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
她從再次彈出的對話方塊裡輸入：不愛。
“嗚嗚嗚。”畫素風的小人哭出了一條畫素河，淹沒了軟軟的螢幕底端。
它：“好吧，你不愛哥哥，但哥哥愛你，就幫你加密吧。”
小畫素人哽咽地爬起來，走到螢幕右側，拉出瀏覽器，踩著上面的文字跳到最高層，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圈加密原標，啪嘰一下，拍到了郵箱頁面的頂端。
“好了，哥哥走了，回來再見。”隨著可愛的機械音和軟軟回見，小畫素人在螢幕上化成一堆畫素，回到了畫素郵件的圖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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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等它回去後，將郵箱重新放大到整屏，一邊低頭，看著鍵盤上的字，一邊一指禪地找字母。
“z……hao照……p、i、an……片。”
在郵件名裡輸入了照片兩字後，軟軟將手機裡的照片導入到電腦中，放在郵件裡，再開啟和凜夜然的聊天視窗，看著裡面一串郵箱號輸入了進去。
檢查幾遍，確認無誤，點選傳送。
【您的郵件已順利發至對方郵箱。】
得到提示之後，凜軟軟松了口氣。
這些照片，是軟軟在蠱蟲主人被抓走之後，留下的東西裡拍得。
那是放在在桌子的夾層裡，幾張看起來被從本子上撕下來的紙，一張紙已經泛黃，上面記錄了一個熟悉的地址。
——當初，軟軟在古醫世家的管家伯伯那裡，看到過的，她三叔叔出車禍的地址。
還有兩個，比較新，是軟軟不知道的地址。
不過，其中一個，軟軟是有猜測的。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噹～”
輕快的音樂聲在房間內響起，軟軟拿起桌上在震動的手機，點下接聽按鈕，軟噠噠的道：“喂。”
“喂，軟軟。”對面傳來凜夜然，透過訊號轉換變得有些低沉的聲音，“你的郵件，我收到了。”
前段時間，軟軟突然打電話，說要有東西給他看。
可又不說清楚，如今，他知道為什麼了。
“你的郵件還加密了？以特殊方式傳送的嗎？”凜夜然看著自己辦公電腦的螢幕上，正在打開門，走進去的Q版小人，對著軟軟問道。
剛才，他正在處理下屬遞交的流程，電腦裡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一個可愛的機械男音，對他冷聲道：“您好，您的郵件，請查收下。”
隨著聲音，一個畫素風的門出現在他螢幕上，緊接著，可愛的男性Q版小人，抱著一封郵件的圖示，從門裡走了出來。
它將圖示扔到桌面上，郵件的圖示在他面前展現成一封郵件。
而地址，是軟軟的郵箱，內容就是三張寫著地址的照片。
凜夜然看完照片，眯眯眼，當下就給軟軟打了電話。
“恩。”軟軟不懂這軟體的厲害之處，對此毫不在意，“這是收養我的家庭的五哥哥做的，他電腦很厲害，告訴我，如果有重要的，不想被人發現的東西，就用他做的軟體傳送，保準不會被任何人攔截或者發現。”
她回完話，又進入重點：“三叔叔，是不是啊，軟軟知道，一個地址和你有關，感覺，另外還有一個，是不是和爺爺有關啊。”
軟軟的猜測，就是另外兩張信紙裡，有爺爺出事的地方。
“嗯。”凜夜然也沒瞞著她，印證了她的猜測，“確實有一個是。”
“但還有一個……”他往下拉滑鼠，看到第三張圖上的地址，這個地址不在南城，凜夜然也沒聽過這個地址，看起來是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這個地方，我不認識，也沒去過。”
“但是，這三個地址是在一起噠。”軟軟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顯得有些失真，“三叔叔，小心這個地方，不要讓家裡人過去昂。”
“好的。”凜夜然微微揚眸，“我會的，我會安排人調查，但不會自己過去。這三張紙，不在軟軟身邊了吧？”
“恩恩。”軟軟道，“之前，軟軟發現後，拍了照就交給警察叔叔拉。”
凜軟軟沒有瞞著凜夜然，她和凜優的事，說得也就順其自然。
聽到這句話，凜夜然眼神暗了一些，他想到凜優。
凜優那小子跟著凜心愛一起回來的，看上去似乎什麼事都沒有，而據王誠所說，他提起軟軟，還是之前那種厭倦輕視的感覺。
凜夜然冷冷的勾了勾唇，他真的不知道凜家孩子一個個都是怎麼被教育的，竟然大部分都長歪了！
“軟軟最近不回來了嗎？”只是心裡的怒火，沒有引起他語氣的變化，他對著凜軟軟，還是溫柔耐心。
“恩。”聽筒裡繼續傳來軟軟可愛的聲音，“軟軟這次出去太久拉，幼兒園期末考都要跟不上了，需要狂補課。”
她似乎有些不開心，聲音裡厭厭的，凜夜然都能腦補出她鼓著小腮幫的模樣：“不過，等考完試，我就去看三叔叔和爺爺，三叔叔不用擔心軟軟噠！軟軟完全沒問題！”
“好。”凜夜然放輕了聲音，眼神也變得更柔和了。
他又和好久不見的軟軟聊了一會，才掛掉電話。
“王誠。”凜夜然在座位上坐了一會，按下自己輪椅上的按鈕。
不一會，他的門就被敲響了，王誠推開門，走了進來：“三爺。”
凜夜然向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等他走過來後，他將電腦屏幕轉向，朝向王誠，手指點了點上面的地址：“找人，幫我調查一下這裡。”
“是，三爺。”王誠沒有問原因，領命後，就離開了。
而等他走後，凜夜然重新將螢幕正回來。
他看著螢幕，緩緩眯眼，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笑容。
這些年，他也沒少調查當年的事，後來，等他爸出事後，他也調查過老爺子那邊的問題，但一無所獲。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他倒要看看，這些年，到底是誰針對凜家下手！讓他們家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慘遭毒手，而且……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凜夜然盯著第一張，泛黃的紙張上的地址。
那裡，有軟軟沒有發現的細節。
那個細節就是，有人，曾經用沒水的筆，在上面寫過什麼，留下印記。
由於拍攝小角度，凜夜然也看不清楚，但卻能看到幾個字。
安……青……河……
上面隱約能看清楚這些，可能普通人不懂這些意思，但凜夜然卻能把它們連起來。
安善縣青芒村村外小河道裡。
這是當年，將軟軟抱走的人，說出的，遺棄她的第一個地址。
而這個地址，就連軟軟，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