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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狐妖進化計劃(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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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嫣泰然自若尋了把離他有些遠的椅子坐下, 守陽招呼幾個女官替二人斟茶倒水,腳跟卻黏在原地, 半天不肯挪動一寸。

守陽眼珠子不住在二人之間來回打轉, 他抖了抖懷裡拂塵,挖挖耳朵幽幽憶起,宮中曾經廣為流傳的那些半真半假傳言。

這礙手礙腳的駱知寒,也不曉得原先給人家小姑娘下了什麼蠱,竟攛掇小郡主假意與殿下退婚, 另嫁他為妻。

悔婚訊息傳入東宮的第二日,殿下攏著冬衣, 手執玉筆坐在官帽椅裡, 不甚在意笑著說出“孤本也無意娶妻,你們勿要因此事為難她”,那句話流露出的憂鬱神情, 連他一個歷經世事、眼睜睜看過趙皇后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滄桑宦官,都不可避免一下子溼了眼眶。

將這成天裝神弄鬼的國師駱知寒,與殿下作比, 除了殿下身子虛弱這一點不及他之外,處處都死死壓過他一頭。

無論出身才學, 抑或脾性心胸,殿下一介翩翩君子,總比他們司星樓那些睚眥必報、面色陰沉的國師,光明磊落得多。

殿下與小郡主的婚事一日不成,守陽煞是忌憚這位城府頗深、指不定何時又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誘騙小郡主棄殿下於不顧的國師駱知寒。

殿下與小郡主之間再有多大的嫌隙,那也僅是他們二人的私事,哪裡輪得到一個出生低微,試圖依仗女子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的駱知寒橫插一腳。

可到頭來,駱知寒畢竟是聖上親封的當朝一品國師,尊崇地位等同於異姓親王,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不可有一絲一毫的冒犯之舉。

守陽只得強壓下命侍衛將他轟出去的強烈念頭,煩躁不已差遣宮人端著湯壺上前替他泡茶。

他生怕離開一瞬,這廝就會將小郡主連哄帶騙拐出東宮,思前想後乾脆守在殿中,寸步不離候著謝嫣,親自監視。

他邁開兩隻蹣跚粗腿,木樁子似的正正杵在駱知寒身前,這人品行雖不佳,皮囊倒還生得好看,劍眉星目、鼻若懸膽,銀袍折出細碎瑩光,連印堂處那枚天生的紅痣,似乎都有了幾分撩人意味……怪不得,小郡主別的人不中意,倒願意選他。

守陽替殿下嘔了一口悶氣,語氣略微有些發酸:“駱大人入宮數年,今日還是頭一回登臨東宮,無事不登三寶殿,大人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麼符紙要發?”

此言一出,殿中四處角落頓時傳出幾聲偷笑。

京中如今打著□□的旗號,實則借分發符紙之由,私自騙財騙色的歹人不少。百姓對這些騙人不手軟的歹人深惡痛絕,每每一提及“符紙”二字,腦海裡浮現的,都是這些害人不淺的人精。

宮中看不慣司星樓的大有人在,連帶著將司星樓集大成者駱知寒,也一併記恨上,如今拿駱知寒暗比作歹人,確然十分解氣。

駱知寒不鹹不淡覷了守陽一眼,眼底光暈細細,卻偏偏蓄著某種叫人毛骨悚然的無形威壓。

額間紅痣瀲灩,駱知寒輕皺劍眉:“太子殿下如今所在何處?”

守陽被他渾身氣勢震得一下子慌了手腳,擦著掌心汗珠腿腳發軟答:“殿下午時就已經歇下……”

駱知寒端起茶杯抿一口滾燙茶水,滿腹心事俯視漂浮著碎散茶葉的茶水,臉上不悲不喜,叫人揣度不出他如今究竟懷著怎樣的情緒:“本官今日倒還來得有些不巧。”

他沉吟片刻,忽而抬眼看向一直垂著首,把玩腕間鐲子的謝嫣:“聽聞初儀郡主在東宮中住下已有數月之久,敢問郡主,太子殿下近來可有些異樣?”

謝嫣還牢牢記著,如此謹慎又略帶著誘哄的神色,駱知寒上一回展露在麵皮上,還是樑子嫣那次揹著眾人,悄悄將他拽入無人置身的角落裡,扯著他衣角含羞帶怯問道:“不知國師可有婚配?”

駱知寒出身寒微,忙著掌管司星樓大小事宜,家業未定,並沒有別的功夫操心自己的婚事。

駱母是個山坳坳裡出來的農婦,拉扯幾個孩子長大,就剩駱知寒還未成家,但凡逮著機會,必定攛掇他尋個體面貴女,再納幾個能生養的小妾,一併娶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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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夫妻留給樑子嫣的嫁妝,多到八輩子也揮霍不完,且她又是記在皇室玉牒上的正經郡主,既體面又有裡子,全了駱母所有苛刻要求。

駱知寒未出言拒絕,也未點頭默許。一面與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生怕落人口實,毀了他一世英明,另一面又私下賞她幾個甜棗,吊足樑子嫣的胃口。

謝嫣並非宿體,斷然不會吃他這虛偽濫情的一套,她懶懶散散挑了挑眉,語氣算不上有多恭謹:“東宮乃福澤之地,殿下又是眾望所歸的儲君,怎會有什麼異樣,國師怕不是捉妖捉的久了,眼中就只能窺見那些穢物,今次居然懷疑到東宮頭上來?”

“郡主何出此言?”駱知寒眉頭擰得更緊,似是極難預料僅僅兩月不見,她態度轉變如此之快的緣由,頓時以一種陌生又疑惑的目光打量她道,“宮中已捉出數只妖物,微臣算出東宮方位也有妖氣作祟。聽聞太子近日病情加重,微臣擔心殿下如今是遭妖物吸走精氣,故而特意來此一觀……”

謝嫣眼角帶笑,眼中卻並無幾分暖意,她托起茶盞漫不經心刺了一句:“殿下病體乃是風寒所致,東宮裡頭年輕力壯的侍衛這樣多,可也沒見著哪一個被吸走了精氣,怎的旁人不吸,就偏要吸走殿下的?”

駱知寒停頓一瞬,隨手將喝了一口的茶置在手邊桌幾上,面色凝重與謝嫣解釋:“殿下福澤深厚,又體虛身弱,這種羸弱不堪的體質,極易招惹穢物纏身,免不了叫妖物多多惦記。”

“若說如今這宮裡,最福澤深厚的所謂何人,”謝嫣唇齒間溢位一聲不輕不重的嘲諷,一語雙關道,“國師大人深受上蒼眷顧與庇佑,除妖揚善,衛國興邦,旁人都沒這份福運,自然不能與您相提並論。”

茶杯杯沿被他牢牢攥在手中,幾滴滾燙茶水盪出杯口,燙得駱知寒手指晃悠悠一顫。

神明一事始終是他心中隱痛,他許久不曾做過未卜先知的夢,原先在夢中跟著仙子修習的靈力,也隨不再造訪他夢境的神女一併散去。

他靈力每日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消散,掐算出的命卦也一夜之間失了準數,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走上汲取妖物精氣內丹的邪路,用以滋養元氣。

駱知寒仍舊還牢牢記著祖師爺教誨,捉的那些妖全是為非作歹之輩,並不敢行差踏錯,招致冤孽上身折損陽壽。

他今日照舊窺探宮中妖氣,以八卦鏡探出東宮有一縷逐漸膨脹的異氣,那縷異氣亦正亦邪似妖非妖,氣勢卻極其霸道澎湃,若揪出此妖吃下它的內丹,至少能保他那些消散的靈氣,全部蓄歸體內。

然而一朝被初儀郡主戳中痛腳,饒是他定力再好,被一個傲慢的小丫頭夾槍帶棒羞辱,也繃不住一張薄薄麵皮。

駱知寒面上頃刻就有些掛不住。

太子殿下未醒,他與一個小丫頭也說不出個究竟,隨便留下句寒暄言辭,匆匆領著弟子們辭別。

謝嫣轉動手裡瓷蓋,拉長語調:“綠莘——蔓朱——送客——”

守陽縮在一旁看直了眼睛,由衷疊聲讚許:“駱國師是出了名請神容易送神難的人,邀他除妖容易,請他離開卻難。小郡主真是機敏,竟然三言兩語就能逼駱國師自行告辭,著實叫老奴佩服……”

“他貿然來此打攪,屆時擾亂殿下安歇,你我都有推卸不掉的責任。殿下這兩個月以來,操心邊關之事、安置那些親王侯爺的子嗣,又須日日上朝,已是竭盡全身力氣,若又要逼著他分出一縷精力,聽那神神叨叨的司星樓國師啟奏,指不定身子會比從前更傷幾分。”

駱知寒雖大不如前,可窺知妖氣依舊十分得心應手。這幾日賀雲辭正值要緊關頭,與殘魂合二為一,也好早點從病痛中解脫。

守陽不知他狐妖身份,謝嫣卻對此心知肚明。若守陽鬆口允他親見賀雲辭,定又隨了原世界那樣,察覺出賀雲辭的異樣。

謝嫣不由得肅然吩咐下去:“以後司星樓的人還欲入宮求見殿下,只管由著他們在外頭吵鬧。司星樓的人深得寵信,越發不知天高地厚,如今不事先稟明殿下就自作主張上門。不能再慣著這些人,莫要心軟將他們放進來徒惹殿下心煩。”

東宮俗務繁忙,可又推卸不得,儘量能不讓殿下過目的,左庶子與少詹事等幾位大人,都已帶頭先行處置。

多耗費一分力氣,殿下的身子便多受一分損毀,加之駱知寒當初還曾與小郡主有過一段半真不假的糾葛,他們二人一併出現在宮中,殿下處境難免尷尬。

守陽琢磨,留他待在此處等候殿下醒來,分明就是給東宮的人添堵找罪受。

聖上迷信鬼神已到了癲狂地步,對待駱知寒比殿下還要來得真心,再放任下去,指不定會騎到殿下頭上作威作福。

守陽以為小郡主之言甚是有理有據,亦是多番警示東宮護衛與內侍,務必嚴加看守。

六月十五那日,宮中月色大好。

荷塘陣陣飄香,京城酷熱難耐,烈日烤得人脾肺發虛。

往年賀雲辭常常會前往別莊休養,只不過他今次難擋舟車勞頓,出行之舉遂擱置下來。

他神志一日比一日模糊,半月以來,每日甚至只有幾個時辰是清醒的。

脈象混亂不堪,如緊緊絞成一團的亂麻,太醫摸不出是好是壞,只得靜觀其變,打算若真到了命懸一線之際,便命人急去玄光山,恭請太后回宮坐鎮。

龐少廉兀自尋個角落痛痛快快哭了幾場,蔓朱見不得他這副比太監還要娘唧唧的形容,回回見了他都是嗤之以鼻。

守陽活了幾十年有餘,心中再是心痛,也能含著淚忍著。

宮裡處處瀰漫一股苦到腳尖都發麻的澀味,謝嫣方從暖玉閣趕到東宮,隔著一扇屏風,賀雲辭低啞嗓音悽悽切切從榻上傳出。

“守陽……東宮裡值錢的東西,你都拿去與他們分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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