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修菲恩可並不會在意這頭龍說不說話。
他對著下面的那頭龍說道“在四百年前，你被賽安神父關進封印的時候，就表明你身上罪孽深重，但是意外逃出來之後，你還想著要作惡，想著要找賽安神父報仇。
這說明四百年來，你都沒有任何的悔悟……聖主不會寬恕你，你也要和惡魔教徒一樣被關到聖天使堡當中。”
那頭黑龍亢奮的開始掙扎著，身上的長槍緊緊地刺進它的身體當中，讓這頭黑龍發出了陣陣的哀嚎。
“我的瘋狂已經降低了！
黑之王的瘋狂低語已經消退了，自從我被封印起來之後就再也聽不到那種瘋狂的低語，我的思維開始重新清楚起來！”
或許是劇烈的疼痛感讓這頭黑龍開始求饒，為自己辯解。
同時對方口中的黑之王也大大的提升了眾人的興趣！
“黑之王！”修菲恩摸了摸下巴，他在思維空間當中假裝昏迷，不斷地在神秘書上面寫劇本事件的努力可不是白費的。
大神官看了一眼修菲恩所在的位置，隨後大聲地朝下面黑龍發問道“你口中的黑之王是什麼？”
面對這種提問，讓眼前的黑龍相當畏懼，它似乎非常恐懼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最終還是解釋道“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存在，實力可怕屬於所有龍類的噩夢！
他的低語會不斷的誘惑龍類，他的力量能夠把忍受不了的龍類給汙染成邪龍，就像我一樣！”
蘇雅身為先知，她所在的位置是大神官諾佐斯的右邊，而此時在黑龍提到黑之王的時候，蘇雅卻不禁想到了賽安手記上面所記載的塵袍之王。
塵袍之王的曲譜，不可聽，不可看，不可知。
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才會讓塞安神父在手記上面記下這種警告。
“黑之王和塵袍之王有什麼關係，在你的記憶當中那是什麼？”蘇雅大聲地問道。
而黑龍卻相當畏懼的閉口不言。
範海辛站出來說道“我來解釋吧，但我所瞭解的並不是太全面，黑之王和塵袍之王都只不過是一種代號或者是稱呼。”
蘇雅翻著白眼，昨天晚上她就想要知道塵袍之王到底是什麼，但範海辛這個傢伙被加布裡教宗給請出去吃飯了一個晚上不見人影。
諸位樞機主教還有大神官等人都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即便是俄國的總統和白宮秘書長也認真的去記憶對方的話。
“這種稱呼可不是尊稱，而是絕對絕對不能夠提起對方的名字，對方的真名只要被說出來，那麼不論身在何地也會被對方立刻知曉。
這便是序列0瀆神種的可怕之處。”
有樞機主教咽了咽唾沫，範海辛的這種解釋讓他們想到了神！
在真經中對聖主的描述，便是信徒祈禱其名，那麼神必知，這些序列0瀆神種的真名一旦被凡人提起也會被對方所知曉，其能力豈不是和神一樣。
“一派胡言！這種能力……豈不是和神一樣！”有一位秘心會成員，同時也是樞機主教因為忍受不了範海辛的這種解釋而站起來大聲喝道。
範海辛的這種說法，與他們所熟讀的真經裡面的內容有大量的衝突。
秘心會會長柯克費格斯也在這場審判中出席，他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最上方的修菲恩，看到對方並沒有表態的意思，便立刻給站起來的那位主教使了個眼色。
對方在長出一口氣重新坐回位置上。
範海辛接著說“雖然與真經裡的記錄內容相左，但三教當中所著作的知名典籍，可不只有真經這一本……
你們還記著‘世始書’當中所記錄的開章第一句話嗎？”
昕光教的某位樞機主教大聲道“混沌起始之中隨著一聲巨響的蹦現便是一切的開始，在開始中誕生了眾靈！
唯一得到神之權柄的是梅墨特，唯一的真神只有梅墨特。
信奉他的靈伴隨其左右，不信奉的靈是神的敵人，邪神，惡魔，等一切未知存在的瀆神者……”
範海辛攤了攤手“世始書當中已經說得很明確了，有些古老未知的存在是和聖主在同一時期所誕生的，但最終成為真神的只有聖主。
但這也並不妨礙那些與聖主同時期誕生的古老存在具備一些特殊性……念出真名便會被對方知曉，說不定是那個時期誕生的存在所共有的一種能力。”
範海辛接著解釋道“黑之王的傳說我也曾知道，正如眼前的黑龍所說，黑之王的低語對於龍類的影響是致命的！
可能黑之王低語對其他生靈也有影響，但不是很明顯。
這種低語是卡在一種特殊的層次之間，層次太低的人聽不到，層次太高的人也聽不到。
就像凡人太過於弱小，肉體無法承受這種低語，所以黑之王哪怕喊破嗓子，人也不可能聽到。
聽到的人除非是成為了超凡者，而超凡者又擁有著抵抗其他位置存在低語的能力。
而龍類所在的層次則和黑之王低語相吻合……所以黑之王向來喜歡蠱惑那些龍類成為他的僕從。
被蠱惑的龍類會被黑之王的力量所汙染，從而變成邪惡被支配的傀儡。”
“至於塵袍之王，其影響更加恐怖，古代的人們有被塵袍之王給影響到的，將對方信奉為智慧之神或者全知之神。”
範海辛深吸一口氣接著說“傳言信奉塵袍之王的人，他們的記憶，知識，將會分享共通，例如一個普通人和世界上最聰明的科學家他們都信奉塵袍之王話。
那麼科學家就可以將他所知的一切知識奉獻出去，然後那個普通人也會一下子懂得許多……”
範海辛也被自己的這種解釋說的有些糊塗。
教皇內侍替他說道“就像是網路雲盤和電腦端之間的關係嗎？一千臺電腦可以連線相同的雲盤把各自硬碟裡的東西上傳上去，然後也能夠在網盤裡找到自己想要的資源，然後下載到電腦硬碟當中！”
範海辛有兩百年的近現代人生空白期，所以對教皇內侍的這種解釋也很迷糊，但感覺對方所說的應該是最符合塵袍之王能力的一種解釋。
大神官諾佐斯輕聲嘀咕了一句“所以不管是黑之王還是塵袍之王他們都屬於序列0瀆神種？”
“是的……但這種並不屬於地獄的陣營，例如撒旦和深淵暴君他們就不會使用這種稱呼，也不會允許被他們所蠱惑的人給自己起這種尊稱。”
看起來褻瀆聖主的存在也劃分為各不相同的陣營……
“剛才你說黑之王的低語不會對人類造成影響，那麼黑之王和塵袍之王的真名你都知道哪一個？”秘心會會長柯克費格斯輕咳一聲詢問道。
範海辛嚴肅道“黑之王的真名為‘尼德霍格’，他曾出現在北歐神話體系當中……”
“嗷嗷嗷……”在尼德霍格這個名字被說出來的時候，那頭被關押的黑龍便立刻發出強烈並夾雜著憤怒的嚎叫。
它並不是又聽到了黑之王低語，而是純粹對這個名字產生了恐懼。
柯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因為黑之王對人類沒有什麼影響力所以範海辛也不怕說出尼德霍格這個真名是嗎？不過尼德霍格這個名字到現在還出現在各種傳說和神話故事當中。
甚至小說和一些文學作品中也有出現，看起來說出這個名字對人類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最主要的還是能影響到龍類嗎？
所以在北歐神話體系中尼德霍格才以邪惡黑之巨龍的面貌登場嗎？
修菲恩沉吟片刻最終決定道“將這頭黑龍…同樣關押在聖天使堡，不過每天安排一位神父對他進行淨化，聖天使堡內有金約櫃也可以阻斷任何低語的影響。”
待等這兩個怪物的審判都結束之後修菲恩長長松了口氣，他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被加布裡教宗突然叫住，後者請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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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一個人的罪！”
眾人不解地看著加布裡教宗，後者作為年紀最大的教廷高層人物，即便是修菲恩身為教皇也不能忽視對方的意見和想法。
秘心會會長柯克低頭不語，他是知曉加布裡教宗具體說的是什麼事情。
修菲恩重新坐回位置上對加布裡教宗溫和道“你要告誰教宗閣下？”
“範海辛！我要告範海辛佔據我們聖伊丹教的聖物菲朗西斯不還！”這位老者憤怒道。
頓時教堂內的諸多視線都匯聚到了範海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