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定理就一副不解的語氣，說：“可是你不是今早才知道的嗎？”
“……”黎笑雲下意識的就擺手，都忘了趙定理現在其實根本看不見，“當然不是。”
“怎麼能這麼沒有誠意呢。”黎笑雲覺得，自己現在對趙定理好像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從他的語氣裡，就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這麼說，你是要為這件事情，再感謝我一下？”趙定理又緊跟著問。
黎笑雲：“……”
她沒這麼說啊，也沒這個意思啊！
不過現在要是否認的話，那就很沒有誠意了。
黎笑雲只好順著趙定理的話說：“那是肯定的，當然要感謝了。”
“光是口頭上的感謝怎麼能夠？這太沒有誠意了，呵呵呵呵呵……”黎笑雲乾笑。
趙定理便點頭：“那你要怎麼感謝？”
黎笑雲：“……”
黎笑雲心說，趙定理這麼個有頭有臉的人，怎麼還這麼緊盯著要她的實質性感謝呢？
可是趙定理已經說出口了，他要感謝，黎笑雲就很為難了。
這要怎麼給趙定理感謝？
要說再親自給他做桌飯吧，可她手藝也不怎麼樣。
真這麼做，都不定能不能算得上是感謝呢。
“這你得容我想想。”黎笑雲說道，“要感謝你，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總是給你做飯吧，又沒有新意，千篇一律的。而且我的手藝又一般。可要是買點兒東西，又不知道買什麼合適。”
趙定理也不給她提示，只說：“行，那你想想，回頭我再問你。”
黎笑雲目瞪口呆：“……”
催的這麼緊的嗎？
哪有人催著要人感謝的！
不過，趙定理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閒聊。
黎笑雲聽到手機那邊，隱隱傳來了些芮長懷的聲音。
好像是提醒趙定理有關工作上面的事情的。
所以，趙定理只能與她暫時結束了通話。
黎笑雲這才又回去工作了。
不過，仍舊不能安心。
因為又欠下了債，還得琢磨著要怎麼感謝趙定理呢。
趙定理顯然是不跟她客套的。
就這麼到了中午，黎笑雲跟林伶俐和周云云一起往食堂去。
但這一路上，黎笑雲注意到，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又有點兒不對勁兒。
這種不對勁兒，跟她早晨來的時候那種異樣的目光是不一樣的。
黎笑雲就問林伶俐和周云云：“你們覺不覺得，這些人看我的目光不太對勁兒？”
周云云不像林伶俐反應快，神經比較粗，心也大。
此時就茫然的搖頭，說：“他們早晨不是也這麼看你的？”
“都是因為趙定理啦。”周云云粗線條的說道，一揮手，就沒把這當一回事。
因為早晨黎笑雲沒來得時候，公司已經有很多人跑來問她們有關於趙定理和黎笑雲的事情了。
黎笑雲到了公司後，公司同事見到黎笑雲，也都沒少八卦。
所以，周云云是真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同。
林伶俐就心細多了，反應也快。
只是剛剛光顧著跟黎笑雲和周云云說話了，所以沒注意。
這會兒經黎笑雲一說，林伶俐就特意去觀察了一下。
這下子，林伶俐也看出不對頭來了。
“是不太一樣了。”林伶俐說道。
周云云還是沒看出來，就問林伶俐：“怎麼個不一樣法？”
林伶俐皺眉道：“早晨的時候，同事們雖然都在看笑雲，但明顯目光是八卦與好奇居多。”
“就連來咱們部門管咱們問八卦，問的其實也都是你跟趙定理的關係這方面，別的都沒什麼。”林伶俐說道。
“雖然有點兒煩，但這些八卦並不是出於惡意。”林伶俐說道。
“但是現在，他們的目光看著就不那麼友善了。有點兒……”林伶俐皺眉想了想，覺得這目光其實有個類比。
目光挺熟悉的，林伶俐一時想不出來。
黎笑雲這時候介面道：“有點兒像是看鄭學林的目光。”
從昨天傳出由她來接替鄭學林的工作，到公司發了郵件。
並且還傳言鄭學林是靠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才獲得的生意。
雖然知情的人都沒有到處宣揚，但公司就這麼大。
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傳不出來？
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相反，越是不知道鄭學林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越是容易猜來猜去。
猜的多了，就能把事情猜的越來越嚴重，越來越齷.齪。
當然了，林伶俐在聽過公司流傳的猜測之後，還是得說一句，他們還真沒猜錯。
眾人以為自己猜的挺齷齪了，卻不知道，人家鄭學林做的更齷.齪呢。
正是因為不知道真相，全靠腦補，在看鄭學林的時候，那目光才更叫人覺得彷彿被針刺一樣的難受。
原先林伶俐就覺得這些目光挺眼熟的，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現在經黎笑雲一說，林伶俐便也知道了。
“對對對。”林伶俐點頭，“他們怎麼突然這麼看你？”
黎笑雲搖頭：“我也不懂。”
她也不知道怎麼一上午的時間，突然就變了。
“我去打聽打聽。”周云云拍胸口保證，“交給我。”
雖然她心大，但是她打聽八卦很有一手。
就是因為周雲這種性格，所以很多人都愛跟她聊天。
她問點兒什麼，只要能說的，都會跟她說。
“快去快去。”林伶俐催道，“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啊。”
“放心吧。”周云云把這任務給攬下了。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走，鄭學林就走了過來。
因為趙定理昨天竟能為了黎笑雲親自過來的關係，就連周傳武和王洪林這兩個跟班兒，都不敢再跟鄭學林有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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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笑雲既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業務部下一任經理了，他們還跟著鄭學林幹什麼？
鄭學林出了這事兒，能不能在公司繼續呆下去還不一定呢。
就算一直待在公司，以後也沒前途了。
那跟著鄭學林，又有什麼用？
以前他們跟著鄭學林，是指望跟鄭學林吃點兒肉。
談下來的生意，也能帶帶他們，給他們分點兒業績。
等鄭學林升職了，還能繼續罩著他們。
但現在既然已經都沒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