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救護車上,項陽看著躺在擔架上的父親,眼眶忍不住泛紅。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爸,聽得到我說話嗎?”
項陽的父親聽到叫喚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看了看項陽,什麼都沒有說,然後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只是眼光中透露出迷茫。
“爸,您知道我是誰嗎?”項陽再次呼喚著,想瞭解父親是否意識清醒。
項陽的父親看了項陽一眼仍然沒說話。
這時車上的救護人員衝項陽的父親大聲叫喚道:“大爺,聽得到我說話嗎?”
項陽的父親緩緩點了點頭,但仍舊沒說話。
“醫生,我爸的情況怎麼樣?”項陽擔心的向救護人員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等到了醫院再做檢查,看醫生怎麼說吧!”救護人員繼續對項陽的父親做著急救措施,“對了,你父親是什麼時候倒在地上的?”
項陽有些慚愧的說道:“可能是昨天晚上,他應該在地上躺了一晚上了!”
“啊,那應該已經超過四個半小時了,就不能做溶栓了!”救護人員想了一下說道。
“那怎麼辦?那我父親有危險嗎?”項陽著急地問道。
“還是要等到醫院,看醫生怎麼說。”
聽到救護人員的回答項陽心中更加不安起來。
救護車一路飛馳來到醫院的急救中心,醫護人員趕緊上前將項陽的父親轉移到醫院病床上,又將呼吸機和監護裝置插上。
看到醫護人員在為父親進行急救項陽稍安心了些,這時120的救護人員來到項陽身邊,遞出一個單子,“請把費用交一下。”
“哦,好的好的!”項陽接過單子看了下具體費用,用微信掃碼付了款,“謝謝,謝謝!”付了款項陽連連向救護人員道謝。
項陽這邊剛交了急救費用,醫院的護士又走過來,“你是病人家屬吧,先去把費用交了吧。”說著又遞上一打單子。
“這些是?”項陽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這裡有一些檢查和打針的費用,還有
我們這急救中心的押金。交完錢帶著你父親去先做個CT。”護士解釋了一番。
“只是我現在只有一個人,我父親又不能動,我怎麼帶我父親去做CT呢?”項陽著急地問道。
“去請個護工吧,待會會有人帶你們去做CT。”護士說完轉身就走了。
項陽嘆了口氣。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趕緊拿著繳費單去付費。
付費回來走到床邊一中年婦女湊上來,“你要請護工嗎?”
項陽看了眼考慮了一下,“怎麼收費?”
“兩百一天,吃飯另算。包吃兩百三一天!”中年婦女趕緊回道。
“行吧,但是你一個女人,待會我爸要去做CT,要人幫忙抬一下,你可以嗎?”項陽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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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可以的,而且我還可以叫個男的來幫個忙。”
聽到這話項陽點了點頭,稍微放心了些。
護士將抽好的血交到項陽手中,讓他送去化驗。
當項陽再次返回急救室護士又要他推著病床,帶他父親去做CT。
在護工和護士的幫助下項陽帶著父親做完CT返回急救室等待結果。
項陽剛坐下喘了口氣這時醫生又走過來說道,“剛才CT的結果出來了。可是沒看出什麼問題,我們需要再做次磁共振,你先去把費用交一下吧!”說完又遞給項陽一張單子。
項陽接過繳費單,本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起身去繳費。
交了費又在護士的帶領下去做了磁共振。這一番來回折騰把項陽給累得夠嗆。主要是因為他父親完全不能活動,做檢查上下機器都要靠抬,雖然有護工在幫忙,可基本上都還是項陽在出力。看著意識不清的父親,項陽憂心忡忡。
又過了好一會醫生走了過來,“結果出來了,大腦左額葉腦梗死,還有可能有主動脈夾層,這需要進一步檢查,待會把病人轉到住院部,由他們做進一步治療,我們先給病人打個針開點藥。”說完又遞給項陽兩張繳費單。
項陽將繳費單拿在手裡焦急的問道:“醫生,我父親有危險嗎?”
“這都不好說,這還要看後面病人的具體情況,有些人看起來好好的,突然就沒了,有些人也會越來越好,這也只能先觀察觀察吧!”醫生回答道。
項陽聽到這些更加擔心起來,“那怎麼辦?還有那個什麼主動脈夾層是什麼意思?”
“哦,那個就比較麻煩了,如果真是主動脈夾層,那病人的危險性就很高了,只要發病人就沒了。不過是不是還需要進一步確認!”醫生解釋了一下,然後接著又說道:“你趕緊去把費用交了吧,我們先給病人打針,然後你再給病人喂藥!”
項陽本來還有好多問題想問,見醫生這麼說也只有先按下心中的疑問去繳費。
交了費拿了藥,項陽再次返回急救室,護士為項陽的父親開始打點滴並告知項陽可以喂藥了。
按照護士說的用量項陽開始給父親用藥。先將病床給搖了起來,然後拿出藥餵給父親。
此時項陽的父親已沒有太多意識,當藥喂到口裡時卻吞不下去,項陽見狀很是著急,於是又不停喂水。
突然發現父親的狀態不對勁,感覺像是呼吸不了,這下把項陽給嚇壞了,趕緊呼喊護士。
當護士和醫生趕過來,及時對項陽父親做了處理,讓他將口中的水噴了出來。
“你這簡直是在瞎搞,病人吞咽困難,怎麼能這麼喂藥,差點把人給憋死,險些就出了大問題。”醫生訓斥著項陽。
而項陽心裡別提多委屈,又沒人對他說該怎麼喂藥,肯定是按常規方式啊!可這一刻又不好和醫生理論什麼,只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詢問了喂藥方式。
一頓忙活才將父親安頓下來,而項陽提著的心卻一刻也沒放鬆,因為直到現在醫生也沒說父親有沒有脫離危險。
項陽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心亂如麻,只可惜自己對醫療方面的知識幾乎為零,對於父親目前的狀態完全沒有一點主意。
正在項陽煩躁時電話響起,拿起電話一看是李芸打來的,嘆了口氣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