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英氣得不行,“她敢!姓王的缺德玩意,要是敢動媱媱一下,我打斷她的腿。”
“反正你自己長點心,別讓媱媱落單,那一家人都沒有長心,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好,我記下了,謝謝你啊月香。”
送走張月香母女後,許秀英看著吃蒸蛋的小樂瑤,問道:“媱媱,你算命的本事,也是從小就在腦袋裡嗎?”
“嗯。”
“那你怎麼沒算到杏花會將你沉塘?”
小豆丁抬起頭,腮幫子像倉鼠一般鼓動,嘴角還沾著淺黃的蛋花,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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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窺天機者,不能給自己算命啊。”
許秀英倒是聽過這說法,心裡的那點小疑惑立馬消失不見。
趁小樂媱吃蒸蛋的時候,她將針線和布料放進籃子裡,起身進了屋。
再出來時,她的兩隻胳膊上各挎了一個籃子。
兩個籃子的東西都差不多,只一個多了幾尺水藍色的光滑緞布。
布料是給夏美嬌的,還她當初替老大做了兩身粗布衣衫的人情。
等小樂媱吃完,許秀英就把碗洗了。
她提起沒有布料的籃子,說道:“媱媱,嬸嬸要把這些東西送去小墨家,感謝他幫你搶回家書,你看怎麼樣?”
小樂媱點頭,“好呀。”
說完,她就衝回自己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紙包。
她仰起頭,衝許秀英甜甜的笑,“君哥哥在喝苦苦的藥,媱媱要把蜜餞送給她。”
“媱媱真乖,小墨肯定會很高興的。”
“真的嗎?媱媱昨天惹君哥哥生氣,今天正好哄哄他。”
她亮晶晶的眼睛溢滿了歡喜,嘴角上揚,好像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為了讓小人皇相信她,她連最愛吃的零嘴都給出去了,可別馬屁拍在馬腿上啊。
許秀英失笑,摸了摸她的頭,“媱媱真乖。”
小樂媱走得慢,又心疼許秀英挎著籃子,不讓她抱,以至於兩人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到蘇家。
“君哥哥,媱媱來找你啦。”
人還沒到,歡愉的聲音就闖進了破敗的房舍,就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正在抄書的小君淵奮筆疾書,並沒有因突兀的聲音而有絲毫停頓。
今天抄書的不只他一人,還有蘇青。
蘇青現在就是半個廢人,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身體不那麼糟糕的時候,抄書賺點錢。
不然,僅靠這孩子一人撐著,太過辛苦。
他偏頭,看著一臉冷漠的小君淵,滿意的同時,心裡又生出狐疑。
既然不在意陶樂媱,為什麼又動了娶她的心思?
難道……
讓他驚慌的念頭剛浮現在腦海,一大一小就進了門。
屋內瀰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藥味,小樂媱聞到後,獻寶似的將紙包遞給小君淵。
“君哥哥,你剛剛喝了藥,吃顆蜜餞吧,很甜喲。”
說完,就將紙包放在他面前,扭頭向蘇青打招呼,“蘇伯伯好。”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蘇青就算不想和她接觸,也不能當做沒聽到。
更何況幫他們良多的許秀英也在,他更不能甩臉子。
坐在輪椅上的他,疏離的應了一句,“陶小姐好。”
小樂媱是個自來熟,立馬抓起他的胳膊,兩根白嫩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在他下意識抽回手的時候,稚嫩的童聲說道:“蘇伯伯,你是中了毒,才站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