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讓卡卡西作為誘餌嗎?”
火影大樓的頂端,背靠著白色欄杆的自來也側著頭,雙眼直直地看著雙手扶著欄杆的綱手。
綱手雙手抓著欄杆來迴轉了轉,黃色的長髮以及綠色的長袍隨風而動,她說道:“看來你沒有看目標的資料。”
自來也笑著撓了撓頭,兩個眼睛不好意思得眯了起來,“這種事……呀……不好意思,因為有些匆忙……”
“是忙著為去接近雨忍村而忙碌吧?!”綱手沒好氣地說出了事實,她打心底不贊成自來也和以前一樣貿然接近雨忍村,“大蛇丸的大部分記憶都很完整,但是唯有涉及到曉組織的時候只剩下姓名,時至今日,我們甚至還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曉組織的全部還是浮在海面上的冰山。”
“所以,你對於雨忍村的做法,我還是持保留意見,畢竟那個村子的首領還是山椒魚半藏。”
她現在依舊在忌憚著那個曾經遭遇過的最強的敵人,那是唯一一個以一己之力擊敗他們三人的人。
在那之後,她深入瞭解過那個被外人奉為半神的男人,而在她當上火影後,她就一直覺得那個垂垂老矣的傢伙會在人生的最後之刻做出某種驚世駭俗的事情。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件驚世駭俗的事會是這樣。
“曉組織的總部隱藏在雨忍村是可以確定的事,所以有些事沒有必要那麼著急。”她又補充道,“哪怕是你在擔心那三個孩子,現在卻也以木葉為重。”
自來也沉默不語,綱手在剛剛說中了他的心事,他這麼急著就是為了去看看當年和他在雨之國一同生活了三年的三個人。
他尤其相見的是擁有輪迴眼的長門,在他們相處的那一段時間,他一直認為後者就是大蛤蟆仙人預言中的預言之子。
改變這個世界,這是他對長門的期望之一。
“那你就說說吧,省得我再去看一遍。”自來也調整了一下情緒,轉而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事情上來。
綱手隨即說道:“這次的目標的名字是角都,根據我們的調查,他是瀧忍村的叛忍,其年齡甚至可以我的二爺爺相媲美了。”
“超級老頭子啊。”自來也翻了一個白眼,二代火影他見過,年齡算起來已經快一百歲了,“這種人能夠一直活下來,相必很難對付吧。”
“你說的沒錯,”綱手轉過身,“他是一個活躍於地下交易所的賞金獵人,但是交易所中有關於他的資訊卻寥寥無幾,唯一知道的是,那個角都非常喜歡錢,每次在領取完賞金之後都會開啟箱子清點鈔票。”
“那瀧忍村呢?瀧忍那邊沒有相關訊息嗎?”自來也先是因聽到角都的習慣笑了一聲,然後又正色詢問著正事。
綱手搖了搖頭,“角都離開瀧忍已經有快六十年的時間了,那個忍村那還有什麼資料儲存下來,能查到角都這個人就不錯了。”
“原來如此,”自來也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火影顏巖,“所以你才會讓人把我攔下來,是想讓我加入這次行動嗎?”
“不然你以為呢!”綱手擺了擺右手,“我現在要忙著村子的事,只有你加入,我才能放心。”
“是嗎?”自來也低頭笑出了聲。
綱手起身走向樓梯,一邊走一邊說:“萬事拜託你了,我可不想看到卡卡西的通緝令被取下來。”
自來也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笑容卻表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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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綱手和自來也交談的時候,他們所討論的中心人物角都才剛剛結束封印三尾的任務,從溼漉漉的草地上站起身來,灰綠色的眼睛看向了正在活動手腳的飛段。
他說道:“飛段,這次你不該和首領說那種話的。”
“喂喂,那種話真的能算得了什麼嘛?”
飛段扛著巨大的武器,偏向一邊的臉上充滿了不屑。
他是一個崇拜神明的狂信徒不錯,但他之前也是一個忍者。
有些事情只要在他的腦袋轉一圈,他也是能夠明白蘊藏在其中的含義的。
只是大多數時候他不願意去想,因為對神靈的信仰佔據了他的內心。
“那只是一時的衝動而已,便是佩恩都沒有說什麼,你現在提醒我又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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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收回目光,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也就沒什麼,只是到時候佩恩找你麻煩,你可要自己扛下來。”
“我早就看他不爽了。”飛段舔了舔嘴唇,眼睛中有的只是絹狂。
他喜歡曉組織,但這並不妨礙他厭惡佩恩,在他的眼裡,只有他所信仰的邪神才是真正神明,而生活在這片大地之上的人,沒有人可以自稱為神。
“這種話說說就好了。”
角都對於飛段的大話並不感冒,在他眼裡,飛段就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瘋子。
況且佩恩的實力深不可測,飛段的力量雖然可以用神奇兩個字來形容,卻並不足以擊倒那個“神”。
不過他並不討厭這個時常會讓他生氣的瘋子,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對方不喜歡錢。
這樣,每次的任務資金就獨屬於他一人了。
於是在飛段咿咿呀呀地“自言自語”時,他說道:“去前面的換金所看看。”
“又是尋找賞金目標嗎?”飛段打著哈欠,老是做這種事他已經感到厭煩了,每次戰鬥他都沒有過足癮,也不能安安靜靜地完成獻祭的儀式。
角都真是個囉嗦的傢伙。
他按了按自己的大背頭,同時在心裡狠狠地吐槽了一句。
角都當然不知道飛段在想什麼,他只知道他現在真的很需要漂亮的小錢錢來讓他開心開心。
那是他生存的意義。
角都這個人,就是為錢而生的,而不是為了忍者而生的。
十幾分鍾以後,角都撇下了選擇在樹底休息的飛段,獨身一人走進了隱藏在一座高塔之中的地下換金所,開始在工作人員送上來的通緝名錄之中搜尋一個合適的目標。
很快,一個事先被人準備好的通緝令映入了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