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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chapter 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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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2 長大=責任(2)

高一上學期的期末考, 蘇起依然是他們班第五名。不同的是年級排位有了變化,從入學時的一百二十多名上升到八十名。

反倒是路子灝, 經過中考的意外失利後, 成績並沒升起來, 仍在年級中游徘徊。

陳燕很擔心,又不敢和路子灝講,便來向程英英取經。程英英說沒管過蘇起,也不知她是怎麼搞的。再說蘇起現在也沒有太勤奮,照樣玩得不亦樂乎,上課還跟小時候一樣講小話,班主任還說過她呢。

只不過班主任很喜歡她,與其說責備,倒不如說是唸叨。

陳燕嘆:“七七從小就機靈聰明,我看啊,她就是腦瓜靈光。”

程英英道:“子灝更聰明啊,是不是別的問題叫他分了心?”

“當初就是他爸爸那事兒。孩子就是這樣, 成績一垮,就很難再上來。”

“路耀國這幾年表現挺不錯的, 看看是不是別的事,你再觀察觀察。”

之後程英英去問蘇起,路子灝在學校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蘇起想起他們班男生總取笑他,說他長得太秀氣像女孩兒,說他喜歡男生是同性戀。可蘇起不好把這些跟媽媽講,她知道路子灝不會願意讓家長知道, 所以她聳聳肩,說:“沒什麼呀。”

話這麼說,她也很擔心,跑去找梁水和李楓然。

彼時,李楓然要去臨市見他的老師——老藝術家何堪庭,正在家裡簡單收拾行李,梁水反騎著一把椅子,在跟他聊天。

蘇起跑進去,把媽媽跟自己說的話轉達給了他倆,憂心道:“你們說,路造是不是很受這個影響?”

梁水趴在椅背上,說:“應該是吧。”

“那我們做點什麼幫他呀。”

“怎麼幫?”梁水轉眸看她。

“誰說他壞話,就去警告他。”蘇起說,“我都可以去幫他吵架!”

這下,梁水不吭聲了。

兩個男生都沒講話,沉默地表示著不贊同。

蘇起看看梁水,又看看李楓然,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路造是我們的朋友。”

李楓然放下手中的衣物,抬頭:“七七,你不懂男生的想法。我們幫不了的,只能靠他自己。”

梁水說:“我們插手,只會讓事情更糟。還有你,你要真幫他去吵架,他會變成大笑話。”

蘇起一愣,想明白過來了,憂愁道:“那怎麼辦?我感覺路造自己也處理不好這個問題。”

梁水說:“只能儘量開導他,多陪著他。其他的,真的只能靠他自己。”

蘇起揪了揪眉毛,不講話了。

李楓然收拾好行李,出門了,他要去趕火車。

蘇起梁水跟著他一道出去。

梁水拍了下他肩膀,說:“好好學。”

李楓然嗯了一聲,忽停住腳步,說:“我有份琴譜忘帶了。”一摸兜,“鑰匙也忘了。”

蘇起咧嘴笑:“我媽媽總說我丟三落四的,要我跟你學習呢。”

李楓然:“……”

梁水鄙夷:“嘖嘖嘖,可算讓你抓到一回了,尾巴要翹上天。”

蘇起瞪他一眼,扭了下屁股:“就翹!”

梁水心癢,沒忍住,一腳輕踹了下她的膝蓋窩。

蘇起差點兒跪下去,他又趕緊伸手拎住她,她氣得在他手臂上啪啪啪連打了三下。

梁水被她打得心情愉悅,也不怎的就是愛招惹她,還作嫌棄狀:“說你有暴力傾向你還不信?”

蘇起又打了他一下,他也不躲,悠悠笑著讓她打,轉而又問李楓然:“那你現在怎麼辦?”

蘇起問:“風風你幾點的火車?”

李楓然說:“兩點。我爸爸下午有手術,應該找不到他。”

梁水說:“去學校找你媽媽拿鑰匙吧。”

蘇起:“實驗中學那麼遠!”

梁水:“沒事,我找路叔叔借摩托車,送他去。”

路耀國聽了緣由,借了摩托給梁水,再三叮囑路上要小心。蘇起也圍在一旁唸叨:“水砸,你騎車注意哦。”

梁水跨上摩托,挺舒暢的,笑問:“這麼關心我?”

蘇起眨眨眼睛:“你摔了不要緊,別把風風摔壞了。”

梁水變臉:“滾!”

蘇起哈哈笑。

李楓然上摩托後座坐好,梁水擰動把手,發動摩托,一溜煙就開上堤壩。

摩托車在大堤上飛馳,吹著兩個少年的頭髮在風中張牙舞爪。

李楓然說:“你什麼時候會騎摩托的?”

梁水挺不屑的:“這跟腳踏車不一個道理?”

李楓然默然半刻,問:“你是第一次騎?”

“嗯。”

“希望我們不要上社會新聞。”

“……”梁水道,“這就是你對幫助你的人的態度?”

李楓然在風中極淡地笑了一下,沒說話。

梁水微弓著身子,看一眼手錶,緩緩加速,說:“放心,過會兒送你回來了再送你去火車站,不會錯過的。”

李楓然沒答,看看四周,說:“好久沒走這條路了。”

讀初中時,五人每天一起騎車上下學的時光彷彿在昨天,卻又彷彿已經很遙遠。

高中和初中,似已過了好多年。

“以前騎腳踏車覺得上學好遠。現在一會兒就到了。”梁水說著,下坡進了城區。

李楓然有會兒沒說話,等迅速過了三個十字路口,他忽問:“去年你從韓國回來跟我說,感覺遇到上限了?現在還這麼覺得麼?”

到紅燈了,梁水減速剎停,一隻腳蹬住地面。

他低頭搖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說:“嗯。”

李楓然沒說話,等他繼續,

“我身體素質不夠,可能沒法支撐再往前一步。要想再進步,很難。”

李楓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卻又聽他明朗地說:“但我從來沒打算放棄。”少年的手無意識握緊了車把手,“還要再衝,至少,還會最後再衝一把。”

“最後?”

“今年夏天,看能不能入國家隊。”

李楓然說:“加油。”

梁水笑了一下。

李楓然又說:“我和你一樣。”

這下,梁水回過頭來了,眼神詫異:“你上次說的時候,我以為你謙虛。”

李楓然淡笑:“沒。真的遇到瓶頸了,練到一定程度,手指好像沒辦法更快更協調了。”他說,“我媽媽希望我成為郎朗那樣的鋼琴家,但是——”

他的笑容在秋風裡有些苦澀。

梁水皺了下眉,說:“你就是李楓然,不是郎朗。你會有你自己的路。再說,除了郎朗,也有很多其他的鋼琴家,或許沒他出名,但人家也過得好好的,為什麼非要當郎朗?”

李楓然沉默不語。

紅燈變綠,梁水行駛過十字路口,問:“李凡,你想當郎朗那樣的鋼琴家嗎?”

李楓然抬眸看他,只看到少年被風吹亂的後腦勺。

“我覺得,你要做你特別想做的事,而不是爸爸媽媽叫你做的事。”梁水的聲音從風中吹來,“只有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才會開心,才會心甘情願為它一直努力下去。”

李楓然沉默許久,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摩托進了是燕山,道路空曠無人,梁水放肆地加速馳騁,北風冰涼撲面,吹得少年的心開闊起來。

車子很快拐進學校。

現在是寒假,校園裡沒人。梁水衝進校門,沿著坡道一路呼嘯著衝到主樓前停下,馬達聲囂張極了。

梁水笑道:“爽!”

李楓然:“過會兒保安來抓你。我先跑。”

梁水哈哈笑。

兩人下了車,進樓,爬樓梯,跑到教師辦公室前。

李楓然還想禮貌地敲一下門,梁水嫌耽誤時間,直接推開門,他一愣——

馮秀英老師坐在辦公桌前,手裡翻著教案,盈盈笑臉上有一抹孩子們從沒見過的嫵媚溫柔;一個男老師站在她身邊,斜靠著她的椅子,彎腰指著教案上的內容,他另一手虛搭在她肩上。

驟然推開的門讓兩人同時抬頭,神色一瞬慌張。

馮秀英臉上的微笑撤得乾乾淨淨,語氣不穩:“你沒去趕火車?”

那男老師立刻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忙和她拉開距離,走去一旁接水。

梁水頭皮發麻,看了李楓然一眼。

李楓然面無表情,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他平靜地說:“我忘收琴譜了,來拿鑰匙。”

馮秀英心神不寧地捋了下耳邊的碎髮,在包裡翻找好一陣,才過來把鑰匙遞給他。

李楓然收了鑰匙,轉身就走。

梁水跟著他離開。

兩人剛走下一道樓梯,馮秀英追過來,喚了聲:“楓然。”

李楓然停下,手握著樓梯扶手,幾秒後才回頭。

馮秀英表情坦然,說:“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爸爸的事。我希望不管我和他怎麼樣,不要影響你。”

李楓然只說:“我要趕火車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

梁水不知該說什麼,也知這種時候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兩人回家拿了琴譜,趕去火車站。

蘇起還從家裡探出腦袋:“風風加油哦。”

梁水載著李楓然往火車站去,行駛到半路,他用力撓了撓腦袋,終於乾巴巴地說:“李凡,你別難過。”

李楓然很平靜,說:“我媽媽要離婚了。”

梁水一愣:“為什麼?”

李楓然說:“我感覺。”

到了火車站,廣場上風很大,吹得兩個少年衣衫直鼓。

李楓然下了摩托,拎著自己的小箱子,叮囑:“你回去的時候開慢點兒。”

“嗯。”梁水坐在摩托上,看著他孤獨蕭瑟的背影,心裡有些難受,忽下了車,“李凡!”

李楓然回頭,梁水衝上去,一把將他抱住,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說:“沒事兒。別怕。有我們在。”

李楓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那句話:“開車慢點兒。”

梁水跨上摩托,回頭再看,少年的背影已消失在進站口。

他望一眼火車站上方“雲西”兩個鮮紅的大字,映著冬季這陰霾的天空,格外刺眼——他真討厭這地方。

和李楓然料想的一樣,2005年的春節剛過沒幾天,馮秀英老師向李援平醫生提出了離婚。

巷子裡其他幾對夫婦詫異極了。在他們眼裡,李家簡直是南江巷最完美的存在。夫妻雙方都是高知分子,一個救人一個育人,精神層面的匹配就不說了。李醫生為人正直和善,樂於助人又有責任心,工資又高又穩定。馮老師呢,有知識有禮貌有涵養,培養出李楓然這樣出眾的兒子,多好的一個家庭,怎麼就能散了呢。

李援平醫生不願離婚,也不肯離。街坊鄰居都去勸,尤其是陳燕和沈卉蘭,在她倆眼裡,李醫生是再好不過的丈夫。

康提和程英英雖明白李援平不太顧家,但考慮到李醫生的人品,著實可惜,也都勸和。

可馮秀英像吃了秤砣,一定要離,她細數李醫生十大罪狀,什麼不顧家,不關心她,把家當旅館,把她當保姆,凡此種種。

李醫生也好脾氣,低著頭一一認錯,可話又說回來,讓他丟下醫院的病人不管,他也做不到。

馮秀英氣得要死:“你少跟我扯這些冠冕堂皇的,誰叫你丟下病人了?啊?我是個不明事理的歹毒巫婆,讓你不管病人?你沒錯,真的,我不怪你,我就是跟你過不下去了,不喜歡你了。我們都是受過教育的,好聚好散,離了婚也還都是親人。”

李醫生愁苦道:“我不離。我還喜歡你呢。”

這話一出,差點兒沒把馮老師氣得笑起來:“你喜歡我個屁!你就是喜歡過這背後有個完整家庭這家庭不給你添半點麻煩不要你付出什麼都順著你做你後盾的舒服日子。我跟你講,以後這日子沒了。我算是看透了。”

李醫生還想跟她理論呢,可醫院電話來了,只得又去加班。

李醫生忙,馮老師也忙,兩人也沒機會湊在一起商量離婚,何況李醫生死活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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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扯到春天了,這婚還沒離成。

但馮秀英態度依然堅決,就看她跟李醫生誰熬得過誰。

李楓然身處漩渦之中,彷彿一切與他無關,他每天照常練琴,上下學,馮秀英對他的管教依舊嚴苛,沒有因為鬧離婚而絲毫懈怠。

那天上晚自習前,蘇起從食堂回來,經過琴房,聽見李楓然在練琴,曲調急速而宏大,卻透著一絲悲鳴與淒涼。

她貓在窗邊朝裡看,他微垂著頭顱,坐在黑色的三角鋼琴旁,細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速移動。

少年低著頭,額髮遮住了眼,仍是那個清瘦而單薄的身影。

蘇起不經意蹙了眉,被這悲傷的鋼琴曲搞得有些難過。

同行的劉維維卻在讚歎:“哇塞,彈得也太好了吧。”

徐景說:“我覺得他也好帥,還很優雅。”

少女們開心地觀摩了一陣,就走了。

只有蘇起留在原地,蹙著眉。

一曲彈完,他突然起手,猛地在琴鍵上砸出一道渾厚激烈的雜音,震音在空氣中迴盪。蘇起心一驚,他極少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刻。

但那渾音終究散去,他手指不輕不重地在琴鍵上敲下一個尾音。嫋嫋餘音中,他微抬起頭,望天空,也不知在望什麼,手指緩緩滑落下去。

琴房徹底陷入安靜。

蘇起輕推開門,探出腦袋,見他扭頭看過來了,衝他燦然一笑:“風風。”

李楓然很平靜,說:“吃晚飯了?”

“嗯。”蘇起跑進去,和以往一樣趴在琴邊,“你呢?”

“我過會兒去。”他說,目光落在琴鍵上,雙手重新搭上去,要開始練琴了,卻又沒開始。

他看了眼琴譜,眼神有些空洞,似在看別的地方。

蘇起抿抿唇,“咚”一下摁了個琴鍵,說:“風風——”

“嗯?”他抬眸。

她小聲:“你最近是不是很不開心?”

因為家裡的事。

李楓然默然半刻,說:“還好。”

蘇起說:“你不希望爸爸媽媽離婚吧。”

他說:“正常人都不會希望吧。”

蘇起歪頭:“我覺得你的爸爸媽媽不會分開,真的,我有感覺。”

“……”李楓然起先沒說話,半刻後,微笑了下,說,“你的感覺作數麼?”

“當然。我的感覺很靈的。”

李楓然於是看向她的眼睛,目光筆直,直視著她,蘇起迎著他清黑的眼珠,莫名被看得有絲心亂:“幹嘛這麼看我?”

李楓然說:“你的感覺不是很靈。”

蘇起納悶了:“啊?為什麼這麼說?”

李楓然卻不解釋了,隨手在琴鍵上彈了幾個清脆動聽的音符。

蘇起看著他低垂的眉眼,也不知怎麼安慰他,忽說:“風風,我跳個舞給你看吧,好不好?”

這下,李楓然再度抬眸了,眼神帶了絲好奇。

“嗯——你彈鋼琴,我跳芭蕾好不好?啊,我一年多沒跳了,不知道還行不行?”她試著立了下腳尖,少女舒展手臂,立了起來,“哇!還行的!”她雙眼放光。

李楓然彎了下唇角,輕撥著音符:“你要跳哪支舞?”

“我只會跳老師教過的。”她想了想,“《水邊的阿狄麗娜》,你會彈嗎?”

李楓然起身掀開鋼琴凳,在裡頭翻找,找出了別人的練習曲,上邊有這首曲子。他飛速看了幾眼,說:“能彈。”

“那就這首吧。”蘇起在一旁壓了下腿,初中畢業時,她已經會劈叉了。現在有些退化,但不算明顯。

李楓然把琴譜展開,彈奏起來,輕緩悠揚的語曲調瀰漫而出,蘇起迎樂而起,立起腳尖,展開手臂跳起了芭蕾。

少女穿著寬鬆的校服,卻不妨礙她腳尖繃直,舞步輕盈,身段舒展,如水邊一隻優雅的白天鵝。

李楓然抬眸看一眼黑色的鋼琴漆面,就見她立著足尖,一條腿高高揚起,一手向前探,似欲飛去。

夕陽從網格的教室窗戶外灑進來,金色的粉塵在光線中飛舞。彈到高潮處,她迅速旋轉起來,時而舒展手臂,時而抱於前胸,少女的足尖如立於冰面,靈活而輕盈,她的馬尾飛揚,在光線和陰暗的邊緣時隱時現。

陽光照在她清透細嫩的臉頰上,粉菲菲的。

窗外,經過的學生驚喜地圍觀。

但誰都打擾不到他們,在那溫暖的灑滿陽光的琴房裡,只有他和她。少年坐在琴邊,醉心彈奏著一首曲子;少女輾轉流連,忘我地跳著一段舞蹈。

陽光反射在透白的玻璃上,金燦燦晃人眼,將一切光影變得虛幻,竟顯得不太真實了。

直到一曲彈畢,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李楓然摁著琴鍵,一瞬不眨看著黑色漆面上她的影子。

看著她在一束光中,落腳,彎腰,收臂,做了個完美而優雅的收尾動作。

少女再一抬頭,又是那張笑盈盈的臉。

李楓然也衝她笑了。

她開心地跑去他身邊,臉頰紅撲撲的:“風風,你喜歡嗎?送給你的。”

他點頭,垂了垂眼睫:“喜歡。”

“喜歡就好。”她道,“你要開心哦。”

李楓然輕聲:“嗯。”

這一刻,他很開心。

還要再說什麼,窗外忽有一群人急速跑過,大喊大叫著:“快找老師!”

“找醫生!”

“找教導主任!報警啊!”

兩人目光一對,摸不著頭腦。

李楓然並沒有出去一看究竟的打算,準備繼續練琴;蘇起拉開門,伸脖子張望,一群男生衝過去,慌慌張張的樣子。

蘇起認出一個是鄭雲帆,忙問:“出什麼事啦?”

鄭雲帆見是她,立刻道:“路子灝!他把別人的腦袋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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