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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9 他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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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響亮地咆哮了起來, 似乎想透過自己的聲音讓男孩找到他,然而遼闊漆黑的水域裡只能聽見大狗拍擊水面的聲音, 除此之外只餘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靜。

灰暗的天空隱隱透出紫色,彷彿孕育著暴風雨, 天邊傳來遙遠的雷聲。

而在遠在大西洋東岸的阿爾巴尼亞森林裡,神色茫然的男孩在厚厚的乾枯落葉上幻影顯形,周遭環繞著詭異的黑霧,與男孩破舊的黑色長袍交纏在一起,只有淺金色的頭髮微微透出一點陽光的色澤。

男孩蔚藍的瞳孔緊縮起來,後退著,無措地看著身遭的黑影, 看上去頗為單薄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霧氣中緩緩顯現出一張詭譎蒼白的面孔, 伏地魔的笑容讓幽暗的森林更加陰冷:“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我的——男孩。哦,西弗勒斯給了你名字是嗎,伊凡?我可不喜歡這樣的稱呼。”

男孩有些緊張地偷偷屈起手指成拳:“我喜歡。”

伏地魔猩紅的眼睛盯著伊凡, 男孩竭力遏制著身體的顫抖,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記得這種似乎被完全掌控的感覺,在不久前的霍格沃茨,他遇到過這個人。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幻影顯形,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怕我,對嗎,伊凡?”伏地魔輕聲問。

“你是誰,你為什麼去霍格沃茨?”伊凡懊惱地捏起拳, 不希望自己繼續向後退。

“我是誰?”伏地魔尖厲地笑起來,“難道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告訴你,你為什麼會存在,你屬於誰,你是誰的男孩嗎?”

淺藍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伊凡喃喃自語:“我為什麼存在……”

“看來我們的老朋友似乎隱藏了不少事情。”伏地魔輕聲說,“不過沒關係,沒關係……黑魔王會讓他弄明白該怎麼說。那麼我來告訴你吧,伊凡,你是黑魔王的男孩,他的工具,他的一個偉大設想……對創造魔法生命的咒語進行修復和完善,只有黑魔王一個人能夠做得到。”

伊凡瞪視著霧氣中的慘白面孔,放大的瞳孔裡映出伏地魔猙獰的影子。

黑霧抖動著,覆在男孩淡黃色的腦袋上,頓時將唯一鮮亮的色彩都遮掩住了。

“我的男孩,你是唯一的,至少現在是。如果黑魔王的那個僕人將不再回來,你可能會永遠是。只有在我身邊你才是強大的,我可以讓你從千里之外幻影顯形,這是你從前所做不到的——只要你超出魔法保護的界限。唯一令人驚奇的就是,這麼多年來我竟然一直沒碰到這樣的機會。由此看來我那位僕人似乎並不像我所預料的那樣忠誠。”

幽黑的迷霧攪動著,男孩純藍的眼眸漸漸瀰漫上一片濃重的暗色,漂亮的瞳孔邊緣露出一點點掙扎般的顫動,在片刻後隨著黑霧的撤離而散盡。

伏地魔的面孔重新顯現出來,他凝視著木然呆滯如木偶般的精緻臉龐,眯起猩紅雙眸,露出滿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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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實在軀殼的魔王只能用黑霧撫摸著男孩的頭頂,聲音輕得彷彿呢喃:“現在,你回來了。”

布萊克越獄的訊息在一瞬間家喻戶曉,所有人都開始緊張兮兮地檢查窗戶和院門,甚至連花園也修剪成光禿禿的模樣,就好像布萊克能夠蹲在灌木叢裡窺視誰一樣。

不過說真的,布萊克還真在女貞路的一家麻瓜門外窺視過一個男孩。

但真正對這個訊息感到驚恐的還是另外三個在不久之前曾經出現在阿茲卡班的人。盧修斯忍不住率先找到了蜘蛛尾巷十九號,把破木門拍得砰砰響,直到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一臉惱怒地從地下室爬上來,帶著比布萊克還像殺人犯的表情打開門。

“伊凡。”盧修斯氣還沒喘勻,就帶著驚恐的表情說。

“福吉已經去過阿茲卡班了,如果他見到伊凡……”斯內普說。

“那我們就完了。”盧修斯接著說,隨即他蹙起眉頭,“但我們還沒完。”

“而且魔法部肯定已經把阿茲卡班搜了個遍。”斯內普說。

兩人對視一眼,氣氛凝重起來。

“伊凡會跟布萊克一起逃出來了嗎?”盧修斯問。

斯內普的表情更嚇人了:“布萊克?”

在眼神嗜血的魔藥教授面前,馬爾福奸商頓時矮了一截:“這個可能性恐怕……不小。聽著西弗勒斯,我知道你跟布萊克有過節,但是我們必須先於所有人找到他們,如果伊凡被魔法部的人看見,或者哪怕有任何目擊者……”

斯內普陰森森地回答:“我知道。”

盧修斯嘆氣:“這件事情要瞞著鄧布利多嗎?”

“如果他沒認為伊凡呆在蜘蛛尾巷十九號每天等我回家的話,我倒是可以跟他談談。”斯內普眉頭擰起,無比煩躁地回答,“如果他能同意把伊凡關起來,我們還用得著去阿茲卡班?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許久之後,盧修斯輕輕嘆了口氣:“如果那個人回來……”

“那麼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思考自己的立場。”斯內普毫不留情地說。

“是嗎?我能否有幸得知你現在的立場呢?”盧修斯苦笑著問。

下一秒,破舊的木板門在距離他鼻尖兒一英寸的位置關上了。

當夜,像熊一樣大的黑色影子輕巧地越過在木蘭花新月街的一道矮牆,隨即它停了下來,悄無聲息地蹲在一戶人家的花園外。

即使有人在這個時候向窗外看,只要不瞧見那雙黝黑發亮的眼睛,也不會認為這是什麼活物。大狗的皮毛完美地融入夜色中,像一尊等待著什麼的雕像。

布萊克很苦惱。

不久之前,他的教子被好友從窗戶外面開著會飛的車子接走了——這句話聽起來相當獵奇,但……不得不說,親眼見到這些會比聽說更加獵奇。

他有點自豪,從這一點上來看,哈利和他的朋友們就像他的老朋友詹姆一樣,無視法紀自由自在,想必在霍格沃茨裡也會以違反校規為己任,這顯然說明哈利繼承了他父親的優秀血統,鍾愛一切與“找麻煩”相關的課餘活動。

時隔多年布萊克已經不認為自己當年是對的,但這並不影響他懷念那些青春飛揚的年代。

但問題是,如果哈利目前跟一群巫師住在一塊兒,他怎麼才能像現在一樣隱匿在灌木叢中觀察他呢。

從另一個角度講,此時的布萊克也可以說是安全了許多。當哈利已經不再住在這個房子裡,那麼那些為了保護哈利而暗中佈置的眼線——比如兩條街以外的那位一身貓味兒的費格太太,也就能安心地在家裡扎她的髮網,而不必鬼鬼祟祟地窺視著自己小教子的私生活了。

純黑的大狗微微思索了一下,突然輕盈地躍了起來,柔軟的肉墊在街道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一道巨大的黑色影子一閃而逝。

而不遠處的女貞路四號,迎來了一位悄無聲息的闖入者。

哈利房間所在的二樓窗戶還沒有修好,自從那些鐵欄杆被一輛會飛的車子拖著拽掉以後,第二天早上幾乎整條街的鄰居都問候過他們家可憐的窗子,德思禮先生只好假笑著表示這是達力試圖偷偷練習拳擊時候不小心扯掉的——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那麼有潛力,正準備送他去在這方面深造一番。

當然,老天才知道達力那肉墩墩的拳頭為什麼沒有陷進窗戶上的欄杆裡,而是把它們整個兒打壞了。

黑狗輕盈地躍上院子裡的樹,在沙沙的樹葉摩擦聲中爬上了石灰裸露在外的窗臺。

布萊克沒法抑制心中的激動,這是他教子的房間。

黑狗落到地上化成瘦削的男人,糾結的黑色長髮延伸到了胸口,遮掩住瘦得凹陷下去的面龐。如果德思禮太太看見自己家中出現了如此骯髒的男人,一定會尖叫著暈倒在光潔的瓷磚上。

布萊克小心翼翼地坐在房間裡唯一那張床的床腳。房間裡很亂,看得出哈利走得相當匆忙,地上飄落著幾張畫得亂七八糟的羊皮紙,這是在德思禮還沒徹底將哈利的東西鎖起來之前,哈利藏起來的作業廢稿。窗臺處還落著幾搓石灰,這是欄杆被拖掉時留下的。自從哈利離開這棟房子,德思禮太太抿著嘴唇把這個房間鎖了起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只要有人提到二樓的小房間,她就會大發雷霆,更不要說進來收拾房間。

“那個毫無良心的混小子……像他死掉的媽媽一樣……早晚會消失在什麼奇怪的地方……我不允許你提他的名字,達力,你會被他們那種人發現的……哦我的寶貝兒……我可憐的寶貝兒……”

布萊克經常能在院子外聽到諸如此類貶損莉莉一家的哭號,他在憤怒的同時又覺得非常疑惑,因為這個女人好像不管什麼話題都能成功轉移到她“可憐的寶貝兒子”身上。

布萊克想了想,覺得德思禮家的女人應該不會在意哈利的房間裡會不會少這麼幾張紙,因此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紙張整理起來,如飢似渴地閱讀著哈利的筆跡。一種得到慰藉般的情緒漸漸瀰漫開來,從這些字跡中他似乎可以見到那個翠綠眼眸的嬰兒,正在真正地成長為像他的老朋友詹姆一樣會思考和行動的人,直到他翻到一張看起來不妥的羊皮紙,因為這是一封信,他似乎不應該隨便偷窺別人的信,哪怕哈利將它不小心丟失了。

然而他在上面見到了一個名字,讓他的眼皮猛地跳動了一下。

伊凡?那個在阿茲卡班外神秘消失的男孩?哈利認識他,他們甚至做過同學。伊凡甚至就住在哈利附近,而哈利在信中向一個叫羅恩的男孩子抱怨他一個假期沒見到伊凡了。

疑惑在布萊克的腦海中漸漸攀升,他開始急於見到哈利,想要向他求證伊凡的真實身份——這個男孩絕不是普通的巫師孩子那麼簡單,否則他應該像哈利一樣準備回到霍格沃茨上學。布萊克仔細回憶著自己曾經的念頭,覺得自己在阿茲卡班的時候精神狀態顯然不大好,怎麼可能認為會有父親將自己的男孩丟在阿茲卡班那種地方,伊凡顯然是在躲著什麼。

躲著什麼呢?

從信中來看,哈利也不知道。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布萊克根本沒有辦法與哈利相認。

男人焦躁地撥弄著自己凌亂的黑髮,賣力地盯著羊皮紙,似乎想從裡面看出什麼隱含的內容來。

一聲輕微的響動從樓梯上傳來,布萊克悚然一驚,回頭望向門口,緊接著背後彷彿受到重重一擊,在向前踉蹌的同時四肢和口鼻都被布條束縛住了。

布萊克的額頭上冒出冷汗,努力地向後夠著,卻看到了更加驚悚的場面。

一片黑色的袍子掩住了窗外夜空中漂浮的雲,即使不去尋找對面臉孔上那個讓他七年來記憶深刻的大鷹鉤鼻,他也不會猜不到這是誰。

斯內普用魔杖指著他,幽暗的黑色瞳孔裡浮現出復仇般的快意和一絲急躁。

布萊克的胃裡有什麼東西在下沉,也許他沒機會再用清晰的頭腦見到哈利了,攝魂怪會很快給他一個可怕的吻,從此以後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的靈魂將會飄在哪。最令人悲哀的是,他將終生也找不到那個消失的神秘男孩,如果不是遇到他,如果不是想帶他離開那個島,布萊克原本已經想讓自己埋葬在腐爛的阿茲卡班監獄。

最終他們確實離開了,可是他也不知道伊凡在哪。

斯內普仇恨的目光數度收縮,手腕也在微微發抖,似乎強自忍耐著直接給布萊克一個阿瓦達索命咒的衝動。布萊克輕蔑地笑了,他當然知道斯內普能夠很熟練地使用不可饒恕咒,他可是伏地魔心愛的僕人,最年輕的食死徒隊伍中頂尖兒的那一個。

斯內普大步走向布萊克,連抽動的眼角似乎也埋藏著刻骨的仇恨,直到許久以後魔藥教授才勉強地舒了口氣,陰測測的語調像幽暗的黑湖深處一尾滑溜的魚:“很高興吧,誰都猜不到你會去哪,他們都以為你去找那個還剩一縷煙霧的黑魔王……只有我……只有我知道你會來找波特。”斯內普的表情在說到“波特”的一瞬間變得猙獰了許多,“從前是那個波特,如今是這個。讓我想想,布萊克先生是獨自一人的時候不敢出門嗎?真可惜你們不能合為一個人。詹姆·波特死了,你獨個兒還能對付誰?”

布萊克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如果他此時被鬆開束縛,毫無疑問一定會向斯內普撲過去。可惜斯內普絕不會產生這樣的疏忽,布萊克還被緊緊地纏繞著,只能用眼眸中燃燒的怒火來表達想要擇人而噬的願望。

然而斯內普並沒有像他想象中一樣盡情地譏諷他,或者直接給他一個阿瓦達,亦或者迫不及待地把他交給攝魂怪。斯內普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像在壓抑什麼,似乎他此刻不能傷害一樣。

在這一點上,布萊克顯然猜對了。

斯內普的嘴唇捲動成一個諷刺的角度,喉中的嗓音被壓低,不足以驚擾樓上睡夢中的德思禮一家:“你在阿茲卡班……有沒有見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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