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快來救我。
事情彷彿又到了一切的.asxs.,又回到了開始的地方。
冥冥中那個被寄託了厚望的少女聽到了她的呼喚,胸前的項鍊開始滾燙起來。
是她,她來了。
自己滴落在地上的粘稠血液在此刻發著光芒,和陽光下的燁燁生輝的湖面差不多。
用自己還殘存的力氣旋開胸前的器皿,將屬於姜宓的血液倒入其中。
地面的血液很快自我增值起來,形成了血泊。緊接著它們浸入教堂地上的地毯,一點點下滲,很快消失不見。
“尚川。”
“尚川。”
空氣中迴盪著她的聲音。
這輕柔的聲音和鼓聲一樣敲打在在場的每個人心中。
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衝進了這個教堂,乘著風。
“我來了。”
是的,她來了。
尚川緊緊盯著地面,這是直覺。
很快地上的地毯鼓了起來,依稀可以看見它形成一張人臉的形狀,首先看到的是人類的鼻樑還有額骨的形狀,緊緊著是下巴。
那可惡的地毯像是一層胚胎薄膜,困著新生羔羊的肉膜,將姜宓攔在下面。
接著是布帛被撕開的聲音,一張屬於姜宓的臉從那裡誕生,撕開地毯而出。
“我來了。”
她再度重複了那句話。
此時姜宓露出的上半身只到尚川的腰間,伸出的手剛好捧住尚川的臉頰。
她黑色的眼眸看著尚川,裡面除了這麼一個人,再容不下其它的東西。
她向上的伸直的手,像是尚川是她最珍貴的東西,又像是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獻出來。
讚美太陽。
溼熱的唇吻了上來。
對不起尚川。
要讓你遭受無妄之災。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會那樣對你。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最愛你。
我希望你認識到這一點。
姜宓此刻徹底破土而出,站在尚川的身前。
她的下半身還由血液旋轉著構成,尚未化形。
“我來了。”
她第三次複述了這句話。
尚川的眼眶一下溼潤了。
“嗯,你來了。”
這段時間過得真的很辛苦。
看看姜宓的樣子,現在已經不能說是人了,起碼不能完全得算得上是一個人。
“你不是說,要我來找你的嗎?”尚川的口吻有點埋怨。
尚川還記得之前最後一次通電話的時候,姜宓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一定會去找她的。
“我聽到了你的請求了,所以我來了。”
“我捨不得。”
尚川撫摸上她的臉。
一切都和夢中的一樣,她現在的臉型完全改變了,變得充滿了尚川的痕跡。
如果現在去到繁華的大街上隨便去找個人,說她是自己的孿生也會有人相信。
頭一次的,尚川無法剋制的流下淚來。
也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她?
再下一次的時候,說不定就是另一個自己了。
無法再去述說什麼,尚川抱住了身前的人。
可以預料到的離別總是傷感的。
沒有人可以得到免費的午餐。
這麼迷離奇幻的登場,意味著她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她的臉同時保留著兩個人的特點,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她自己,沒人能說得清楚,或許尚川也不願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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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自己的頭好好地埋在對方的胸口,看不到一切,就可以固執地認為一切都尚未發生。
而且,這也是一種古怪的體驗。
雖然尚川明確的知道眼前的女性就是姜宓,可是面對這已經改變了絕大部分的外貌的,顯得有些異樣的女人,還是會有些古怪的感受。
這種身體上的改變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可對方的靈魂是不變的。
還是那個人。
尚川聽著熟悉的心跳。
“這麼喜歡嗎?”姜宓饒有興趣的調戲道。
尚川的臉上立馬紅了起來,就算不用去照鏡子,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耳朵肯定是燒得發紅。
洗面奶什麼的,真的是太好了。
可當面前的人一幅不以為意地樣子說出來的時候,尚川又覺得自己才像是被調戲的那個人。
姜宓揉了揉自己的月曜日。
臉上有些苦惱地說,“託你的福,好像有些長出來的肉就喜歡這個地方。”
“和他的主人一樣,都是些壞孩子。”
姜宓用自己的身體肆意開著玩笑。
“現在還有敵人呢。”尚川連忙把自己的上半身收了回來,可那溫溫軟軟的感覺卻還停留在鼻翼之間。
“是的,還有敵人呢。”
姜宓認真地複述了一遍尚川的話,可是卻一點兒都不在意現在身處的境地,好似談論的不是什麼事關生死的事情,而是今天晚上的天空到底有多少顆星星。但說句老實話,不會有人以為和異性在一起談論星星月亮什麼的,就真的是在談論它們本身吧。
姜宓這股強烈的、目空一切的自信很容易感染人。
彷彿一切的困難在她的面前都不算是一個事情,哪怕是天塌了下來也不需要去考慮。
老話常說,認真的男人是最性感的。
可認真的女人也是如此。
尤其是她目不轉睛,充滿柔情地看著你的時候,沒有人能夠抵擋那股魅力。
屬於女人的雙眼,那裡面像是有一個巨大的漩渦,要把整個人吸入進去。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纏綿。
率先挪開的是尚川。
這種赤果果的對視總會讓人止不住的氣血上湧,感覺渾身都古怪起來,好像自己的身上出了什麼問題,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
而且她的目光非常的犀利,像是要剝開外殼,直接看到尚川的內心。
“你在害羞什麼?”
尚川找不到什麼好的解釋,只好隨便應付道。
“沒有。”
順便轉移了話題。
“你快找點衣服穿上吧。”
現在她可是渾身赤果著的。
“又不是沒有看過。”姜宓嘴裡嘟囔道。
就和電視裡的魔形女變身差不多,從姜宓的身上很快浮現出了一絲青色的肉質的東西覆蓋在她的身上。
“你喜歡什麼型別的衣服?”
“護士、秘書、老師、女僕?”
“還是更大膽一點的?”
姜宓徵詢著尚川的意見。
“你想要的樣子我都有,我都可以穿給你看。”
“隨便啦,隨便啦。”
“裙子,怎麼樣?”
“我都說隨便啦,我怎麼管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