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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她到底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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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魚一見大倉眼圈兒就發紅,弄得建剛的眼圈兒也是有點發紅。

去年正月到現在,不到兩年的功夫,山魚和狗咬倆光棍成了村裡能排前十的富戶。

你看看現在山魚的大瓦房,簡直都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在村裡的新房子當中,豪華程度也能排前幾名。

就在去年正月初一,大倉讓建剛回家偷山楂,說要幫助倆光棍娶媳婦。

當時建剛雖然無條件執行大倉的命令,但是對於四十多的老光棍還能娶上媳婦,相當不以為然。

可是現在來看,這不是馬上就要實現了嗎!

據說山魚叔的親事八九不離十,商量著很快就要把那個寡婦娶進門了。

建剛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幾乎可以全部算作大倉努力的結果。

當然,倆光棍那也是相當能幹。

可是如果沒有大倉,可以肯定他們現在還是處於整日委靡,混吃等死的狀態。

當初借錢給他倆當本錢,去供銷社走後門弄糖票,這些不必說。

就說他倆現在賣的鹹魚等物,甚至有時候還能有很稀罕的鮮魚,全是大倉利用他開車的便利,從海邊給他們拉回來的。

這年頭別說你沒有錢,就是有錢,農村人上哪去僱一輛大卡車給自己拉貨?

那簡直是任何人辦不到的事情。

而且全是免費替他們拉的。

說到底,這都是錢。

而且別人就是有錢,想模仿都模仿不來的。

這才成就了狗咬和山魚,成為十里八村數一數二的買賣人。

所謂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建剛暗下決心,以後要向大倉學習,等自己能力上去了,也要力所能及地幫助村裡那些老弱病殘。

山魚喝住了驢,紅著眼睛對倆人說道:“家去看看吧!”

因為準備結婚了嘛,他的新家又收拾了,還添置了好多傢俱,他想讓大倉和建剛參觀一下。

“不進去了叔!”大倉擺手說:

“日頭都老高了,你還是趕緊下鄉去吧。

俺就是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你們兩位老叔願不願意再捎上點煤球賣?

要是想賣的話,過些日子我把爐子和煤球給你拉過來,你們倆慢慢賣就行了。”

“我倆?”山魚就像沒聽懂一樣看著大倉。

眼裡已經泛起淚花。

大倉和建剛對視一眼,感覺很不對頭了。

“不是你倆還能有誰?”大倉笑道。

從一開始蘸糖葫蘆,到後來給他倆拉海味兒,這些都是把山魚的住處當了大本營。

山魚蓋了新房子,把院門做得很寬闊,趕著驢車能進去,大倉拉來海味兒也還是卸在山魚這裡。

狗咬就是把山魚這裡當倉庫。

反正這些貨物就是給他倆拉的,倆人一直都是共享資源,獨立算賬。

“他——”山魚突然喉嚨哽住了,然後好容易才又迸出幾個字,“他不幹了——”

然後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為什麼?”大倉和建剛異口同聲地問道。

這太讓人意外了。

本來眼看著就是孤苦而死的光棍,因為大倉的幫助讓他們的人生拐了個大彎,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眼看著就是娶妻生子,過上比村裡其他人還要富足的生活。

而且放著大倉這麼好的後盾,為什麼突然要不幹了呢?

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山魚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哭著說道:“他的驢和車都賣了。”

啊!

大倉和建剛更是奇怪了。

“為什麼?叔,你快說他這是為什麼?”

山魚突然一下子蹲下去,抱著腦袋“嗷嗷”地哭出聲來了:“我就怕他想不開,尋了無常,嗚嗚……”

兩個老光棍雖然這些年來見面就掐,但是整體在一起幹活,這兩年來又一塊兒做買賣,說是患難兄弟都有點輕了,幾乎可以用這些年相依為命過來的。

感情那是相當深厚的。

看山魚難過成這個樣子,不用問,狗咬肯定是出了大問題。

倆青年一邊一個過來蹲在山魚身邊:“叔,那你趕緊說說啊,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不讓說,我也不能說——”山魚邊哭邊搖頭。

建剛搖晃著山魚的肩膀:“你必須要說啊,不說出來怎麼幫——”

“算了!”大倉拍了一下建剛,“咱倆過去看看吧。”

山魚眼淚鼻涕在臉上抓了一把,甩在地上,抽噎道:“你們去了他也不會說!”

“不說我們也得過去看看,叔,你忙你的去吧。”

望著山魚和驢車的背影,大倉嘆口氣,對建剛說道:

“他倆打光棍時間太長了,經不起事。

一旦發生點事,心理狀態就會恢復到以前那樣。

走吧,先過去看看狗咬叔遇到什麼事了。

然後再去看看周寡婦那倆混蛋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他們村的人來了沒有?”

“他們村來了人也不能輕易讓他們把人領走。”建剛恨恨地說道:

“壞人永遠是壞人,別指望她能變好。

前年她陷害你,你就應該聽我和富貴的,把她撕著頭髮拖出來,狠狠地教訓一頓。

你當時攔著,說她是個婦女,咱們不能打女人。

這種人你要是不給她個教訓,她就以為幹了壞事也沒事,以後還會幹更壞的事。”

大倉沉默不語。

其實在這個問題上,古今中外,一直以來都在爭論不休。

尤其是國外,主流思想就是認為壞人永遠是壞人,即使判刑坐了監獄,出來以後還是壞人。

但是國內主流的思想認為,犯了罪的人,經過監獄的改造,還能重新做人變成好人。

其實不管是好變壞,還是壞變好,這樣的例子都不乏其人。

人性太複雜,真是沒法下定論的。

說著說著,倆人到了狗咬家門口。

相較而言,狗咬被山魚趕超了。

山魚從小是個孤兒,一直靠著村裡人,靠集體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屬於自己的寸土之地。

狗咬還有父母留下的三間老屋。

可是現在,山魚已經蓋了新房。

狗咬因為有老屋住著,就沒有急著蓋新房,反而不如山魚條件好了。

這只是一種惰性,並不是說狗咬沒錢。

這兩年來買賣越做越好,他和山魚掙的一樣多,每人手裡幾千塊錢總是有的。

大倉上去推了推門,奇怪的是,門關著。

都這個點兒了,村裡人早就吃過早飯,該幹啥幹啥去了,難道狗咬還在睡覺?

山魚說他驢和車都賣了,買賣也不做了,難道又恢復以前那種破罐子破摔的狀態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他突然放棄蒸蒸日上的日子,重新委靡了呢?

大倉抬手剛要拍門,手腕子突然被建剛從身後抓住了。

“幹嘛?”大倉回頭問他。

“你聽——”建剛朝著院子裡示意。

倆人屏住呼吸,往院子裡側耳傾聽。

這回聽清楚了,狗咬的院子裡發出一種奇怪的響動。

像是有人在打鬥,又像是倆人在摔跤,但是仔細聽又全不像。

大倉果斷地轉到旁邊,扒著牆頭,衝建剛叫道:“你擔我一肩!”

建剛趕緊跑過來,蹲在地上,大倉踩在他肩膀上。

建剛扶著牆站起來,大倉的腦袋就從牆頭上露了出來。

“我操——”大倉驚叫一聲,猛然一蹬就跳上牆頭,然後噗通一聲跳進院子。

蹬的太急太猛,建剛一下子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沒等他反應過來,院門已經被大倉從裡邊轟隆一聲開啟了:“快進來!”

一看他那麼急,建剛就知道出大事了,連滾帶爬跟著跑進院子。

只見狗咬掐著自己的脖子,在院子裡翻滾。

看樣子翻滾了一會兒了,院子裡水桶、笤帚、農具什麼的一片狼藉。

剛才倆人聽到院子裡奇怪的聲音,就是狗咬翻滾弄出來的動靜。

倆人上去一邊一個,抓住了狗咬的胳膊。

狗咬嘴唇烏青,臉色發黑,張著嘴,大瞪著兩隻灰白的眼睛,來回翻滾分明就是在垂死掙扎。

大倉俯身在他嘴邊一聞,一股濃烈的敵敵畏味道。

“你攬住他!”大倉衝建剛大吼一聲。

然後跳起來撿起一隻水桶,一腳踹斷一柄鐵鍁,用半截鍁柄敲著鐵桶衝出門口。

大聲喊著:“快來人啊,誰還在家,趕緊出來,誰家有青松肥皂的全拿出來……”

聲音急促而淒厲,聽著也怪瘮人的。

左鄰右舍那些在家的,都跑出來了。

“大倉,幹什麼?”

“怎麼了……”

大倉往狗咬家一指:“俺叔喝敵敵畏了,趕緊把肥皂搗爛了攪拉肥皂水,給他灌下去,我去叫秉海叔開拖拉機!”

跑了兩步想到秉海叔可能在墳地處理周寡婦那事呢,離著有點遠。

於是又往承包小拖的那家跑去。

拖拉機倒是在家,就是人出去了,他老婆一聽狗咬喝藥了,也急了,要跑出去找她男人。

“來不及了!”大倉摘下搖把,掄了兩圈兒把拖拉機搖起來,跳上去開著就往狗咬家跑。

到了他家門口,院裡院外已經擠了滿滿的村民。

沒等到近前大倉就在拖拉機上大吼:“閃開閃開,都閃開,趕緊進去抱被子。”

開到門口停下,沒等他再吩咐,已經有兩個村民抱著滿滿的麥秸跑上來,扔進車斗。

接著被子也抱出來,鋪在麥秸上。

幾個青年抬著狗咬從院裡跑出來,還有倆青年一邊跟著跑,一邊依然往狗咬嘴裡灌肥皂水。

把狗咬放在車斗裡,瞬間又跳上七八個身強力壯的青年。

大倉開著拖拉機,一溜煙奔向公社醫院。

到了醫院,立即安排灌腸。

忙活到中午,總算把狗咬給救醒了。

見他脫離危險,大家終於松了一口氣。

人救過來了,大倉讓其他人都回去吃飯去吧,他一個人留下照顧就行了。

狗咬掛著吊瓶,雖然醒了,但是一直閉著眼,不願睜開眼,也不說話。

大倉坐在床邊,輕輕抓著他的胳膊:“叔,好好的買賣,日子越過越好,你為什麼要走上這條路?”

狗咬就像沒聽見一樣,依然是閉著眼不說話。

“叔,到了這個地步,死你都不怕,還有什麼話不敢說嗎?”

狗咬依然不說話。

但是大倉看得清楚,即使狗咬的嘴唇緊閉,但是依然顫抖得厲害。

“叔,我也沒覺得幫了你們什麼,但是不管怎麼說,我是盡力想讓你們過得好一點。

我覺得蠻對得起你們的。

你應該能信得過我。

為什麼我連一句話也問不出來呢?”

狗咬的眼睛閉得再緊,這回也兜不住眼淚了,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唰唰地流下來。

“叔,說吧,天大的事,我跟你一塊兒頂著!”

按理說,狗咬剛剛搶救過來,狀態還不是很好,應該讓他休息,養養精神再說。

可大倉是經驗豐富的過來人。

要是到了後世,像這種服毒的人,灌腸完畢之後,還需要血液透析,查肝功的。

尤其是血液透析,至關重要。

因為灌腸僅僅是清除了他腸胃當中的毒藥,但是有一部分毒素已經被血液吸收。

如果不做透析,當場看著病人搶救過來了,可是血液中的毒性一旦發作,那就再也救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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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哪有透析那種裝置啊!

只能聽天由命,祈禱狗咬血液當中吸收的毒素不多,他自身的抗毒能力,能扛過去。

可萬一他扛不過去呢?

他的死因不就成謎了嗎!

所以大倉要趁著他還清醒,無論如何先把狗咬服毒自殺的原因問出來。

大倉站起來,用毛巾給狗咬擦著眼淚。

狗咬突然一把攥住大倉的手,眼睛也睜開了,嘴唇劇烈顫抖:

“大倉,你叔對不起你啊——”

大倉把另一只手也覆在狗咬的手上:“叔,我說了,不管什麼事,我跟你一起頂著,我就想聽你一句明白話!”

“周寡婦,周寡婦——”狗咬不但嘴唇哆嗦,周寡婦三個字出口,全身都在劇烈顫抖,“我做鬼也饒不了她——”

大倉吃了一驚,周寡婦怎麼無處不在?

她不是還在墳地裡跪著嗎!

她到底把狗咬怎麼了,逼得狗咬都要服毒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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