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又有什麼用呢？”宇智波直人哀嘆道，他看著手中的冷飯糰，忽然覺得手裡冰冷地梅子飯糰不香了。
雖然他作為一個宇智波是完全不合格的——哪怕他擁有寫輪眼，他本身也是不是個爭鬥的那一種型別。如果不是下定決心去實現夢想，他或許現在還坐在宇智波的記錄室，做著忍術復原的研究工作。
但是他能這不代表著他不知道襲擊惡鬼眾的危險性，畢竟只要聽得訊息夠多的人都會明白這一點。
“怎麼會沒用呢？”宇智波止水轉過頭來，“只要消滅他們，至少能救一部分人。”
“你那也只是讓他們多活了一段時間而已。”宇智波直人搖了搖頭，“況且你以為沒有人做過這種事嗎？這片土地上的人那麼多，大名、武士、忍者、僧侶，都曾經對惡鬼眾發動討伐，但是他們都失敗了，即便剿滅了第一波，搗毀了他們的巢穴，他們依舊很快能復原，畢竟這片土地最不缺的就是活不下去又將希望寄託於神的人。”
“我知道，”宇智波止水看向了下方依舊在進行的祭祀活動，鬼哭狼嚎地聲音更是堅定了他的信念，“但是——至少我做過。”
他做過很多無意義的事，尤其是最後一件與木葉有關的事，那是他做過最後悔的事。
後悔到他能因此改掉他優柔寡斷的毛病，但是他改不掉的他的信條，他也丟不掉他的良知。
而且他的耳朵裡又出現了那個站在巨蛇上的人所說的話。
“你的善良不應該侷限在木葉上。只將愛獻給自己的村子，這就註定了忍界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和平。而且，這個世界也不只是只有忍者。”
“這樣啊……”宇智波直人忽然拉長了語調，他抬頭看著宇智波止水，眼中猩紅的寫輪眼在與宇智波止水接觸的一瞬間就發生了改變，原本三勾玉的寫輪眼瞬間變成了由數個同心圓組成的輪迴眼。
在一聲清脆的聲音之後，周圍的一切在轉眼間就變成了破碎的玻璃，無數碎片如同雪花一樣紛紛落下。
在宇智波止水眼裡，這是一副由各種絢麗的色彩構成的絕妙圖畫，是一副支離破碎卻又蘊藏著危險的圖畫。
周圍的一切，這些天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術，都是假的。
他看著這一切的源頭——宇智波直人，下意識的做出了防備的姿態。
不過斷斷數秒之後他又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捨棄了自己的防禦，因為他意識到這是十分可笑的。既然對方可以讓他沉醉在幻術中，那麼想要取走的他的性命簡直是易如反掌。
宇智波直人坐在那裡，在紛紛擾擾的碎片落光，周圍的一切都化作的黑暗之後，他的面目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池塘一樣掀起了一圈圈的波瀾。
一絲微光劃破黑暗，宇智波直人已經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懸浮在空中、手持錫杖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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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筒木羽衣，呀，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應該被稱作六道仙人，這是我們的初次見面，宇智波止水。”
“六道仙人……嗎？”宇智波止水有些遲疑地重複著這個名字，“那麼，剛才那是您的幻術嗎？”
“幻術？你們是這樣稱呼這種能力的嗎？”六道仙人保持著平靜，作為大筒木的一員，他天生就能運用沉睡在身體裡的各種能力，在他還活著的年代，忍術的劃分還沒有現在這麼細。
“果然與時代脫節了太多了嗎？”他這樣感慨道。
宇智波止水額頭劃過一絲冷汗，問道：“請問您還活著嗎？”
“不，”六道仙人立刻給出了答案，“我現在只是一個死人，只是在死之前做了一些佈置，一但有人觸發了留下來的東西，能夠讓自己的靈魂暫時脫離淨土，進入別人的意識的空間與之會面。”
“為什麼？”宇智波止水追問道，“你留下這些是為了什麼呢？是在防備什麼嗎？”
六道仙人看著眼前的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說出事實。
雖然宇智波止水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但是他的體內並不具備因陀羅的查克拉，再加上現在的情況也沒有糟糕到必須說出真相的地步，他並不是很想說出真相。
但是這樣做的話又違背了他試探宇智波止水的初心，畢竟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能力在他看來是很有用的，可以用來以防萬一。畢竟他現在可是感覺到了十尾的氣息。
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沉聲說道：“這件事我原來並不想和你說的。但是，有一個宇智波的舉動已經讓我的佈置失效了，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真相，寫輪眼的秘密。”
“宇智波直人嗎？”宇智波止水打斷了六道仙人的談話，直接詢問起那個宇智波的名字。
“並不是，宇智波直人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很認真地完成了我和他的契約，並沒有將我要求保密的東西說出去。”六道仙人回答道，然後正聲說出了那個人真正的名字，“我說的那個是宇智波斑。”
“斑？”
“是。”六道仙人點了點頭，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作為一個亡靈，他並不能總是出現在人間，每次要藉助某種契機，上次意識甦醒還是在宇智波斑覺醒輪迴眼並通靈了十尾軀殼的時候，那時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藉由阿修羅的查克拉潛入斑的記憶，將當時所發生的一切都記錄下來。
“那麼，接下來，你要聽好了…”
……
黑色的面具有些隨意的被拋擲在桌子上，而面具的主人——望月景時則是坐在桌子前，右手的食指瘋狂的敲打著桌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讓他做出這個動作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宇智波鼬。
作為曉組織正式成員的宇智波鼬從頭到尾沒有說話，完全沒有完成佩恩交代給他的任務的意思。
“面具我都給你了，你還要幹什麼？”
望月景時不喜歡聰明人，和聰明人交談很累，尤其是對方一言不發的狀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宇智波鼬就這樣沉默著，直到第三個人走入這間狹窄的屋子，並且在望月景時的直視下拿起了面具。
“原來你才是負責人啊，天使大人。”
望月景時喊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對方正是曉組織中唯一的紅花——小南。
小南拿起面具，有些謹慎地將面具存放到卷軸中，便和已經站起來的宇智波鼬離開了。
望月景時這才停下了敲打桌面的動作，然後也起身離開了。
他不在乎那張面具，因為那張面具對於他的價值已經足夠了，尤其是他在那些負面的衝擊下看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一件有關漩渦一族不得不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