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散夥飯？
天空交際處，一絲金線展開，火燒雲翻卷升騰，密佈於金線之上
夕陽西下，太陽清晰的輪廓也逐漸模糊，光芒如霧靄一般嫋嫋上升，此時此刻風停樹靜。
第九班是標準的戰鬥班，按照志村團藏的安排，忍、體、幻缺一不可。
見炎炎有些疑惑的眼神，志村團藏淡漠的繼續解釋道：
“根據鞍馬八雲的資料，以及根部研究基地的評估，她的身體素質根本無法成為一名忍者，強行使用查克拉只會使其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直至死亡。”
“是嗎......”
炎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鞍馬八雲的身體狀況，眼中的疑惑只是驚訝於居然連根部都無法治癒鞍馬八雲的身體，那三忍之一的綱手是否可以治好鞍馬八雲呢？
以昌河家的財力和根部的情報能力，想找綱手並不困難。
不過基於大蛇丸當年人體研究的底子，根部對人體的瞭解程度以及醫療水平是毋庸置疑的，未必弱於綱手。
人貴有自知之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蠢貨也。
一旦炎炎沒有治癒鞍馬八雲的辦法，迎來的無疑是別人的嘲笑，以及志村團藏的輕看，甚至會有更嚴重的其他後果。
志村團藏的言外之意，無非是根部基地內也有不少幻術天賦不錯的同齡忍者，雖說天賦比鞍馬八雲差了些，但只要炎炎需要，他會立刻將鞍馬八雲替換下來。
從另一方面來說，雖然他志村團藏替猿飛日斬背了不少黑鍋，債多不愁，但是血跡界限難能可貴，如果鞍馬八雲就這麼死了，木葉村就會少了一個血跡界限，對未來也損失不小。
“嗯......”
炎炎思索著撿起夜叉早已被砍成兩截的特質苦無，細細把玩著，兩側細長的刃口已然變得猶如鋸齒一般，家學淵源的他一眼就看出這苦無就是自己家製造的。
“事先說好，昌河家的武器質量可沒問題，你這柄苦無可用了不少匠之國特有的查克拉礦石。”
吃了兩顆補血丸塗抹著傷藥的夜叉呼吸也漸漸有力了起來，聞言苦笑著連連稱是。
他當然知道自己特製的苦無質量如何，是炎炎的武器太過兇悍罷了，那種詭異的血光似乎對武器有著特別的增幅作用。
“您有她的身體資料？我想試一試。”
炎炎放下手中的苦無，對著志村團藏輕笑說道。
“你想好了？”
志村團藏凝聲問道，既然有收炎炎為弟子的打算，他也願意給這名弟子一個面子，留一個好印象。
而且，如果第一個要求就被自己拒絕，將來炎炎在根部的威信會很難再樹立起來。
炎炎側過身看了看不遠處的鞍馬八雲，聽到兩人談話的小姑娘此時臉色蒼白，渾身瑟瑟發抖，眼底滿是絕望，那是一種宛如在地獄等待審判的感覺。
身旁的空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樣子。
“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所以有陰影地方也一定會有陽光。絕望的顏色越是濃厚，在哪裡也一定會存在耀眼的光芒。”
志村團藏眼底微縮，難道這個小混蛋有辦法？
炎炎的畫外音無非是覺得事情都有兩面性，別看鞍馬八雲此時脆弱不堪，說不定在某一方面鞍馬八雲還有救。
的確，以鞍馬八雲的天賦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成為炎炎和空的隊友，如果就這麼被拋棄，實在太過可惜。
沉吟些許，志村團藏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
“既然你想好了，資料我會派人送到你手裡。”
“那就太感謝您了......”
炎炎有些訝然的雙手合十，向志村團藏行了一禮。
在他的印象裡志村團藏是個十足的獨裁者，卻是沒想到這個獨裁者竟然會考慮到他的意見。
“老夫名為志村團藏，木葉根部的首領，你以後可以叫我老師。”
諸事已畢，志村團藏便不再廢話，淡淡留下一句話，便準備轉身離去。
炎炎微微一愣，原以為志村團藏與昌河爺爺會面，只為將他招進根部，沒想到的是，竟是要收他為弟子。
卻是個難得的好消息，炎炎嘴角勾起，點頭道：
“明白，老師慢走......”
“嗯......”
見炎炎從容鎮靜的樣子，志村團藏也滿意的緩緩轉身離開，夜叉向炎炎艱難的彎腰行了一禮後，便也一瘸一拐的緊隨其後。
“明日這個時候，還在這裡集合......”
隨著聲音幽幽的傳來，志村團藏的身影也逐漸淹沒在了黑暗之中。
半響，密林之中已然漆黑一片，天際之上群星閃耀。
“都走了，兄長......”
空的聲音突然輕輕響起。
“呼......”
炎炎輕呼了一口氣放鬆了不少，轉身緩步向鞍馬八雲走去，空也跟了上前。
“兄長，您真的要做他的弟子嗎？”
空憂慮的看著炎炎的背影輕聲問道，志村團藏這個名字，這兩年來空一點都不陌生，火影爺爺經常在有意無意中提醒他，小心這個男人。
兄長成為他的弟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當然咯.......”
炎炎無奈的搖著頭道：
“號稱忍界之暗的男人，你以為他憑什麼會把鞍馬八雲留給我，除了三代火影，他可不管你是誰，任何人膽敢違逆他，成為他計劃中的絆腳石，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禱自己可以死的好看一些。”
“那怎麼辦？”
空有些擔憂，在想是否要去求一求火影爺爺。
炎炎聞言慵懶的挑了挑眉頭道：
“什麼怎麼辦？我倒覺得是件好事，你知道嗎，劍這種東西，雙手揮動，要比單手揮動更加強大，而我，正需要一股力量去充當我的另一只手，至於這只手是什麼樣子，我並不在乎，我有的是時間，將它變成我想要的樣子。”
“是嘛......抱歉，兄長，如果我更可靠的話......”
明白了炎炎的意思，空有些落寞的低下了頭，暗恨自己實力不足，無法成為兄長的另一只手。
“別說傻話了，笨蛋，再多的力量不也是用來守護家人的嗎？你也是我的家人啊！”
炎炎突然有些生氣的停下腳步打斷了空的自責，想敲一敲弟弟的這顆榆木腦袋。
可炎炎突然發現伸長手臂的他，指尖僅僅才到空的鼻尖，有些窘迫的他收起手臂，更加生氣的回過身，快步走向鞍馬八雲。
“臭小子！又長高了！該死......”
而空則被這麼一下，弄得啼笑皆非，哄小孩一般彎著腰跟上炎炎，試圖再給炎炎一次打他的機會。
就在兩人走到鞍馬八雲面前時。
鞍馬八雲失魂落魄的緩緩站起身來，稍稍向他們鞠了一躬黯然道：
“抱歉，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還是再換一個隊友吧，果然，成為忍者只是我的妄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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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這麼說啊，八雲，你就這麼放棄了嗎！”
看到鞍馬八雲已然黯淡無光的雙眼，空焦急的上前兩步說道：
“成為忍者不是你的夢想嗎！”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鞍馬八雲恍惚的喃喃低語著，似是對空說，也好似是對自己說，眼底已然失去了全部神采。
“你還有我們啊！我們不是已經透過測試成為同伴了嗎！”
空激動的喊著，一個在下午還對未來充滿期待的女孩，此時卻突然放棄了自己最珍貴的夢想，為什麼啊！
鞍馬八雲聞言赫然留下了眼淚，強忍住哭聲，紅著眼睛向著空感謝道：
“謝謝......空......謝謝你......正因為是同伴......我才不能拖你們的後腿啊......”
“兄長......”
空求救似得看向了炎炎，事實上他並不覺得兄長能把心如死灰的鞍馬八雲留下了，只是下意識的感到兄長一定會有辦法。
而此時鞍馬八雲則是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轉身向密林外走去。
“所謂長大成人，不就是不斷地聚了散，散了又聚嗎？空，你該成熟一些了，為了讓彼此不會受傷，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才是為對方好。”
炎炎無奈的對著空說道，不過聲音稍微大了一些。
聽到炎炎的話語，正在離開的鞍馬八雲也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族人，是啊，人生不就是這樣嗎，總有人會離你而去。
“但是，八雲......”
聽到炎炎突然在喊自己，鞍馬八雲愕然的停了下來，擦了擦淚水，回身強笑著看向兩人。
“為了幫你們透過測試，我可是消耗不少，中午也沒有吃飯，現在好餓啊，作為同伴，請我吃個散夥飯怎麼樣？”
“散夥飯嗎......”
鞍馬八雲愣住了。
不管怎麼說，三個人也算是有同伴之名了，總要有始有終不是嗎，也算是與自己的忍者夢告別了，這不光是她的夢，曾經更是整個鞍馬一族的夢。
抱歉，父親母親，最終我還是沒有成為忍者......
“好吧......”
鞍馬八雲隨即擦乾淨眼淚，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走吧......”
炎炎挑了挑眉頭輕笑道，拉起不知該說什麼的的空，快步走向鞍馬八雲，朝著密林外的方向走去。
“事先說好哦，雖然我是僧侶，但是我不吃素......”
“啊......嗯......”
伴隨著清冷的山風，在炎炎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村中一家新開烤肉店內，店面不大，卻是氣氛熱烈，人來人往。
在店長的帶領下，鞍馬八雲抱著畫板，一言不發的坐在了一旁。
炎炎坐下後也毫不客氣，在店長驚訝的眼神中，一口氣將店裡的肉類點了個遍。
而空則在一旁擔心的看著眼神空曠不知在想著什麼的鞍馬八雲。
整張桌子的氣氛極其安靜與四周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