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很霸道,有太極的剛烈,有軍拳的殺伐,拳頭到了胸口停歇,勁力已經共鳴在那個人的身上。
那人站立著,突然倒下,痛苦的捂著胸口,因為肺部的共鳴讓他現在難以呼吸。易安收回拳頭,看著拓跋蘭如秋風掃落葉般擊倒了十個。
不得不讚歎拓跋蘭的天賦高超,她將那幾個老兵的本事學的七七八八,本身的條件就好。所以,她的修為沒有變化,但是技巧卻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飛躍。
文三被一個人追的亂拍,那人手裡舉著刀,在後面划著。不過無論那人怎麼拼命的跑,都和文三相隔半米遠。那人聽到了自己的人被擊倒的聲音,想要退卻,卻被相隔半米的文三抱住雙腿。
一個腐爛的倒木橫飛,文三絕望的想到什麼是飛來的橫禍。連同那人和文三,都被壓在了下面。
小隊長緩過來,看著自己的部下已經昏迷不醒,硬氣的看著易安:“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別想和我的口中聽到什麼。”
易安猛地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下巴,重擊一下腹部,一顆圓滾黑色的藥丸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帶著些許的調笑和好奇,易安放開那人的下巴:“你們北嶽的人是不是傻,出門的時候沒帶腦子嗎?”
那個將領冷冷的看著易安,輕輕的冷哼:“你才是北嶽的人,我們是元帥派來執行秘密任務的,現在放開我,你還有一絲機會存活。”
易安好笑,指著那人的靴子說:“你還真會倒打一耙,從這裡的樹木砍伐情況下,你們是第一天來。也許是今天才派到這裡執行任務的,沒有帶糧草和軍帳。或者說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天,從這裡騎馬到北大營三個時辰,到最後一個小鎮需要兩個時辰,你們步行不停歇今天還可能到達住的地方,但是你們有任務啊。就算這些都可以算是因為緊急任務忘記攜帶,但是你們穿著北嶽肖家的特供靴子是怎麼回事。你要知道,在鎮北關這一帶,穿這個靴子可有些耀眼。”
那個士兵狡辯的指著自己腳下的靴子說:“這是我們的戰利品,我們是從北嶽肖家的部隊上扒下來的……”
“弼馬溫你是不是傻,北嶽有什麼特供的鎮北軍沒有的啊。”拓跋蘭有些鄙視的看著易安,踢踢那個靴子說:“這不就是咱們冬天時候發下來的靴子嗎,還特供。”
易安像是恍然大悟的拍拍腦袋,誠懇的道歉:“不好意思,不要意思,我以為北嶽的軍隊生活有多好呢,不過您剛才說了什麼?”
那人語塞,咬緊牙關閉口不言。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將所有的手下都綁住,自己卻被那個武力爆表的拓跋蘭看住。
易安將那些人都綁在一起,回過頭對拓跋蘭說:“得敲開他的嘴,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意圖。”
拓跋蘭英眉倒立,有些生氣的對易安說:“什麼意思,你是讓我審訊啊,在這麼說我也是個女人,什麼粗活都讓我來!”
“我來,”渾身溼漉漉的文三從倒木下爬出來,一瘸一拐的拽著那個暈厥的士兵,諂媚的笑著說:“兩位老大,我曾經收過高利貸,對逼供什麼的方法很清楚。就是他從小幹的壞事,都能從他的嘴裡問出來。”
易安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他,滿意的拍著他的肩膀:“沒想到,你還是很有用的嗎。”
拓跋蘭一臉鄙視的看著易安,摸著自己強健的肱二頭肌:“貌似這裡就一個沒有什麼用,只會耍嘴皮子。”
易安輕輕的點點太陽穴,一臉驕傲的說:“我有腦子,你有嗎?”
文三將那個人帶到一個角落裡審訊,不讓易安和拓跋蘭跟隨,說是場面有些血腥。不知道經過如何,但是回來的那個北嶽的士兵全身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完全是一個血人,正在向外滲血。
文三娓娓道來那些關於這個北嶽士兵的故事,包括他的初戀和偷偷和自己上級的婦人偷情的故事,還有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
易安聽後大感震驚。
鎮北關這座關卡,現在是城門封閉,所有的人都不得外出。家家戶戶都躲在房門裡,因為外面是滿副武裝的鎮北第二軍。
一個身穿一身黑色的戰甲,手持一把三稜槍,帶著鏗鏘的金屬聲音來到了城頭。城頭穩坐的是鎮北軍的元帥蕭林,面色平淡但不威自怒。那個全身裹著鎧甲,甚至連面部都遮掩的人跪在了蕭林的身前。
“元帥,現在城門已經關閉,城中的目標已經鎖定,等待您的命令。”
聲音不卑不亢,帶著一絲的冷漠,這就是第二軍的軍團長金甲將蕭川。
蕭林元帥習慣了蕭川的態度,對此並不感到冒犯,反倒是有些惆悵的說:“阿川啊,我知道你的舊部重新組建了,你想回去,但是你得幫我一段時間,至少要等到這兩個瘋子發瘋之後才行。”
“屬下不敢,你救過我的命,我說過要為你養老送終的。”
蕭林苦笑著,至始至終,無論他如何對待蕭川,哪怕是從皇城那個必死的局中將他救出來,十幾年的悉心培養,也沒有那個人在蕭川心中的地位。
“開始吧,把這裡的釘子都拔掉,讓陛下的道路暢通無阻。”蕭林瞬間有些老了,有些落寞。
蕭川毫無感情的說是,然後帶著一身鏗鏘的聲音,離開了城頭。
一隊士兵彪悍的衝進房門,裡面的人大驚失色,慌忙的將手中的紙條塞進嘴裡,含糊的說:“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我可認識你們第一軍的軍團長。”
為首的人笑著猛擊了那人一拳,被嚼的有些腐爛的紙條吐了出來,拿著捏著自己鼻子,有手指夾起來問道:“你吃什麼大蒜,老子是送你回家的。”
在今日,所謂的新軍最後的考驗的日子裡,整個鎮北關被第二軍攪和的人仰馬翻,北嶽數十年埋下的探子都浮出水面。從街道的菜販子到乞丐,從位居官員的到領軍將領,都被找了出來。
如果不是起一陣子秘密抓住的那個探子頭領,蕭林怎麼也想不到,鎮北關有那麼多的北嶽探子。那個探子頭領被發現也很無辜,因為一些小事被抓到了牢房,正巧趕上那日的牢頭心情不美麗,一頓暴打候將什麼事情都交代了。
因此,整個在鎮北關裡的北嶽探子損失慘重,那個牢頭也因為有功,被提升到刑部部門當顧問,專門審訊那些嘴硬的傢伙。
三千新軍很快的被老兵找到,一頓修理老實了。老兵告訴新兵,考驗過了,現在轉為實戰。
其中一支部隊將第二軍團的旗幟換掉,換成第四軍一種蒼藍水獸的大旗。行軍一改原來的緩慢,形成一個長蛇向著某一個山腳發動的進攻。
鎮北軍的弱水將,行軍流水,陣型雖然看起來孱弱,但是很有吸收力。只要敢進來的都會被拖住腳步,但是你能打散隊形,但是打不垮這支部隊。
遲帥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拍著沙盤說道:“佈置了一個月,可算是發動了。如果不是那和頭目提供的線索,還真不知道肖雨平在這裡安放了這麼多的部隊。”
睡醒的秦東吧嗒吧嗒嘴,回味著美夢的香甜,打了個哈欠問道:“咱倆幹什麼去啊。”
遲帥指著段天江的沿岸,曾經是肖雨平駐紮的地方,那個是離北嶽最近,在夏季水流是最緩慢的地方。
“在這,我要和肖雨平在打一次,到底是紙上談兵還是有真才實學,這一戰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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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知道遲帥的心結,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也就是說說,怎麼不見你帶兵到對岸和他決一死戰呢,後面的老鼠很多,你就讓給第三第四軍了。”
遲帥站起來,有點冷,但是依舊嚴肅的說:“首先我是個軍人,我的職責就是保家護國,沒有命令我能擅自調動部隊,其次我是的將軍,我要對我手下的士兵的生命負責,能少死一點就少死點,畢竟大家都不喜歡戰爭。等到肖雨平到達段天江的對岸,那些老鼠也應該被驅趕到哪裡,咱們在裡應外合將他們殲滅,讓肖雨平幹看著。”
秦東有些懷疑的問:“你就確定他不敢過江?”
“除非他瘋了,”遲帥篤定的說:“現在面臨春季,江面隨時可能裂開,除非他會飛。”
幾天前,在肖家大公的封中心,這位年輕的大公憤怒的叫喊著。
“廢物,他被南人抓住了快一個月了,怎麼現在才知道他已經亮了。”
地上的那人滿頭是汗,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顫抖的說:“這個訊息不是從鎮北關傳來的,是有人告訴我們的,現在鎮北關裡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肖雨平臉色陰鬱,大聲的質問道:“到底是誰的人告訴了咱們。”
一個人腳步漂浮,面色蒼白,走到肖雨平的身旁像是走過了很長山路,氣喘吁吁的說:“書院,天下只有書院才能不驚動天眼將這件事做出來。”
肖雨平的臉色有些緩和,平淡的說:“邪瞳你出來幹什麼,你的傷還沒好。”
那個據端木宏琅所說已經死去的邪瞳正坐在北嶽肖家的公爵府中,對著現任的肖家公爵認真的說:“我是來提醒你的,小師妹死,整個肖家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