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雪地裡,五臟六腑相似有火在燒一樣,頭和眼睛都在隱隱發痛,夏花見到我之後有些氣憤的說:“月霜小姐,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總是惹爺生氣,他那麼喜歡你,可是你卻總是有本事讓他去折磨你,我真的很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聽了之後,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只能苦笑,這是所謂的天意弄人吧!
“你如果有錯就認個錯有那麼難麼?你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夏花有些生氣的說。
“就算我認錯,如果他有心刁難,就算我認錯了他也依舊會找其他理由,何況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若是看我礙眼或是恨我入骨,直接趕我出去或是一刀解決了我便罷,如今這般弄我亦是想不明白這是何苦。”我看著茫茫白雪低聲說。
“爺!”韓東抱拳對著背對著自己的楚南歌,輕輕叫喚了一聲。
“那個廚娘可有什麼舉動?”楚南歌沒有回頭問。
“暫時沒有什麼舉動,只是月霜姑娘怕是撐不住了。”韓東說。
“不用管,只要不死便行。”楚南歌捏了捏拳頭說。
“爺?”韓東一臉疑惑,不明白楚南歌這樣到底是在折磨她還是折磨他自己。
“你出去吧!只要她不死就行,就她這脾氣加上又背叛過我,我為何要對她好?”楚南歌不耐煩的擺擺手說,說道最後眼裡亦是充滿了無奈。
“是。”韓東看楚南歌這個樣子,明白自己不能再說什麼,只得作罷。
過了幾個時辰,夏花跑來敲門說:“爺,月霜小姐她,她暈過去了!”
楚南歌愣了一下,想起今晨見她時她臉色蒼白,但是轉念又狠了狠心說:“你扶她進去好了。”
“可是爺,她暈過去前讓我跟爺說,她想見爺一面。”夏花猶豫了一下又說。
“不見!”楚南歌毫不猶豫的說。
我醒來後看見夏花正在幫我敷額頭,我開口沙啞著聲音問:“楚南歌,可願意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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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我試探著問:“他不願意?”
“嗯。”夏花點點頭。
“不行,夏花我一定要見他,非見他不可。”我激動的拉著夏花的手說,如果我不見他,我怎麼問他他的心裡還有沒有我?
我就在夏花的攙扶下,忍著膝蓋的痛一步一步朝楚南歌的書房走去。
我直接往雪地裡一跪,然後對著一臉錯愕看著我的韓東說:“你跟府裡的人說,我欲下毒加害你家爺,詭計敗露,人贓並獲,所以被罰跪在雪地裡。”
“額,這……”韓東猶豫的看著我。
我把千面給我的藥粉遞給韓東說:“照做吧,這算是我欠你家爺的,只有這樣讓三皇子知道我事情敗露短期內為了不再對生事端他才不會再次做什麼事情,會暫時讓你家爺得到些安寧。”
韓東接過藥粉,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離開了,我之所以這樣毫無保留,是因為我在賭,賭楚南歌對我的情有多深。
“月霜小姐,你就別再堅持了,認錯吧!”夏花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勸解說。
“夏花,你回去吧!我要繼續。”月霜一臉堅定不移的表情,夏花看了之後只得搖頭離去。
不知道又跪了多久,我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於是我開始用只能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喊:“楚南歌,楚南歌,楚南歌……”好像每喊一次他的名字我就能多堅持一會。
其實我這樣做除了幫楚南歌拖住主子之外,還有一點小私心,我用自己的命賭一個答案,賭楚南歌還在乎我。
停了兩天的雪,又重新飄落了,感覺到有雪花飄落在我的臉上,我沒有擔憂反而笑了,如此一來,我所賭的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
所以我一直在告誡自己堅持住堅持住,我拖著極度不舒服的身體等著楚南歌,但是他卻遲遲都沒有來,正當我絕望要倒下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在我的耳邊低吼:“該死的!”然後我倒在一個溫暖的懷裡,還有一隻冰涼的手探上我的額頭……
“楚南歌,你心裡還有我對不對?”我很想這樣問他,但是這句話卻卡在了我的咽喉裡,始終沒有問出口,我如今要做的不是確定南歌對我還有沒有情而是要做一個假象讓主子那邊暫時不再輕舉妄動。
但是我恍惚中彷彿聽到了楚南歌的嘆息:“月霜,你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麼?”
楚南歌把我抱回房裡,我拉著他不許他離開對著他說:“楚南歌,咳咳咳!有些事情咳!結束由不得你說結束就結束,咳咳……我不是你手下的士兵,對你的話唯命是從,雖是戲子但是也有心,也有情,我動了心用了情,你卻想置身事外,咳咳咳!不可以我不同意,你怎麼可以幹什麼都這般一意孤行,咳咳!說靠近就靠近說離開就離開?咳咳咳……”我強忍著咳嗽,儘量大聲的一口氣說完,我看不到也猜不到楚南歌臉上的表情,我希望今日我說的這些能夠傳到主子耳朵裡,讓主子相信我我確實有去做他給的任務,只是失敗了。
“月霜,我們……我們之間種種一筆勾銷吧!”楚南歌沉默了許久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咳咳咳!什麼意思?”聽他的語氣不像我期許的那樣,卻聽著讓人心疼。
“我們,我們之間,就別再糾纏了,北海王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他很是憐惜身世可憐的女人,你去他那裡將是一個好的歸宿,我已經安排好了,你過兩天身體好點就過去吧!以你的才情我相信他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寵你的。”楚南歌說得很慢很慢,一字一句都那麼的清晰但卻讓我覺得意外的刺耳。
我的眼淚情不自禁的劃過臉龐,我顫抖著聲音問:“你,當真決定了?咳咳咳,咳咳咳……你明明心裡就還有我,你為什麼?”我咳到從心口湧上一絲鹹一瞬間傳滿整個口腔。
“是,月霜那是個好歸宿,同時你這輩子都可以不用再見我了。”楚南歌肯定的說。
“呵,呵呵,咳咳!咳咳咳!楚南歌,你對我不過如此,咳咳咳!我怎麼還天真的以為你會像之前一樣待我呢?咳咳咳!楚南歌,你咳咳咳!你真狠!咳咳咳……”我感覺自己沒有力氣了,拉住他的手也重重的滑落了。
我的手剛滑落楚南歌馬上向後推了幾步,然後幾乎是逃走似的離開了,不難看出他在逃避的狼狽,然後我聽到他在門外對夏花說:“郎中一會就到,你照顧好她。”
次日一早,我咳嗽著醒來,守了一夜的夏花見到了,分外的高興說:“月霜小姐,你總算醒了,昨個爺親自抱你進來,還要我好好的照顧你,你們和好了?”
“咳咳咳……和好?咳咳!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咳!咳咳咳……。”我想起昨天恍惚中聽到的嘆息,皺著眉頭苦笑著說,然而咳嗽卻咳得我連說話的聲音都小如蚊子飛過一般。
“呃……這……先不管其他了,先把這藥給吃了,稍後還有湯藥。”見我神情不對夏花連忙轉移話題說。
“不,咳咳,咳,我要先見咳咳咳……楚南歌。咳咳咳……”我推開夏花遞給我藥丸的手說,我不明白為何他心裡明明在意我,可是卻又這樣對我,我非要弄明白不可。
“好,我這就去看看爺他在那裡。”夏花說完就走出去了。
過了一會夏花帶回來一些清粥小菜,眼神閃躲著我對我說:“月霜小姐,你先吃點東西吧!”
“不,咳咳咳!你告訴我實話吧!咳咳!不用隱瞞”我咳嗽得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夏花打斷我說:“好了我說,月霜小姐,你就趁這兩天好好地養病,等去了北海王那裡給自己爭取一席之地吧!”
“月霜小姐,爺是男人喜新厭舊本就是男人的天性,這不,絕舞小姐被他一早召來,就住在爺的房間,所以你如今也只能向前看,指望著北海王那邊,爺這邊你還是死心吧!”夏花勸解我說。
“絕舞?咳咳咳……”我有些詫異,這絕舞為何消失了一段時間又回來楚南歌身邊了?難道她和我同道中人?
“你還別說,絕舞小姐挺惹人憐愛更懂得討人爺歡心,而且認識爺也好幾年了,爺倒也不算喜新厭舊……”夏花情不自禁的說起了絕舞,可是我聽起來卻覺得刺耳。
“我一定要見他”我依舊堅持。
“可是……”夏花一臉為難的說。
我卻硬了硬口氣說:“沒有可是,咳咳,如果見不到楚咳!咳咳,楚南歌,我是不會吃藥的!咳咳咳!”
“好吧!我這就扶你去。”夏花沒辦法,只得扶我去見楚南歌,一路上很安靜,出了風刮過的響聲就只剩下我的咳嗽聲,腳底下的雪也有些消融的跡象,所以更冷了一點。
我們剛走到,韓東就攔住我說:“月霜小姐,你先回去吧!”
我狐疑的問:“楚南歌,咳咳咳!他咳咳咳,他在躲我?咳咳咳……”我捂住被咳疼的胸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