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白了他一眼說:“就憑你半仙神算怎麼著也沒有你的份,不過神棍你勉強算一條,不說就算了,我看你這花園雖然景緻不錯不過我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奉陪你欣賞了,你就自己慢慢看吧!我回去等死,告辭了!”
“月霜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不一樣的死法,畢竟從我北海王府出去的人怎麼可以俗氣?就算死也要死的好看點,轟轟烈烈點你說對吧!”劉義在我身後輕笑著說,我不用回頭也可以想象得到他用扇子一邊捂住嘴笑一邊說這句話的樣子有多欠扁。
轟轟烈烈死得漂亮的死法?我看就是所謂的張揚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死了,然後我再以他口中所謂的雲心的身份出現吧!只是這樣他要如何做得到,我倒是很期待,想到這裡我轉身問他:“你要如果幫我安排一個新身份?”
“月霜你可聽說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劉義沒有回答我卻問了我這麼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我遲疑的點了點頭。
他繼續說:“你聽說過幾年前突然破敗的雲家嗎?”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自是知道的,雲家有三女,長女,次女都是先皇的寵妃,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自從雲家出了兩位皇妃之後雲家就開始迅速崛起成為北方商業霸主,只是好景不長,雲家長女和次女先後病死,雲家也跟著破敗了。”
“看來你知道。”劉義掩住嘴巴笑了笑。
“知道又如何?”我反問。
“雲家第三女就叫做雲心。”劉義笑了笑說。
“什麼?你的意思是……怎麼可能?”我看著他,有點難以相信。
“月霜,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雲家的當家的為了重振雲家什麼事情都會配合的。”劉義搖著扇子悠閒的說。
“那……真正的雲心……”我好奇地問。
“這世上只能由一個雲心,你若是雲心那另一個只能……”劉義沒有說下去,只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頓時讓我覺得我全身上下的血液開始逆流。
“為什麼?血肉至親也能嚇得去手?”我恐懼的看著劉義問。
劉義笑了笑說:“月霜,你可知道如果被發現你不是真的雲心那個雲家上下都得死,所以我才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我看著劉義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了,面對那麼多條無辜的性命的生死他都可以看得這麼淡,像談笑風生一樣,這樣的他讓人不寒而慄。
“月霜小姐,王爺讓你把這個換上。”一個小丫鬟拿著一套衣服過來讓我換上。
我看著那一襲火紅,本來以為是嫁衣,可是當我看見那衣不蔽體的剪裁的時候,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送衣服過來的小丫頭問:“這衣服,怎麼?”
“這是都城裡花娘們最愛的款式,我瞧著不錯就給你帶來一件,你換上後咱們出去晃晃人家的眼睛,秀秀恩愛。”劉義咬著扇子優哉遊哉的走了進來。
“秀恩愛?你今天是病糊塗了還是喝醉了?”我狐疑的看著劉義問。
“小霜兒,我是一看到你就醉了!”劉義搖著扇子一副自命風流的樣子讓我看著就來氣。
“走開!”我來氣的朝他大聲說。
劉義卻很好語氣的說:“小霜兒要是待會我看到你沒有換衣服,我不介意幫你換的。”
“下流!”我條件反射的罵出了口。
“喲!這脾氣夠嗆的!不過我喜歡!”劉義繼續說。
我換上一身清涼的衣服,跟著劉義來到了都城一間新開的妓院,名為人間仙,我看著妓院的牌匾不由得一笑,難道裡面的姑娘個個美若天仙?
“小霜兒,老鴇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你跟過去就是了。”劉義在我眼前晃了晃手說。
我看著他問:“安排?什麼安排?”
“小霜兒,你舞藝超群,今天就再跳一跳,過了今天你以後就不能跳舞了,因為過了今晚你就不是月霜了。”劉義低頭用扇子擋住他的唇在我耳邊說。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說:“難道?你……”
“嗯。”劉義點點頭,所有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我跟在老鴇的身後走進人間仙,卻意外的看到了那十個鮮族女子,我不由得疑惑的看著老鴇說:“我代號阿九,想請問這可是主子的產業?”
老鴇看了我一眼說:“我不管你阿九啊十的,今晚我這有貴賓來你給我把舞跳好了,要不然可有你好受的,什麼主子不主子的,來到我這就我最大。”
我看到她這樣知道我是問不出什麼了,於是我點點頭說:“是。”
我在後臺上裝的時候看到那十個鮮族女子畫著鮮族傳統的妝容,我知道她們一定是跳鮮族的舞蹈,而我學的也是鮮族的舞蹈,如此一來我一個人怎麼樣也比不上是個人的舞蹈來得絢麗奪目,想到這裡我把原本的紅舞衣脫下,換上一身月牙白緞子做成的水秀舞衣,把自己額妝容化淡,與鮮族的豔麗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至於舞蹈我選擇了當年舞師用盡畢生心血自創的鶴舞,這支舞我只是看過並沒有跳過,向來想要登峰造極是不可能的,但是模仿個一二我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媽媽,你幫我找一條白綾掛在舞臺的房梁之上。”臨上臺前我找到老鴇對她說。
“什麼!找那駭人的東西幹什麼?”老鴇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問。
“媽媽,你別想歪我跳舞時需要用到,所以勞煩媽媽了。”我柔聲解釋道,老鴇半信半疑的去準備了。
終於輪到我上臺了,我看見老鴇命人把白綾掛上去了之後,我才緩緩的上臺,踮起腳尖,以輕盈的步伐越上舞臺,抓住白綾藉助白綾的力量讓自己凌空,然後隨著配樂的響起,我慢慢的回到地面上,張開雙臂把自己當成一隻悠閒的走在沼澤之中的鶴一樣,翩翩起舞。
在配樂的緩急聲中我也跟著時而緩慢時而快速的起舞,那一刻我把自己完全當成了一隻鶴而非一個人。
藉助白綾的力量我漂亮的完成了幾個飛躍的舞姿,然後施然謝幕。
我剛回到後臺還沒有來得及換下舞衣就看到主子身邊的貼身護衛閃身進來了,我心裡一緊連忙躲了起來,心想就算劉義設計讓我“死”也不可能安排主子的人過來,如果是主子動手的話我恐怕不是假死而是真的死。
“啊!採花賊啊!”正在換衣服的幾個雅妓突然一聲尖叫讓主子的貼身護衛逼不得已的離開了,我躲在簾子後面看到他離開了,心下松了一口氣,我換好衣服,就被老鴇帶去劉義所在的包廂,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卻看見了劉義旁邊坐的不是別人而是我的主子,當今的聖上,我心下頓時冒出了一個很大的疑問。
就在這時,劉義開口問劉文昊:“皇上,你可還滿意皇叔我送你的這個禮物?”
劉文昊斜眼看了我一眼說:“不過是昔日被寡人捨棄的一個棋子罷了,當時寡人心慈放了她一條生路。”
“皇上此言差矣!你可知楚南歌最近欲與公主燕璃成親,楚南歌本就手握重兵,如果一旦娶了燕璃那將是如虎添翼,試問到時候皇上你要怎麼壓制住他?”劉義勾著他的狐狸眼說,我卻氣得牙癢癢,這傢伙到底是來真的還是來假的?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喔?這麼說來皇叔你又高招了?”劉文昊斜眼看著劉義問。
劉義笑了笑說:“如果沒有怎麼敢說送禮二字?”
“洗耳恭聽皇叔的妙計。”劉文昊正襟危坐。
“讓燕璃死在月霜的手裡,這樣就可以嫁禍給楚南歌了。”劉義笑得極為陰險,我實在看不透劉義到底是真還是假的相幫楚南歌,安奈不住我大聲喝斥他說:“劉義,你個混蛋!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會乖乖聽你的去殺死蜀國公主?你做夢!”
“皇叔,你要怎麼做到?我突然很好奇。”劉文昊卻一臉玩味的看著我問劉義。
劉義傾身在劉文昊耳邊耳語了一陣,然後他二人一通笑了起來,我渾身汗毛豎起,很不安。
劉文昊大笑過後率先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的時候頓了頓腳步說:“阿九,原本你若是沒有背叛組織興許寡人能放你一馬,可惜你背叛了。”
說完他信步離去,我看著他的後背又轉身看了看劉義,難道我信錯了人?我怒視他問:“劉義,你什麼意思?”
“噓!這樣直呼本王的名諱你就不怕死?”劉義挑了挑眉毛說。
“反正難逃一死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抬起頭直視他的雙眼,希望能夠看出什麼端倪,可惜卻什麼也看不出來,我有些挫敗,如今我唯一祈求的就是楚南歌,我希望楚南歌不要輕舉妄動毀了他的鴻鵠之志,也丟了他們一干人的性命。
“月霜,你認命嗎?”劉義突然間這樣問我。
認命?我輕笑:“認命又如何?不認又如何?反正像你這樣的人不是喜歡操縱別人的命運嗎?你會在乎天命本該怎樣嗎?”
“你很快就知道了月霜。”劉義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
“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劉義奢望著能讓我看出一絲端倪,可惜我一點兒也看不出,就在我很煩躁的時候,卻突然被劉義塞了一粒藥丸進我的嘴裡,由於事發突然我又毫無防備結果就這樣吞了下去,我連忙摳喉,希望能把這個藥丸吐出來,我總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會給什麼好東西我吃。
結果摳了半天我放棄了,因為我發覺這個藥似乎一道胃裡藥力就開是散發了,從我此時手臂有些微微的犯麻就可以證實這一點了,我看著劉義問:“你給我吃了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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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讓你做一場夢而已。”劉義輕笑著離開了,然而我卻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全身開始犯麻,而且意識也好像正在漸漸的抽離我的身體……
在我意識模糊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人影的晃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