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視線觸及到凜清的額頭，他又閉嘴了。
凜清已經著急緊張到額頭冒汗，他知道這是凜清認真了。
他懂想要好好做一件事的感覺，最終還是走回床上坐下，認真看著這場不在一個空間的比賽。
·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最後一道題。
這次，周老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株草藥。
這株草藥沒有被封著，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來，看著它，猶如看著自己心尖尖上的情人，溫柔又專注，連一貫冷冽的嘴角，都染上了一抹柔和。
“這是，最後一樣了。”周老盯著草藥，溫和的道。
他沒有將草藥放到桌上，而是抬起頭，雙眸掃了一眼凜心愛和凜軟軟：“關於你們之前那件事，因為你們兩個人都很強，很優秀，所以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一筆勾銷。”
周老這話一出，滿屋譁然。
“怎麼回事，周老頭這是想幹什麼？”
“就那麼一筆勾銷了？無論情況是哪樣，總要給個交代吧？”
“唔……不管是哪樣，周老都是惜才吧，雖然凜心愛略遜一籌，但她們倆都很厲害，所以那件事的真相，無論是誰在使壞，說出來都會名聲不好……”
“確實。而且，可能真相就真的是，心愛參觀了屋子，掉了東西，但軟軟根本沒撿到，是自己考出來的，兩個人本來就都很厲害？”
……
“哧。”眾人的討論，落在落一夜耳朵裡。
他不滿地砸了砸桌子：“老頭，你怎麼能這樣？”
落一夜作為一個知道實情，並且等著凜心愛被打臉的人，不爽的道：“你惜才是惜才，但凜心愛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搞事情，你不說真相，就讓軟軟蒙羞嗎？”
“而且，這比賽，最後都不用比了吧，必定是軟軟贏啊，你這是故意偏袒凜心愛嗎？”
“就是……就是！”和落一夜來的小朋友們，自己其實怎麼都無所謂，但“大哥”發話了，他們就一定要聽。
而顏開也皺了皺眉，走到周老耳邊，輕聲道：“周老，我也知道您是愛才，覺得他們年紀小，可以有犯錯的空間。但是我們醫生，是要救命的行當，人品為先，您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就去給誰免罪，是不是？”
“也正因為他們年紀小，才應該賞罰分明，讓對方知道，自己犯了錯，自己需要承受責任，不是嗎？”
“你們兩個年紀不大，而且很有天賦，我不希望這件事成為你們人生的汙點。”周老像是沒聽到一樣，眼神掃向凜軟軟和凜心愛。
凜軟軟：“……”
她皺了皺小小的眉頭，有點不滿。
既然已經上比賽臺了，就要遵守規矩才是。
而凜心愛則是露出了點笑意，偷偷地松了口氣。
周老看向兩個人的神色，也跟著嘆了口氣：“哎，看起來你們不太滿意，這個解決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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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軟軟歪頭：“……？”
凜心愛：“？？？”
我不是，我沒有！我很滿意。
“那好吧。”周老將手上的藥草，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那只能靠最後一題定勝負了。”
“我這裡，其實有一份證據，能證明你們其中一人在說謊的。”周老眼神柔和地看著桌上的藥草，“你們誰能贏這一把，我就把是不是公開的權利，給那個贏家。”
“來看看吧，你們說，這是什麼藥。”周老微微勾起了唇。
凜軟軟：“……”
凜心愛：“！！！”
凜心愛沒想到她的命居然交給了這樣一道題，由於前面出色的表現，凜心愛已經漸漸放心下來，覺得周圍人不會因為這個比賽，就覺得她說謊了。
第一部分，她是因為身上的香味失誤。
第二部分，她是因為稍微慢點，那不代表她不會對吧？
可她沒想到，周老居然會這樣……
這是在挖坑，等著她呢！
想到這，凜心愛憤憤地偷偷瞪了一眼周老。
都是凜軟軟的人，都在偏袒凜軟軟，都是她的錯。
她瘋狂地推動眼鏡，都已經快把眼鏡推爛了。
此時，在車上，正在往凜心愛和凜軟軟的幼兒園而去的凜清，差點被眼前的畫面晃暈了頭。
“別動。”他冷漠的對凜心愛說道。
凜清想去見一下那個比他還厲害的五歲小包子，和她比賽，他感覺到了熱血沸騰。所以就帶著筆記本，到了車裡。
只是車裡的訊號不如家裡好，有些斷斷續續的，眼前的畫面，被凜心愛晃得一卡一卡：“再往前看看，仔細觀察，根莖上有沒有絨毛。”
凜清朝著凜心愛命令道。
“……”凜心愛乖乖地向前移動，畫面也跟著放大。
“哥。”凜優著急地抓住凜清的胳膊，“怎麼樣，能判斷出來嗎？”
周老的話，也隱形耳麥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你一定要成功啊，不然的話，心愛肯定會被那個什麼軟軟錘死。她對心愛那麼壞，給她各種下套，有了證據，就完了。”
聽到凜優明裡暗裡貶低凜軟軟，凜清皺了皺眉：“那還不是你妹妹自己招惹的？”
在比賽期間，他感覺自己和凜軟軟有了一種……神奇的感情。
不知道是惺惺相惜，還是別的什麼。
他不覺得，凜軟軟是凜心愛嘴裡的那種人。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由於這次加大了砝碼，所有人都在等著這個結果。
凜軟軟皺著眉頭，朝著草藥繞了一圈，又繞了一圈，再繞了一圈……
看起來很是苦惱。
凜心愛則聽著凜清的指揮，仔細觀察這株草藥。
“唔……”凜軟軟將手指放到嘴上，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不說。
“怎麼了？”
“怎麼回事？”
因為她的行動，很多觀眾又竊竊私語起來。
“凜軟軟看起來遇到了困難？她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
“……好像不是吧，她好像是知道，但是不知道要不要說。”
“不對不對，她是不知道自己想說得對不對吧？”
圍觀群眾不明所以，紛紛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凜軟軟則在苦惱了一會後，還是皺著小眉頭，把答案說出來了：“這是漠荷吧？”
“不對。”在她說話的時候，凜心愛也打斷了她，“這是黃荷。”
她說話的時候，彷彿是去掉了一切煩惱，自信滿滿，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