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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神醫追妻綱要(二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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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慕容箏百般不願回中原, 嶽無涯一言既出,便再無反悔之理, 執意遣人將她強捆上馬車。

謝嫣步出神玄谷, 慕容箏駕乘的馬車已駛出很遠,茫茫沙漠中,只餘下一串串紛雜軲轆印痕。

藥童已四散開來,徒剩段斐然一人席地坐在雲階下。

謝嫣方挨著他坐下,他忽然將臉龐埋進她懷中, 雙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嫣嫣,你且先讓我抱一會。”

他身邊之人, 一個接著一個離去, 先是遭惡霸欺辱的娘,再是視他如己出的舅舅。

他撿回段念兒,這麼多年已拿她當成半個女兒看待, 如今她一朝隨族人離去,段斐然悵然若失之下,亦畏懼嫣嫣也會與他們一樣, 撇下他一人獨自守著這偌大神玄谷。

他不敢開口問她,會否要護送陸十三小姐回京, 亦不敢問她,她對他的感情是否只是一時興起。

背靠被烈日烘烤的灼燙雲階,深青官服似乎也隨之沁出幾縷青煙。

段斐然活到二十四歲上,所經歷的磨難已遠超世人所想。那些曾陪伴他的人,如今皆化為枯骨紅塵長眠泥土。

慕容箏終歸是他親手養大的徒弟, 沒有男女情愛,卻有師徒之誼。

謝嫣眉目舒展,她抱住他寬慰道:“未來甚是長久,段姑娘年歲尚輕,等她長大些,定會回來看你。”

段斐然自她懷中抬起頭,沒心沒肺笑道:“丫頭走了甚好,耳根總算徹底清淨,不回來還省下不少口糧。”

明明眼底落寞揮之不去,卻嘴硬心軟滿口說自己不在乎,謝嫣看破並不戳穿,她貼近他胸膛,凝視攀升至“90%”的進度條,嘴角開出一縷苦澀淡笑:“也許吧。”

她脫離世界後,若他也能這般瀟灑開解自己,想來應是最美滿不過的結局。

陸瑩每日煎飲三副草藥,體內餘毒已褪得乾乾淨淨。

寧雲笙前幾日醉酒無意輕薄陸瑩,他生在脂粉堆中,自知女兒家極其看重名聲,從謝嫣那兒打聽出她的喜好,日日上門求她寬宥。

陸瑩始知謝嫣身份,不再似從前那般愛與她說笑。

眼見寧雲笙能逗她開懷幾次,謝嫣也懶得打攪他們二人共處。只是寧雲笙一旦遞了訊息說要來竹苑,謝嫣便會收拾東西前往湖心小築,以免令竹苑諸人窺出端倪。

胭脂水粉流水似得往陸瑩屋裡送,寧雲笙仍覺不夠有誠意,他特意上門問謝嫣:“世家小姐與武林盟裡,養來供人尋.歡作樂的歌女本就有著天壤之別,嫣嫣你以往在府中都喜好做些什麼?”

陸瑩非尋常世家之女,她經右護法那幾個嘍囉作弄,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諳世事的閨閣少女,心性也較旁人成熟。

謝嫣尚未琢磨出個始終,寧雲笙悻悻道:“算了,問你也不記得,我自個再好好想想。”

嶽無涯遇刺訊息傳回神玄谷,已是數日之後。

那日天氣陰沉得有些反常,沙漠狂風大作,烏雲低低累於蒼茫天空,濃墨翻湧升騰,遮蔽熾熱紅日,堪堪斂去大半暑氣。

銅鐘哀鳴久久迴盪於烏蒙穹蒼之下,鳴聲颯颯衝撞耳膜,磨得太陽穴酸脹生疼。

謝嫣跟隨段斐然一齊出谷,隔著亂人耳目的飛沙走石,但見慕容箏高坐於駱駝駝峰內,鬢髮散亂,衣衫襤褸。她勉力牽住韁繩,引身後駱駝隊艱難冒風前行。

十數個人在風沙中緩步穿梭,駝鈴晃出宛如綠波流過岩石的清澈聲響,駝背上的淡色身影淹沒在飛揚塵土中,時而隱去時而顯現。

慕容箏身下駱駝馱著她甫一走至雲階,小姑娘就精疲力竭自駝峰上墜落而下。

謝嫣足尖輕踏沙地,旋身借力傾身飛上雲階,有驚無險將她一把抱下雲階。

慕容箏空洞瞳光在謝嫣面上停留半晌,猛地撲進她懷中:“大哥哥!念兒終於見著你!”

她撲進謝嫣懷中哭得肝腸寸斷,段斐然沉臉上前分開二人,將她從頭到腳掃視個遍:“段念兒你這是……”

一人翻下駱駝拱手不緊不慢解釋:“不瞞神醫,嶽盟主前兩日在沙漠中遇刺,連嶽少主也被仇家綁去做了質子。在下販賣絲綢順道路過,看段姑娘孤苦伶仃隨行在列,擔憂她遭奸人迫害,便按照她的指引順手送她回來。”

此人說著一口流利中原話,亦頗通中原禮節,儘管如此,腔調語氣卻依舊透著僵硬生疏。

他上上下下裹著厚重布袍,連面頰也被頭巾緊緊纏成一團,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隱在頭巾陰影下端,唯有立在謝嫣這個位置看去,才能發覺那眼瞳深處竟散著淺淡藍光。

段斐然臉色一黯,視線在此人身形上遊移須臾,嘴角弧度消退無蹤,他抿唇抱拳道了聲謝,催促謝嫣領著段念兒快些回谷。

謝嫣牽起慕容箏走至谷口,她喚小姑娘先入谷洗漱,自己則蹲在谷口邊等他。

遠處沙塵層層掩映,布袍商賈身後數個隨從紛紛下馬,他們摘下頭巾,放下佩刀彎膝跪在他跟前。

段斐然似是說了什麼,布袍商賈抱住他腳踝苦苦哀求。段斐然扯下他的手,枉顧幾人膝行跪求,無動於衷朝著谷口走來。

謝嫣低首拍去衣襬處的塵土,段斐然捏著斗笠立在三步開外驚怔看她:“嫣嫣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先叫段姑娘回去梳洗,”謝嫣踮腳從他肩頭向天際眺望,那些胡人已在紛亂黃沙中消失不見,她輕聲問,“那些人是……”

段斐然遮住她雙眸,“無礙,不過是從前救下的病患,我們回去罷。”

謝嫣去廚房要過幾碟小菜,全數放進食盒裡,又親自送入慕容箏房中。

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將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同謝嫣一一道來。

她這幾日被武林盟一路監視,嶽盟主不但不準她哭鬧,連解手都有人親自跟隨。

嶽青言明裡暗裡警告她,說她膽敢有逃回去的意思,必定派兵血洗神玄谷,叫她替師父收屍。

慕容箏在谷中多年,就是師父生起氣,也只是嬉皮笑臉笑罵,從未動手掌責。

這些滿口仁義道德、說他們才是她親眷的偽君子,明面上看重她,私下卻絞盡腦汁嚴加看管,還不知打的什麼利用她的算盤。

慕容箏任他們擺弄,本已認命今後再也無法回神玄谷陪伴師父,不料事情突生轉機。

勉強行駛兩日,半路無故殺出一群刺客,個個身懷絕技,出手詭譎無章,十幾個回合下來,嶽青言吐出一口鮮血,倒臥於沙土中不省人事。

嶽無涯不知被誰刺了一刀,由手下那些堂主莊主護著才有驚無險撿回一條命。

眾人自顧不暇,逃命之餘還惦記著拍主上馬屁,抬嶽無涯入車廂休整後,即刻便啟程,獨撇下她與被土埋了一半的嶽青言。

那些刺客追趕嶽無涯無疾而終,遂合力捆走嶽青言。

若非她藏身於殘破車廂內,且車廂破損不堪,根本看不出裡頭還藏著人,她興許亦會就此喪命。

慕容箏手腳並用爬出車廂,恰好有十幾個商賈路經此地,聞知她是神醫之徒,順道將她救了回來。

提醒慕容箏拴好門軒,謝嫣提著食盒乘船回至竹苑。

拜月教那群教眾手段尚算利落,訊息方遞出去幾日,那頭就已佈下天羅地網。

內憂有時並不比外患輕鬆,拜月教之所以能在十年後捲土重來,皆是肅清教義所致。

拜月教久攻不破,嶽青言父子自視甚高,平日不檢討自己是否太過荒.淫無道,太過汲汲於名利,反倒將這些禍根全部推給外人。

如今嶽青言身中劇.毒,加之身負重傷,死與活只論早晚,等到他毒.發身亡,任務進度滿格,這項任務便圓滿完成……也是謝嫣應該脫離世界之日。

陸瑩離京太久,照顧她起居的乳母擔心毀她清譽,再三與段斐然確認她身子無恙後,執意啟程回京。

回京之日定在半月後,段斐然未開口問過她意願,謝嫣也不曾提起。

別說再撐半月,憑她不斷保持增長態勢的任務進度,撐得過十五都算蒼天有眼。

寧雲笙近日往來竹苑之間甚是勤快,仗著相似相貌,不但令莊賀心悅誠服,更與竹苑諸位侍女婆子處得極為和睦。

謝嫣偶有一次趁夜色,撞破他與陸瑩在後院盪鞦韆。

竹苑本無鞦韆,寧雲笙為替她解悶,自作主張劈竹造下一架,閒來無事就推著陸瑩慢慢晃盪。

兩人晃著晃著不知怎的竟抱到一處,謝嫣不懷好意咳了聲,陸瑩別開臉狠狠推開寧雲笙,奪路跑回屋內。

寧雲笙委屈嗔道:“妹妹,瞧你做的好事!”

謝嫣拍肩:“路漫漫其修遠兮。”

段斐然照例每日為謝嫣針灸,與日漸親近的寧雲笙陸瑩大相徑庭,他們二人若是獨處,多半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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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燈火幽暗如豆,謝嫣身形輪廓清晰如斯投至屏風上,恰與他的清影融成模糊一團。

十五方至,謝嫣的任務進度也達到“100%”。

思忖離啟程僅有幾日,因所備行裝太多,恐臨時收拾不及,陸家下人一早便開始整理行囊。

慕容箏偷偷牽著謝嫣停在門外,她不住搖晃謝嫣袖口:“大哥哥,你能不能留下來別走?念兒捨不得大哥哥……”

即便不隨陸瑩回京,任務已經滿格,她也會脫離世界。

與其死在神玄谷,徒給他們增添煩憂,還不如死在六扇門,也算替宿體留下一個“因公殉職”的美名。

謝嫣揉著小姑娘油亮發頂:“天下無不散宴席,現今我離去,也許不日江湖相見亦未可知。”

小姑娘眼底瞬間平添朦朧水汽,她哽咽道:“念兒知道大哥哥是朝廷命官,公務繁忙……可念兒就是不捨得大哥哥走。”

謝嫣低低哄她:“許等段姑娘再長大些,我就能回來瞧你。”

慕容箏說不出“嫁你為妻”這般羞慚言語,她咬唇伸出尾指,噙著眼淚凝視謝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謝嫣勾住她尾指,徐徐嘆了口氣:“不變。”

目送慕容箏蕭索離去的纖瘦背影,謝嫣深深呼出口熱氣,她方一轉身,正見段斐然寂靜無聲佇立在不遠處。

他的面容被手中燈籠襯得極盡暖意,連玉色衣衫上也蒙了層橘色光暈。

段斐然默然隔著青階凝望她,而後快步牽起她手腕,“今日忙得太晚,還未來得及替你針灸,你現在就跟著我去罷。”

渡過水路,行過重重濃密樹影,謝嫣跟在他身後,等他擰開鎖釦,點亮屋中燭臺,才穩穩坐在胡床上。

燭心時不時發出“噼啪”聲響,往日眨眼間就能完成的針灸,段斐然今夜比劃許久也沒能替謝嫣扎上。

他索性鬆開手,靠在一旁無奈笑道:“得知嫣嫣你打算即日啟程回京,連針也忘了如何施。這些天我不問,就是想著自欺欺人,欺騙自己你會留下來……但到底……”

“段斐然……”

“你不必安慰我,只是回京,又非生離死別,這麼壓抑做什麼……”

他一把揉亂謝嫣髮髻,嘴角雖是笑,可眼神卻猶似在哭。

他不知她此去既是生死相隔,一別兩寬,才允許自己放手放得瀟灑。

可命是謝嫣的,唯有她心知肚明她已時日無多。

她毫無預兆抱住他,淚流滿面道:“我會牢牢記著你……若有往後尚有機緣,我一定回谷看你。”

滾燙眼淚順著臉頰滴入頸窩,懷抱惦念十二年的溫香軟玉,縱然他情緒一向掩藏得很好,可私自揣度她意願與親耳聽聞乃是兩回事。

段斐然這些天每時每刻都活得分外煎熬,他日夜憂懼嫣嫣就此棄他而去,可方才無意撞見她與段念兒說的那些話……他再是能夠一笑置之,心底卻早已千瘡百孔。

他埋入她肩頭,冷梅香氣縈繞鼻尖,仍消不退他心中疲憊與寂寥。

他這輩子註定是個命中帶煞的孤星,所眷戀之人,從未有一個能長長久久留在身側,歸西的歸西,離開的離開。

本以為盼到嫣嫣是失而復得,可事到如今,他終於頓悟,什麼失而復得,似他這種人,只配得而復失。

胸口積蓄的悶痛似澎湃奔流,堵得段斐然冷汗直流。

窗外月光柔柔撒下一地月輝,他望著樹梢勾懸的那輪十五圓月,忽然憶起今次是他每月發病之日,擔憂傷到謝嫣,他用三分力氣推開她,扶住雕花扶臂連聲咳嗽。

“嫣嫣……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他右手攥成拳頭牢牢抵住唇角,抿出個解脫似的笑,“那日送念兒回來的商賈並非受過我恩惠,你若還有記憶,大約勉強記得,我是如何去你府上做的家奴……自幼喪父,母親也被京中惡霸欺佔,我本也不知生父是何人,可遠去魔教一趟,這些首尾全都一清二楚。”

他停頓少頃,璀璨眸光傾瀉至謝嫣英氣柳眉處:“我生父是魔教前教主……赫利伽羅。”

謝嫣上前壓住他唇齒,將他餘下言辭全部堵回口中。

她抬手用力擦去他臉上偽裝,指腹覆蓋他挺闊眉骨與幽邃眼眸,“江湖之事,自有江湖一套活法,我只知你是神醫段斐然,並不是什麼教主之子。我愛慕的是你,而非你的身世。”

他今生聽過最動聽的一句話,便是她口中這句“愛慕的是你”。

他所奢望之物無非是她的真心,哪怕她執意回京覆命,知她心中有他,那就足以令他撐過餘生。

段斐然動容目光淺淺劃過懷中姑娘笑靨,他吻幹她眼角淚水,與她呼吸緊緊交纏。

吻上她芬芳唇瓣的那一刻,他早已將先前宣揚的君子德行拋諸腦後。

他抱著她滾入胡床裡側,一手挑開謝嫣圓袍領口,牙尖輕輕磕過她清癯鎖骨,順著裹胸輪廓綿綿細吻。

段斐然方解開謝嫣後背束帶,天靈蓋卻無故脹痛,他眼瞳正中乍生出簇簇瀲灩紅光,眼角亦染上旖旎硃色。

他單臂撐在謝嫣上方,原先和煦目光漸漸歸於沉鬱。

謝嫣下意識瞟了眼外頭的月色,圓月高懸於青幕中.央,四周星辰稀疏黯淡無光。

段斐然淺淺逡巡周遭景緻,他覺察自己此刻似乎壓著個人,低首遍觀身下衣衫凌亂的姑娘,視線最後停在謝嫣胸口處。

他自嘲移開眼,拉好肩頭滑落外衣從謝嫣上方挪開:“六小姐……您果然還是選的他。”

應付完第一人格,還有第二人格需要安撫,謝嫣來來回回罵了系統數遍,撐住床榻支起半個身子:“上個月你打暈我,就是為殺嶽青言?”

他靜默仰視窗外月色,側臉覆滿冷清月光:“聖花由斐然親自灌溉,他尋遍天下神醫也無藥可解。”

謝嫣錯愕不已:“那是……你的血?”

她下榻翻開他衣袖,果真在他左碗內尋出一道,由利刃所致的深色傷疤。

“斐然無能替六小姐做些什麼,除了殺盡當初害你家破人亡之人,別無他法。”

“段斐然,你從不曾虧欠我,不必將所有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指著那塊傷疤細細數落,“你幼年在府中受盡羞辱,實則是我對不住你,又怎麼能貪得無厭安心享用你的好意?”

“沒有六小姐就沒有斐然,當年是六小姐不顧性命護我周全,六小姐失憶皆由斐然一手造成,”他每每提到十二前她義無反顧推開他,心口便會泛起止不住的柔情,回眸抬腕觸上謝嫣臉頰,“為了六小姐,斐然什麼都能做。哪怕眼睜睜看你擇他,斐然亦甘之如飴。”

比起輕浮傲慢的第一人格,謝嫣更為心疼第二人格。

漫長黑暗歲月中,均是他承下所有負面記憶與情緒。

他內心極度嚮往光明,極度羨慕第一人格,卻因所承受的責任,只能在泥沼中仰視太陽絕望掙扎。

不求她回報,更不求她傾心以待。

在謝嫣心中,不論哪一重人格,皆為段斐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謝嫣靠入他胸口,雙手穿過寬大衣衫牢牢環住他腰際:“於我而言,你與他都是段斐然,沒了他,你會就此消沉頹廢,沒了你,他亦不是個七情六慾豐滿之人。你也好,他也罷,都是我的段斐然。”

他躊躇無助地將下巴擱在她肩頭,望著地上兩抹重疊清影,顫顫抱緊謝嫣:“六小姐……”

謝嫣閉眼彎開唇角:“還叫六小姐?難道非要我喚你一聲‘教主’才能改口?”

他喜極而泣:“斐然只是、只是……”

謝嫣仰面在他下頷印下一吻:“我不討厭你,段斐然你很好,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她眉開眼笑站定,胸口處的束縛卻莫名一鬆。方才被第一人格解開的束胸,經她這一來二去一蹭,立刻鬆散開。

束胸落在地衣上的剎那,謝嫣急急扯過他衣袖遮擋。

玉色青衫色澤本就淺淡,她露出的肌膚卻比玉衫還要來得潔白。

段斐然復又兜頭壓住謝嫣,隔著重重衣衫,他亦能感知她胸口的迤邐起伏。

謝嫣勾下他頸項,細細啄過他細潤唇珠,雙手繞至他後腰,輕輕抽去他腰帶。

段斐然握住她鬼鬼祟祟的手腕,一瞬不瞬望進她眼底:“六……嫣嫣,你要想好,我到底是誰。”

謝嫣粲然一笑:“我知道,你是段斐然,獨一無二的段斐然。”

他赤色瞳仁溢位幾點淚花,指尖輕抬起謝嫣下巴,絞住她唇舌深深勾弄,他反覆汲取她口中馨香,舌尖掃遍每一處角落,繼而一路下移。

舌尖遍掃之處,撩起一片足以焚盡天地的烈火。

段斐然順著謝嫣鎖骨處的淡青牙印,緩緩加重啃咬力道。

她束胸多年,胸脯較同齡姑娘顯得嬌小許多,手感卻十足十出挑。

他抿住蓓蕾輕輕勾勒渲染,謝嫣眸光散漫迷離,她散著一頭烏髮,迷茫看他動作。

衣衫簌簌委地,玉色布衫與深青官服混成一團,顏色交相掩映,早已分不清究竟是誰的。

系統啟動進入世界前安裝的馬賽克功能,等到眼前翻騰雪色化為深淺不一的馬賽克,才面無表情第二次撤銷脫離世界指令。

高層辦公室裡的高秘書囑咐過它,遇到這種突發狀況,作為一名合格的高智能系統,應無條件滿足宿主指令。

l-007打上馬賽克,苦惱地瞟了眼操作面板左下方時間列表。

現實世界中,今個正值七夕,以往高層單身,他們一人一系統就縮在辦公室勘測資料庫資料,無暇顧及他人。

員工們在大廳裡眉來眼去,他倆便在資料庫對著一堆資料暗送秋波。

然而高層越活越無情,撇下它一人撲入宿主懷抱也不談,今夜還逼著它目睹十級撞車現場……這都是造的什麼孽!

系統木然望著眼前壯觀宏偉的馬賽克地圖,深覺此舉還不夠清心寡慾,乾脆將畫面一併消音。

二人身上衣物不留分毫,段斐然輕分謝嫣雙腿,他揉捻那顆成熟果實,果實無力承忍他刻意撩.撥,四周緩緩漫出香醇汁水。

他擠開水障推進一寸,謝嫣十指死死陷入他背脊,痛得溢位眼淚:“疼……你輕點……”

段斐然吻幹她沒入鬢角的水珠,他輕緩有度細細研磨那顆緋色果實,藉著汁水滋潤復深深挺入。

謝嫣被他頂得痛苦之餘,還夾雜著些許歡欣,他披荊斬棘提刀走過甬道,刀口懸在殿前反覆飛舞,卻遲遲不肯進入。

她抬身硬上他鋒利刀尖,長刃刮擦殿中花蕊,激出更多欲.念。

甬道四壁狹窄,四處橫斜出的花枝不斷纏住他劍鞘,不允他再度向前。

段斐然旋身提劍掃過細密花枝,露水源源不斷自殿中流淌而出,他抱緊謝嫣埋首在她左胸處輕微一舔。

酒水順著劍刃融入花蕊,花朵展開柔曼花瓣緊緊吸附他,裹得他食髓知味,血盡骨枯。

十二年後的這一夜,他與她終是得以圓滿善終。

段斐然套上衣衫去淨房備好熱水,又打橫抱起謝嫣,與她一起沉在水中。

撫過她豔若桃李的眉眼,段斐然心滿意足闔上眼。

系統無精打采:“脫離世界程式遭受不明病毒攻擊……脫離世界指令啟動失效……宿主需要留在任務世界度過三十年……”

謝嫣一個激靈登時清醒:“我能留下來?”

“是——”

段斐然睜開惺忪雙眼費力瞧謝嫣,待看清二人所處之地及她膚上印痕,他洗了把臉道:“嫣嫣……”

謝嫣用盡畢生力氣抱住他,溼臂圈緊他頸項:“段斐然,我已經想好,不隨陸瑩回京。”

段斐然目不轉睛凝睇她神情:“你願意……”

“願意!非常願意!”

他喜笑顏開將謝嫣納入胸膛,等到瞥見她後背處的吻痕,段斐然回憶半天也沒記起是何時留下的,他臉色泛黑:“我……剛剛……這就算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盜版清清清清清明寶寶的地雷o(≧v≦)o

下個世界預告:

野心勃勃作死皇女殿下x嘴硬心軟傲嬌司禮太監

很久沒有寫宮廷,這個世界是宮廷鬼畜打臉甜向,原男主喜歡大嫣壯士→_→

系統: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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