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是應酬之後，有人來接的人了。
心裡真是格外的踏實。
“總裁。”方佳瑩見趙定理掛了電話，還靠在牆上不動，就以為他是喝醉了，立即叫道。
出聲的同時，還上前來，伸手要扶趙定理。
卻沒想到，她還沒碰到趙定理，就已經先被趙定理躲開了。
趙定理突然站直身體，站的穩穩當當。
轉頭看向方佳瑩的時候，表情冷冷的，目光也特別的清醒，沒有一點兒喝醉的樣子。
“你幹什麼？”趙定理冷聲問。
方佳瑩是近期才從長義調到長林的。
長林的員工都知道，不能隨便近他的身。
方佳瑩還真是頭一個敢湊過來的。
趙定理的表情就更冷了。
方佳瑩被趙定理的表情嚇住了，訥訥道：“我剛剛看您喝了不少酒，又看您出來了許久都沒回去，擔心您喝多了再出什麼事情，所以就出來看看。”
“所以出來看到我在打電話，也不知道避嫌？”趙定理冷聲質問。
“我……”方佳瑩趕緊解釋，“我是剛剛看您真的是喝多了，醉的厲害的樣子，所以才在旁邊守著，不敢離開。”
趙定理冷嗤一聲：“那我還得謝謝你？”
方佳瑩緊張的搖頭。
趙定理又問：“今天晚上的主角是誰？”
“是客戶。”方佳瑩想也不想的說。
甚至還有些不明白，趙定理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所以，你不把注意力放在客戶身上，去從他們身上摳細節，注意他們需要的是什麼，觀察他們的反應，判斷這事兒的成敗，以及我們還需要努力的方向。”趙定理冷聲說道，“就只把注意力放在我醉沒醉，我離開了多久這件事情上？”
“你留下吳總一個人在裡面應對客戶，作為東道主，有兩個人都不在。”趙定理說道，“我可以出來，因為我說的算。可你算什麼？就能說拋下客戶就拋下客戶？你看吳總他敢這樣嗎？”
“我就算喝醉的癱倒在這走廊裡，吳總都不會丟下客戶出來找我。”趙定理冷聲說道，“更何況，我沒醉，只是跟我女朋友撒個嬌而已。”
“你剛剛自以為是的站在旁邊，聽我跟我女朋友講電話，合適？”趙定理冷聲質問。
“我……我不知道……”方佳瑩慌忙解釋，“總裁，我不知道您在跟您女朋友講電話，也不知道您並沒有醉。我只是作為一個下屬，單純的關心上司而已。至於對客戶，是我的失誤，我承認。”
“我……”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自己心裡清楚。”趙定理冷聲說，“我不需要一個關心上司的下屬，我只需要一個把她的工作都好好完成，讓我滿意的下屬。”
“作為下屬，就做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別的多餘的事，不要去想。”趙定理冷聲說。
方佳瑩雖然是從長義才調過來的。
但在長義，她也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甭管用的是什麼方法。
職場上的明爭暗鬥，她都經歷過的。
在面對趙定理的指責，她知道趙定理看出來了。
心說這男人可真聰明。
她才剛剛調過來，跟趙定理相處的機會不多。
可只憑她今晚的一點兒表現，他竟能看出這麼多來。
到底也是經歷過風浪的，方佳瑩並沒有像小姑娘一樣，被趙定理指責兩下就眼淚巴巴的委屈。
她只是臉有些紅，一臉倔強但又乖乖認錯的模樣。
“是，總裁，今晚是我表現的不夠好。”方佳瑩說道。
“我先進去。”趙定理說道，“你過個10分鐘再回去。在這兒好好地把你的情緒整理好了。”
“是。”方佳瑩答應下來。
趙定理就再也不多看她一眼，回去了用餐的房間中。
留下方佳瑩一個人在走廊裡，穩定自己的情緒。
可是她現在想的，不是趙定理剛剛質問她應對客戶的那些事情。
反而是趙定理說，他有女朋友了。
剛剛給女朋友打電話的時候，竟然還裝醉撒嬌。
這跟她所認識的，所聽說的趙定理，完全不一樣。
方佳瑩轉頭，看著趙定理離開的背影。
原本，她根本想象不到趙定理撒嬌的模樣。
可是就在剛剛，她親眼看見了。
看見了趙定理跟那個女朋友講電話時候的溫柔，看見了趙定理裝醉撒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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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與平時完全不一樣，沒有人看到過的那個趙定理。
除了那個女朋友，還有……她。
沒有人再看到過。
來的時候，她確定趙定理是單身。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
竟一點兒都沒聽說過。
在公司裡，那些同事那麼愛傳八卦，竟也沒有聽說。
方佳瑩回到用餐的房間，先跟客戶道了歉。
趙定理跟客戶聊得挺好。
不知道後續會不會成功。
雖然趙定理說了，讓她把注意力都放在客戶那兒。
可方佳瑩還是忍不住把目光時時的落在趙定理的身上。
她當然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質感偷偷地，不經意的看。
就見趙定理時不時的低頭。
不知道在看什麼。
但方佳瑩有種感覺，並且很自信，他是在看手機。
是在看他女朋友有沒有到吧。
剛剛趙定理還說她不夠專心。
可趙定理自己也不見得把客戶擺在第一位。
明明是把他女朋友擺在了第一位。
方佳瑩心中冷哼，便有些不服氣。
不過，她猜的也沒錯，趙定理確實在一直看手機。
趙定理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黎笑雲應該到了才對。
但黎笑雲一直沒給他發資訊。
趙定理有些不放心，便主動結束了這場飯局。
“今天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咱們就不繼續待了，幾位回房間好好休息，咱們明天再繼續聊。”趙定理舉杯說道。
客戶也從善如流。
眾人一起舉杯，結束了這場飯局。
客戶就住在盛悅。
趙定理親自送他們到電梯門口，又客氣了幾句，送他們進了電梯。
他這才帶著吳總和方佳瑩出了酒店。
一出來，趙定理就張望黎笑雲的蹤影。
看到馬路邊有一輛特斯拉，還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