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這樣啊，那的確有點麻煩，要是這些照片被發出去，估計又會引起很大的輿論風波，岑煬的人設也沒了。”
褚氿扶著面膜揉著太陽穴。
說實話她剛剛開始就已經頭疼的要命，她今天晚上才收到岑煬母親發來的訊息，要她這幾天儘量融入蘇楊和岑煬的生活，看看他們倆的感情是不是表面那麼平靜和睦，會不會吵架。
這東西為什麼還需要她監視呢，要是他們之間有矛盾，那不是一下子就看得出來的嗎？這麼兩個純情的人難不成還會偷偷摸摸達成什麼協議嗎？又不是因為被催婚臨時找的物件。
這些話還沒來得及在心裡吐槽完，褚氿就接到了蘇茉的電話，她的頭就更疼了。
“嗯，所以學姐你有什麼辦法嗎？”
褚氿對於蘇茉對自己的稱呼有點在意，沉默了好一會都是在想蘇茉對自己的稱呼怎麼一下子變了。
褚氿扶著面膜還在背英語作文和思考數學題目，她簡單想了想。
“反正只要這些照片不會洩露出去就行了，你記得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
“這件事情還麻煩學姐幫我問一下岑煬，我這邊不太方便開口，找人也有點麻煩。”
褚氿算是明白了蘇茉的意思。
因為這件事情和岑煬有關係，所以蘇茉是打算乾脆推給自己？
褚氿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初中開始她就是跟在岑煬身後幫忙收拾的那個人，沒想到到了高中還是一樣，從高一的蘇晚事件到現在，她這輩子難不成是保姆命嗎？
“我知道了，我幫你去問問岑煬，但是你是從哪裡拿到這些照片的？”
蘇茉直接把蘇暖暖給她發的聊天記錄轉過去了，對褚氿沒有隱瞞什麼。
褚氿看完記錄，勉強記起來蘇暖暖的存在。
只記得這個女生好像是和岑煬一個班的，但是平時也算是比較鬧騰，主要是她總是對學校的規定視而不見，課桌裡都是女生打扮用的東西，好在她也不會太過分，所以褚氿每次查班級情況的時候都對蘇暖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愛美之心人人都有，特別是女生，而且還在青春期，稍有誇張也正常，但是到蘇暖暖那種需要時時刻刻保持形象，甚至還隨身帶著兩個小鏡子的人，褚氿就覺得有點過不去了。
她還一度懷疑蘇暖暖是不是表演型人格，後來又感覺不像，似乎只是過分注重外表而已，不知道算不算一種強迫症。
“我明天去問問訊息，必要的時候我可能會去一樓找你，麻煩你這幾天別亂跑，乖乖待在教室。”
說完這些她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掛完電話之後，褚氿想要刪掉手機裡自動備份的通話錄音，但是手指移到刪除鍵，又縮回來，最後還是決定把她們剛才的對話重新聽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茉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褚氿腦子裡事情太多，現在冷靜下來聽聽蘇茉的語氣，褚氿只覺得背後有點涼。
之前那個溫柔可愛的乖乖女，連和女生說話都會害羞，不敢抬頭，現在說話的語氣冷漠又強勢，不帶任何情感，這……反差未免過大。
褚氿仔細想了想蘇茉，之前她調查蘇楊的時候順便也看見了一點關於蘇茉的事情，但是瞭解不多，只記得蘇茉似乎從入學開始就有病史。
病史這種東西，一旦被特別記錄，那就不是小病了，褚氿只怪自己當時沒有來得及注意這麼多，不然現在能想到的事情肯定不止這麼多。
褚氿把手機放到旁邊，把臉上的面膜揭下來，正準備開始攻略難題的時候，手機螢幕又亮了。
她非常不耐煩地拿起手機，剛想把手機關機，就看見了螢幕上面顯示的訊息。
是路子譽。
他告白了。
褚氿拿著手機左看右看，甚至掐了自己一把，結果疼的她磨了磨牙，差點咬到舌頭。
天哪，這是真實的事情。不是她做夢。
披頭散髮的少女對著手機螢幕思來想去，路子譽等了十分鐘沒有等到褚氿的回覆，只能再發一條訊息說明天他會親自來找她。
這……
褚氿差點崩潰。
誰告白不好，偏偏是路子譽，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目的是什麼，等著她同意然後被全校學生討論，去年競賽的第一名和今年競賽的第一名在一起了嗎？
她上的是普通高中嗎？這是娛樂公司的營銷部吧？
第二天褚氿頂著黑眼圈去了學校。
劉雪依在門口站崗值勤，大老遠就看見褚氿這麼垂頭喪氣的樣子，順手去買了份早飯，等著褚氿像殭屍一樣經過的時候塞到她手裡。
“什麼情況啊？你破產了還是被騙婚了？”
褚氿把頭靠在劉雪依肩膀上。
“最近都是什麼世道啊，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沒有斷過，我這幾天一去學生會就被會長找去談話，一回教室還要面對路子譽，殺了我吧，我才十幾歲，我好累。”
劉雪依被褚氿這一番話弄的哭笑不得。
“怎麼了怎麼了，會長不是經常罵人嗎？不是罵人就是要求整改，要不就是拿成績排名說我們不努力，你不都已經習慣了嗎。”
“但是最近找我不是因為這些，一是因為競賽排名快出來了，二是……”
劉雪依把褚氿手裡的早飯捧起來。
“說到這個，恭喜你如願以償，競賽拿了第一名，還有一個和你並列第一的，居然是一個高一的女生，這讓我有點嚇到了，怪不得蘇楊找我的時候那麼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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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氿一個激靈。
“已經出來了嗎？這麼快？”
劉雪依點點頭。
“估計今天所有辦公室老師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了，你本來就已經夠出名了，這下我都要擔心你的名氣和粉絲會不會超過我了。”
褚氿聽見這個訊息更加麻木了。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正面對這件事的時候的感覺還是和設想的不一樣，不知道今天學生會長會不會找她單獨談話，質問她為什麼幫岑煬做這種事情。
褚氿更加渾渾噩噩地回到教室，重點班是走廊裡最角落的班級，她一回到自己座位就發現，自己課桌裡塞滿了東西，零食巧克力還有飲料，甚至還有一個很可愛的掛件。
“真羨慕褚氿啊，從高一開始就這麼有名，直接被學生會錄取不說，現在還拿了第一名，以後的日子也這麼順風順水吧。”
“就是，今天早上路子譽帶著這麼多東西來的時候我都被嚇到了，沒想到是給褚氿的，果然競賽的第一名都互相吸引。”
“我酸死了，怎麼沒有人給我送這麼多東西呢……”
“你就想想吧，褚氿就是平時再兇，起碼也長得好看成績好，你呢？長得不好看，成績也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