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為難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沈初寒眼眸裡多了幾絲難以看透的情緒,擺擺手讓小廝走了。
“沈少爺,首先我很抱歉打擾了其樂融融的你們,但是我思家心切,希望你能夠通融一下,給我一封休書好讓我拿著回府!”她一臉驕傲的說,我從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如此的跟自己的相公說話,不過心裡倒是對她的傲氣有幾分欣賞。
沈初寒黑著臉說:“我既然肯娶你,就必然不會休你,我沈初寒妻子的頭銜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頂著它!”
我看著這架勢,心裡不由得鬱悶了,這沈初寒原來也是如此霸道的一個主,他和楚南歌也算是物以類聚了。
“我江蕶不稀罕!沈初寒我只希望你高臺貴手放了我,我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牽扯,而今你也有真心想要呵護的人,我又何苦留下?你若是對誰都無心,那身邊縱使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我也願意守著這個空名等著你回心轉意,可是現在不可能了……”江蕶看著我說,眼裡滿是絕望。
“你誤會了,我,我不是……”我剛想解釋,卻被沈初寒打斷了,他說:“月霜是楚南歌的女人,你若是再如此胡鬧,我就將你鎖在屋裡!”
“沈初寒!休書!”江蕶一臉寒霜。
“不給!”沈初寒斬釘截鐵的回答江蕶。
“沈初寒!你憑什麼?”江蕶先是一愣,接著又大聲不滿的抗議著說。
“憑你是我妻!”沈初寒簡短的幾個字,坑將有力擲地有聲,說完後,不顧江蕶的反抗攔腰抱起江蕶離開了。
我回想剛才沈初寒的神情和江蕶的神情,心想,這倆個人明明相愛卻為何鬧成這般田地,看來情這一字,害苦不少人啊!
“娘,這是我剛煮出來的蓮子羹,你嚐嚐……”心兒還沒進門就大聲喊起來了。
“心兒。”我笑著喚了她一聲。
“娘,大夫說莫姨她時日不多了,你說她現在怎麼樣了?”心兒看著我問。
年紀尚小的她還不懂得掩藏心思,我愣了一下說:“興許路上遇到神醫醫好了病,也興許……”魂斷他鄉,這幾個字被我卡在了喉嚨裡。
“也興許什麼?心兒追問我,我輕輕一笑,搖搖頭說:“天下那麼大,會發生的事情那麼多,我怎麼猜得到呢?”
“說的也是,娘,你趁熱吃了這蓮子羹吧!”心兒笑著說。
我吃著熱乎乎的蓮子羹但卻食而無味,如同嚼蠟,難以下嚥,很機械的一口一口的吃著。
“娘,娘,你,是我做得很難吃嗎?”心兒小心翼翼的詢問聲讓心不在焉的我回了神。
我看著心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又覺得自己在心兒面前不知收斂情緒實在不應該,所以我攬過心兒,安撫著她說:“心兒乖,我只不過是在想事情,並不是你煮的不好吃,但是下次不要再去煮了,這本來應該是我做給你吃的才對。”
“娘……”心兒撒嬌般的叫了我一聲。
連日的陰雨沉沉難得天放晴,我和心兒想出去轉轉,走到門口卻被人攔下來了,沈初寒偏偏又不在,我只得在院子裡泡一壺茶,透透氣。
忽然,不遠處的心兒一聲尖叫,我連忙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人從樹上跳下來,我看了看那人,身穿深藍色衣袍,小麥色的皮膚,結實的身板一看就知道是習武之人,難分正邪有幾分江湖人士的感覺,我對著心兒說:“心兒,你先回房去。”
“可是,娘,他……”心兒有些不放心,所以猶猶豫豫的。
“沒事的,先回去!”我又說了一次,所以心兒咬著牙回去了。
見到心兒回去了之後,我倒了兩杯茶,對他說說:“這位兄臺也算來得巧,我剛好泡好了茶,不如坐下來嚐嚐如何?”
“你不怕我?”他反過來問我。
人就是這麼奇怪,當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想的時候自己就先沉不住氣了,於是我不緊不慢淡定的說:“沈初寒的地盤你能進來,要麼是熟人要麼是高手,如果是熟人我沒有必要怕如果……是來者不善的高手,怕也沒有,反正不太平的事經歷多了,倒也有些麻痺了。”
“看樣子你還真的不一般,怪不得……”他喃喃自語的說。
“如此說來,你還真不是陌生人,只是來意怎樣……恐怕也只有你清楚了。”我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他認識我,所以我假裝毫不在乎的挑著眉對他說,其實心裡卻十分想探清他的來意和底細
他聽了我說的話後沒有接話,而是坐到我的對面,自己拿起一杯茶,悠閒地喝了起來,抿了抿嘴說:“好茶!”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見他這樣的舉動,我心裡泛起了濃濃的鬱悶之意。
“我知道你叫月霜。”他喝完茶,斜靠在圓桌上,一手撐住頭,懶洋洋的說。
“不公平,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假裝生氣的說。
“無名。”他笑了笑說。
“呵呵!無名,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又沒有非要知道不可!”我無奈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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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互相僵持了一會,他說:“我是來保護你的。”
“保護我?”我狐疑的看著他問。
“是的。”他擺出一副你沒聽錯,這是事實的神情。
“沈初寒讓你來的?”我不確定的說,如果是沈初寒的話應該會跟我說有這麼一號人吧!不過也難說。
“不是。”他簡潔明了的吐出這兩個字,我表面維持淡定,心裡卻糾結了,不是沈初寒,那麼是斂玉還是楚南歌?
“怎麼,你不想知道?”他笑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見他這樣,我沒好氣的說:“隨便你說不說,主動權在你手上,我能怎麼樣?”
“你這脾氣以後恐怕沒辦法在妻妾成群的環境裡生存!”他卻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月霜沒那個福氣,加一個妻妾成群的大人物。”雖然他的話莫名其妙,但是也恰恰告訴了我,是楚南歌派他來的,我所認識的人無非也就這幾個。
“聽這口氣,你應該猜到了。”他卻一臉坦蕩的說。
“猜得七七八八吧,不過事實是怎樣的也只有你自己清楚。”我看都沒有看他。
“你,算了,只要我能保證你的安全就行了,其他的我也沒那個閒情去管。”他手指指了我一下說。
我不由得好奇,楚南歌的手下怎麼會有這麼一號人物,按個性來說不太對,於是我說:“楚南歌容得下你這樣的下屬?”
“錯!我不是他的下屬,我如今幫他不過是因為,我答應過別人,我不過是在完成我的若言而已。”他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然而,我卻不是那麼相信,因為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人說的話怎麼能完全聽信,所以我不動聲色,打算繼續觀察下去。
見我不說話,他開口說:“沈初寒也知道,等他回來你一問便知。”扔下這麼一句話後他就飛身越牆而去,這功夫確實不差,若是他不懷好意,沈初寒的人恐怕未攔得住他。
如果他不是楚南歌派來的那又會是誰派來的,如果是楚南歌派來的,如今這樣做又是何意?我離開不也是一件好事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