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了日子,帶著兩位副官,柳三以兵部左侍郎的名義,攜帶官方文書,快馬加鞭,前往瀘州去調查此案。
人影如長陽。
一晃已經過去了一日,而瀘州,已在眼前。
群山峻嶺,四野蒼翠。
匆匆下馬,這是一處陳舊的驛站,此地離瀘州還有三百裡地。
一聲馬嘶,驛站裡跑出一位小佐,不過三十,滿臉麻子,身高不過七鬥,卻熟練的牽著馬韁,將馬兒拉進了馬棚當中。
末了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恭敬的向著三人行禮,“三位大人,茶飯已經備好,你們先歇息歇息。”
柳三賞他幾文錢,朝著兩位副官示意了一下,才整裝走近了驛站。
瀘州山清水秀,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
十年蹤跡十年心。
有詩為證。
“?瀘州憶,閣上清風多。
抱郭蜀山遙獻翠,拖藍肥水膩於羅。
長嘯意如何。”
而名譽天下的鍛兵玄鐵,更是這裡最主要的產物,歷代君王都十分重視瀘州,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簡單吃過,小佐已經安排好了住房,明日他們便可前往瀘州城,到時候會有官府的人前來迎接他們。
一左一右兩位副官,此次陪同柳三而來,也是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案子調查清楚,溫通寄予厚望,這也是柳三不得不從長計議的原因。
“玄龍,玄虎,此次瀘州之行,未必一帆風順,溫大人在我臨走之處,也千叮萬囑,瀘州多年來出的問題不再少數,皆是因為官員沆瀣一氣,我們初來,一定要牢記自己的責任重大。”柳三鄭重的向著身旁的兩人說道,他們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而且都會一些武功,聽說之前有官員前來瀘州調查一些案子的時候出現過意外,柳三想來想去,才精挑細選了他們兩個。
玄龍,玄虎,雖然名字相近,卻並非兩兄弟,多年來一直是溫通的部下,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人高馬大,膀闊腰圓,身子健壯,卻也聰明,可是在宮中待久了,都知道哪些東西該碰,哪些東西不該碰。
柳三說的意思他們明白,於是點了點頭,牢牢記在了心中。
夜不能寐。
柳三靜靜的躺在床上,考慮一些事情,押運官層層審批玄鐵的數目,質量,按理來說只要從瀘州始發沒有出現問題,上報到朝廷的時候,其規格,審批也應該剛剛符合才是,難道真的是源頭出現了問題?
柳三打了個哈欠,倦意襲來,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馬廄裡突然有了微弱的響動,柳三自然而然的清醒過來,雙指挑開窗戶的一條縫,眯著眼發現,三個馬賊正鬼鬼祟祟的卸著馬韁。
他們小心翼翼,躡手躡腳,三人都身穿黑衣,面部用黑色的布條蒙起,黑漆漆的眸子裡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馬蹄被他們用布包裹了起來,以至於在如此安靜的夜裡,竟然聽不到太多的動靜。
不過看起來動作還是笨拙了一些,不像是一貫去偷馬的馬賊。
柳三屏住了呼吸,耳尖微微聳立,一些細小的聲音,也逐漸被他聽進了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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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吃過了麒麟果,加上身子裡有些內力,柳三的感官,已經達到了常人無法達到的程度,但跟七等武者相比,還是相差了不止一大截,習武之人,越到最後,越難以提升自己,從而陷入瓶頸,再想突破,並不是傳統意義上加強修煉就可以的。
只聽一人說道“大人囑咐我們,偷了他的馬,讓他晚到一天即可,你說這事是不是閒的蛋疼。”
“嘿嘿,小聲點。”另一人接過話頭,“礦山出了事,怎麼都得大人善後呀。”
“別他媽廢話了,快把馬拉走。”最後一人低罵道。
眼見之下,三人拉開門鎖,牽著馬就要消失在夜裡。
柳三暗自思忖,沒想到剛剛到瀘州,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礦山出了事,看來如果不早點去,恐怕就來不及了,難怪他們敢明目張膽的偷竊官馬,柳三想起,下午剛到的時候,驛站的小佐便說,驛站的馬匹都送往瀘州的馬營前去驗馬,如有合適的,將充當戰馬。
看來沒馬還真的耗上一天,柳三趁著夜色,身子如同鬼魅,緊緊跟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