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吏部尚書張國維向朱由崧奏報道。“經吏科稽核透過,吏部決定先設定一個渤海道來統管陛下之前所言的四道之地!”
考慮到將北疆劃分為四道設官太多,所以,吏部和吏科認為可以先設一道,等日後人口充實了,再分解為四道,對此,朱由崧不置可否!
見朱由崧沒有表明態度,張國維便繼續往下說道:“之前在渤海地,祥福瑞共設定了一等商棧四處、二等商棧十處、三等商棧二十八處、四等商棧十一處;故吏部議定,將這五十三處商棧轉為州縣,其中一二等商棧定為散州級別,三四等商棧定為縣;並以博和哩為渤海道首府,更名為西升州(以原喜申衛的舊名得名)······”
等張國維說完了,朱由崧回覆道:“昔日祥福瑞統治北疆時便有轄區過大、鞭長莫及的感受,如今吏部只設一道,豈不是重蹈了祥福瑞的覆轍嗎?朕為什麼要改革官制,是為了多幾個冗官嗎?不是!朕一直說治政宜細不宜粗,多三個道級官員,朝廷財政就破產了?不是吧!朕剛剛裁了四萬兵,每年節省了八、九十萬兩銀子,難不成養活了三個道的官?”
張國維爭辯道:“可以祥福瑞移交之地圖來看,陛下所謂鯨海道,南北狹長,也很難管控,而黑河道一樣是東北相對繁榮,西南及西北極為偏僻,不好管理的!”
朱由崧想了想,言道:“那就以原黑河道內葛林河以北、鯨海道內曖或河-斡蘭河以北置一道,治所永寧寺;以原鯨海道南部及烏蘇里江支流麥蘭河東岸並朝鮮歸還之鏡北地置一道,治所從西升州南移比興周邊,以方便轄治該道;合江道和嫩江道管轄區域不變,前者治所舊三萬衛(依蘭),後者治所卜奎(齊齊哈爾);至於原黑河道割棄之不毛地,繼續由祥福瑞號代為管治。”
張國維心說,這麼搞還不如之前呢,但朱由崧已經做了決定,而且是重複了過去的安排,吏部也不好頂牛,所以,他應道:“是,臣回去後就跟吏科重新商討!”
張國維退下後,理藩院院使錢位坤按照順序走進來報告道:“陛下,朔方都司急報,喀爾喀三部向朝廷恭服,原為大明內藩,並願尊奉陛下為蒙古大汗!”
朱由崧冷然道:“看起來喀爾喀已經到了絕境了!”
說罷,朱由崧問錢位坤道:“理藩院對此有什麼意見?”
錢位坤回覆道:“理藩院認為可以接受喀爾喀人為朝廷內藩!”
朱由崧逼問道:“收了喀爾喀人容易,若是建虜明年再攻喀爾喀,朝廷救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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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當然要大張旗鼓的去救!”錢位坤回答的很果斷。“決不能坐視建虜消滅了喀爾喀人,永久霸佔了喀爾喀之地,那樣的話,後患無窮。”
朱由崧笑了起來:“朕同意你們的意見,的確得大張旗鼓的救!”
朱由崧隨即向左右下令道:“讓張良相和劉肇基來見朕!”
不一會,大都督府參軍司的兩位主官出現在了朱由崧面前,就聽朱由崧向兩人交代道:“參軍司馬上做個計劃,明年開春,向松漠、饒餘、朔方三都司徵調二萬名蒙古騎兵,並宣大軍一萬、狹北軍一萬、固原新軍騎馬步兵師、騎兵師各一,北攻喀爾喀!具體走哪條路線北上,你們來定,記得聲勢鬧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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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陝西完成軍隊編遣工作的劉肇基提醒朱由崧道:“陛下,越瀚海北上,首重補給,得準備足夠的糧秣才行!”
張良相也道:“越瀚海北上,消耗是極大的,糧秣飲水要多備不說,還要確保敵軍不抄襲後路,單憑兩三萬不知道漠北形勢的官兵及二萬尚未徹底順服的漠南蒙古各衛兵馬,是不是有些大意了?”
朱由崧的目光落在錢位坤臉上,錢位坤便知趣的跟劉肇基、張良相解說道:“目前喀爾喀人在建虜的壓迫下,已經不得不向朝廷臣從了,所以做這個計劃並非一定要出兵,就算出兵了,也能得到喀爾喀人的支援,後路什麼的問題不大!”
劉肇基正色道:“大明官軍遠在漠南,喀爾喀人卻與建虜都在漠北,姑且不說喀爾喀人順服朝廷是否是真心實意,就說清虜這邊一動手必是雷霆萬鈞、速戰速決,待到朝廷兵馬聞訊出擊時,喀爾喀人早就敗亡了,是絕對不能指望喀爾喀人能給官軍什麼幫助的!”
張良相跟著言道:“臣以為,從朔方、饒餘出兵實在不可,應該從松漠出兵,先去克魯倫河一線,然後再沿著克魯倫河西進,如此進可攻,退也可守,不至於有全軍覆沒之危險。”
朱由崧沒有立刻回話,但錢位坤卻質疑道:“那豈不是置喀爾喀人於不顧了?”
張良相回覆道:“無論如何不能依照敵人的節拍行事,當以我為主,怎麼方便怎麼來!”
劉肇基覺得張良相的回覆太硬了,便緩和道:“其實也不是朝廷不想救,實在是飛不給去啊!”
錢位坤這才明白朱由崧所謂大張旗鼓的意思與自己最初理解的不一樣,所以,沮喪了一會,這才應道:“有時候,仗不能只論勝負,還得考慮對其他蒙部的影響,不能讓其他蒙部兔死狐悲啊!”
張良相毫不猶豫的懟到:“贏了自然一切好說,若是輸了,還有什麼鳥影響啊!只怕到時候其他蒙部就不是兔死狐悲了,而是直接反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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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待張良相說完後才呵斥道:“堂堂正二品都督同知,一嘴的穢言,成何體統!”
張良相急忙跪下請罪。
見狀朱由崧便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今後不要再在朕面前失儀了,自己去戶部罰贓處交兩個月的俸祿。”
“是!”
“起來說話!”待張良相爬起來後,朱由崧扭頭對錢位坤說道。“張卿的話糙理不糙,蠻夷畏威不懷德,朝廷對漠南的影響提醒在官軍百戰百勝上,所以,只要官軍能繼續贏,喀爾喀人死絕了,各部一樣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