人厭,要死不活的……但是,每當你大笑的時候我都很安心。”
“白牙爸爸……其實那時我很想笑的,但是,我真的害怕。”
害怕這個陌生的世界。
“白牙爸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後悔……在那麼多美好的歲月裡,”我把頭埋了下去,淚水溼潤了我的眼眶,“我對你笑的次數竟是如此的少。”
夜晚風輕吹,穿著很厚的饅頭外套,我卻很冷。
“白牙爸爸,我今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如果在以後的日子裡,你和卡卡西都不在了,我要去哪裡呢……”
如果卡卡西不再拉著我,不再給我做飯,不再給我暖被窩。
原著裡卡卡西是大齡剩男一枚,我一直想,生在旗木家很幸運,可以一直跟著卡卡西不倒,可是既然我過來了,我怎麼指望生活會像漫畫一樣如我預想的進行呢,就算是,如果卡卡西不在把我放在第一位,如果他吃飯前想到另一個人有沒有餓肚子,睡覺想到另一人有沒有休息,出任務會想著另一個有沒有危險……
一直以卡卡西為中心而活,一直以為如此依賴旗木卡卡西的旗木小西,該怎麼定位呢?
屋內的燈忽的一下子全都滅了,我一個激靈跳起來,“卡卡西!”
屋內沒有聲音,我手腳冰涼,是不是斑來找茬了?!卡卡西出事了?!“卡卡西!在哪裡呢!卡卡西!”
背後猛的被人拍了一下,回頭,是卡卡西英俊的臉龐,他微微皺眉,“小西,你又哭了。”
……
“把屋子等都滅了,我才能摘面罩,現在可以不哭了麼?”
……
“還有啊,什麼叫我不在了,你看不見我,我還是在的。”卡卡西的臉蛋再月光中蘊出了可疑的紅暈,“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如果你看不見我,我還是在的,我就在你的身邊。”
……
卡卡西……我吸了兩下鼻子。
你太tmd的煽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