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神色上的異樣,沒有瞞過煉獄杏壽郎的眼睛。
煉獄杏壽郎眼神微動,嘴上輕咦一聲。
雖然他不知道猗窩座到底在害怕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加大手上的力度。
一時間,刀光閃爍成一片光幕。
兩人的動作已然快到了,常人肉眼看不清的地步。
拳頭與刀刃的碰撞。
濺射的血液,和手上的傷口,沒有對猗窩座產生絲毫影響。
隨著上原信手上動作的完成。
猗窩座忽然意識到了不妙。
“在戰鬥之中分心,可是大忌啊。”
耳邊忽然傳來的聲音,不禁讓猗窩座將目光轉移到了煉獄杏壽郎身上。
“機會!”
看到猗窩座轉移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煉獄杏壽郎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了笑容,嘴裡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兩個字。
“混蛋!”
意識到煉獄杏壽郎的意圖,猗窩座忍不住怒罵一句。
兩人的動作很快。
就算猗窩座已經提前預判了煉獄杏壽郎的動作,但是雙手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劈斷。
但是,上弦鬼那及其快速的恢復能力,又使得猗窩座的雙手再度生長而出,變得完好無損。
看著眼前的一幕,上原信皺了皺眉,他知道這是煉獄杏壽郎在給他製造機會了。
思緒一閃而過,上原信眼神微動。
下一秒,幻術發動。
一股猗窩座所理解不了的能量,自上原信身上蔓延而出,轉眼就到了他身邊。
猗窩座忽然發現眼前的煉獄杏壽郎,和一旁的上原信兩人,已然消失無蹤。
哪裡去了?
周遭空無一人的森林,透露著一股詭異的違和感。
這時候,後腦湧起的劇痛,再度將猗窩座拉回了現實當中。
猗窩座一瞬間的恍惚,讓煉獄杏壽郎看到了殺死他的機會。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話音剛落。
一隻由炎之呼吸所形成的火焰猛虎,飛速從煉獄杏壽郎揮舞的刀光之中形成。
這是什麼?
看著明晃晃衝向猗窩座的火焰巨虎,上原信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看來他對呼吸法瞭解,還知道的太少啊。
看著眼前由鬥氣形成的火焰巨虎,猗窩座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他忽然感覺到心中沉寂已久的血液,居然再度沸騰起來。
此刻他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他發現自己一被拉入幻境,腦後就會湧起疼痛將他拉回現實。
所以現在他已經不怕上原信利用幻境,欺騙他,讓他說出鬼舞什無慘的名字。
就算此刻猗窩座的脖頸,已然被煉獄杏壽郎的日輪刀砍進去幾公分,他臉上的笑容卻依舊不減。
“啊!!!”煉獄杏壽郎怒吼一聲,他心中明白,像現在這般能夠殺死上弦叄的好機會,是有多麼難得。
可是,卡在猗窩座脖子上的日輪刀讓煉獄杏壽郎意識到,他的體力在這兩天裡已經消耗過度。
此刻已然沒有多少力氣了。
腦海中思緒一閃而過。
煉獄杏壽郎心道,既然殺不死他,那就拖到太陽出來。
猗窩座還沒有意識到,煉獄杏壽郎已經改變了自己心中的意圖。
此刻他只感覺,自己好像觸碰到了冥冥之中的界限。
現在他需要的是一場寒蟬淋漓的戰鬥。
可是,事情卻不是他想象的那般順利。
那被上原信幻術造成的短暫的遲鈍,終究還是給猗窩座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好幾次,猗窩座的拳頭即將擊中煉獄杏壽郎之時,總會被上原信忽然拉入幻境。
等他回過神來,煉獄杏壽郎已然同他拉開了距離。
並不是猗窩座不想拉進與上原信的距離。
而是,一旦他有接近上原信的想法,就會立馬被上原信察覺,然後再度被拉入幻境當中。
而這時候的幻境也會變得和之前不一樣。
等他回到現實後,上原信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跑到了煉獄杏壽郎的背後。
感受到幻境的難纏,猗窩座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煩躁。
“混賬傢伙。”
猗窩座怒視一眼上原信,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這種憋屈的戰鬥了。
往日猗窩座碰上的對手,哪個不是死在他的拳頭下。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麻煩。
不過在上原信的幫助下,煉獄杏壽郎此刻並未感覺到猗窩座有多難對付。
唯一讓他感到難以忍受的是,猗窩座身體上那恐怖的恢復能力。
那是普通的食人鬼所不能比擬的。
因為他總是劈完猗窩座的雙手後,眨眼間,猗窩座的雙手又再度恢復如初。
隨著時間的流逝,煉獄杏壽郎的體力漸漸不支。
人類的身軀終究還是比不過食人鬼。
煉獄杏壽郎一時不察,身上還是挨了猗窩座幾拳。
雖然胸口和肺部已經疼痛難忍,可是他的目的也即將達到。
咔啦~
感受到胸腔的肋骨再度被猗窩座打斷一根。
噗~
煉獄杏壽郎感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他口中湧出,被他吐在地上。
“杏壽郎,變成鬼吧,”猗窩座看煉獄杏壽郎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惋惜:“你有這個資格。”
雖然上原信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是能與他戰鬥到這般程度的鬼殺隊劍士,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像你這樣的強者,不該死在這裡,”說到這,猗窩座的話音頓了頓:“你應該是耗費了不少體力吧。”
“這樣精妙的劍術,配上你這樣的體力,實在是太過違和了。”
感受到身上越來越重的傷勢,煉獄杏壽郎不禁皺了皺眉,回答道“我拒絕,你說的沒錯,在此之前,我已經跑了兩天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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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吼~”
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後,猗窩座對煉獄杏壽郎愈發欣賞起來。
“至於你,”說話的同時,猗窩座將目光轉移到上原信身上:“我從未見過你這種比鬼還要無恥的人類。”
“那你現在不是見到了。”
令猗窩座意外的是,上原信居然不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說到這,上原信雙手抱胸,頓了頓繼續說道:“仗著自己的恢復能力,和幾百年的戰鬥經驗,與杏壽郎硬碰硬,說到無恥,你我之間彼此彼此了。”
看到上原信的動作,猗窩座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喜色。
他裝作面色一沉,趁著上原信還未將手合起,眨眼間出現在上原信面前。
“呵呵~你也只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破壞殺·亂式”
隨著猗窩座血鬼術式的伸展。
一股龐大的氣勢從他身上延展開來。
“嗯,氣勢蠻足的,”上原信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說道,臉上情緒完全沒有因為猗窩座的攻擊,而產生任何變化。
反而對著猗窩座的氣勢評頭論足了一番。
“糟糕,”煉獄杏壽郎想要上去幫助上原信,然而胸腔內的劇痛,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煉獄杏壽郎痛苦的神情轉變成了愕然。
原來猗窩座攻向上原信的一拳,不知為何,忽然轉變了一個方向。
意識到自己再度被拉進幻境的猗窩座,面色再度變得難看起來。
後腦中的那股劇痛再度湧現。
而上原信也再度出現在他的面前。
雖然猗窩座只是一瞬間的遲疑,可這一瞬間的遲疑,對上原信來說,已經足夠他做出很多事情了。
令猗窩座意外的是,這回上原信居然沒有與他拉開距離。
還未等猗窩座反應過來。
上原信輕輕揮舞著右手,對著猗窩座的左臉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寂靜的樹林當中。
如果波風水門在現場的話,一定會問這個上原信到底是真是假。
因為,以往在忍者世界的時候,上原信可是動不動就將人拍入地面。
可是如今的他居然意外的留手了。
挨了一巴掌的猗窩座,不僅沒有被拍入地面,反而只是歪了歪臉頰。
感受著臉頰上溫暖的觸感,猗窩座不禁愣了愣神。
一股羞恥感也跟著湧上心頭。
回過神來的猗窩座,只感覺怒火中燒,臉色也在這一刻漲的通紅。
“混蛋!!!!”猗窩座怒罵一聲,剛要看向上原信。
啪~
他的右臉又再度挨了一巴掌。
看著被左右開弓,挨了兩巴掌的猗窩座,煉獄杏壽郎愣了愣神,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幫助上原信。
與此同時,猗窩座的怒吼聲,再度響起。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說罷,猗窩座聚集起體內的所有鬥氣,匯聚在拳頭上,再度揮向上原信的心臟部位。
“呵,無能狂怒罷了,”上原信冷笑一聲,眼神微動,查克拉在這一刻湧入眼中。
看著猗窩座身上升騰而起的恐怖氣勢,煉獄杏壽郎眼中閃過一抹驚駭。
這猛烈的一拳,他估計就算是他也無法擋下。
想了想,煉獄杏壽郎忍不住伸手道:“小心······額···”
可猗窩座忽然停下的動作,卻讓煉獄杏壽郎的話語戛然而止。
因為上原信再度對猗窩座發動了幻術。
再度回到現實的猗窩座下意識的罵了句:“可惡!”
又罵人?
上原信俯視著猗窩座,皺了皺眉冷聲道:“看著年紀不大,嘴怎麼比我還臭呢?”
啪~
清脆的巴掌聲又雙,再度響起。
猗窩座左臉又雙挨了一巴掌。
“你這個白痴!”
猗窩座捂著臉頰下意識的看向上原信,又罵了一句。
可他罵人話剛說出來,就看到上原信眼中出現一抹怪異的光芒。
下一刻,他又再度進入了幻境當中。
意識到自己進入了幻境,猗窩座再也忍耐不住,滿臉抓狂的同時,口中也止不住的罵道:“這個混賬!臭蟲!啊!!!”
臉上的屈辱,似乎只有辱罵,才能消減猗窩座心中的怒氣。
他已經能夠預感到,自己的意識一旦再度回到現實當中,肯定又會挨上原信一巴掌。
而事實也正如猗窩座猜測的那樣。
環境剛剛恢復成剛才的模樣。
啪!
上原信的巴掌已然拍在了他的臉上。
猗窩座好像是挨巴掌挨上癮了一般。
於是怪異的一幕發生了。
挨了一巴掌的猗窩座恨恨的看著上原信再度一拳揮去,口中也跟著罵道:“混賬。”
啪!!!
不出所料,又是一巴掌。
“臭蟲!”
啪!!
“賤人!”
啪!!!
清脆的巴掌聲,猶如一曲樂章一般,持續不斷的流淌在寂靜的樹林當中。
此刻煉獄杏壽郎神色呆滯的看著被左右開弓,不斷挨著巴掌的猗窩座。
他不是沒想過上弦有多難對付。
但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超出了他的認知。
雖然不知道上原信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使得猗窩座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攻擊。
但是他以看到剛才打的他差點生活不能自理的猗窩座,此刻在那持續不斷的挨著巴掌。
不知為何,煉獄杏壽郎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絲幸災樂禍。
······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
這一個小時裡,猗窩座向煉獄杏壽郎展示了什麼叫堅持不懈。
看的煉獄杏壽郎,直呼大開眼界。
而上原信此刻也是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身前的猗窩座,他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能夠堅持這麼久,簡直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從幻境中再度醒轉的猗窩座,早在半小時前就放棄了將拳頭揮向上原信。
只是口中依舊不停的漫罵著上原信。
可是,幾百年來沉迷於武道的猗窩座,罵人的詞彙可以說是想當的匱乏。
從頭到尾都是那麼幾句。
似乎是打煩了,上原信看著放棄了攻擊的猗窩座,眼中閃過一抹無趣,揮向猗窩座的巴掌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白痴,混蛋,混賬,賤人,臭蟲,”猗窩座恍若未覺,眼神呆滯的看著地板,口中依舊不停的漫罵著。
“喂,我說你就不能換一句嗎?”
上原信的話語,忽然從猗窩座身前響起。
猗窩座罵了一會,忽然感受到下一次的巴掌並未繼續打在自己的臉上。
他不禁愣了愣神,像是想了什麼。
猗窩座下意識的看向上原信說道:“你說什麼?換一句?”
想了想,上原信微微點頭說道:“對,我看你從頭到尾都是這麼幾句,煩不煩啊,罵人都不會,你這幾百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猗窩座:“······”
猗窩座呆愣的眼神,在煉獄杏壽郎看來,很是滑稽,他很想說一句,狗: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