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醫選修課的課堂裡，第一題的時間截止了。
凜軟軟和凜心愛都成功答對了題目。
周老看著兩個人的答案，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老臉依舊緊繃：“恩，不錯。不過這一道題，很簡單，後面只會越來越難。”
說著，周老又拿來了新的草藥。
凜軟軟和凜心愛都很爭氣，連對了十六題，又送上了第十七題。
周老看兩個孩子答題的樣子，速度，和結果，輕微地點了點頭。
這時，他身邊的顏開，湊了上去，輕輕地說：“周老，您看這凜家小姐怎麼樣？”
“恩，不錯。”周老也小聲道，“不愧是凜家培養出的孩子，我原本還覺得只是對軟軟一個考驗……沒想到意外挖出了那麼大的一個寶藏，這孩子也不錯，讓我看看，如果她能透過這次考驗。那我就兩個都收了好了。”
周老又看了兩個孩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
“……味苦……不對。”而在周老和顏開討論的時候，在凜家的凜清，看著眼前的植物，皺了皺眉。
周老這道題出的，就開始難了。
眼前的植物，長成菱葉狀，看上去就是隨處可見的樹葉子，和它相對的也是有好幾種植物。
凜清往前湊了湊：“這個攝像頭我看不清楚，你幫我看看，上面是不是有絨毛？”
凜心愛聞言又抬起頭觀察了一下，低下頭，卻不敢說話，她咬了咬唇，在答案上寫了個“是”字。
那你聞聞，有沒有若有似無的騷味。
“騷味？”凜心愛下意識問出聲。
此時，周老和顏開已經說完話了，整個教室只有她和凜軟軟在寫字的聲音，她突然那麼一聲，雖然聲音小，也引來不少矚目。
“心愛同學，怎麼了？”顏開先注意到凜心愛的舉動，溫和地問道。
“沒事。”凜心愛尷尬地笑笑，向前湊去，聞了聞。
但什麼都沒聞到，她能聞到的，只有今天為了搭配這身衣服，噴的高檔香水味。
凜心愛：“……”
她抬起頭，有些難堪地咬起唇。
“有沒有？”這時，凜清的催促聲又響了起來了。
凜心愛搖搖頭，不知道怎麼答。
凜清：“左右晃悠是什麼意思？沒有？”
凜心愛又搖了搖頭。
她也不敢往題板上寫，這個題板不是可擦的，是那種一張紙一張紙的，寫個“是”字還能矇混過關，但要是把情況寫了，她就暴露了。
凜清皺起眉，有點急了：“你什麼意思？”
這時，凜軟軟也停下了答題，探出鼻子，伸出手，往自己鼻邊揮了揮味道。
然後，又低頭繼續寫。
凜心愛也學著她，揮了揮味道，總算聞到了一股騷味。
她連忙在“是”上，點了一下。
凜清語氣不是很好的，把答案告訴了她。
可這一個矇混過去了，其他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剩下幾道題，全是靠味道的。
之前那道題，味道比較大，好聞出來。
但剩下的，味道就沒那麼大了，全都被凜心愛的香水味遮了過去，導致凜清很是憤怒，甚至和凜優吵了起來：“你這個妹妹怎麼回事？連味道都聞不出來嗎？！”
週六週日兩天時間，其實凜清已經很著急上火了。
凜心愛不知道是真的笨，還是真的沒天賦，或者是不想學，她學了兩天，也沒學會多少東西，死記硬背，都背不下來，導致那麼簡單的題，都用他來作弊。
“要不是看在這兩天，她真心想學，真心悔過，我才不會幫她，結果她就是那麼回報我的？”
“別生氣，別生氣。”凜優見狀，連忙安撫凜清道。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
別看凜清平時是清冷小少年，但生起氣來，可是真的又炸又恐怖。
“咦……心愛同學？”而這個時候，凜心愛的旁邊，傳來了一個詫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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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很溫和，還有點耳熟，只是在監聽器裡有些滋啦失聲，讓凜清和凜優想不到在哪聽過。
那個聲音：“……你，噴香水了？”
“嗯……”凜心愛似乎不好意思地攥了攥衣服，“我為了配今天的衣服，噴了點香水，怎麼了……老師……？”
被稱呼做老師的人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也沒說，只是頓了一下道：“……沒事。”
凜清：“……”
凜優：“……”
凜清把臉上的眼鏡一摘：“這個蠢貨！”
比試辨識草藥真物的時候，怎麼能噴香水？！
草藥該有的味道全都聞不到了，她在想什麼？
估計這一弱智舉動，都讓老師開始懷疑她了。
“你……別生氣。”凜優雖然不學古醫，但也被凜清耳濡目染很多，知道辨別草藥至少需要聞。
他也沒辦法給凜心愛辯解，只能道：“心愛不懂嘛，所以……”
“……我在開始的時候，就和她說了。”凜清冷冷的橫了一個眼刀過去，沒有了眼鏡的遮擋，他的眼神尤其銳利。
凜優：“……哈……哈哈……”
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只能摸著頭，尷尬地笑了笑。
由於凜清的擺爛，凜心愛這一次一個字都沒寫。
亮題板的時候，周老和顏開，連著凜軟軟的小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軟軟……沒錯。”顏開看了眼凜軟軟工整，娟秀，還帶了些提筆頓筆，一看就練過的字，作出了評價。
“至於凜心愛……”顏開推了推眼鏡，“心愛小姐，你怎麼沒有寫？”
凜心愛心裡緊張，沒有聽出顏開對她特別的稱呼，手心冒汗的尷尬說：“我……我忘了草藥需要聞味，所以……噴了香水，沒聞出它的味道……就沒寫。”
凜軟軟：“……”
周老：“……”
顏開：“……”
三個人都奇怪地看了眼凜心愛。
先不說，噴香水這種初級錯誤。
就說這道題，雖然她的話確實說得過去，但這樣的草，只有兩種，如果沒聞出來，挑一種寫，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懵對……
沒寫，就很……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那好。”周老的臉又拉胯了下來，眉頭微皺，收起了凜心愛和凜軟軟的題板：“那第一部分，軟軟20分，心愛19分，我們開始下個搶答部分吧。”
周老明顯心情不太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