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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一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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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現場是在一座鄉下的莊園內, 佔地面積相當大, 選在這座莊園的主要原因是它有一片非常浪漫的花海,而且離一棟相當有名的古老教堂距離並不遙遠。

城市有城市的便捷,鄉下有鄉下的風情, 顧雲開忙忙碌碌了一整天,本來按照郝英跟顧見月的打算是想去教堂裡舉行婚禮的, 後來因為顧見月想看直升機撒花瓣的緣故,最終還是選擇在精心佈置的婚禮現場進行交換戒指, 由於這場婚禮相當私密, 邀請來的幾乎都是親朋好友,年長的一輩坐在一桌,如顧雲開這類盡數歸類到年輕裡的, 一整天下來, 簡直像是在香檳裡泡出來的一樣。

大概是顧雲開平日裡頭“人緣”實在是太差了,又或者是他是新娘子的哥哥這一緣故, 婚禮上鬧騰的賓客所有的火力基本上都集中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而簡遠非但沒有上來幫忙, 還連同著一起“助紂為虐”,歡快的即興演奏了好幾個小時,直到玩鬧到深夜,才真真正正開始吃宴席。

大莊園準備的正好,起碼房間足夠多, 眾人洗過澡後換了衣服,又把頭髮吹乾了,清清爽爽的走出來時, 廚師已經準備好了新的宴席等著諸位客人品嚐。跟顧雲開比較習慣的婚禮酒席不太相同,其實這次的婚禮更接近宴會,大家觥籌交錯,雪白的長桌上擺滿了食物,眾人輕聲笑談著,作為主人公的顧見月跟郝英親密的靠著,輾轉過不同的圈子。

顧雲開只簡單的跟顧見月聊了幾句,少女成長成了女人,有了自己的家庭,那些本就留存不多的稚氣迅速的消退去了,精神奕奕的與他們談話,落落大方,沒什麼羞赧的模樣。郝英這會兒對著顧雲開總算有了些底氣,沒像以前那樣看著就兩腿哆嗦,不過大概屬於由於顧雲開請喝的那杯茶的緣故,他還是格外的老實。

顧雲開抱著胳膊,看著多少有點嚴肅正經的郝英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方在婚禮上一口氣對著顧見月說了一大串話,說到差點喘不上氣,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不過想來也是不太容易,這麼多年了終於修成正果了,也難為他那麼歡喜。

郝英看著自家大舅子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微笑,下意識往妻子身後藏了藏,有點小緊張,顧見月幾乎要翻白眼了,無奈道:“你不要好像我哥下一刻就會把你打進醫院一樣好不好?”

“他還真這麼想過。”郝英小聲嘀咕道。

顧雲開本就帶著微笑的嘴角,又仍不住微微揚了一些起來:“郝英,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啊?”

“沒有沒有。”郝英立刻把腦袋搖晃得如同撥浪鼓投胎轉世,獻上自己最純潔最真摯的表情,認認真真道,“我怎麼敢呢。”

可惜這一招對於顧雲開來講,除了簡遠親自施展以外,其他人都毫無效果,他的手指在胳膊上稍稍點了點,扣定了上臂,沉穩道:“所以,這意思是你並不是對我沒有意見,而是迫於某些壓力,不敢對我有意見咯?”

哇靠,大舅子你好像沒有上過大學,而且職業是演員又不是語文教師,用不著摳字眼摳得這麼細吧!

郝英的冷汗都快要下來了,一向不好招惹的顧雲開卻出乎意料的放過了他一馬:“算了,不開你的玩笑了,要是再繼續逗下去,見月估計就要不高興了。”其實顧雲開倒不是好心放郝英一馬,只是忽然感覺到對方大概就像是面對簡默或者簡聞時的自己,男人何苦為難男人,突生同病相憐之感,自然也就輕飄飄的放了過去。

畢竟今天是開心的日子,沒必要真讓郝英這麼委屈。

郝英自然恨不得馬上離開顧雲開這個陰晴不定的大舅子,尤其是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他是娶到了老婆,然而也同樣等於帶走了顧雲開的珍寶。雖然說岳父已經去世很久了,不過顧雲開一個人可比兩個岳父都要難纏,郝英不是很想嘗試在失去幼崽的雄獅面前反覆挑釁的滋味。

他有點害怕。

顧見月笑吟吟的看著丈夫跟自己大哥貧嘴,她已經換了件方便行走跟坐下的短款婚紗,沒早上看起來那麼華麗美觀,但比較適合動作,悄悄將手上一直握著的捧花遞給了顧雲開。早上那一捧她往後丟的時候,活像是故意對準了溫靜安,那束捧花直直砸到了正在跟顧雲開聊天的溫靜安懷裡。

看著眼前這束嶄新的捧花,顧雲開忍不住想起了溫靜安當時錯愕驚訝的表情——實在是畢生難忘。

起鬨的菲尼等人基本上都已經結婚了,未婚的愛麗莎正跟亨利蜜裡調油,雖然加入了進來,但是礙於禮服沒敢進行太大的行動,夏普則是上躥下跳的根本停不下來,捧花居然一路暢通無阻的直直落到了溫靜安身上,連顧見月本人都驚呆了——她本來只是想讓大家搶得方便點。

溫靜安一整天都對著那束捧花發呆,顧雲開知道他情路坎坷,這捧花往好處了說是好兆頭也是好兆頭,可借物傷情,往壞處講也不大不小的算是個刺激,他現在的感情歸宿還空落落的沒個去處,哪有可能短時間內就沾到福氣脫單,不過還是客氣的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十分興高采烈的樣子,也看不出什麼期待。

大概人失望久了,也就會學著不去抱太多的期望了。

顧雲開看了看大多數人,簡遠還在跟樂隊們玩著,而溫靜安在跟亨利還有夏普他們聊著,菲尼遊刃有餘的在貴夫人當中周旋著,洛璇則端著酒杯,與郝英的父母談笑正歡。至於其餘不怎麼認識的人,顧雲開倒也沒有多加費心去認識瞭解,那是顧見月以後要認識的圈子了,她會處理好的,就像她每次把顧雲開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一樣。

鄉下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他披上了一件外套,風衣的領子立起遮擋夜風,握著顧見月的那束捧花慢悠悠的走向了那間最終被計劃刪除掉的古老教堂。教堂離莊園只不過是幾分鐘的路程,夜間沒有人,鄉間的小路修正的很平順,與城市的鋼筋鐵骨不同,還帶著點泥腥味,蟲鳴響得格外清晰。

顧雲開抬起頭,藉著月光看向那尖頂的建築物,從他這個角度來看,月亮彷彿壓在了屋頂上,沉沉的,明亮無比。約莫是民風很好,教堂並沒有上鎖,裡側自然是沒有開燈,月光透過一扇扇的窗戶灑下來,一地的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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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手工的彩繪玻璃大概是由於時日久長的緣故,已經掉了不少顏色,看起來幾乎有些蒼涼的古樸,地板倒是重新修整過,踩起來沒有什麼聲音,一排排的長椅放得齊齊整整,對稱的能讓任何一個強迫症患者滿意。

如果不計算拍攝在內的話,顧雲開是生平第一次走入這種場合,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情面對著最前方的聖母像,面容慈愛的雕像安靜無聲的佇立著,大半夜看起來難免有些詭異,然而銀亮的月光又為她添上了一分柔和。

顧雲開安靜無聲的坐在最前方欣賞了好一陣,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跟任何人進入這種地方,定許下一生的誓言。人心是莫測的,如果不能遵守住,那麼誓言本身就毫無意義,交換誓言的婚禮自然也就成了鬧劇,他不喜歡花大精力做毫無意義的事情,參與一場荒唐的鬧劇。

簡遠是個例外。

只是有些東西不考慮久了,即便有了能夠改變的人,也不會再去多想。

如果不是顧見月今天結婚,顧雲開也不會想到來這種地方坐一坐,他覺得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氣那樣,又難免覺得有些累,這樣安靜無聲的沉浸在月光裡,反倒讓他更為輕鬆自在些,不需要去考慮任何事情,也再沒有什麼麻煩。

教堂裡忽然響起了皮鞋踢踏的聲音,鞋子的主人歡快雀躍的在木板上蹦蹦跳跳的走進來,聲音越來越近,顧雲開聽到了飽經滄桑的大門姍姍來遲的閉合,而這會兒簡遠已經走到他身後了,儘管還沒見上面,可是顧雲開已經下意識的露出微笑來了。

顧雲開想要一個人呆著的時候通常不希望會有人來打擾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簡遠的來訪並沒有讓他覺得不開心。

簡遠不太安靜的坐在了他後面那排的長椅上,聲音聽起來清清亮亮的,還帶著未散的愉悅跟興奮,他注視著顧雲開的後腦勺,眨了眨眼睛忽然問道:“是不是以後見月就跟別人在一起了,所以你心裡很難過啊?”

“還好。”顧雲開簡潔道,他仰起頭看著聖母像,輕聲說,“多多少少有點不習慣,不過慢慢會好的。其實見月找到一個好歸宿,我心裡也是很開心的,覺得好像放下了什麼一樣,又覺得空落落的,失去了些東西。你呢,我白天的時候說不想結婚,你是不是也很不開心?”

其實顧見月的離開,跟最近想要離開演藝圈的打算,都讓顧雲開覺得有點疲憊,他覺得自己就彷彿文學作品之中提到的那樣,有欲/望而無希望,鬱鬱不樂但沒有痛苦。明明是這麼快樂幸福的夜晚,他卻只覺得惆悵。

“是啊。”簡遠歪著頭想了想,然後又搖了搖頭道,“不過其實也沒有那麼不開心,反正有伯伯在,我們倆跟結婚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顧雲開被他說得這句話逗笑了,想了想,緩緩開口道:“其實很奇怪,我總覺得有種不自然的感覺,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我真的是顧見月的哥哥,真的有一個家人,我肩負著這個家庭,將這個視若珍寶的女人遞交給另一個男人,就好像……就好像我從來不是孑然一身。

“就好像是,你真的是見月的哥哥?”簡遠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將顧雲開的微笑擊落在了臉上,他迅速轉過身去,差點撞上正趴在椅背上端的簡遠,娃娃臉的戀人眨了眨眼,忽然伸出食指往臉上指了指,柔聲道,“那天在公園裡,你說那個盲眼的小姑娘,就是見月對不對?”

“你還記得……”顧雲開神情有些複雜,他那時從未想過簡遠有這樣的身份,也不曾想過跟簡遠會走到今天的地步,其實光是簡遠稍稍瞭解一下,猜出他所說的人是誰並不困難。因此顧雲開儘管有些吃驚,卻也稱不上太過訝異,只是多少覺得自己難免不夠謹慎了些。

一方面,這代表簡遠對他很上心,這是好事;而另一方面,同樣也說明簡遠對他未免太過於上心了,這就稱不上是好事了,當然,絕對也算不上是什麼壞事。

“其實我不是很明白。”簡遠眨了眨眼睛道,“你跟見月明明是親兄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就算你的性情有所改變,也不至於嚴重到這種情況吧,除非……”他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眉宇微微一皺,可愛的娃娃臉突兀的憂心忡忡了起來。

顧雲開下意識問道:“什麼?”

儘管他知道簡遠猜出真相的可能很小,可心裡卻多少還是有些緊張跟期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也許是期望有個人能夠理解這種近乎天方奇譚的荒誕事件,又也許是在緊張,簡遠會聯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簡遠看著顧雲開的臉,很是高深莫測的說道:“你有人格分裂?”

“……”

顧雲開無聲的沉默了一會兒,嚴肅的氣氛突兀變得尷尬起來,簡遠抬眼看了看他的神情,也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說錯了,於是有點乾巴巴的笑道:“這個猜測不合理嗎?”他撓了撓頭,很快又說道,“其實這些都不要緊,不會改變什麼的,見月是你的妹妹,我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這些事情都是不會改變的。”

“你說得沒錯。”顧雲開眨了眨眼,他美豔的面容在月光下顯露出了些許寂寞跟脆弱起來,那五個字輕飄飄的像是在光線裡飛舞的塵埃,輕得無聲無息,輕而易舉的隨著流動的風沒入黑暗之中,幾乎叫簡遠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這贊同是在贊同前者,還是贊同後者,卻不清楚了。

“只是難免有時候害怕,等我醒過來了,又是一個人躺在床上,誰都不在。”

簡遠看了他很久,才慢慢的起身坐到了顧雲開的身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顧雲開順勢傾靠在了這個男人的肩頭,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有些話,簡遠其實聽不明白,就好像他想不通為什麼顧雲開那時候會覺得自己不配做顧見月的哥哥那樣。

可是世界上有那麼多事情叫人搞不明白,宇宙從何而生,人死了會去向什麼地方,喜歡的那個人怎樣才能恰好的喜歡自己,如何從茫茫人海裡遇到那個人等等,多這麼一兩件又有什麼關係,簡遠輕輕的捏了捏顧雲開左手的無名指,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只要這個人開心幸福,怎麼樣都可以。

顧見月跟簡遠的關係不太壞,起碼要比郝英跟顧雲開的關係好得多,顧見月對顧雲開的保護毋庸置疑,這讓她稍稍會對簡遠讓步一些,她清楚最終會陪哥哥走到最後的人不是自己,這個保護者的位置總有一日是要讓出來的,於是她不厭其煩的提起那些陳年舊事。

那些孤獨的年月裡,那個照片上笑容爽朗的男孩子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蛻變成如今的模樣?

情報機關再是精細縝密,也不能倒流時空去窺探一個人生命曾經渡過的那些經歷,簡遠只知道某些人盡皆知的大事,知道顧雲開曾經甚至想將顧見月孤零零的留在這個世界上——是因為這個嗎?是因為他想要自己離開這個世界,所以覺得不配再做顧見月的哥哥嗎?

無論是不是,其實都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不是夢。”簡遠靜悄悄的說道,伴著鄉間的蟲鳴風動,還有盈盈的月光,他溫柔的開口道,聲音比平日要喑啞的多,低沉得幾乎有了幾分顧雲開的模樣,“這不是夢,我不是,你也不是。”

顧雲開眨了眨眼睛,沒太敢相信自己竟然溼了眼眶,他靜靜的看著高處的聖母像,下意識笑了起來。他要做一個很不明智的決定,不明智到他很確定自己第二天起來鐵定是會後悔的舉動,不……顧雲開仔細又想了想,最終確定,即便是第二天醒來,他也不會後悔。

“那你還想留著口袋裡的東西多久?”

他鎮定自若的說道,頭挨著簡遠的肩膀,暗示道:“我的手可還在你的手裡。”

簡遠不是個笨蛋,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顧雲開的暗示,他難得有些結巴起來,磕磕絆絆的說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我帶了過來?不對,你……你是怎麼知道我訂了戒指的?什麼時候知道的?”

“可能你沒那麼會藏,我又沒那麼傻。”顧雲開悶悶的笑,“有個小傻子摸著我的無名指又咬又比劃,還翻出我以前戴過的那些品牌手飾,我得是老年痴呆了才猜不出來你是想訂做戒指。”

簡遠卻多多少少有些猶豫:“我不知道是不是正好的時候,我覺得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可是你好像很排斥婚姻,今天早上的時候……”

“我不排斥。”顧雲開深呼吸了一口,輕聲道,“如果是你的話,就不會。”

冰涼的圓形裝飾物忽然緩緩順著肌膚推進,顧雲開的手被稍稍抬起,簡遠全神貫注的看著那枚戒指,直至套至指根方才罷手。戒指跟顧雲開的手很相配,不大不小,不會過緊也不會顯得寬鬆,又也許是顧雲開的手的確足夠的適合,本來就漂亮的戒指看起來更為光彩奪目。

“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叫犯規。”簡遠一本正經的低聲道,他鼻子像是堵住了,還帶了點軟軟的奶音。

聖母像正滿懷慈愛的看著他們,在這無人的夜晚,為這對特殊的新人許下與往常並無不同的祝福。

“那你要叫管理員封我的號嗎?還是叫裁判罰我下場?”顧雲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微微低下頭,接過另一枚戒指套到了簡遠的手指上,態度倒沒有簡遠那麼珍愛跟小心翼翼,卻也難免有些慎重,戒指這種裝飾物,為了代言他不知道戴過多少,可意義不同,所擁有的重量也不一樣。

這一枚,沉甸甸的像是箍住了顧雲開的心。

在顧雲開的記憶裡,通常婚姻都是鄭重盛大的婚禮,歡喜落淚的新娘跟欣喜若狂的新郎,還有一大群賓客的鼓掌聲為最主要的場景;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婚姻會這樣的隨便任性——其實倒也不算隨性,畢竟他們倆可是認認真真的在教堂裡舉行了這個儀式。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明明你看起來這麼成熟穩重,可好多事情都做得很快,似乎想也不想。”簡遠悶悶的想,“就算知道這些事都是經過你深思熟慮的,可它們總是一下就做完了,一點拖泥帶水都懶得拖延片刻,我總是覺得好像自己活在夢裡是的。”

顧雲開凝視著他,簡遠不明所以的回望了過來,睫毛長長的,那雙靈動的眼睛裡藏著無盡的喜悅與疑惑,忍不住輕輕的笑了起來。

“這不是夢,你不是,我也不是。”

他的心太突兀的平靜了下來,像是從未享有這一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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