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風流的詩人曾經說過:當我愛上你的時候,不是想怎樣的對你好,而只是想簡單的和你一塊起床。
易安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天性放蕩還是真的對那個帶著三分高傲,七分野蠻的,叫做的範蝶花一見鍾情,總感覺自己在醒來的時候能看到她安睡在身旁,實是件幸福的事情。
根據文三審訊的結果,那個叫做範蝶花的北嶽大人物在一個月前就進去了鎮北關,貌似在鎮北關尋找著什麼人。在這次動作開始之前,肖家就接到了這個訊息,肖家立即出動了埋藏在北嶽軍隊的裡奸細,悄悄接應著那個大人物。
這十二個人都會一些東西,就是一個都不能打,大多都是會服侍人的專家,廚師和抬轎的腳力。
約定的時間是在明天的下午,還會有一隊人來這個地方集合。那些人會帶著糧草,轎輦等生活用具,讓範蝶花舒舒服服的回到北嶽。
易安決定在這裡當回強盜,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個制高點,在上面開始製作落木,拓跋蘭被分派到下面當苦力挖陷阱。
拓跋蘭當場就不幹了,氣得跳腳,拿起北嶽人的佩刀,指著易安的鼻子說:“弼馬溫,你是不是在針對我,明知道我是女孩子還讓我幹粗活。來來,咱倆打一場,要不你真的不知道姑奶奶是誰!”
刀到之處,草木皆斷,易安看著地上被拓跋蘭砍到的樹木已經夠了,立即用那個獨臂老兵的太極,將拓跋蘭手中的佩刀卸下來,然後腳底生風的跑到下面,和拓跋蘭展開了肉搏。
拓跋蘭的拳頭很重,也很堅硬,可以碎石斷鐵,如果想知道這一拳轟到身上會怎麼樣,問問文三剛好的手臂就知道了。
拓跋蘭的武功路數更適合在軍中橫行,直來直往,勇往無前,但是她有一個天敵,就是老兵所用的太極,可以將拓跋蘭的攻擊牽引到別的地方去,空有一身力氣都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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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拓跋蘭就氣喘吁吁,拄著膝蓋罵著在那裡左右搖擺的易安:“弼馬溫,你這個膽小鬼,一直在躲!”
易安看著地上的坑已經夠了,立即停手,妥協的說:“你贏了,拓跋大俠,你放過我,我給你看看虛劍行嗎?”
拓跋蘭高興的支起身子,用最嚴密的防守對著易安:“早就等著你的虛劍,快給我參悟一下。不用憐惜我,狠狠的刺我。”
時光瞬息,光陰似箭,易安手指上縈繞著的虛劍一指,用飛快的速度劃過,拓跋蘭就像看到了夜空中的最絢爛的一道流星,美麗而孤獨。
她立即坐在地上,開始領悟,不大一會兒就睜開眼睛,興奮的說:“不愧是神術,不愧是神術。”
“你領悟了。”
“沒有!”拓跋蘭興奮的站了起來,好像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掃興:“神術就是神術,果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領悟的,你在給我看看。”
易安搖搖頭,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嘆了口氣說:“這不是我的,它有使用次數的,只剩下最後一次。”
在山坡上的文三有些惆悵,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擔憂的問道:“兩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想在這裡劫持那個北嶽的大人物,別傻了,北嶽的大人物身旁怎麼可能沒有高手保護呢,還是回到現實吧,今晚的晚餐和住所,還有這些俘虜該怎麼辦,才是真的問題。”
夜晚,元帥府中,蕭林脫去身上的盔甲,用侍女打來的水梳洗著臉龐。蕭林放下毛巾,思索著今天的事情。絕大部分的北嶽探子已經落網,唯獨傳信裡那個最高的大人物沒有浮出水面。
這個大人物是誰,他在那,蕭林一無所知,但是因為這張紙條,他將整個在鎮北關的北嶽探子的系統幾乎清理乾淨。
只緣身在此山中,這回那張傳信紙條上的最後一段話。
銀鈴般的笑聲在元帥的府邸遊蕩,這是一個一個月前,倒在路邊的孤女,元帥的婦人看著可憐,將她帶到了府上。
那個女孩說,自己家的親人都死光了,她是來尋夫的,他的丈夫就在鎮北軍裡。這個姑娘很愛笑,笑得像花一樣,將平日冰冷的元帥府變得熱鬧非凡。
蕭林身下無子,蕭夫人有意要收下這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為義女。
蕭林推開房門,看著那個女孩有說有笑的和侍女們交談,不由得有些憐愛。心裡想著:如果是自己的女兒,現在應該都已經成家生子了。
換上平常衣服的蕭林慢慢的走到那個女孩的身前,和藹的問:“小花,你的夫君找到了嗎?”
那個叫做小花的姑娘穿著一身紅色的侍女服,長得雖然不是驚豔,但是也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她苦笑著,有些委屈的搖搖頭說:“沒有,老爺。”
蕭林因為小花心情不好同樣的唉聲嘆氣:“你說你不知道你的夫君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小名叫老虎,既然很久都沒有聯絡了,你倆的婚事已經不做算了,不要刻意去強求。”
小花委屈的說:“我就記得當年他們一家都搬到了鎮北關,我現在是舉目無親,只記得有這一個娃娃親。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蕭林無奈的搖搖頭,惆悵的說:“這個傻孩子,真倔強。”
夜已深,鎮北關裡風聲已停,範小花脫去自己的侍女服,換上一身紅色的長袍。長袍雖然鮮豔,卻想一條紅色的棉被,包裹在裡的人會感到一絲絲的安全。
她是範蝶花,也是範小花。範蝶花是北嶽未來的皇帝,範小花只是藍城一個平凡的女子。
範蝶花行走在滿是巡防的街道上,就像走在自己家的後花園中一樣的閒庭信步。巡防士兵都能看到這多鮮紅的顏色,但是沒有人前去詢問,他們知道,這個小姑娘是經常往第一軍跑的,在元帥府很受夫人關注的丫鬟,還是因為大家都記住了,這個女孩甜美的笑容,讓人心底都能感到一絲的平靜。
不過這個溫柔的姑娘今天有點冷,穿著紅袍的她更是高冷,高冷的就像是在雨中的玫瑰,搖曳不倒。
身穿金甲的金甲將獨自在東關門站立,就像是一座雕像,帶著冷意的風吹過他留在金屬盔甲外的髮髻,此時傳來陣陣悠悠的竹笛,背後依靠著一座冰冷的鐵關。
春天來臨之前的風要比寒冬裡的風更加的凜冽,它在提醒人們,漫長的冬季已經過去了。
範蝶花慢慢的邁著自己的蝶步,施施然的走向那背依寒關的金甲將。
蕭川放下手中的竹笛,張開明亮的眼眸,盔甲裡傳來疊嶂的聲韻,聽得有些迷惑:“知道公主今日要離開,元帥特意命我來相送。”
範蝶花揚起自己雪白的下巴,紅玫瑰中在這淡淡的威嚴:“你吹的笛子不好聽,尤其是這段。”
金甲將將竹笛插在腰間,恭敬的說:“只是一些雅興而已,既然公主不喜歡,那我就不獻醜了。這些天委屈公主了,竟然沒有發現公主移駕到鎮北關這個苦寒處,罪該萬死。”
範蝶花默默的解開身上的紅袍,掛在了旁邊的一顆剛抽芽的樹上,睜開黃金色的雙眸,靜靜的說:“看來你不是送我的,而是送我上路的。我身旁的那個人已經被書院引走了吧,南朝的軍方什麼時候和書院開始聯絡。”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你而起的,現在第六軍應該已經和肖雨平交接,剩下的部隊應該將老鼠合圍,你的死就是一切結束的存在。”金甲將抻著懶腰,身上的金屬片和骨節鏗鏘或噼啪作響。他彎下腰,踩在地面上,腳尖點地,身體向下蓄力。
金甲將就像是一支射出的天神箭,飛快,奪目並且危險。那身連手指是金屬的盔甲,化作驚鴻一擊,帶著簡單的道理想範蝶花打去。
範蝶花沒有躲避,伸出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掌,穩穩地接住了金甲將的那一隻拳頭。腳下的青石板向下凹陷,濺起陣陣的塵煙。
“我並不覺得是這樣,我的死只是一個開端。”
範蝶花那隻手,就像是天神的手,穩穩地抓住了金甲將的拳頭,金甲將想要向後撤回,但是就是沒有任何的移動。
金甲將另一只手化作手刀,狠狠的向她的脖頸砍去,範蝶花輕而易舉的用自己穿著單衣的手臂阻擋,腳下又是向下凹陷了一塊。
盔甲裡傳來甕聲甕氣:“所有人都低估了你,看來是我輕敵了。”
範蝶花露出冷豔的笑容,穩穩地架住那只鐵臂:“所有人都高估我了,我只是一個小女子而已。如果可以,我只想當範小花,而不是範蝶花。”
面前的範蝶花嬌小的身體不見了,用一種奇快的速度,一拳拳將金甲將打上天空。一陣緊鑼密鼓的聲響在金甲將身上的盔甲上響起,範蝶花停在原來的位置,裙邊冒著黑煙,手臂上的袖子更是化作灰燼,露出藕色般的皓腕。
金甲將從半空中倒下,落在地上不停的抽出著,速度太快,力量太大,難怪是天下最強的黃金瞳擁有著。
擁有黃金瞳,堪比聖人,這是千年以來一直流傳的傳說。
黃金瞳的開啟,會讓這個人的身體達到人類認知的最極限,那就是聖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