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的疼痛早已消除，雨宮栞低頭，與白石麻衣的眼神錯開，微微側身，輕輕的靠在白石的身邊。
如果周圍沒這麼多人，如果是兩人私下獨處，剛才的情形，她很有可能會做出衝動的選擇。
在此過程中，白石麻衣也是一言未發，像是與雨宮栞一樣，在那短短的一瞬中沉浸於某種遐想，經歷過某種觸動。
“小栞想要什麼禮物？”白石冷不丁的提問打破了沉默。
“誒？”雨宮栞側目，“什麼禮物？情人節禮物嗎？”
這回答有點蠢，說完她就後悔了，臉頰染上了一絲緋紅。
“情人節都過了快一個星期了，哪有這麼遲送的。況且，我不是送了你巧克力和帽子了嗎？”
“話雖如此，但是……最近也沒什麼要過的節日啊？”雨宮栞困惑道。
“生日禮物啦！生日禮物！小栞不會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吧，下個月20號。”
“哦哦，這個啊。”雨宮栞恍然大悟。
說實話，要不是之前生誕祭的提醒，雨宮栞都快忘記自己的生日快到了。畢竟之前十幾年，她都沒好好的慶祝過幾次，記起來了就吃頓好的犒勞犒勞自己，記不起來就當無事發生，反正不重要。
去年在乃木坂過的生日已經是最隆重的一次了，經紀人送了蛋糕，乃木坂的成員們一邊恭喜，一邊分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熱鬧。
“所以說，小栞有什麼想要的嗎？衣服？首飾？還是化妝品？”
“emmm……沒什麼特別想要的呢。”雨宮栞託著下巴。衣服，白石麻衣已經送的夠多的了；首飾的話，自己也不經常戴；化妝品，她研究的不多，平時用的都是平價的品牌，沒什麼高階化妝品的需求。
“說說看嘛！”白石麻衣挽起雨宮栞的胳膊，撒嬌似的搖了搖。
“可是，我說了的話不就一點驚喜都沒有了嗎？”雨宮栞笑道，“雖然收禮物的是我，但送禮物的是麻衣樣吧，由我來做決定的話，禮物會缺少心意的。”
“呃，禮物當然還是由我自己挑選！”白石麻衣笑容一僵，然後很快的恢復，“小栞給個範圍提示就行。”
“多大的範圍？”
“寬泛一點。”白石麻衣補充道，“不需要太精確。”
“嗯……”雨宮栞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首先，價格不需要多高。其次，要有實用價值。最後，外表儘量要美觀。”
“美觀，有實用價值，還不貴。就這些嗎？”
“是不是跟廢話一樣？”雨宮栞笑了笑，“其實我沒什麼要求，只要是麻衣樣送的禮物，我都喜歡。”
符合這三個條件的東西太多了，可以是運動健身的器材，可以是實用的電子產品，也可以是按摩熱敷蒸臉補水之類的儀器，還可以是……白石麻衣的視線自下而上的從雨宮栞身上掃過，停留在樸素的制服連衣裙也遮掩不住的飽滿挺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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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法了！”白石麻衣靈光一閃，那絕對是雨宮栞意想不到的禮物。
“哦~這麼快就有想法了嗎？”
“哼哼，小栞到時候絕對會大吃一驚的！”白石麻衣得意洋洋。
“大吃一驚可還行，什麼禮物啊？豪車鑰匙還是房產證？”雨宮栞調侃道。
“想得美，我就是想送，也得先有錢買得起才行啊！”白石麻衣沒好氣的揪了揪雨宮栞的臉。
前排搶氣球的女孩們終於鬧夠了。
嘈雜的人群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逐漸安靜下來，坐在臺階上的成員們在鏡頭前呈現出放鬆的姿態，“咔嚓咔嚓”的連拍了幾十張照片。
偶然的小插曲過後，白石麻衣和雨宮栞又回到了往日相處的狀態。
回東京的大巴車上，坐在一起的兩人也像平常一樣聊天打趣。
然而，這些都是表象。
剛回到宿舍，自己的房間，雨宮栞就迫不及待的解除了全身的束縛，用熱水沖刷疲憊的身軀，帶走汗漬與汙垢，而後踏入放滿熱水和牛奶浴鹽的浴缸，抱緊膝蓋，縮成一團。
“咕嚕——咕嚕——”漂浮的泡沫所覆蓋的水面上，突然湧現出數個氣泡，繼而從水面下鑽出一道身影。
溼漉漉的長髮緊貼著白嫩且泛著粉紅的肌膚，乳白色的泡沫掛在身上，順著體表慢慢往下滑，雨宮栞貪婪的呼吸著空氣，胸口起起伏伏。
水是熱的，心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雨宮栞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呼吸從急促變得平緩。
但心依舊在怦怦跳，衝動依舊縈繞在雨宮栞的腦海，她迫切的想要做些什麼，光明正大的獲取可能只是奢求，但悄悄摸摸的嘗試未必不可。
刷了牙，擦乾了身體，換上睡衣，把吹乾的頭髮紮起，在做完這一切之後，雨宮栞含了顆蜜桃味的水果糖。
在等身試衣鏡前，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面前的女孩白嫩的臉頰泛著紅潤，眼含秋水。
深呼吸，鼓起勇氣，就像趕赴戰場一樣，她踩著棉拖鞋，抱緊自己的枕頭，走出自己的小窩，來到了一扇她經常出入的房間門前。
房內的燈沒有滅，但是很安靜，沒有流水的聲音，白石麻衣應該洗過澡了，現在大概躺在床上看雜誌。
雨宮栞咽了咽口水，嘴裡的糖還沒化。
她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誰啊？”白石麻衣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麻衣樣，是我。”
“哦，小栞啊！我馬上就來。”
沒過多久，門便開啟了，白石麻衣同樣穿著輕薄貼身的睡衣，披散的頭髮簡單的用髮圈固定。
雨宮栞駕輕就熟的進入房間，把門拉上。平時來白石的房間，和她一起睡覺，雨宮栞的心情都是輕鬆愉悅的。
但這一次，由於動機不純，本來習以為常的事卻讓雨宮栞有些緊張。
她把枕頭放到床頭，然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側著臉，盯著靠在床頭看雜誌的白石麻衣，安靜的就像個媽媽身邊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