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軟軟聽到楊林的話，長軟的睫毛微微抬起，有些好奇地看向楊林。
她不太明白，到底什麼事，能讓一個商人做那麼～大～的讓利。
“就是……”楊林似乎真的很糾結，他拿著咖啡杯的手，抬起又落下，咖啡杯在盤子上蹭來蹭去，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他糾結了一會，還是說：“我希望，軟軟可以代替我家女兒，陪我去參加一個節目。”
彷彿是硬著頭皮才把這話說完的，楊林話落了後，就低下頭，不再言語。
“節目？”軟軟沒聽懂楊林的意思，疑惑地眨眨眼，“什麼節目？是電視上那種節目嗎？”
“對的。”楊林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說話斷斷續續的，“你們知道的，近年來，我們商業圈的事也備受關注，很多大佬都自己下場，直播帶貨了，然後前段時間，因為某總的顏值巨高，就掀起一波商圈粉圈化風潮嘛……”
“然後最近，有顏沒顏的大佬們，下場都不少了，直接帶動了一批新型消費方式暴漲，這其實，對我們這些傳統，是個衝擊，所以我們南城的這幾家，就也決定，跟風潮流，賣自己的臉引流……”說到這裡，連賣臉的事都說出來了，楊林似乎破罐子破摔了，說話順暢很多，“我們幾家，不管是不是面和心不和，但名氣都擺在那，所以為了利益問題，之前就考慮一起出做個節目。”
“最後的商討結果，就是做個崽崽去哪，一人帶個自家崽，上節目去賣好賣臉。”楊林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而導演，也是請來的之前做同型別很有名的那個導演，不過因為前段時間各種事，各種亂，就耽誤了，現在差不多就安定下來了，就準備把節目的事提上日程了。”
“我們楊家……”楊林抬起頭，推推眼鏡腿，嘆了口氣，“我們楊家的香火，不太好，我是家裡的直系獨苗，而且……恩，其實大言不慚地說，我們楊家這一輩，就我的顏值比較高。”
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咳了一聲，“所以，選定的一直都是我，我帶著我家小姑娘去。但我最近聽說，何家那邊，為了讓自己家表現得好些，找了一個天才兒童認養成何家的人，準備帶去節目。”
“而且節目組為了更花哨些，還搞了一組明星組，和一組素人組。”楊林又嘆了口氣，“我們家孩子，軟軟你也知道，她本來就很內向怕人，再加上之前那段時間，她被阿若嚇到過一次……我實在不想再帶她出去，刺激她了。”
“我們楊家又沒有其他小孩……思來想去……”楊林看向軟軟，真誠地道，“我認識的孩子裡，還是只有你，最適合帶過去了。”
“啊。”軟軟聽完之後，愣了一下，原來居然是這樣的事……
居然，還真是上電視啊。
“可是……”軟軟皺皺小眉頭，“其他人都是帶自己家的孩子，軟軟沒有理由去呀。”
“有的，你是我們的深度合作商，這次上去，可以給祛疤膏做個宣傳。”楊林，“而且，何家那邊認養的天才兒童，本身就是公眾人物，大眾也知道他並非何家人。”
“唔……”軟軟將食指放到下巴上，又糾結了起來，其實不是不能幫楊叔叔這個忙……
只是……
“你們那個節目，凜家的人是不是也會去？”就在軟軟糾結的時候，軟軟身後的古湖，突然開了口。
“啊，這個倒是。”楊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凜家那邊去的是凜寐，應該是帶他妹……帶凜心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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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說到這裡，楊林似乎反應過來什麼，“如果軟軟覺得尷尬的話……”
那不去也行。
楊林之前只想著，自己認識的孩子，只有軟軟合適，可卻忘了，即便和凜家聯絡沒那麼密切，她到底是凜家的孩子。
不過他話還沒說出口，古湖就突然露出了一絲很紳士友好的笑意，他拍拍凜軟軟的肩膀：“小小姐，去吧。”
凜軟軟還沒糾結好，被古湖一拍，就抬起頭：“啊？”
古湖微笑：“我知道您在糾結些什麼，您放心吧，少爺們都很忙，不會有時間看綜藝的。”
“唔……”軟軟又歪了歪頭。
確實，她害怕的就是自己偷跑出來被哥哥們發現，不過哥哥們確實……好像不喜歡看電視呢。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可是也沒關係。”古湖繼續說，“少爺們就算發現了，也沒辦法趕回來的，小小姐，您放心吧。”
“哦。”聽了這個話，軟軟就安心很多了。
畢竟，軟軟還不想被壓回去，在家裡天天讀書玩。
“好的。”軟軟開心地笑了起來，一口答應了楊林，“楊叔叔，我去。”
“不過……”軟軟又奇怪地問，“為什麼不找小墨呀，比起軟軟，小墨去的話，絕對是無敵的。”
“小墨？哦哦，就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小男孩。”楊林這幾次和軟軟談具體商務的時候，和夜墨打過幾次交道，這個小男孩，是他見過的同年齡裡最強的一個孩子了。
——也包括他小時候。
只是……
“這個節目要的孩子，是在十歲以下，夜墨已經不符合年紀了。”不然，他還是真的很想要去找夜墨。
絕對一露臉，就能給他們楊家掙個大的。
“恩，那好吧。”軟軟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楊林。
而兩個人再又商量了一下祛疤膏的後續推廣問題，以及節目的問題後，楊林就準備離開了。
“對了。”在楊林離開之前，古湖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朝著他問道，“楊總，你們做節目的那個地方，是不是比較挨著林子之類的啊。”
古湖看過這型別的綜藝，一般找的地方，似乎都很靠近山林。
“啊，是的，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軟軟的安全的。”楊林卻會錯意，向著古湖承諾道。
“好。”古湖也沒向他多說什麼，直接承了這句話。
等和楊林道別後，古湖看著他的背影，臉上出現了一抹“搞事情”的笑意。
這段時間，他去推動小小姐發展商務，本身就是想在適當時機，框她去做自己產品的代言，再順勢而為，框她個節目，再把凜寐找過來，看個好戲。
可沒想到，還沒等他行動了，楊林就來送枕頭了。
真好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古湖在內心，嘿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