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孟時被那群姐姐拉著坐下，懷裡的東西早就堆在了一旁。
紫衣拍了拍手，門被開啟幾個捧著吃食的丫頭魚貫而入。
“不著急不著急，來都來了，吃些小菜喝喝小酒。”
“是啊顧公子，今兒個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喝一杯。”碧雪接過一個姐妹到過的酒杯，姐妹二人對視一眼，曖昧一笑。
五兒總算瞧出些不對來。這麼多女子圍著他，又是摸又是勸酒，五兒心裡忽然酸酸的。不自覺揉了揉胸口。
她看了那顧孟時許久，依舊不見那人有所收斂，不由瞪了那人一眼。
顧孟時對上五兒憤怒的眼神，青天白日裡摟摟抱抱的仙女姐姐該如何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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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不能如此。
顧孟時騰地一下從座椅上起了身，下一刻卻又被人按了回去。
“顧公子，來嘛，喝酒嘛，今兒這酒可是上好的女兒紅。”碧雪繞開他阻攔的手，硬是將酒杯遞到了那人面前。
顧孟時拒絕不得有些惱怒。
“我不喝！”
紫衣離得遠，站在門邊，不管在她二人身上轉了轉，對她二人的心思大概有了瞭解。
尚且是個不懂情愛的單純丫頭，單純得就像一張白紙。
紫衣有些感慨，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個年紀輕輕貌美如花的女子。
只可惜這日子過得飛快，人啊，都老了。
紫衣摸摸鬢角，扭了腰身將她二人拉著坐了下來。
她看得出，這兩個人要是走了，顧公子是決計不會留下的。
“二位姑娘被著急，坐下歇歇腳，吃些東西也好。”
“顧公子，來嘛，喝一杯，就一杯。”
“我，我不會喝。”
顧孟時見她二人坐下，稍稍安了心，但對於喝酒這件事仍是有些抗拒的。
顧孟時本就不會喝酒，平日裡姐姐們雖然也鬧會他，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格外的熱情。
“就一杯，顧公子，喝完這杯姐姐我就不再逼你喝酒，可好？”
顧孟時顯然被她說動了，有心猶豫。
五兒惡狠狠的盯著這一幕，阿塵則是對這一切充滿了好奇。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紫衣捏著帕子掩了嘴角，揶揄笑了。
“小丫頭，這可是個好地方，金銀財寶應有盡有！”
阿塵一聽頗為歡喜，又忽然斂去笑容。
“人間的金銀之物本就來之不易，如真能應有盡有，哪還會有那麼多窮人。”
阿塵不過低聲念念，奈何你紫衣卻是個好耳力，檔案一怔。
“你這丫頭可真是有趣，難道還是要不成是妖，還人間。”
紫衣笑開了懷，多少年都沒有這表開心的時候了，這丫頭著實可愛。
她哪裡知道自己不過開個玩笑，阿塵竟是一副被猜中了心思模樣，形容慌張的與五兒對視一眼。
那副容貌，說是天人也不為過，她這樓裡的姑娘又有那一個能比得上的，確實不像人間所有。這樣想著紫衣嘴角的笑卻是微微一滯。
就憑這幅容貌，便是個妖怪又如何？
紫衣又是一笑，卻是她想的多了，這擺了滿桌的菜都沒有人動一口，她手下這些姑娘確實偏心，這備的都是她這明月樓裡最好的菜。
若是不吃倒是有些浪費了。
想罷，紫衣取了竹著，正打算嘗一嘗。外頭的門就被人慌慌張張推了開來。
紫衣的飯菜沒能吃上，那顧孟時的酒也是沒能喝上。
“紫衣姐姐，出事了。清霜姑娘不肯見劉少爺，劉少爺哪裡肯依正在大堂裡鬧事呢。”
眾姐妹對視一眼，眼中各有神色，卻是都有些不忍。
紫衣面色微沉，一聲輕嘆，從座椅上起了身。