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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chapter 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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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2 命運之錯(2)

週日下午一點, 蘇起和路子灝搭公交準時到了工體。他們拿著梁水給的vip票,坐到看臺一層最前排, 和跑道隔著一道欄杆, 視野極好。

蘇起舉頭望, 偌大的體育場層層看臺上人頭攢動,沒坐滿,但上座率也有百分八十。

蘇起興奮道:“我是第一次進這麼大的體育場呢。”

路子灝道:“聽說鳥巢更大。哦,明年奧運會你要不要報名當志願者?”

“肯定啊。誒,記不記得小學畢業去昆明,我們約好一起來北京看奧運的。”

“嗬,居然是七年前的事了。”

“寒假回去跟爸媽商量旅行啊!”

“行,我們的七年之約。”

還說著,比賽開始了。

田徑場中央先進行了跳高和跳遠的比賽。

大屏幕上,一個身材高挑的男運動員起跑,衝刺,騰空, 身姿舒展,背躍過橫杆, 落到軟墊上。

場內一片“哇”的讚歎聲,蘇起跟著拍手鼓掌。

運動之美,健康,生機,活力,叫人心生嚮往。

許是從小受南江巷爸爸們還有梁水的影響, 蘇起喜好觀賞各類運動,籃球足球速滑短跑跳高跳遠游泳跳水,就連高考前她還追著看了歐錦賽呢。

路子灝拍著手,說:“我超級佩服運動員。真的。一天天一年年的,訓練又枯燥又苦,挑戰人類身體極限。沒有非人的意志力,根本堅持不下來。”

蘇起笑:“你在誇水砸嗎?”

路子灝翻白眼,但過了半晌,道:“我很佩服他。從小就覺得他很厲害,可能因為我跑兩千米都堅持不了吧。”他說,“水砸這種性格的人,做什麼事都會成功。”

田徑場上,又開始女子撐杆跳比賽了。

一個個女運動員舉著撐杆,衝到橫杆前,藉著撐杆的彈跳力騰空而起,飛躍過杆。

兩人和全場觀眾一樣屏氣看著,見到橫杆撞落跟著捂額惋惜,見到順利飛躍便喝彩鼓掌。

直到下午兩點半,徑賽開始了。

先比賽的是男女子四百米和兩百米。不少運動員從通道內出來,在跑道上做衝刺和拉伸。

田徑賽場最吸引人的莫過於短跑,很多觀眾都興致勃勃地歡呼起來。

比賽一場接一場,井然有序地進行——發令槍響,運動員們衝刺而出。

這和蘇起在學校參加的運動會截然不同,每個運動員都身姿矯健,風一樣從跑道上卷過,幾十秒鐘結束廝殺,看得觀眾腎上腺素飆升,整個體育場都迴盪著加油的吶喊。

等到女子100米時,蘇起開始緊張了,路子灝也抱著臂咬手指。

女子100米決賽在十幾秒內結束,觀眾的期待已達到頂峰,席間吼聲不斷,氣勢震天。

男子100米本就是田徑最重頭專案。全場觀眾都站起來了。

終於,蘇起看見梁水從通道內出來,跟對手們一一拍手打招呼,隨即走到起點處練起跑。

大屏幕鏡頭從選手臉上一一劃過,給到梁水時,攝影師怕是個顏控,鏡頭追著他竟停留了半分多鍾。螢幕上,少年神情冷淡,一張臉年輕而清俊,他躬身蹲在起跑線上,正練習起跑,一抬眸,墨色眉弓之下一雙狹長的星子般的眼,眸光又冷又厲。他比其他運動員年輕些,也不太守規矩些——頭髮長了,幾縷碎髮遮在飽滿豐挺的眉骨之上。少年眼中冷光一凝,忽然發力起跑,額髮飛揚。他跑出去幾米,緩了速度,一轉身散漫地往起跑線處走。

全場觀眾望著螢幕,忽然間看臺上議論紛紛,蘇起身後一群女生驚叫:“好帥啊!”

蘇起一瞬不眨盯著螢幕,從小到大,她最喜歡他訓練時比賽時那和平日判若兩人的模樣。

梁水正走著,一扭頭發現了鏡頭,目光冷冷地,不太友好地盯了一眼,可下一秒,似想到什麼,忽就衝鏡頭挑眉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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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又起一片喧囂。

蘇起就捂住嘴巴,笑得眉眼彎彎,臉都紅了。

路子灝搖頭:“嘖嘖嘖。”

短暫熱身結束,幾位運動員到起跑線處集合。

梁水在第三跑道,蹲了下去。

“預備——”

蘇起和路子灝同時踮起腳尖。

“砰”一聲槍響!

八位運動員飛馳而出,梁水反應極快,一瞬領跑在前。全場沸騰!蘇起心臟狂跳,要從喉嚨裡衝出。她一把抓住路子灝的手,盯著跑道上那矯健舒展而又奮力拼搏的身影,她心揪成了一個點——

他風一般衝過終點,第一名!

計時牌顯示:“10秒91”

“啊!!!”路子灝和蘇起同時尖叫著蹦起來,抓著彼此瘋狂搖晃,抱在一起亂蹦亂跳。

回頭再看梁水,衝過終點的少年減了速,忽一轉彎,加速朝看臺這邊衝來。他一躍而起,從廣告牌上高高飛過去,蹲守的記者媒體慌忙躲避,鎂光燈頻閃。

他跳過廣告牌,衝到看臺欄杆邊,撐著欄杆一躍跳來,帶著渾身的熱氣和瘋狂跳動的心臟撲到蘇起面前,捧住她的臉就深深吻了下去。

蘇起一瞬就閉上了眼睛。

……

主辦方舉辦了晚宴,蘇起想著席間有全國各地的教練運動員和記者,便沒跟去,和路子灝在附近吃了頓火鍋。

路子灝問:“水子是十二月報名吧?”

蘇起撈著毛肚:“嗯。”

“蠻好的,很快就明年了。”

“我還得幫他補一下文化課,感覺沒問題,但補一補更保險。”

路子灝道:“得了吧,他現在的成績,一級運動員了。鐵板釘釘。分數二百五都沒問題。”

蘇起:“你才二百五!”

兩人一邊吃火鍋,一邊回覆訊息——林聲和遠在美國的李楓然都看了比賽直播,在群裡跟梁水道賀。

花之露娜lulu:“水砸在宴會呢,我跟路造在吃火鍋。(開心)”

路造:“超級好吃。真想拍照給你們看,但手機qq不能發照片。”

綠竹悠然:“一想都好吃。哎,上海菜我受不了了。(不開心)”

flower dance:“想吃火鍋了。”

花之露娜lulu:“你那裡凌晨吧?”

flower dance:“天亮了。”

蘇七七你欠我的一塊錢什麼時候還:“去睡覺吧,下次別熬夜了。”

花之露娜lulu:“你怎麼在玩手機?(問號)”

蘇七七你欠我的一塊錢什麼時候還:“(鬼臉)”

flower dance:“睡覺去了。”

花之露娜lulu:“安。(可愛)”

綠竹悠然:“安。(可愛)”

吃完火鍋,路子灝回學校了。

蘇起回到酒店,一身的火鍋味,她洗了頭洗了澡,擦乾後懶得穿厚厚的浴袍,乾脆光溜溜鑽進被窩。

大床蓬鬆柔軟,她舒服地滾一圈,擺了個大字,在被裡伸展劃拉手腳,肌膚摩擦被單的觸覺很愜意,她又滾一圈,趴著擺了個大字,在床上瞎蹭蹭。她嗅一嗅,滿床都是水砸身上的氣息,蓬勃的,帶著少年的荷爾蒙味道。

她想起他吻的氣息,他身體炙熱的溫度,她忍不住又打了個滾,滾到枕邊,見床頭放著個綠色的小牌子。上頭寫著:

“保護地球,節約用水。如您無需換洗床單,請打勾。”

某人拿鉛筆畫了個瀟灑的勾勾。

蘇起看著那勾勾,心情愉悅,橫想豎想都覺得水砸好,又是一滾,窩在滿是他氣息的被子裡瞎蹭。

她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去的,梁水似乎很晚才回,她隱約聽到房門滴一聲輕輕推開,他很輕緩地關上門,躡手躡腳走到床邊。黑暗中,他湊到她唇邊吻了她一下。隨後人離開,浴室裡傳來很小的水聲。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掀開被子上床,從背後摟住了她。她蜷在一角,睡得迷迷瞪瞪,身板被他翻過去,他人就覆了上來。

蘇起只覺熱得厲害,被他吻得半夢半醒,蹭得漸漸難耐起來,她抱住他,有些焦灼地嚶嚀著,想徹底接納,但他依是沒有突破底線,只是悶哼一聲,低下頭貼在她耳邊沉沉喘氣。

蘇起纏住他,忽說:“水砸,我過生日的時候,你來看我唄。”她咬咬嘴唇,說悄悄話:“過生日就成年了。”

梁水面頰潮紅,眼眸清潤,忽噗嗤低笑了聲,說:“好。”

她滿足地往他懷裡拱了拱。

他摟著她,道:“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了。”

“哼。”她不高興地皺眉,踢了他一腳,要翻轉身子拿背對他,架不住他力氣大,掰過去又是一通親吻。

兩人纏鬧到夜裡不知幾點睡,第二天一早醒來,蘇起蹭著床單上幾處溼膩,臉紅到了耳朵根。

當天上午,梁水飛回了省城,蘇起回了學校。

不到一星期,蘇起就找了兩份家教,教兩個高三生的數學和英語,一週四節課,一節課五十塊錢。一個月下來能掙八百。

她計劃好了,第一個月給水砸買雙鞋,第三個月給他買個mp3。想到這兒,蘇起猜測,水砸下次來可能就會給她買mp3了,估計又是一對情侶款。那她給他買mp4好了。

哎,誰知道隨身聽的更新換代會如此之快?曾經的walkman和cd機早被市場淘汰。才短短幾年,現在連磁帶都見不著了。估計光碟退出歷史舞臺也是遲早的事。畢竟,現在u盤和行動硬碟成了大趨勢。

舊時代的印記,如同秋風掃落葉啊。

幾陣秋風一吹,黃葉漫天翻飛。

十一月末,李楓然來北京了。他過來參加一場明星匯演。他在維也納的亮相很成功,加之是何堪庭的弟子,國內媒體對他報道諸多。

這次演出,海報上“李楓然”名字的字首加上了“國際新生代鋼琴家”的稱號。

演出開始前,蘇起和路子灝跑去後臺看李楓然,推門進休息室,李楓然立在窗邊,正在扣西裝釦子。

“風風!”

目光對上,他溫和一笑:“七七。”

三個多月不見,他似乎成熟了些,人也更沉靜了。

路子灝很激動,過去和他擁抱,拍了拍他的肩。

李楓然鬆開他了,朝蘇起張開手臂;蘇起大方上去抱抱他,說:“加油!”

李楓然微笑,幾不可察地拿下巴靠了靠她的發。

路子灝笑:“加什麼油?李凡見過大場面的,今天這種表演小菜一碟。”

李楓然低頭,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領口,兩隻袖子還沒好,鬆散著。

蘇起自然地走上去,拉他的手臂,把袖子扯過來給他扣釦子:“你都出名了怎麼沒有助理啊?那隻手!”李楓然乖乖把另一只手遞給她,“真是,我看明星穿衣服都是別人幫忙的。”

李楓然不說話,默默看著她唸叨。幾個月不見,她似褪去了高中時的嬰兒肥,人出落得愈發清麗了。

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工作人員進來說要開場了,她正巧扣好了,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

今晚的明星演奏會匯聚了國內頂尖的七位鋼琴家,李楓然是年紀最輕的,也是唯一一個未成年。

蘇起雖也喜歡鋼琴,但聽著其他鋼琴家的古典曲目,怎麼都覺得有些冗長,直到李楓然出場,她才來了興致。

舞臺上的他一身西裝,身姿挺拔,依是那沉默冷靜的模樣,並不像其他鋼琴家那樣愛笑,只是認真鞠一躬,起身時似乎看了眼蘇起的方向,然後坐到三角鋼琴邊開始演奏。

蘇起和路子灝聽得津津有味,待他這部分的五首鋼琴曲聯奏完畢,他起身鞠躬致謝,蘇起和全場一起拍著雙手,說:“你覺不覺得,他比在上海的時候更厲害了。”

路子灝:“廢話,那都幾年前的事了。要沒長進,他還是李凡嗎?”

演奏會結束後,蘇起和路子灝跑去李楓然酒店房間玩,他房間有粉絲送的奶油蛋糕,蘇起得到准許,毫不客氣給自己舀了一大塊。

路子灝道:“你晚飯吃了那麼多,居然還能吃。”

蘇起:“我在長身體好不好?”

路子灝:“你都多大了還長身體?”

蘇起:“要你管!又不是你的蛋糕。”

李楓然坐一旁看著他倆鬥嘴。

路子灝看她吃得開心,忍不住也舀了一塊。

蘇起:“你別吃啊。”

路子灝:“你管我,又不是你的。”

路子灝吃到半路,看一眼浴室方向,這家酒店的浴室是實牆房間:“李凡,我借你地方洗個澡。”如今北方氣候寒冷,去澡堂子回來路上頭髮能結冰。

蘇起:“那你快點,我也要洗。剛好這兒有吹風機。”

蘇起吃完蛋糕,等路子灝出來,跑進浴室洗了澡。她吹乾頭髮,穿上原來的衣服,忙活大半個小時出來,路子灝不見了,只有李楓然一人坐在書桌前看琴譜。

蘇起扒拉著半乾的頭髮,奇怪:“路造呢?”

李楓然說:“他室友沒帶鑰匙,他先回去了。”

“他怎麼這樣啊,都不等我一下。”

李楓然不做聲,好幾秒後,說:“你再待會兒吧,時間還早。”又加一句,“蛋糕也沒吃完。”

蘇起一屁股坐在單人沙發上,揪眉毛:“我吃不動了。”

李楓然把蛋糕拉過來,吃了一口,扭頭看她,她盤腿坐在沙發上,頭髮剛吹過,蓬鬆蓬鬆的,襯得一張臉愈發小巧。她微抬著下巴,有些怔松地望著虛空發呆。

偌大的房間內,靜悄悄的。

李楓然問:“想什麼呢?”

蘇起腦袋一扭,望住他:“嘻嘻,其實我什麼都沒想,哈哈。”

李楓然沒忍住笑,說:“那行吧。”

她盤了下腿,好奇:“對了風風,你之前說想學作曲的,在學嗎?”

“在學。”

蘇起:“好玩嗎?”不等他答,“喜歡嗎?”

他迎著她清澈純粹的眼神,一笑:“喜歡。”

“真好。”蘇起說,“哦,你聽說過許嵩沒?”

李楓然搖頭。

“他是一個大學生,自學作曲,寫了幾首歌都很好聽。現在知道他的人很少,但我覺得他以後會火的。他有首歌叫《你若成風》。”蘇起說著往沙發裡一靠,翹著腳趾哼唱起來,

“你若化成風

我幻化成雨

守護你身邊

一笑為紅顏……”

她唱著唱著,橫向歪倒在沙發上,兩隻腳翹上一邊扶手,腦袋搭在另一邊扶手,蓬鬆半溼的頭髮從他手背上撩過,癢癢的。

他好一會兒才回神,說:“我學的不是這種作曲。”

“啊?”她仰起腦袋。

他好笑:“鋼琴曲。”

“……”她衝他豎了個大拇指,又開始哼,“老夫子戴著假髮……”

李楓然問:“水子比賽的時候,你在現場吧?”

“對呀。”蘇起回頭,“路造也在,哎,你們時間真不巧,不然可以碰上一起聚。”

他說:“你們還好嗎?”

“蠻好的。”蘇起腳搭在椅子另一頭的扶手上晃盪。

“那就好。”他垂眸看著她的長髮,手指動了動,輕碰了下她的髮絲。

才碰上,蘇起忽坐起身,隨手拿過一本琴譜,看了會兒,無意識翹起手指,試著彈了下右手。

李楓然看著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跳躍,卻彷彿聽到了她彈出的音符,只是,才彈了四小節,她就停了手,說:“哇,好難。新年晚會我還是跳舞吧,鋼琴是不行了。”

李楓然就想起了三年前,他在教室窗外看見的她的舞。

蘇起已放下琴譜,扭頭四處看,從沙發上跳下,走到他箱子邊,拿出一樣東西,詫異道:“你還留著啊?”

那是她的萬花筒。

“我還以為你早就弄丟了呢。”

李楓然說:“為什麼覺得我會弄丟?”

“都好多年了啊。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蘇起眯起一隻眼,轉動萬花筒瞧了起來,筒內色彩斑斕,千變萬化。她笑起來,仍和童年第一次見到時般歡喜,“你經常拿出來看麼?”

“嗯。”他說,“你記不記得小時候說,你仙國的玻璃窗就是這樣的。”

蘇起噗嗤笑,把萬花筒放回他箱子裡,道:“記得啊,我現在也還是仙女。”她說出這話,自己都不好意思,哈哈笑起來。

李楓然也彎了唇角。

時間已然不早,蘇起要回校了。李楓然送她到樓下,叫了輛計程車,不由分說塞給司機一百塊錢,又記了車牌號,說:“到了給我發簡訊。”

“好。”

他站在北風蕭瑟的街頭,看著計程車尾燈遠去,折返回酒店。

開門進屋,房間空落落的,殘留的蛋糕和果汁還在桌上。不久前溫馨放鬆的處所變得清冷寂靜。

他關上門,房間裡鋪著厚厚的地毯,很安靜,連自己走路的聲音都聽不到。

他將那只萬花筒拿起,坐在她坐過的單人沙發裡,萬花筒表面有些褪色了,他眯起一隻眼看,筒內色彩斑斕,像她的人一樣。

他獨自玩了會兒萬花筒,起身去洗了澡,合被躺下,直到手機滴滴一響,蘇起的簡訊過來:“風風,我到啦。你早點休息。^__^”

他回了一個字:“好。”

關了床頭燈。

世界陷入黑暗。

第二天,李楓然回了美國。

蘇起迎來了期中考試周,她暫停了社團活動,全力復習考試。和梁水的通話時間也縮短了一半,倒是自習中時不時跟他發短信。

滿校的樹葉都掉光了。北方常青樹少,一到冬天,樹幹便光禿禿的。

那天晚上,蘇起考完一門專業課,有些疲乏地回到宿舍,掏出手機,發現一條資訊都沒有。

按照以往,一定會有梁水的未接來電或簡訊。

她給他打電話,沒人接。

蘇起以為他忙,發了條簡訊,但直到她洗漱完畢上床睡覺,也沒有回覆。

她猜想他是不是手機丟了,還是臨時有事?她左思右想,抱著哆啦a夢一覺睡去,第二天醒來,手機依然靜悄悄的。

蘇起再次發了簡訊打了電話,仍是石沉大海。

吃完早餐,她坐不住了,決定找程英英要康提的電話。還沒撥號呢,一個陌生的號碼進來,是雲西的。

蘇起立刻接起:“喂你好?”

“七七。”是康提的聲音,很冷靜,卻更像是強作鎮定,她說,“你現在學業忙嘛?能不能回來省城一趟?”

蘇起已有不祥的預感:“水砸他怎麼了?”

康提吸了口氣,卻終是壓不住了,哽咽:“他跟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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