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在這附近蹲點了一段時間, 對這的環境摸得門兒清。
們特意選定在老闆出差,又是明音值班的時候過來。因為是半夜三更,也不怕有路人發現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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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團伙一共三人, 一人盯梢, 兩人搶劫,頭上全都蒙著黑布料, 捂得嚴嚴實實的臉只露出雙眼珠子, 就連身上都沒露出一塊餘的皮膚, 打扮的十分謹慎。
顧明音和沈予知坐在櫃檯裡面, 顧嘉禹被架著刀綁在櫃檯外面。
顧嘉禹就算平常囂張也是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屁孩,面對這種局面多少少慌了神。很怕歹徒小手一抖, 自己這小腦袋就不保,也很擔心們傷害那兩個女孩。
顧嘉禹一動不動, 哆嗦著手把手機掏出來遞過去, 鼓起勇氣說:“大哥,我家裡有錢,你可以用我電話聯絡我爸媽,總之、總之先別傷害我們”
哪成想歹徒根本不聽他, 一把拍手機,刀子壓得更緊,惡狠狠道:“滾!老子不傻,你就是想讓我打電話給你爸媽, 然後讓們通知警方。”
顧嘉禹都給整無語了, 一時間都忘記害怕, 吐槽說:“大哥你迂迴點好不?給我爸媽打電話拿到的錢不比這小破便利店的錢多?”現在都流行掃碼支付,一個店每天的現金額估計連一千都沒有,們到底懂不懂行?
“扯犢子!”歹徒唾了口, “別以為我不知道綁架比搶劫判的重,老子不信你的邪,你媽安分點,嗶嗶我砍了你。”
“……”
既然懂法你還搶個錘!
歹徒這時候也不想和們廢,拿刀刃指著顧明音,強逼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匆忙催促“快點,把保險櫃打。”
顧明音望了眼緊張兮兮的顧嘉禹,因為提前預知到劇情,她並不是很慌,慢騰騰輸入密碼打保險櫃。
便利店的每天營業額在五千左右,現金零零碎碎加起來只有兩千不到。
歹徒也不計較錢少,一股腦把面的錢塞到口袋,乾乾淨淨連一個鋼鏰都不捨得落下。歹徒完事正要離開,突然把壞主意打在了明音身上。
她很嬌小,被養白的臉蛋有著學生氣的稚嫩,天生勾人的眉眼卻糅雜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慵魅。
歹徒一下子動起了私心。
外面天黑又飄著雨,店除他們外只有這三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學生,怎麼看都是他們佔據優勢。
歹徒舔唇,手肘撐於桌面,握在掌心的刀子故作輕浮地拍了拍明音臉蛋,“小寶貝長得不錯,你要是和我們玩玩,我們就放過你和這位小哥,怎麼樣?”
反正現在沒人,們乾點壞事也耽誤不了長時間。
想到這兒,歹徒的眼神愈發赤.裸。
這調戲的一出口,顧嘉禹瞬間炸了,結果沒等口,就見從頭沒說過的沈予知從桌子下面拿出辣椒噴霧,起身對著歹徒們的臉狂噴過來。
刺鼻辛辣的液體瀰漫空氣,刺激的歹徒閉眼尖叫,們像鍋爐上被煮熟的耗子般滿地打滾。
顧嘉禹不幸被四濺的辣椒水牽連,只覺得雙眼一黑,緊接著臉上火辣辣的疼,那痛楚直達靈魂深處,幾乎和歹徒同一時間伏倒在地,痛苦呻.吟起來。
發生在這邊的突發情況引起同夥注意,就趁這瞬間的走神,顧明音抬手扣住歹徒手腕,用力一拉,一擰,歹徒吃痛鬆手,刀子啪嗒聲掉落在地。
顧明音一直苦練的防身術在此刻有了用處,她踢遠刀子,屈膝頂上男人的腹下弱點,在他因疼痛而彎腰時又用手肘撞擊歹徒腰部,接連的襲擊令徹底失去額反擊行為,爬倒在地無法起身。
三人全部失去攻擊力,顧明音仍不敢鬆懈,牽制著歹徒對沈予知說:“知知幫我拿一下左邊貨架上的電線。”
沈予知聞聲行動,很快把電線拿了過來。
“捆住。”顧明音拽著的手,“會捆嗎?”
沈予知握著的手微微一抖,一瞬間陷入羞澀,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個字:“會……會。”
會就會,怎麼還臉紅了呢?
顧明音很納悶但也沒有想,按住歹徒好讓她綁繩子。
沈予知三下五除二把歹徒捆了個嚴嚴實實,顧明音看不出門道,常混跡黃色地帶的歹徒可門清兒,這小姑娘綁人的手法不乾淨,像是從某些片子學來的。
虎落平陽自是不敢多嚷嚷,免得又惹禍上身。
不會兒,幾個倒黴鬼全部綁牢實。
沈予知握著剩下的電線看著明音:“你看我綁的好嗎?”
那些電線全部交纏打了結繩,任憑他們力大如牛也拉扯不。沈予知從來沒想到看那種片除了那種知識外還能學到這種知識。
總之就是……長知識了。
顧明音瞥了眼笨蛋搶劫犯,頷首誇讚:“知知綁的真好。”
沈予知勾唇:“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可以教你。”
顧明音不出聲。
她又不綁人,學這東西有啥用。
顧明音把那兜子錢重新放回到保險櫃,報警後護著沈予知來到最安全的倉庫。
“知知,你先在這躲會兒。”顧明音是標準的虐文女主體質,她很怕那些人會掙脫或者還有同類,若是出事牽連到小惡毒就不好了,總之她要保護好她,不能讓她遇到任何危險。
顧明音說時的口吻像極了英雄救美裡的那個英雄,沈予知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就算平常在怎麼裝女生此刻也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和你出去。”
“乖。”顧明音把店的娃娃放到她懷,“把門插好,等警察來了我讓你出來。”
沈予知抱著娃娃,心不是滋味起來。
要是厲害點,強壯點,別人肯定不敢隨隨便便欺負她……
——決定了!等回去後他就練拳擊!!
沈予知強打起精神,乖乖抱著娃娃縮在了倉庫角落。
現在外面那些人的狀況都不好。
被潑了辣椒水的兩個人滿臉紅腫,眼睛紅腫成核桃,還剩下一人的情況更糟糕,夾著雙腿再起不能。
至於顧嘉禹……
顧明音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語氣毫無情感:“死沒?”
顧嘉禹在哭。
疼的。
辣的。
委屈的。
“我媽就是想買包煙……”顧嘉禹捂著眼睛,現在倒好,煙沒買著,眼要瞎了。
顧明音沒好氣地冷哼:“活該,你一個學生不學好,學什麼抽菸。”
顧嘉禹又氣又憋屈地從地上爬起來,雙手胡亂在空氣中摸索著,“洗手間在哪兒,我要去洗臉。”
完全看不見,就像是被辣椒油糊住,顧嘉禹甚至覺得自己都要瞎了。
沈予知是真媽的狠,那一潑就好像他是歹徒同夥,半點情面都不留。
“最面。”顧明音報了地點,沒有帶他過去的意思。
顧嘉禹暗罵顧明音沒同情心,邊罵邊盲人摸象地往面走。
五分鐘後,警車抵達便利店。
巧的是負責這次警情的警察是那天趙墨臣被綁架時出警的民警。
民警進來一看,哦豁,老熟人啊。
“小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兒拍警匪片呢。”一來二去警察都和顧明音混了個八成熟。
此時顧嘉禹洗臉出來,見雙眼紅腫,警察直接把同夥,衝過去蠻狠地扣住的雙肩,“老實點,別動!!”
顧嘉禹滿腦袋問號。
好傢伙,洗個臉的功夫就真搶劫犯了?
“警察叔叔你誤會了,這個不是。”
“那他?”
顧明音說:“就是一個過來買菸的路人,也算是受害者。”
顧嘉禹聽見就不樂意了,四個字脫口而出:“我是她哥。”
顧明音像是沒聽見,連個冷漠的回眼都沒有。
那雙經過涼水沖洗的雙眼已經清明不少,顧嘉禹清晰看到她眸光的無動於衷,一瞬間覺得尷尬,又有種無法言喻的煩躁。
三人被帶上警車,顧明音聯絡了老闆娘,和們一起去派出所做口供。
顧明音來這地方已不下三次,接待員見她都像是見了自家親人。
沈予知不常來,全程乖乖巧巧窩在明音跟前小媳婦。
審訊室等候的功夫,顧明音握住小惡毒的手輕言安慰:“你別怕,這的警察叔叔特別好,還會給你買飲料呢。”
正說著,民警把兩杯橙汁放了過來。
顧明音用一副不出我料的樣子說:“你看。”
旁邊的顧嘉禹不服氣了:“叔叔你們是不是性別歧視?憑啥她們倆個是果汁,我就是半杯白開水?”
警察:“沒錯,我是。”
顧嘉禹:“……”操。
這次的筆錄沒用多長時間,完事後警察親自把她們送回家。
顧明音畢竟是受災女主體質,綁架搶劫遇色狼對她來說就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但沈予知不同,她一個蜜罐泡大的小嬌嬌哪經過這樣的事。
明音很怕嚇到她,尤其她表現的過於平靜,更讓明音心不安。
她準備上樓時,顧明音深吸口氣,鼓足勇氣叫住她:“知知,你要是怕的,晚上就和我一起睡吧。”
顧明音說完,忐忑的雙手背後,期待又不安的等待著一個回答。
沈予知腳步頓住,看她的雙眸輕閃。
受寵若驚的同時又覺得詫異——
世界之子竟然主動邀請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